第 6 节
作者:巴乔的中场      更新:2023-07-10 19:08      字数:4873
  媚愦笕舜罅坎患平希蝗荒茄就纺挠心敲春霉兆樱俊?br />
  柴劭淳苦了一张脸,像个二愣子似的对童梓姬的叨念充耳下闻,心里下断暗自叹息,并思索着应该要如何打破自己和童颖绿之间的僵局。
  童梓姬一个人的声音,充塞在满是药水味的诊疗室里,看似交谈中的一老一少,其实心思迥异,浑然没有交集
  才想着不知该怎么打破僵局的柴劭淳,没想到老天爷对他如此厚爱,不消两天使将大好的机会给送上门来。
  晚上九点多,当所有的护理人员退出诊所没多久,他才冲过澡准备听个音乐略作休息,不料门铃声便响了起来。
  他低咒一声,套上休闲衣裤。趿上室内拖鞋前去开门。
  不晓得又是哪个牙疼的家伙捱不到明天,七晚八晚地来到诊所按门铃。
  哎——谁教他是个心软的医生咧!本着医者父母心,即使心里有些不情愿,他还是认分地前去开门。
  结果,他思念了一个多礼拜的小女人竟然就站在他诊所前——
  附带一提,女主角身边还多了一个老妈子大灯泡,童梓姬。
  “哎哟,不好意思啊柴医生,这么晚才来打扰。”童梓姬的“神功”再度展现,一开口又是一串连珠炮。
  “我们家这丫头犯牙疼已经好些天了,她也真能忍耐,要不是我在吃饭的时候,发现她的脸颊都肿了,好说歹说才把她拉到你这里,不晓得她还打算再忍多少天?”
  悄悄地打量着童颖绿微肿的脸蛋,柴劭淳胸口泛起一抹心疼。
  这女人闹什么别扭呢!他是个牙医,当然知道牙疼有多么难受。
  俗话说“牙疼不是病,痛起来要人命”,她何苦为了跟他闹脾气,忍耐牙痛忍到脸都肿了咧?真是得不偿失啊!
  童颖绿闷不吭声地听母亲数落,两只脚却像黏在水泥地上似的,动也不动。
  “没关系,进来吧。”暗叹一口,他实在不忍心见她如此折磨自己,何况还是为了跟他斗气!于情于理,他都得义无反顾地将她的牙痛给医好。
  拉了拉童颖绿,发现她动也不动,童梓姬微愠地更用力拉她,总算半拖半拉地将她拉进诊所里。“紧啦!你老爸还等着我去散步呢!”
  柴劭淳挑眉,没想到童家的老夫老妻感情还这么好。
  如果有一天,他也可以牵着老妻到附近的公园散步,他会……哎,想太多,目前的难题还没解决呢!
  瞧瞧她,牙痛到这个地步还得靠童妈妈押她前来,可见这个气,难消啊!
  老大不甘愿地坐上诊疗椅,童颖绿的脸色微微发白。
  她除了害怕诊疗时机器所发出的刺耳噪音,她更怕自己坐在诊疗椅上的感觉,那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一只摆放在砧板上的鸡,等着任人宰割。
  何况这恶质牙医对她心存芥蒂,绝对不会让她太好过,绝对!
  “老太婆,你好了没有!我明天还得上班!”童爸爸大概耐不住童梓姬的慢动作,又深知她爱嚼舌的劣根性。忍不住过来叫人了。
  “啊,好了好了。”童梓姬对着门口叫嚷了句,回过头来对柴劭淳问道:“柴医师,我们家丫头交给你没问题后!”
  柴劭淳凝了她一眼,像在决定什么重要人生大事般,重重地点了下头。“没问题,你放心吧,等一下麻烦帮我将大门带上。”
  “没问题,那我就先走喽,拜拜!”然后来无影去无踪,风一般地闪人去了。童梓姬一走,诊疗室就像是被净空了一般,静悄悄。
  “你干么叫我妈把门带上?”总觉得该说些什么似的,童颖绿终于在睽违了一个多礼拜之后,跟他说了第一句话。
  “你不知道现在很晚了吗!”将医疗器具一一从消毒箱里拿出来,他可不忍心让她痛太久。“大门不带上,难保不会有奇奇怪怪的人闯进来。”
  童颖绿盯着头上未开的顶灯。“静心社区”’里没有奇奇怪怪的人。”除了你之外!她在心里补上这么一句。
  微微勾起嘴角,他不置可否。“很难说,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发生的,何况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们老师没有教你吗?”他淡淡地调侃道。
  你才走最该防的那个坏蛋!她在心里再补上一句,干脆闭上眼任由他一个人唱独角戏。
  她的牙的确痛了两天,八成是长智齿了;二十六岁才长智齿,着实有些可笑。
  “来,把嘴张开。”
  打开顶灯,柴劭淳稍稍检查过她的牙,很快便发现令她难受的问题点——智齿被牙肉包覆住而长不出来,难怪会痛得连脸都肿了。
  “怎么不早点来找我?”非得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笨女人一个!
  她没有答腔,根本懒得理他。
  难得对他产生那么点好感,结果他只把自己当成路边野花,教她怎能不生气!
  她气都快气死了还来找他?又不是自讨没趣。
  先将她红肿的牙龈消毒过一遍,他开始收拾才刚拿出来的器具。“晚上不好拔牙,明天早上再来。”
  “明天!”他的意思不就是要她再痛上那么一晚?!
  这家伙八成是恶整她的!早知道她痛到死都不会跟老妈来他这里看诊。
  “你要现在拔也可以,但你得住在我这里。”主要是担心她拔了牙后血流不止,万一出了问题可没人承担得起那个后果,所以他才不肯在此时为她拔牙。
  但若她坚持,他可以“通融”地让她住在自己家里,由自己来看顾她;这可是她才有的“特权”,别人可没有这个荣幸。
  “你……”不由自主地,她将他的意图主动导往不正的方向,两颊控制不住地泛起好看的羞红。“你神经病啊,我为什么一定非得拔牙不可!”
  不是用消毒水、紫药水什么的随便涂涂抹抹就好了吗!她就知道他是个庸医。
  “你的智齿长得太沉,冲不破坚韧的牙肉,虽然努力往上长,却牙肉硬堵在里面,当然会发炎了。既然将牙肉割开得挨上那么一刀,倒不把那颗作怪的智齿拔掉,往后就不会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他以专业的理论解说道。
  她的小脸瞬间苍白几分。“那我……我今天晚上怎么捱!”她不愿示弱,可是在这个非常时期,她不得不拉下脸来求救。
  “你可以考虑吃止痛药,要的话我开给你。”不过当然是治标不治本。“或者你愿意在我这里睡一晚!”当然,这是他较为乐见的方式。
  “你很奇怪,我家就住在隔壁,为什么我要拔牙就非得在你这里“窝一晚?”不知怎的,她特别排斥“睡”那个字,仿佛那个字代表着什么天理不容的暧昧情事。
  “拔牙之后会出血,谁晓得你会不会失血过多!”他故意吓她,虽然这是事实,但恐吓的成分居多。“到时候万一童妈妈要我娶个牌位当老婆,你说我该怎么推卸才好?”他淡淡地调侃道。
  “你在胡说什么!”她胀红了脸,再也受不了他任何暗示性的言辞。“满嘴胡说八道,开药啦!”
  微叹口气,他颇有错失良机之憾。“你确定不睡在我这里!”
  他就吃定她有口无心,笃定这么残忍的事她绝对做不出来。
  “你……”她气到说不出话来,直接由诊疗椅上跳了下来。“药给我,我要回家了!”
  噢!害她的牙又疼了,真是该死的臭男人!
  柴劭淳讪笑了声,走进配药室里拿出止痛药。“记住不能吃太多,先吃一颗,要是还疼再吃第二颗,之后得隔四个小时才能再吃。”
  他其实也不太愿意让她吃止痛药,因为止痛药伤身;但瞧她着实疼得厉害,还是让她止止疼较为要紧,不然她今晚恐怕是别想睡了。
  “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真讨厌,这些基本的用药常识她还有,老把她当成不懂事的小鬼。由口袋里捞出健保卡,她不是很高兴地丢给他。“拿去啦,健保卡。”
  眯她一眼,他拿出健保章在她的健保卡上盖了一格。“今天没治疗,明天就不用再盖了。”
  “这么好喔?多盖你们不是可以跟健保局多申请诊疗费用。”见不得他脸上碍眼的笑,她老大不爽地损他一损。“喏,一百块给你。”
  “友情大相送,不收你钱行不行?”这回柴劭淳用瞪的,直接把钱还给她。“我靠的是本事赚钱,那种黑心钱我不屑赚!”
  该死的小妮子,把他看得这么扁,看他明天怎么“修理”她!
  哼“算他有点志气!不肯承认他的坚持有加分的作用,她讪讪地在心里冷哼一句。
  他佯装不经意地问:“你干么每天窝在家里不出门?躲我啊?”待正经事处理到一个段落,他终于有心情来和她“谈情说爱”了。
  童颖绿微微沁出冷汗,脸颊却不由自主地烧灼起来。“哪、哪有!你不要乱猜啦!”
  “童妈妈告诉我的,总不会有错吧?”这小女人又开始犯倔强了,跟她坚韧的牙肉一模没有两样。
  “你少听我妈乱讲,我在赶工作不行吗!”讨厌!老妈怎么可以把自己女儿的生活作息告诉外人咧!根本不懂得帮她留点颜面。
  “是喔?”他又笑了,显然不是很相信她的话。“赶工作赶到牙疼都没感觉,那工作真有那么重要?”
  “废话,你的工作难道不重要?”笑死人了,男人的工作狂向来比女人还严重,她才不信他会比自己强上多少。
  他摇了摇头。“我是工作不忘娱乐,至少不会像你这样虐待自己。”
  童颖绿百无聊赖地踢地板,即使地板光洁无瑕。
  “我哪有虐待自己?我还是会找时间休息的啊!”她越说越小声,仿佛连自己都感到无限心虚。  。
  陡地拉起她的小手,他温柔地轻抚她柔软的手指。“还不承认你在躲我!”
  “开什么玩笑!我何必躲你!”她急着想抽回自己的手,他却不肯放,急得她又红了脸蛋。
  抬起她始终不肯面对他的小脸。“真搞不懂你为什么那么容易脸红!真的不是因为我的关系!”他不死心地再问一句。
  “关你什么事?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她撇开脸,又羞又恼地鼓了双腮。
  他夸张地叹了口气。“我现在才知道你是属鸭子的。”
  “什么意思!”她不懂,什么叫做属鸭子!
  “嘴硬啦?”用双手的拇指和食指夹住她的红唇,意思就是她的嘴跟鸭子一般硬,搞不好还更胜鸭子一筹也说不定。
  眨了眨眼,她微愠地推开他使坏的大手。“讨厌啦!人家牙齿痛得要死,你是嫌我不够痛喔!”
  “怕痛还不早点来,你活该啦!”他也很生气啊,气她的不信任和逃避。
  委屈地撇撇嘴,她陡地一阵鼻酸。“我要回家了,明天早上再来拔牙。”
  “绿,你有什么不高兴就说出来,别这样憋在心里。”他固执地拉住她,仿佛跟她比耐心似的。
  人家说女人心海底针,这话真是一点都没错。
  吸吸鼻子,她又想逃了。“没有啊,我没有不高兴;牙很痛,我想我该吃止痛药早点休息了,晚安。”
  她都这么说了,他还能不放人吗?
  大手一松,她就像条滑溜的小泥鳅,咻地一下,再次由他手心里溜走——
  没关系,未来的日子还很长,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力跟她周旋!她逃得了一次、两次、无数次,终有逃不出他手掌心的一天。
  第五章
  “张开一点啦,你这样我怎么进去!”男人不耐的声音扬起,其间带着那么点急躁的意味。
  “那根那么粗,人家会怕啦!”女人的声音微颤,显然正在天人交战。
  “怕也没用,来啦,放轻松,一下子就不痛了。”男人深吸口气,拿出极少的耐心诱哄道。“来,深呼吸,我要插进去了喔。”
  “呜……”女人开始轻泣,令人不禁心生怜惜。
  过不了多久,男人似乎松了口气。“好了,插进去了,等一下你就会觉得舒服点了。”
  “讨厌啦!人家都闻到血的味道了。”女人哽咽地泣诉。
  “等一下会流更多血:别怕,等不痛了再告诉我。”
  一段引人无限遐想的对话由诊疗室里传了出来,让候诊室里等候的人们面面相觑;要不是前来看诊的病患都十分清楚自己正身处牙科诊所之中,恐怕很难不想入非非。
  诊疗室里八成正在打麻醉针,那针筒是挺教人害怕的,有经验的人都知道。
  不消多久,男人的声音再现,依旧是柔柔的诱哄声。“好了吗!我可以开始动作了吗?”
  “不要啦,我好害怕喔一一”
  “乖,这样好不好……痛吗?不痛我要继续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