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节
作者:冥王      更新:2023-07-10 19:06      字数:4806
  “没有。”江桑榆连激动都省掉了,“孟学长不喜欢我,这就是我被拒绝的原因,还谈不上拒绝,就是不被喜欢吧。我很接受这个结局,一切没有什么好埋怨的地方。”
  白诺言笑了下,不知是觉得江桑榆虚伪还是什么,总之表情带着戏谑。
  “我只是想告诉你,关于我的感情,我从来都很珍惜。所以,也请你珍惜别人的感情。”
  白诺言抬眼,“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几年前我珍惜我的感情,哪怕没有一个圆满的结局。现在我同样珍惜我的感情,也不容别人来破坏。”
  白诺言眼神带着刺,“只有没有安全感的人才会担心自己的感情被人所破坏。”
  江桑榆还是细声细语,“我对自己的感情很有安全感,也很相信自己所选择的人,同样相信这次我会有一个好的结局。可如果有人一定要插足,会让人尴尬,会让我的父母难堪,也会让这个家庭不和睦。我不希望那样的事发生。”她看着白诺言,“感情的事,不靠他人破坏,重要的是看自己认定的人是什么态度,我相信程沂哲。”
  白诺言脸色白了白,“含沙射影的说话,我听不懂。”
  江桑榆目光稍微寒了寒,“我希望坚守我自己的感情,就是这样。”
  “那你不该来对我说这些。”
  江桑榆终于坐不住,“在程沂哲的公寓里有着一本书,上面有着你的笔迹。”
  事实上那是白诺言的看书心得和想法,全都写下来,觉得有趣。
  “你可以认为那是我送给程沂哲的书讨好他让我继续成为代言人,也可以认为那是程沂哲拿错了的书,甚至可以认为是我故意放到程沂哲的包里让他记得我这个小人物的存在……”
  “你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不用顾左右言他。”江桑榆语气淡淡的。
  白诺言终于忍不住了,“那又如何?如果程沂哲真被我睡过了,你还能不要他不成?”
  空气终于在这一刻,降至零点。
  沉默的气息在空气中翻腾,江桑榆抬起脸来,“过去的事,我可以不介意,我只在乎将来。”
  白诺言笑了笑,“那你就去守护着你的将来吧。”
  江桑榆站起身,“可我仍旧希望,无论你和他过去是什么样的关系,好聚就好散,不要再有任何牵扯。他会是我的未婚夫,谁也改不了这点,也希望以后大家不要见面尴尬。”
  白诺言不置可否,江桑榆自己走了出去。
  白诺言在听到脚步声远离后,将那本被江桑榆放好的书扔了出去。
  以后会尴尬,江桑榆相信程沂哲,那就是她白诺言一定会下贱的去勾引程沂哲了。
  她白诺言在别人眼中就是如此的下贱,就是这么的低贱,就是如此的恶心。
  这才是她在别人心中的身份。
  她倒在床上,她天生就不该去奢求属于别人的东西?
  她的手抓在被单上,久久的捏成一团,形成无数的皱褶。
  白诺言近段时间心情都不怎么好,希望躲在屋子里编曲写词,可怎么都不成曲调。在她搬过来的这几天,看到程沂哲的次数不算少。每次都是程沂哲和江桑榆一同出现,江桑榆小鸟依人的挽着程沂哲的手,让人毫不怀疑这是一对热恋中的男女。
  白诺言的心情很复杂,这些复杂全都堆放在一起,让她难受。
  可她却没有回避,尽量用着正常的表情看向程沂哲和江桑榆。
  那熟悉的一对,一次又一次落进她的视线里。
  很多时候,白诺言都在想,自己是不是有受虐体质,否则怎么能一次又一次看着那一对的亲密。
  这样的白诺言,很需要发泄。
  她很少一个人去酒吧,脑海中记得好像答应过什么人不会自己一个人去。她言而无信,又少了一个优点,至少以前觉得自己还多值得人信赖,这下自己又廉价了不少。
  那灯红酒绿以及喧嚣的人声,彻底打乱了她的思绪。
  她想哭,很想很想。
  她是一个坏心肠的人,却不知道如何去做一件坏事,她太胆小了,连伤害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也许,也害怕玻璃心的自己不知该如何承担后果。作者有话要说:看文的人越来越少了,我觉得我自己的确要负很大的责任。这几天太烦躁了,码字也没有感觉,人也很疲倦,也许看文的人也觉得疲倦了。在学校呆不了几天了,这几天尽量多写点字,回到家就没有网络了。谢谢愿意陪我一直走下来的人。这两章我确实自己也不满意,对不住大家了。
  第六十八季
  白诺言喝了点酒,但不多。只是喝酒的症状太明显了;脸颊通红。她只觉得周身都恶心;勉强出了酒吧,打车回到江家别墅。
  她的多余;在这一刻得到了最有价值的体现。
  在她歪歪斜斜下了车时;她只觉得浑身不舒服。可她走进了大厅,那一刻面对众人的目光;莫名的,让她无地自容。
  李晴看了一眼她,眉心闪过明显的不悦。
  江博远目光清浅,可还是对坐在对面的两人开口;“这是我的大女儿白诺言。”
  程志峰和徐素青脸上都闪过错愕,这江家什么时候多出一个大女儿来了,可江博远如此镇定的介绍,他们也不好表现出太多的诧异。
  平日里白诺言如何,李晴不会过问,可今日程沂哲的父母前来拜访,白诺言明显的酒意让她心下更为不悦了。
  徐素青打量了白诺言几眼,笑道,“你们可真幸运,两个女儿都长得如此乖巧,做父母的肯定省心。”
  江博远也笑,“两个女儿都是我手心上的肉,无论如何都省心不了。”
  这话让徐素青更打量了白诺言几分。
  动物园被打量的动物大概就是白诺言现在的状况了,她呆立了好一会儿,才叫道,“伯父伯母你们好。”
  她的话很僵硬,可她的声音很甜,直接带过去了。
  这一幕,白诺言太没有想到了。
  真的不能更改了,真的改变不了什么了吗?
  他的父母都亲自来此了,肯定不是只来聊天玩乐,一定是关于他们的终生大事吧。
  白诺言不由得腿打颤。
  她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出来,可什么都做不出来了。
  这感觉,比任何时刻都难以承受。
  他们都在笑,你一言我一语的夸着对方的孩子如何如何好。
  白诺言咬了咬唇,这才发现,原来江桑榆也在,只是去泡茶出来给众人。
  江桑榆对白诺言笑笑,“姐。”
  徐素青和程志峰对江桑榆似乎极为的满意,脸上的笑如此刺眼。
  白诺言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表现,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她肯定不能留在这里,听他们讲述幸福。
  江桑榆将茶端上来后,走到白诺言身边,语带关切,刻意减小声音,“喝酒了吗?是不是很难受?要不要喝点什么?”
  白诺言将她的脸看了好几遍,最后闭了闭眼睛,“我今天有一个朋友过生,我答应了他帮他庆祝,我回来是让你们别担心我,我今天
  不在家里住。”
  白诺言没有听清楚江桑榆说了什么,或许她根本什么都没有说。白诺言也不知道自己最后憋着的那个笑有没有展示出来,她像一个被
  大败的敌军,只有选择落荒而逃。
  不战而败。
  就是这样的感觉。
  她能做什么,该做什么。
  她冲出江家别墅。
  这地方不属于她,她也不属于这里。
  为什么,一定要待在这里折磨着自己。
  她恨透了自己,像不像以为自己很有能力,却到了事情重要关头什么决策都做不出来,她就是那样一个蠢蛋。
  她的步子越来越快,胸口因喘息而剧烈的起伏。
  她不知道,原来自己哭了。
  直到一辆车在她不远处猛的踩了刹车,她站在原地,一只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然后,蹲下了身子,将头埋在膝盖里。
  她在哭,可并没有哭出声音。
  程沂哲在车内犹豫了几秒,下车,走到白诺言面前。
  他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犹豫的伸出手,将她的头抬起来,看到她脸上的泪很不可思议。
  他哑了哑口,“怎么了?”
  她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程沂哲拧了拧眉,想将她拉起来,她却死活不肯,“出什么事了?”
  她还是不说话。
  程沂哲看了她几分,“就算你打算一直伤心难过,也请移开,让我把车开进去。”
  她终于抬头看他,目光中带着幽远。
  他却笑了笑,“我还以为你打算一直低着头。”
  她抿紧了唇,不说话。
  程沂哲叹了叹,“泪腺发达也不要随时都哭。”
  他站起身,似乎觉得她的行为充满了幼稚和不可理喻。她此刻伤心难过压在了一起,当他起身的那一刻,用手抓住了他的腿,“别走
  。”
  程沂哲俯视的看她,而她扬起泪眼朦胧的脸,对上他的视线。
  他没在动,不确定她想要做什么。
  她终于站起身,“可不可以带我走?”
  他想开口说点什么,今天是大家都约好的时间,一起商讨他和江桑榆之间的事。他的父母在这里等着他,江桑榆在这里呆着他,就连
  她的父亲都在这里等着他。
  可他说不出来,因为她在哭,没有声音,泪水从像断不掉的线不停的串出来。
  她的眼神,呆着哀怨。
  他伸出手,抹掉她的泪水。
  她却抱住他,“可不可以?我就要这一夜,然后我再也不打扰你,你们可以拥有那么多时间,我就求你给我这一夜,不行吗?”
  他的身体僵了僵。
  他一向做事是决定了就不得反悔的人,就像决定和她分开了,就没有打算和她有任何瓜葛。
  她的提议,超出了他的底线。
  可她还在哭,让他拒绝不出来。
  他不动,她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程沂哲叹了叹,抱起她软软的身体,将她丢进车里,然后自己也钻进车中,倒车,然后离去。
  车里,沉默与安静。
  各怀心事的两个人,并没有看到,在别墅的阳台上,因为上去拿药的江博远站在那里远远的看着他们,目光疑惑不定,手紧紧的抓在
  栏杆上。
  江博远下了楼,脸色不太好,李晴十分的关切,他也只是笑笑说没有大碍。
  而在下一分钟,徐素青就接到电话,很不好意思的开口,“沂哲刚打来了电话,公司临时有急事,来不了了。”
  江博远的目光闪了闪,“怎么就这么突然了。”
  李晴拉了拉江博远的衣袖,他的话让人尴尬了,只好自己赔笑,“确实应该以事业为重。”
  李晴不明白江博远的态度怎么一下子就变了。
  江桑榆笑笑,“那就是他没有口福吃这些菜了,后悔的可是他自己。”
  大家也就一起笑笑,少了不少尴尬。
  江博远却不停的叹着气。
  程沂哲一边开着车,一边打量着白诺言的脸色,见她并没有太大异样,心下也不由得放松下来。
  “出什么事了?”他不觉得她是个爱哭的人。
  她抬头看他,“能不问吗?”
  他抿紧嘴唇,真的没有开口再问他这个。
  到了“云城”,白诺言随着程沂哲进电梯。她脑海里闪着无数种可能,江桑榆说她看到那本书,那是不是已经证明了程沂哲带了江桑
  榆来这里。哪怕是她已经和程沂哲分开,却还是很私心的希望,自己能成为某个特别。
  她不想问,害怕答案与心中所想相矛盾。
  某种时刻,她选择自欺欺人。
  “去洗澡。”他看她一眼。
  她身上有酒气,以及烟的味道。
  她进浴室的时候,他又很想叫住她,想告诉她在另一间屋子的柜子里有一件还未开封的睡衣。可那睡衣是他买的,如果她问起,他不
  知道该如何作答。实际上他自己也不清楚,莫名其妙的就把那睡衣给买下来了,只因为她应该很喜欢那种裙摆的设计,碎花的形态。
  可她没有任何停留。
  她出来的时候,他也在另一个浴室洗了澡了。
  她第一次围着浴巾出来,脸因水汽而迷蒙,像雾中的一朵玫瑰。
  他哑了哑口,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她也没有说话,但行动代表了一切。
  她走到他面前,用手直接扯着他浴袍的带子。他手抬了抬,却并没有抗拒。就在将她抱上车的那一刻,就已经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事,
  这个时候来阻止,来矫情了。
  她分开双腿,坐在他的腿上。
  他的手扶住她的腰,嘴唇贴到她的下巴上浅吻,慢慢向上。
  他的动作很轻柔,她解开自己的浴巾,胸口贴在他的胸上,感受着彼此心跳的速度。
  气温,在这一刻,达到顶点。
  她不是个好女人,江桑榆真没说错,确实是她主动来勾引程沂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