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作者:冥王      更新:2023-07-10 19:06      字数:4764
  居高不下。
  白诺言准备好之后,取了自己的包,走到汪檀面前摸着她的脸,“乖孩子,等会姐姐给你买鸭脖回来,给姐笑一个。”
  汪檀打掉她的手,“当谁姐啊?”
  白诺言也只是乐呵呵的笑。
  白诺言走出别墅,这才打电话叫一辆出租车来接自己。她喜欢偶尔独自的自己,一个人默默的等着,一个人默默的站在街头看来来往往的人,或者一个人站在阳台上看下面的景象。忘记了在多久以前,她对自己说,总有一天要站在这座城市最高楼层,然后以俯视的姿态将这座城市踩在自己脚下。可现在,她明明有那个资格,也有那样的时间,但却不会再想去打听那一栋楼最高,也不会想再站在顶层了,很多东西,过了那一刻,便失去了价值。
  而她,再没有那样的精力去想做那样一件事。
  出租车来得很快,她是某些地方有着自己说不清的固执,比如她叫的出租车永远都是第一个叫的那一个,除非必要,否则她不会换。这让她有些懊恼,中学的时候去网吧,她第二次或者后几次去的时候选择位置一定是她第一次选择的那一个。大学的时候读书选自习室,无论后来又去多少次,她都会选择第一次去的那一间那一个位置。
  她坐进出租车,不想去思考这些都意味着什么。
  她要去的地方是“月铭”,这个在全市都比较出名的酒吧。
  当她走进“月铭”之后,看着那些疯狂的人,她觉得心里缺少的某一块被填满了。有酒保询问她需要什么酒,她只是笑笑,也不给于任何回应。到这种场合时,尤其是在她一个人时,她绝对滴酒不沾,何况她酒量本就不好。而且,她有一点吝啬,虽然对自己的吃穿用度都很大方,但到了这里,想着外面只卖三元的饮料直接变成三十,她的心理就不大平衡了,当然还是做不到从外面买一瓶饮料进来,只是一个人坐在那里不喝点东西不合适事才会叫一瓶饮料。而且当把饮料捏在手中,她会先有意无意检查这饮料盖子是不是还很紧没有被人为破坏,她的自我保护性有点强。
  她喜欢坐在角落里,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饮料,然后看着那些百态人生,欢笑,说闹,有些神经质的手舞足蹈。她没有参与任何一个,总是以一个旁观者姿态去看别人人生,或好,或坏,不重要,重要的从来只是经历。
  过了一会儿,她站起身,向洗手间走去,洗手间外面是空旷的,不知道为何,突然从二楼掉下一个小东西,恰好落到旁边的盆栽里。她愣了几秒,还是如常的进入洗手间。只是,当她从里面出来之后,外面已经有些大乱,原来是警方突察。她被要求拿出身份证,并且被检查身上有没有异物。她没有太大感觉,只是看到几个似乎还没有成年的打扮得非主流的女孩子一股儿脑的哭泣,连脸上的妆都哭花了。
  白诺言承认自己很不厚道,这个时候想的竟然是还好自己用的不是廉价化妆品。
  警察闹腾了很久,抓了一些吸冰的少男少女才离开。
  经过警察的一番折腾,不少人都失去了兴致,匆匆离开,剩余的少部分人一副事不关己继续玩。
  白诺言并未立即走,又在原来的位置上坐了一会儿,然后才向洗手间走过去。只是每次听到脚步声,她就有心心急,但面上不表现丝毫,最后索性在有人过来的时候就表现出自己在等人的姿态。等待人没有脚步声进出,她迅速的把手伸进那盆栽里,果然里面有着一小袋东西,她把它放到包中,几乎落荒而逃。
  直到回到了“轻云”,她的心还突突的跳着。
  将一包鸭脖交给汪檀,她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将那一小包东西给拿出来,白色的小粉,她已经猜到大半,多半是在二楼准备吸|冰的人一时情急就扔了下来。她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打开电脑,寻找着如何吸|冰的方法。但网络或许是为了保护大众,全都是戒冰,而没有如何吸食。
  其实也听过不少方法,将这些小粉放在纸上,慢慢燃烧,吸那烟。只是听说,所以不知道方法对不对。
  她拿着那包粉末的手都还在抖,却又能很快速的运转大脑,将粉末放下,把自己的烟找出来,全都拆开。然后自己用纸做一支烟,将那些粉末混合在烟草里,这样做成一支奇形怪状的烟。她拿上打火机和那支烟,就向洗手间走去。
  靠在一面墙上,对着那一面宽大的镜子,她换了换姿势,让自己看起来更有气势一点。
  但不知为何,手一直在发抖。
  打火机“汀”一声按下,蓝红色的焰火比任何时候都漂亮。
  她一直按着,在手都快麻木的时候,才将烟点燃。
  她的眼睛一直看着那上升着的青烟,另一只手把自己捏得紧紧的。
  终于,她丢下烟,脚狠狠的踩上去,把手中的一个打火机也给甩掉。打火机在与墙亲密接触之后,四分五裂。
  她的身体从墙上滑落到地上,蹲在那里,用手抱着自己的腿,头埋进膝盖。
  想要做点叛逆的事,想要让自己变得坏坏的,让自己假装什么都不在乎。在高中的时候,有一年她很不爱学习,非常的不爱,看着那群每天上课玩手机下课玩闹晚上进网吧的同学,她也想要成为那样的人。天天进网吧,把自己的头发染成五颜六色,让自己与众不同一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有过无数次那样的想法,却一次都没有实施。即使再不爱学习,她也没有办法把自己变成那样的人。甚至她很讨厌男生将头发染五颜六色,或者故意带上耳钉,又或者故意把头发竖起来弄成刺猬头。
  而现在,她明明有一个机会,可以把自己变得很坏很坏,很有个性很有个性,很与众不同很与众不同,可是,她偏偏过不了自己身体内隐藏着的底线。
  她仰着自己的头,白诺言,你不要哭,你一定不要去哭。
  她重心不稳的又站起,把这些东西全都处理掉,烟都丢进垃圾桶,将那些白色粉末全都冲进下水道。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而她也什么都没有做。
  卸妆,脱衣,洗澡,明天到来的时候还是会是新的一天。
  好好睡一觉,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第二天,汪檀带着白诺言回公司录音,因为白诺言今天录音,所以别的歌手都得把时间移开,这里就没有多少人了。
  白诺言状态不是很好,但对歌的掌握不错。
  而程沂哲和“威盛”老总吴康走进来的时候,白诺言正在录一首新歌《永远》。
  歌词:
  多年以后的同学会
  你没有来
  多年以后你喜欢的明星复出了
  你没有去看她的演唱会
  多年以后的我嫁人了
  你还是没有出现
  是谁在我的耳边说永远在一起
  永远不忘记
  永远的相爱
  多年以前的同学互相介绍
  你可疑的脸红了
  多年以前的栀子花开得特别灿烂
  你偷了一朵放在我的书桌前
  多年以前的我想恋爱了
  你说
  我们一起早恋
  多年以前
  你让我答应你
  永远不说谎
  多年后多年前
  这是全部的你和全部的我
  然后全都成为了我们
  对不起
  我还是骗了我自己
  多年前多年后之间那一次意外
  我假装你还在
  一直在
  我活在属于你的世界
  过着属于我的生活
  我知道的
  你永远在
  第九季
  程家和吴家有点交情,所以这次也没有拒绝吴康的邀约,只是到了“威盛”从吴康的话里才明白,原来他是想要自己“嘉恋”的全球代言,想得确实不错。“嘉恋”。“嘉恋”这个品牌是“环艺”旗下最成功的产品,在高档鞋中的市场占有额高达30%,无论国内还是国外,不少明星或者上流人士都喜欢这个品牌的鞋子,“嘉恋”不仅做工精细,更是舒适得宜。就拿高跟鞋而言,一般女性为了爱美才穿高跟鞋,但“嘉恋”的高跟鞋可以让因走路难受的女性摆脱那样的痛苦,因转移身体在脚上的重心,所以这样的高跟鞋可以让脚持续走很久。
  影儿之前只代言过一个“北临”的服装品牌“水色年华”,不过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水色年华”本就是新品牌,因此找上影儿或许也有着不成功便成仁的破釜沉舟,影儿的代言很少很少,可以说几乎没有,因为她的代言价高得吓人,如果不想倾家荡产,还是别想着找她了。
  所以,程沂哲也不说话,就陪着吴康听白诺言录歌。
  歌词太过简单,不是程沂哲喜欢的风格,但很明显的是她的声音很有穿透力,仿佛直达内心深处,激活潜藏在心底不愿显示的柔软。
  吴康一直在谨言慎行,但程沂哲偏偏没有表现出半点兴趣,甚至不愿意在“威盛”多留,这让吴康有些感叹。
  现在影儿就是“威盛”的摇钱树,偏偏影儿的合约自由度太大,公司不太能驾驭她,放着这样一棵摇钱树总是很心急,所以就希望将影儿推出国际市场,最好的跳板就是通过代言与国际接轨的产品了。
  不过程沂哲不感兴趣,也没有办法。
  离开“威盛”后,程沂哲等着庄科将车开过来然后直接坐进后座。庄科是他的司机,跟了他很多年,平时也都跟着他一起处理各项事务,因为程沂哲一般而言喜欢自己开车,所以庄科这个司机也是身兼多职。
  程沂哲靠在坐垫上,闭眼沉思了几分,淡淡的开口,“你觉得她唱得怎么样?”
  庄科看了后视镜许久,确定没有第三个人可以回答这个问题,才小心翼翼的开口,“还不错。”
  程沂哲换了一个坐姿,“为什么我觉得单调?”
  庄科不明白他问自己这个问题的原因,也不清楚他的偏向性,只好闷着头皮回答,“这样说来好像也对。”
  程沂哲不再开口,庄科松了口气,只是想到了某一篇报道里一个资深的音乐人曾对影儿红遍大江南北进行了深度剖析,影儿的歌词初开一遍觉得不错,再看一遍觉得一般,内容简单而直白,但再多看几遍会发现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勾勒出一个故事,而且会从这些歌词中去想象这个故事。一般的歌词是歌词本身有着深度,而影儿的歌词是让你看了后细细品味,在脑海中形成深度,就像一幅淡水墨画,几笔就勾勒出轮廓,却会让看的人仔细思考里面的深意。而影儿本身的曲调也深入人心,旋律挺大众,但无论你将影儿的歌唱得多好,都不能复制出影儿唱歌的声调以及她声音里穿透内心的感情,听到她的歌,是不是她唱的一听便知,影儿的歌具有很强的辨识度,加上外形也是娱乐圈里少有的美女,因此,才成就了影儿在歌坛不可摇动的地位。
  “环艺”对这次挑选“嘉恋”代言人十分重视,程沂哲有意选择国际大牌,但前提是绯闻少,形象健康,不过满足条件的极少。
  而另一边,白诺言在录完《永远》这支歌后便走出录音棚,一边接过汪檀递过来的水,一边问,“刚才谁在外面?”
  “就老总和那个程哥哥啊。”
  白诺言像想起了什么,把喝进嘴里的那口水也直接吐了出来。
  “怎么了?”汪檀立即拿纸巾为她擦着嘴。
  白诺言脸色变了变,“我没事。”她把水杯又放回汪檀的手中,眉头深深的皱起,然后跑到窗口,下面人来人往,根本就没有自己想要见到的那个人。
  “也好。”她自言自语的对自己开口。
  汪檀不明白她怎么了,看她脸色也差,就主动走过来给她披上一件外套,“吃什么,我去给你买。连早餐都没有吃,肯定饿了吧!”
  她看了汪檀好几眼,在汪檀以为她会说点什么的时候,她只是摇摇头。
  她从汪檀身边走过,又觉得就这样走了有点太不负责任,虽然今天的工作已经完成,“我要去见一个朋友,你等会儿自己回去吧,不用等我。”
  汪檀一愣,“孟哥哥?”
  “是啊是啊。”白诺言不想多说什么。
  白诺言把头发随意的披着,挎着一个包,直接就走在大街上。她喜欢挎着一个包,无论有没有需要装的东西,都一定要挎着包,这样才感觉舒服,否则总觉得浑身不对劲。她这个包是网购的,纯红色,然后镶嵌着白色的圆点,但这样却使得那红色不那么刺目。她觉得自己的包是成熟风格,但汪檀却和她争是可爱风格,最后两个人各退一步都认定这个包是淑女风格。
  她打着车来到医院,下了车还有心情来想现在的物价涨得可真快,出租车的起步价都变成了九元。她有一种比较认定的思维,初中的时候从城里的车站到自己的学校打车只要四元钱,坐摩托车只要三元钱或者两元钱,让她很多时候都产生了错觉,是这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