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作者:博搏      更新:2023-07-10 19:05      字数:4851
  那个吻极深极久,他的舌头,刚一接触到我的唇就狂热的接触了上来,边咬边舔,从我的齿间舔过,我的身体瞬间起了一层战栗,接著他的舌犹如灵活的蛇一般,钻入我的口腔,勾著我的舌头来回缠绕,有时候被他扯得生痛,有时候又柔软的让人眩晕。这个无法预料的吻,我只有被迫接受。
  等他松开的时候,我已经呼吸不稳,衣服也有了稍微的凌乱。
  他笑著用大掌摩挲著我的脸颊,有一瞬间我感觉到那种老茧触摸我皮肤的感觉十分温暖。
  他笑道:“这样,脸色才红晕了,先前见你,总觉得太过苍白。”
  我一怔,他已经乘机把我抱起,坐在竹椅上。这样就变成了我跨坐在他双腿之上,他浑身未著丝缕,昂扬的性具直顶著我的胯下,我一下子脸红了红。
  “忘风你这麽讲的话,我就得擦粉抹指才好看了。”
  “胡说。”他拍拍我的额头,“那样的男人还算爷儿吗?”
  “怎麽不算,贪欢阁里的哪个公子不是盛装豔抹,为的就是讨客人欢心。”
  “那样的男子让我上我也不上。”
  我被他逗笑了:“那我还得感谢你上我了。”
  “那是自然。”他严肃地说。然而手却不规矩的伸到我的领口里,现是在胸膛抚摸,接著开始逗弄我胸前的乳头。
  我一下子冒了冷汗,手也忍不住拉住他的臂膀。
  “怎麽了,不舒适吗?”他注意到我变得比之前更加苍白的脸色,停下来问道。
  我抽回手,反而抓住他的手更加放肆的在我衣服里游走:“我是嫌你太娘。”
  “哼!好哇!我没嫌你你反倒嫌弃我了。让你看一下哥哥的利害!”他双手一撑,我身上的衣服一下子被撕成两半,飘落在地。
  “你……”我有些担心了,“你撕了我衣服,我一会儿怎麽出去,这里没有东西可以遮体。”
  李忘风无耻的笑著,抱紧我:“那你就跟哥哥我禽兽一次好了。”
  “谁是你弟弟!”
  他不跟我斗嘴,又是一下,撕下我的裤子,粗壮的指头,直接就伸进了我的後庭。
  多年不曾使用过的地方,不出所料,因为他的进入又是一阵剧痛,我呻吟了出来:“啊……”
  李忘风却误解是因为他让我有了感觉:“怎麽了,才手指而已,小秦就已经心潮澎湃了?难道是没有尝过各种滋味?没关系,今天我让你上天堂。”
  我抓住他的手,强笑道:“上天堂我倒是不指望,不让我下地狱就行了。”
  “哼!”李忘风瞪我,“你怀疑我的能力。”他说著,手指继续在我的後庭内活动,以方便他进入。
  我不是怀疑他的能力。只是我不能与人接触,稍微的触碰都让我痛得生不如死。
  当年齐门主在我身上下了让身体敏感极易起性欲的药物,那时候若是不穿特制的衣服,便已经觉得难受。後来主人嫌齐门主的药物下的太温和,又让我使用了两次两倍剂量的药物。那时候的我,几乎是一经触碰,便会淫声浪叫,已经分不清现实与虚幻,性欲已是我生存的唯一意义。
  後来逃出来,虽然已经渐渐不受药物控制,然而其中的一部分却在我的身体沈淀下来,变成了可怕的毒药。
  现在我身体上的所有痛苦,都能够无限的放大,就连风出过脸颊,也有刀割过的错觉。这也是我至今仍然害怕与人接触的原因。每一次的触碰,都让我痛不欲生。
  今天与李忘风交欢,绝对是一场酷刑。
  07
  李忘风一直不停的揉弄我後庭的褶皱,慢慢伸手指进去,又不深入,只是浅进浅出,待渐渐松弛了,他的性具也完全昂扬。
  “我可要进去了。”他道,提起我的腰,往下一压,我冒了一身冷汗,竟然只入了小半。“啧。”李忘风皱了眉头。
  我本痛得紧闭双眼,听到他“啧”了一声,於是睁开眼睛,开口道:“怎麽了……可是不满意……”说话之间,声音已经渐渐软了下去,感觉外物都已经分外遥远,然而身体随著他性具的蠕动,却渐渐从那个地方出现了一种浮动不定的感觉,让我呼吸加快。
  “非也。”李忘风说著去舔我胸前的乳头,湿漉漉舌头,一直软软的覆盖或者轻轻啃咬本身就分外敏感的地方,我竟也感觉到了那种浮动不定的感觉的上涨,似乎躺在水中,随著水浮起,却偏偏要沈,心里恐慌著想要抓住点什麽,方才安心。
  双手忍不住抓住他的肩,腿也渐渐绷直,连带著连脚尖都勾了起来。
  李忘风见状,又是狠狠一顶,我一声惊呼。却偏偏没有进入最深,只到了不上不下的地方,让我开始不安的动起。
  “我啧是因为,刚刚我差点就泄了。你这里可是真紧。”他伸手开始套弄我已经开始挺立的性具,“小秦,你真是可爱,连这里都分外的逗人。”
  我被他不加掩饰的话弄得脸红,低头不去看他,岂料整个人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他便就著性具在我身体内不上不下的姿势,抽插了起来,先是浅浅的律动,接著一下狠狠地顶入,我便因为快感和痛苦狠狠一抖。
  “爽麽?”他在我耳边问到,坏心眼儿的哈气进去,弄到我的耳朵也通红起来。
  “唔啊……嗯……啊……”本想反驳他,然而脱口而出的反而是一串呻吟。
  “怎麽,这麽快就不行了?”他笑问。
  我被他弄得难受不已,又情欲无法克制,害怕叫他发现我的异状,抓住他的头,吻了过去,把所有的痛苦叫喊都变成了疯狂的力气,一直纠缠著他的嘴舌,不停的亲吻。
  他被我弄得心情一荡,抓住我的腿,转身把我压在椅子上,一下子插入我後庭最深处,也极快抽插起来。
  他那样的粗暴,我几乎痛得晕了过去,却不消一瞬又被痛苦弄得清醒过来,这时候我反倒成了被动,双腿被他抓著生痛,浑身无一处不是痛得,连带挺立的性具都让我觉得钻心的痛。
  李忘风的激情澎湃十分粗暴,让我几乎无法喘息,恍惚间突然响起了主人的话语。
  “帛儿,你如何离得开我?”他高高在上,冰冷地嘲笑。
  你如何离得开我离得开我离得开我离得开我……
  主人的面孔,碎成了千万片,每一片都是一份嘲笑,高高在上,压抑著我的身心,奴役我的思想。
  不……我从来没有想过离开。
  然而我离开了。
  我不属於你……我不属於任何人!!!
  猛地坐起来,头脑还因为余痛而微微发晕,我发现自己平躺在地上,身下铺著的是暖音阁的幔帐,身上盖的也是幔帐,李忘风赤身裸体蹲在我旁边,深深地眼神看著我:“你刚刚晕了过去。”
  我努力的想笑笑,然而浑身的力气却全都不在,开口说话,也发现嗓音沙哑:“我……对不住……下次不会了。”
  “这麽不经折腾,怎麽应付外面的客人。”他说著,似乎是无意识的摸摸我的脸颊,我逼开,他愣了愣,尴尬的摸摸自己的鼻子,“你讨厌我。”
  我摇头。
  我并不讨厌他,只是害怕与人接触。
  “我不是楼里的相公……”我小声说。“我是清明公子的随侍,并不接客的。”
  “啊?”他似乎吃了一惊,好像自己做了天大的错事,“那我刚刚那样……你、你为何不反抗?!”
  “阁主说了不可以。”我叹气,看来,我们似乎被阁主耍了一遭。
  他又吃了一惊,似乎更加不懂,为何阁主说不可以反抗我就不反抗了。
  呆呆憨直的样子,让我忍不住笑出来。
  我便是羡慕这样的人,一点污垢都不曾沾染,思索起来也是无甚拐弯的地方。
  这辈子,我都希望自己成为这样的人啊。
  “那……真是对不住。”他懊恼得叹气。
  “没有关系的。”我道,“你不必担心……”
  他还是连翻叹气,外加捶胸顿足。
  “真的没有关系,你不必内疚。”
  “不是不是,非也非也!”他大叹,“原本想讨你好感,以为你是你情我愿,结果你是被逼,我又那麽猴急,这下子,你一定当我是大淫虫了!”
  原本以为他是内疚,没想到是感叹自己太急躁了。
  我呆了半晌,接著哈哈大笑。
  08
  李忘风站起来,我以为他要自己先走,然而他弯腰横抱起我,用红幔布好好的包裹住我,抱在他的怀中,十分轻柔。
  我心里嗖的进了什麽东西,让我眼睛酸涩,我在他怀里垂下头。
  从来没有人在欢好之後如此对我……
  “帛儿,你这个纹身是怎麽来的?”听见熟悉的名字我浑身一颤,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是问我右手臂上的纹身。
  我轻轻摇头,不欲回答。
  那是表示我是主人发泄欲望器具的标记,阳蓬教的图腾。
  贪欢阁的小倌皆有属於自己的一间小屋,然而根据地位的不同,房间大小又有不同。像以冷决孤傲著称的头牌清明公子住的就是最大的一套三进三出的院落,安排在贪欢阁最清静的南浮苑後面,我住在公子卧室的外面小床上。而另一个头牌,浪荡妖娆的柳绿腰,则住在贪欢阁前庭二楼,正对著大厅出入地方的两间半房,房间里每每传出柳绿腰的淫声浪语,却偏偏是我家公子最最不屑的。
  红牌住的则稍微差一点,都同意安排在暖音阁前面靠近前厅的大院落里,但是也都有侍从和套间。
  一般的相公则住著一人一间的小房,房内最显眼的地方就是特别舒适华丽的大床──这是每一间房子都不缺少的。
  最次的是年老色衰,或是下等仆人,都住通铺,虽然环境不差,然而比起一般相公的待遇却也是天差地别了。
  所以渐渐的,大家都以住什麽样子的房子当作身份的象征,若是受了宠了,一下子红了起来,给阁里赚得银子多了,便能搬到套间里住,若是又一下子愣了,便搬回小房住。等到过了能够挑剔客人的年纪,什麽都愿意做了的时候,便被赶到下院的通铺,要接客的时候,到特定的房间里。
  然而李忘风不一样。
  账房先生给我的房间钥匙就是,地字第三号房的钥匙。
  我倒吃了一惊:“罗先生,这……钥匙您是不是给错了?”
  账房先生本名叫罗艾,我们皆称呼他罗先生,但是大家都不晓得为什麽年纪纪轻轻的一个少年就跑来这里做账房。他扬脸就给我一个不耐烦的:“我什麽时候出过错?神算罗艾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我会出错?我告诉你我──”
  我知道他这一说就是没完,赶紧打断他说话:“这跟规矩不合。”
  “不合?”罗艾笑了一声,“这贪欢阁里阁主就是规矩,他叫给的,那自然是要给的。还有……”他扔了一吊银子过来,“月钱按头牌的给。”
  阁主一向有自己的想法,我虽然不太清楚,然而已经有些隐约明白。
  出去的时候,给了领了新衣的李忘风。
  “这是什麽?”他打开装银子的纸包,“银子?”
  “嗯,是你这个月的月钱。”
  “二十两。”他倒吃惊地看著银子,“做相公真他妈不是盖的,一个月就这麽多。老子一年才七两!”
  我突然觉得有个地方不对了,然而却没有深究,继续道:“这是死的,如果接客,还有额外的。”
  “哈哈,那我发大财了。”李忘风把领到的新被褥、衣服,夹著银子,扛到肩膀上,回了房间。
  我转身去领自己的二两月钱。
  走时随口问了罗艾一声:“罗先生,可知道什麽地方一年才领七两银子。”
  罗艾正忙著结账,随口道:“哼哼,这麽扣门儿的地方,天下只有一个。”
  “哪里?”我好奇了。
  “六扇门呗!不论男女老少,出名的无名的,只要是捕头,一年七两!”
  六扇门?
  我微微一愣。
  是我多虑了吗?
  那日过後,李忘风就正式在贪欢阁挂牌子“卖身”了。
  但凡是这贪欢阁里的常客,皆笑李忘风太老。他一出现在大厅,便有一群人上前羞辱。他倒无所谓,二十两月钱,全都买了酒,一个人自酌自饮,分外的洒脱自在。
  不自在的反倒是旁边的看客了。
  来这里的,全是好男欢的,以前都喜欢看纤弱的小相公,李忘风与这阁里所有的人都不同,充满了力量的阳刚美。再加上,他只接受调教,决不跟人上床,反倒显得他与众不同。
  於是点他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价位也慢慢上涨。
  原本没人看好他,然而不出一个月,竟然他就凭著自己怪异的接客方式,一下子红的发紫。势头有一度甚至还超过了清明公子。到了月底,竟然客人都需要先预订才能够见得他一面了。
  李忘风也从地字三号房搬了出来,搬入了天字贰号房──也就是不久之前消失的柳绿腰住过的地方。
  09
  打四更鼓的时候,客人从清明公子的房间里出来,双眼闪烁喜悦的目光。我知道公子又被这样污浊的男人蹂躏了一晚,进去伺候他沐浴入睡,出来外间,前厅的小弟阿卯就在窗外唤我。
  “秦哥,秦哥,睡了不曾?”
  我开窗答道:“什麽事?”
  阿卯似乎是跑过来的,圆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