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作者:标点      更新:2023-07-02 10:05      字数:4963
  ·人越少,越开心。
  ·你买来解决问题的东西,很少能解决你所希望解决的问题。
  ·什么约会都不要早一个月就预先安排好。
  ·过马路先两面都看清楚——连单行道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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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umber : 4050
  Title :诺贝尔文学奖纵横谈
  Author :缪培松
  Issue : 总第 57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中国
  Translator :
  瑞典文学院地处旧城皇宫的后面,从它的一间十八世纪陈设的书室里向外眺望,斯德哥尔摩城最古老的广场历历在目,每逢星期四下午,瑞典文学院的六位老先生都要在这里聚会,正襟危坐地商讨他们肩负的一项神圣而棘手的使命——把一年一度的诺贝尔文学奖赠送给谁?他们面对着一排排来自世界各地的装帧精美的新书,就如面对着一桌五光十色的精神盛宴。正是凭了他们的鉴赏,一位文学家将要身价百倍……。
  诺贝尔与文学
  诺贝尔金质奖章上镌刻着一句话:“多么仁慈而伟大的心灵,人们仰赖他的发明与贡献,使得人类的智慧生活更见充实”。这自然是赞美诺贝尔的。确实,作为发明家和实业家,诺贝尔的成就是无与伦比的。但是作为一个普通人,他却没有享受过爱情的幸福与家庭的欢乐。经过几次不成功的恋爱之后,他把受挫的热情全部投入到繁忙的事业中去了。然而,工作之余,无论是回到巴黎旅馆的客房,还是走进他自己空荡荡的高大宅邸,一种寂寞孤独之感油然而生。在这种时刻,只有他热爱的文学书籍才能驱散这一切阴影。诺贝尔阅读过大量的作品,他欣赏莫伯桑,喜爱瑞典诗人瑞德柏格,他尤其崇拜浪漫诗人雪莱。在巴黎沙龙的聚会上,每当与人们谈起雪莱时,他平时那种忧郁的眼神就会烟消云散,闪烁出年轻人的活力。他也动手写过不少诗文,如小说《最快乐的非洲》、讽刺喜剧《专利细菌》等,甚至在临终前的病榻上还写了一部四幕悲剧《报应》。
  诺贝尔不以文学家著称于世,他的作品造诣如何自然另当别论。然而,他在遗嘱中将文学也列为一项,就毫不奇怪了。
  评选过程与机构
  诺贝尔文学奖由瑞典文学院颁发,文学院下设一个由六位德高望重的老院士组成的评审委员会。每年九月,文学院秘书长向世界各地发出上千封提名邀请信。按章程规定,只有各国文学院院士、大学语言文学教授、历届文学奖获得者才有资格推荐候选人。评委会从回信中归纳出150人左右的初选名单,然后收集他们的代表作,逐一分析。这项庞大的“工程”主要由诺贝尔文学研究所担任。经过反复审议,最后由六位老先生亲自定夺,确定出一份5人名单,于十月中旬提交院部。每年十月中旬院部要进行一次性的不容上诉的投票选举。虽然在理论上这份5人名单对院部并无约束力,但实际上,获奖者总在5人之中,而且常常是榜首的那位。评奖过程都是秘密进行的,没有任何文字记录可以了解评审与投票的经过,获奖者只得到一个简要而抽象的好评,落选者永远不会知道落榜的缘由。
  评选范围与标准
  诺贝尔遗嘱要求,把奖金颁发给“在文学方面创造出具有理想倾向的最佳作品的人”。后来由瑞典国王批准,将文学作品的范围扩大为具有文学价值的作品,即包括了历史与哲学著作。所以,哲学家罗素和政治家、历史学家丘吉尔才在文学奖中占了一席之地。
  诺贝尔的遗嘱自然就是文学奖的评选标准,不过,真要逐字逐句执行起来也十分为难。什么是“最佳作品”?固然,有不少人写出了公认的世界名著而获了奖,可是也有一些文学匠却莫名其妙地被忽视了,如托尔斯泰、马克·吐温、哈代等等。实际上,诺贝尔文学奖从一开始设立,就处在了旷日持久的争论之中。
  1901年瑞典文学院首次颁发文学奖,按当时文坛的众望,此奖非托尔斯泰莫属,可是评委会却把第一顶桂冠戴在了法国诗人苏利一普吕多姆头上。誉论大哗,首先抗议的倒不是俄国人,而是来自评委们的故乡——瑞典四十二位声名卓著的文艺界人士联名给托翁写了一封情真意切的安慰信,说:“此奖本应是您的。”但是托翁终身没有得到这一荣誉。近年来在西方颇负盛名的英国作家格雷厄姆·格林及日本的井上靖夺魁呼声甚高,但至今也还不见踪影。
  瑞典文学院对于一切评论历来不予回答,不过私下也承认:“以往出现的偏差我们是非常清楚的,我们从不说谁得了奖谁就是世界上最佳作家,不过你得承认,我们是经过了一年的调查研究才慎重选出获奖人的,我们对每个候选人都有广泛的研究。”确实,尽管偏差难免,但是历年文学奖获得者毕竟都是令人嘱目的文坛健将,决非滥竽充数之辈。
  专家的几点见解
  鉴于诺贝尔奖的巨大价值及其评选过程扑朔迷离的神秘色彩,世上便有人潜心琢磨发奖规律,他们有这样几点看法:
  一、文学奖属于老年人
  历届获得者中,除加缪(法,1957)是在44岁得奖以外,其余的都年过半百。如泰戈尔(印度,1913,52)岁、福克纳(美,1949,53岁)、海明威(美,1954,57岁)、肖伯纳(英,1925,69岁)。1985年度的得主则是年过七旬的法国小说家西蒙。
  斯坦贝克(美,1962)写出他的世界名著《愤怒的葡萄》后过了二十三年才获奖;而肖洛霍夫(苏,1965)得奖时距他写作《静静的顿河》已快四十年了。
  二、政治因素不时影响人选
  虽然诺贝尔基金会一再宣称,人选的决定绝不受伤何政治因素的干扰,可实际上国际政治气候的变化不可避免地要影响“评委会”的“健康”。例如波兰籍诗人米沃什是在1980年波兰工人运动日趋严重的时刻被授奖的。一位评委私下说,苏联作家索尔仁尼琴之所以获得1970年文学奖,并不完全是因为作品优秀,还由于他当时的处境危险。
  三、对人性作乐观描写的作家易得奖
  诺贝尔遗嘱中要求获奖作品应具有“理想倾向”,用这一点来衡量的话,像挪威的易卜生和瑞典的斯特林堡这些对人性作悲观主义描述的作家就绝不可能被选中。同样,英国名作家哈代就此而被忽视,而热情洋溢的约翰·高尔斯华绥(英,1932)等作家则易受青睐。
  四、评委会洁身自好
  尽管对于每年的评选结果,评论界总要争论一番,但是即便是最严厉的批评家也不能指责评委会有什么营私舞弊的地方。聂鲁达(智利,1971)曾讲过一件事:委内瑞拉作家卡耶戈斯在拉美国家素负盛名,他的代表作品《唐娜·巴巴拉》在世界文坛上也是享誉甚高的,委国政府看到邻国的阿斯图里亚斯(危地马拉,1967)和马尔克斯(哥伦比亚,1982)得了奖,不禁动心,便给委国驻瑞典大使下达了一项重要任务??——想方设法为卡耶戈斯弄到诺贝尔奖。于是这位大使四下活动,频繁地款宴文学院院士,邀请他们去委讲学,甚至还用西班牙文出版院士们的著作……评委会不动声色地注视着这一切。也许正是大使先生毫无节制的活动反而断送了获奖的可能性,因为本来在瑞典评论界的眼中,卡耶戈斯是“当之无愧”的夺魁者。因此专家告诫那些孜孜以求的竞逐者:切勿弄巧成拙。
  五、过份偏重欧美文学
  现在对文学奖有一个根本性的批评,认为它用西方社会的文学标准和价值观来衡量一切,这有悖于诺贝尔遗嘱中“不分国家、不分民族”的原则。迄今为至,阿拉伯地区及非洲还从未有入选者;八十多年来,拉美国家只有四人得奖,而亚洲只有两位。绝大部分获奖者都是西欧作家和美国作家。
  近年来法国文学院曾数次提名我国著名作家巴金为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人。
  现任基金会主席拉梅尔男爵说过一句话:“在评奖问题上无论怎样评总会有不同意见的,但这恰是设奖的一大好处,它有助于世界都来关注这项成就,而这就意味着诺贝尔文学奖又为人类的探索开启了一道未知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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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umber : 4051
  Title :假如我能弥合一个破碎的心灵
  Author :狄金森
  Issue : 总第 57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美国
  Translator :
  假如我
  能弥合一个破碎的心灵,
  我就没有虚度此生;
  假如我
  能使一个饱受折磨的人的痛苦得到减轻,
  或者帮助一只小鸟,一只垂危的知更,
  重新回到它的鸟巢,去见他的双亲,
  我就没有虚度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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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umber : 4052
  Title :四月
  Author :希梅内斯
  Issue : 总第 57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西班牙
  Translator :
  野莺在杨树梢。
  ──还有呢?
  ──杨树在青天上。
  ──还有呢?
  ──青天在水里。
  ──还有呢?
  ──水在新叶上。
  ──还有呢?
  ──新叶在玫瑰中。
  ──还有呢?
  ──玫瑰在我心。
  ──还有呢?
  ──我心在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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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umber : 4053
  Title :中年
  Author :梁实秋
  Issue : 总第 57期
  Provenance :台港文学
  Date :1985。4
  Nation :中国
  Translator :
  钟表上的时针是在慢慢的移动着的,移动的如此之慢,使你几乎不感觉到它的移动。人的年纪也是这样的,一年又一年,总有一天会蓦然一惊,已经到了中年,到这时候大概有两件事使你不能不注意。讣闻不断的来,有些性急的朋友已经先走一步,很煞风景,同时又会忽然觉得一大批一大批的青年小伙子在眼前出现,从前也不知是在什么地方藏着的,如今一齐在你眼前摇晃,磕头碰脑的尽是些昂然阔步、满面春风的角色,都像是要去吃喜酒的样
  子。自己的伙伴一个个的都入蛰了,把世界交给了青年人。所谓“耳畔频闻故人死,眼前但见少年多”,正是一般人中年的写照。
  从前杂志背面常有“韦廉士红色补丸”的广告,画着一个憔悴的人,弓着身子,手扶在腰上,旁边注着“图中寓意”四字。那寓意对于青年人是相当深奥的。可是这幅图画却常在一般中年人的脑海里涌现,虽然他不一定想吃“红色补丸”,那点寓意他是明白的了。一根黄松的柱子,都有弯曲倾斜的时候,何况是二十六块碎骨头拼凑成的一条脊椎?年青人没有不好照镜子的,在店铺的大玻璃窗前照一下都是好的,总觉得大致上还有几分姿色。这顾影自怜的习惯逐渐消失,以至于有一天偶然揽镜,突然发现额上刻了横纹,那线条是显明而有力,心想那是抬头纹,可是低头也还是那样。再一细看,头顶上的头发有搬家到腮旁颔下的趋势,而最令人怵目惊心的是,鬓角上发现几根白发,是一惊非同小可,平夙一毛不拔的人到这时候也不免要狠心的把它拔去,拔毛连茹,头发根上还许带着一颗鲜亮的肉珠。但是没有用,岁月不饶人!
  一般的妇人到了中年,更着急。哪个年轻女子不是饱满丰润得像一颗牛奶葡萄,一弹就破的样子?哪个年轻女子不是玲珑矫健得像一只燕子,跳动得那么轻灵?到了中年,全变了。曲线都还存在,但满不是那么回事,该凹入的部分变成了凸出,该凸出的部分变成了凹入,牛奶葡萄要变成为金丝蜜枣,燕子要变鹌鹑。最暴露在外面的是一张脸,从“鱼尾”起皱纹撒出一面网,纵横辐辏,疏而不漏,把脸逐渐织成一幅铁路线最发达的地图,脸上的皱纹已经不是熨斗所能烫得平的,同时也不知怎么皱纹之外还常常加上那么多的苍蝇屎。所以脂粉不可少。除非粪土之墙,没有不可圬的道理。在原有的一张脸上再罩上一张脸,本是最简便的事。不过在上妆之前下妆之后容易令人联想起聊斋志异的那一篇《画皮》而已。女人的肉好像最禁不起地心的吸力,一到中年便一齐松懈下来往下堆摊,成堆的肉挂在脸上,挂在腰边,挂在踝际。听说有许多西洋女子用擀面杖似的一根棒子早晚混身乱搓,希望把浮肿的肉压得结实一点,又有些人干脆忌食脂肪,忌食淀粉,扎紧裤带,活生生的把自己“饿”回青春去。有多少效果,我不知道。
  别以为人到中年,就算完事。不。譬如登临,人到中年像是攀跻到了最高峰。回头看看,一串串的小伙子正在“头也不回、汗也不揩”的往上爬。再仔细看看,路上有好多块绊脚石,曾把自己磕碰得鼻青脸肿,有好多处陷阱,使自己做了若干年的井底蛙。回想从前,自己做过扑灯蛾,惹火焚身;自己做过撞窗户纸的苍蝇,一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