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节
作者:铲除不公      更新:2023-06-09 10:22      字数:4761
  客厅里坐在同幢楼以前同村的两个婶婶,蛮素和她们打过招呼,心忖一定是她们打的小报告。陆寒桥掰了香蕉,洗了苹果招待客人。两位婶婶都很不好意思——给陈妈妈打电话时她们说得可严重啦,这下好下不来台。还好陈妈妈说话爽快,“两位婶婶看到蛮素回家住很久了,都以为你们吵架了,我不放心,这才赶回来看看。蛮素是怎么回事,突然回来住干什么?”
  蛮素若无其事,“我收了两个学生,吃住都跟着我,这边离学校近一些嘛。”
  陈妈妈脸色有点绷,“好端端干嘛收起学生。”嫁给陆寒桥难道不应该更轻松一些?
  蛮素笑,“有钱送上门来为什么不赚。很轻松的,就是辅导她们画画,监督做功课。”
  陈妈妈脸色稍霁。其实只要不累着自己,女人当然能多赚就多赚,就算结了婚也不能太依赖男人,她介意的是,陆寒桥知不知道心疼。
  陆寒桥多机警,马上给出表态,“收了学生毕竟多了个牵挂,下学期就别再带的好。”
  蛮素见妈妈脸色彻底和缓,再不敢跟妈妈多说什么。什么培训班啦,什么叶婵啦,跟谁都不会再讲,不止是怕妈妈气伤到,就是自己想想都觉得自己好轻贱,说不出口。
  两位婶婶看新鲜似的还在陈家坐着,跟陈妈妈闲聊家常。兰亭看起童书。陆寒桥带蛮素看网络上他一新帧设计的封面图,流畅的线条勾画一个女性侧脸轮廓,柔美如水。
  “这是你。”
  那是她……蛮素恍然大悟,呆呆的不知道说什么。陆寒桥说:“这不是礼物。礼物吃了晚饭再给你。”然后他就出门做晚饭了。
  晚饭时间迫近,两位邻居都走了,陈妈妈却没有回李家的意思。蛮素不由紧张,“妈怎么还不回去?”
  陈妈妈怒,“干嘛,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赶我走?”
  “你不回去李叔叔吃饭怎么办?”
  陈妈妈觉得这问题简直问得好蠢,“中午饭早就做好了,晚上哪还要再做。”
  “那吃完饭让寒桥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晚上留这边睡。”
  陆寒桥正端土豆牛肉汤上桌,闻言饶有兴致地侧耳倾听。
  蛮素小心翼翼地做工作:“你留下来,那李叔叔怎么办?”
  陈妈妈觉得这个问题更蠢,掩住羞赧,白了蛮素一眼,“你李叔叔人好得很,我回来陪你们一天他还能有意见?”
  蛮素束手无策,下意识往餐厅望,恰看到陆寒桥唇角带笑回厨房!蛮素焦躁地跟去厨房。
  陆寒桥回头看她,直截了当,低声乞求:“让我留下来吧。”
  蛮素垂着头,几乎要哭起来,“你不能这样,你不能什么都占便宜……”
  陆寒桥试着用手肘挑起她下巴,“我在拼命补过……”
  客厅里,陈妈妈凑近正在看注音版童书的兰亭,压低了声问:“兰亭在这里睡哪个房间呀?”还示意兰亭回答也轻声些。
  兰亭便附耳答道,“我和妈妈一起睡的。”
  陈妈妈神经一绷,“那爸爸呢?”
  兰亭本要答,忽然捂住嘴,“妈妈叫我不要说!”
  陈妈妈摸摸孩子的头,让她继续看书。自己却瞪大了眼睛,脚步有点浮地往厨房走去,一去却看到了小两口一副亲昵相。陈妈妈觉得自己简直被他们耍得团团转,气血直窜脑门,一把推开拉门,“蛮素你跟我出来!”
  陆寒桥忙关了火关了抽油烟机,“岳母,什么事您突然生气?”
  陈妈妈干脆丢下蛮素,直问他,“你说说,你这段日子你都在哪儿睡的?”
  陆寒桥一下被问住。他无法对自己女人的亲人撒谎,只是下意识握住蛮素的手。
  蛮素后背都紧张得发热,却坚定地自辩,“这学期特殊,我收了学生所以这学期我和兰亭睡这边,张阿姨也每天在这边照顾我们俩,寒桥他也常常过来,工作忙的时候才没过来……”
  陈妈妈依然气鼓鼓的,“那干嘛叫小孩子别对人说!”
  蛮素也豁出去,“你老缠着我们问孩子的事……现在这样,孩子没那么容易有了,怕让你知道你会唠叨啊……”说到后面,她声音发颤,眼睛都红起来。
  陆寒桥心里一抽,紧紧搂住蛮素,肃容对陈妈妈说:“下学期,我一定不让她这样累,把她带回家。”
  陈妈妈这才熄了火气,缓声说:“邻居们都说蛮素在家住了一个月都有了,一开始她们还不敢多事告诉我,实在是看你在家住太久了,怕你们……你们俩又是主意多的,就怕你们主意太多我才不放心呐!”
  陆寒桥勉力一笑,“让您担心了。”
  陈妈妈回客厅,蛮素也要走,陆寒桥却把她抱住,抱了好一会儿才放她走。其间蛮素叫他晚饭时把礼物拿出来,他坚定地说不。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文荒,追的文只有香大的孤女反穿手札。
  好文很多,不敢去看,一看就得熬夜。气死。
  ☆、翡翠
  做父母的在勘察儿女时那种敏锐有时简直让人惊悚,虽然蛮素理直气壮解释了一通,陈妈妈还是觉得哪里不大对,一时又说不上来,只好暂时隐忍不发。
  吃饭时陆寒桥还是掏出了之前藏在包里的东西——一只绒面珠宝盒,陈妈妈一下子被吸引过去。蛮素甩了陆寒桥一眼,这人说话也开始不算数了,刚刚作矜持妆,转眼就忍不住秀!
  可看到盒里的东西,蛮素一下傻眼。那是一条项坠,18K金的细链子,吊着一枚变镶K金碎钻的绿色水滴,晶莹水润,绿得像一汪碧池水。她抬眼去看陆寒桥,眉头一皱——这得多贵啊,真奢侈!
  陈妈妈拈起来打量,很迷茫,“这什么宝石呢?像玉诶……”
  陆寒桥见蛮素又是惊叹又是皱眉,微微一笑,说:“这是翡翠,蛮素一直很关注翡翠碧玺这些宝石,这次我一个朋友上北京遇到了一个翡翠专家,我就让他帮忙挑了这款。”
  陈妈妈瞄了蛮素一眼,脸上终于有了笑影。陆寒桥看在眼里,眼神更沉静了些,说:“蛮素还年轻,这么绿的色本来怕镇不住,还好他们搭了彩金,不知道效果怎么样,要不戴给岳母看看?”
  蛮素不理,只问:“买了多少钱?”
  “十万。”
  陈妈妈眼睛快掉下来,蛮素却松了口气。这么润的一颗,色也上佳,十万还算便宜了!可是陆寒桥也不算富翁,花十万就为买一条翡翠项坠,实在是……他这是催着她逼着她原谅他呐。她小心从妈妈手里接过来,陆寒桥忙又接过去,替她戴上。
  陈妈妈还没从那价钱上缓过来,轻叹:“这东西怎么这么贵呐……寒桥你不能太宠蛮素,她整天想些不实际的东西,年纪轻轻戴这么贵重的东西不合适啊。”
  蛮素转而怪陆寒桥,“我只要有件几千块钱的就行了,种色都无所谓的,你竟然一下来这么贵的。”
  陆寒桥只是笑,“那下次给你买个几千块钱的。这个效果还不错,这个设计跟你的打扮还蛮搭的。玉石都靠人养,要经常戴的好。”
  晚上兰亭被陈妈妈带去一起睡,蛮素和陆寒桥那是理所当然要同房的。蛮素把玩那枚才指甲盖长的翡翠,又是喜欢又是唏嘘。陆寒桥虽然借着人脉多有投资,但在花钱上实在也是个心眼洞一般大的人。两个都爱花钱买些不实际的什物,凑成一对可不要积少去多!
  陆寒桥洗过澡裹了一条大浴巾出来,这里一件他的换洗衣物都没有,他这人蛮爱干净的,蛮素不知道他是怎么解决内衣问题的。
  床上有两条被子,蛮素指指其中一条,“这条给你。”意思很明显了。陆寒桥拥着被子向蛮素靠近一些,定定望着她侧脸,道:“岳母从兰亭那儿把话都套去了,知道我们很久没有一起睡。她没骂我。她不知道真相,我好惭愧……她说我宠你,其实是你一直宠着我。”
  蛮素手一抖,闷闷地说:“你不要以为买了这么个东西我就会感激你。妈妈高兴了,我不高兴,小小一颗,挂上去却有千钧重,你不会明白。”戴上这么个娇贵东西,从此洗澡都得多两道摘戴的工序呢。
  陆寒桥一手抚过她脸侧,“我没要你感激,只想讨你欢心。你喜欢我买得起就买咯,是柳戍去北京帮我带的,他也买了一只镯子,种色没那么好呢,也花了好几万。你不必有压力,你也知道宝石都是保值的,价钱只增不减,一点不浪费。”
  蛮素拂掉他的手,“翡翠我收下,你离远点——”她别过头去。
  陆寒桥失落,又黏过去,“让我抱抱你就好。”
  蛮素将信将疑,而他真的只是抱抱,把玩她一绺头发,絮絮说:“我看岳母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怕她不信我们,所以还是在吃饭时拿出来了,果然有用啊。”
  蛮素想到点什么,失笑,“还不如梵克雅宝的四叶草项链好看,这个带出去也许别人还以为是玻璃做的呢。”
  “那正好,小偷都瞧不上眼。她很霸道的,戴了她就不能混戴其他的咯。其实她也很合你的气质,稳重大方,气韵天成,虽然不够时尚美艳。”
  蛮素快被他麻得发抖,“别拍马屁了,以前我觉得你很有气质的,现在越来越没底蕴了。”
  陆寒桥只是嘿嘿笑,笑过又认真地问:“这么说你以前一直很满意我?”
  蛮素有点僵硬——顺着他的思路谈下去,简直在谈情说爱啊,难道他们不应该快点各自睡觉吗?她便冷了声,“我以前说过的,你的话,什么都好,就是对我不好。”
  陆寒桥更紧地抱住她,“我知错了,真的知错了……如果我改好了,赏我一些爱情吧。我最大的遗憾是,我爱上的女人,都不能回报我爱情……”
  蛮素呼吸一促,头不由埋低。陆寒桥没怎么察觉,只顾自己说:“你对陈明远的好是出于道义,对我和兰亭一开始就尽心尽力,也是出于道义,你心肠最软,只是一个人一辈子怎么可以一个人都没爱过,多遗憾。如果别人爱我,我都不觉得有什么,如果能被你爱上,我会觉得很荣幸,不是因为我爱你,而是我觉得你很好。”
  蛮素鼻子一皱,只觉眼睛发酸,她很想说,她早已爱上他了啊,早在他和旧情人斩断情丝之前就爱上了。她很想问他:“你觉得叶婵的事闹成这样我还跟定你,是因为什么?是我怕找不到更合适的人改嫁吗?还是我真有那么善良宽容……”
  可是她想想不知道睡下了没有的妈妈和兰亭,又看看他□出来的结实胸膛,终于把话咽下。这真的不是“谈情说爱”的晚上啊。
  陈妈妈习惯性早起,独自吃了蛮素用电压力锅预约煮好的杂粮粥,迟迟不见蛮素两个起床,心满意足地走人。
  陈妈妈一走陆寒桥就“醒”了,喝完一杯温开水,仍旧躺着,对着蛮素干瞪眼。房里昏暗,时有凉飕飕的风有力地掀起窗帘一角,秋日晨光若隐若现,蛮素那张静美的脸便也忽明忽暗。
  陆寒桥看了看时间,七点许,挺早的,但他已经睡饱,最近频频接到设计案,今天也有的忙,他想早点去书店,甚至想,秋天天气这么好,走路去,晚上再走回来,锻炼一下也不错。可是他爬不起来,一只手情不自禁抚上蛮素的脸,蛮素一下惊醒。
  “岳母走了,我也想走的。”他悠悠地说,目光灼热,稍稍翻身,半压住蛮素,往她身上轻轻地蹭,那具身体却似积满一夜隐忍,亟待勃发。蛮素瞬间彻底清醒,脸上一下热起来。
  他意有无辜,“我不想的,有些东西难以控制……”
  蛮素剜了他一眼,起身上厕所,出了浴室就见他披着被单守在外头。蛮素又借口喝水绕开,但开水早在床边备好。陆寒桥也不再缠着她,自己躺回床上,脉脉望着她。蛮素把一杯水几口喝光,唇上犹挂着一滴欲掉不掉,舌尖一舔,一旁陆寒桥看得目色更深。
  蛮素望了望门,又瞥了眼陆寒桥,犹豫再三,终是把睡衣睡裤一一脱了,爬上床。
  陆寒桥动作快得很,他吮她的唇,在她嘴里勾缠,似要找回刚刚那鲜润的一滴,撩弄短暂却有力,一下子顺利进入,并不就动,餍足地抵着蛮素鼻尖,一开口就触到蛮素唇瓣。他唇角带笑,“你昨晚说梦话了……”
  蛮素一窒,“我说什么了?”
  陆寒桥不疾不徐地动起来,缓入缓出,感受她勾人的温润紧致,看着她面色绯红眼里慌张。他轻吻她扬起的下巴,忽重重一顶,蛮素哼叫出声,闭上眼躲开他视线。
  “你说你有我了,你们不可能。你梦到那个男人了?”
  蛮素咬唇不语。连做梦都念着他,他该知足了。陆寒桥是很满足,虽然是自己求欢,却时时在意她感受。蛮素越来越湿润滑腻,却努力隐忍,陆寒桥折起她双腿,更重地捣入,一下一下正中那处,丝丝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