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作者:温暖寒冬      更新:2023-06-02 12:49      字数:4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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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想好想谈恋爱啊!”苏眉靠在我的肩上,“一个人真的很寂寞。”知我如她,我和她都是一样的。
  被爱是幸福的,爱却是痛苦的。可能我们都是在幸福与痛苦之间徘徊的普通人,永远只有到酒的最高境界,但却无法达到爱的最高境地。
  颓废的日子
  我们总是在喝酒,好象把自己醉死在酒里才是我们追求的。我们就这样放纵自己,把闪亮的金币换成一瓶瓶“忘情水”,有时一群人喝,有时两三个人喝,有时自己与自己喝。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这也是一种境界,又有几个人学得来呢?
  我的工作很清闲,每天盯着自己那几个界面就可以了,只要动动手,亿万资产从手中流过,想来也没有什么感觉,要是换成实物,早被压死几得什么都不剩了。日子太闲,没什么值得寄托,感情也不在我身边出现,办公室里那几只小鸟还未成形,看着都难受,长得好点的吧,全都名草有主,轮不到我。
  我每天木然来往于公司和家之间,无趣,所以我喝酒。
  苏眉正和我相反,她都快忙疯了。她现在管资讯,也就是收集信息的,手下有八个女孩,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是八个。头一天,我便对她说:“不要太迫害她们了,弄不好会八女投江的。”
  可事实却正好相反,被迫投江的差点变成了苏眉,在她接手的第三天,她的手下已经扩展到了九人,三台戏。而且九个人没有一个听苏眉话的,因为她们都在公司做了许久,苏眉才去,而且长得一付很好欺负的样子。
  用户也来凑热闹,不断的有投诉过来,投诉苏眉接手后信息量急剧下降,不够他们用的,而且有些看来明显是无理取闹,所有的不成功的理由都是信息部的,让苏眉很头大。
  苏眉痛苦着,于是也喝酒,醉了就不想那么多了。
  男人们喝酒的原因我不太清楚,我只看出来他们好这口,如果没酒喝,仿佛少点什么似的,在院子里乱转,跟找不到北的一样。
  男人喝多了酒;先是要打电话的;几百辈子想不想来的哥们都要打电话聊聊。如果你哪天半夜接到一个八辈子都难得一见的男人给你打电话,只有一种可能,他喝多了。所以如果你老公或男朋友要喝酒的话;而且他的酒品若是不太好,建议你先把手机扣下来,或者把电话上的号码换成只有你一个人的。
  再者就是侃;侃完了还是侃;声音巨大就不用说了;还恨不得拉着你的手;好像几十年没见面一样。其实你每天都见得到那张老脸,一点新意都没有。
  所以,院子里的男人们喝酒,而且是常喝醉。
  每次喝酒都不会干喝,总要玩点什么?酒令没人行了,因为太酸,而且对阵的往往只有我们三个,不好玩。于是乎,“怕砖”弟弟找了一个名目,叫“大冒险”。
  只听过,没玩过,不过想来不是什么好事,我们的规则是:抽朴克,最大的可以命令别人,最小的要接受命令,其他人坐车。最大的先亮牌,其他人不能说话,命令发出后,最小的才能亮牌,执行命令。
  第一次付磊最大,他还是比较胆小,“出去,到院子里喊一句:‘我是猪’。”
  我们大家都相互看着,只是苏眉站了起来,转身走到院子,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喊道:“付磊是猪。”
  付磊脸都青了,急着叫了起来,“不对不对,是喊你是猪,不是我是猪。”
  “付磊你是猪。”苏眉又喊了一遍。
  大家都笑得不行了,谁要是占苏眉的便宜,还早点。
  然后接着三次我都最大,把其他人整得惨惨的,让付强到墙上做壁面,要学《思想者》;让‘老夫子’学费翔唱《冬天里的一把火》;让‘怕砖’弟弟大跳小白兔。
  每次整人,都快乐无比,因为你不知道被人整的人是谁,光看大家的表情,就十分可笑,被抽中的人各色表情,最大者洋洋得意,可报一剪之仇,被抽中者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做车的人长松了一口气,然后便是看热闹的神情。
  酒喝得越多,玩的也就越风,这次是‘怕砖’弟弟做最大,只是他恶狠狠地说,“最小的,去和年龄最大的亲热一下。”上次刚被老夫子整过,让他学“贵妃醉酒”,可想,一个满脸大胡子的人,做害羞状,学杨玉杯,如果是真的,唐明皇一定比我们吐的厉害。
  大家都在看热闹,而且已经乐不支了,没想到的是,最小的是‘老夫子’自己,他把手伸在我们面前,然后往嘴下一送,“吧嗒”亲了一口,然后笑着喝了一口酒,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最后大家发现,除了我,所有的人都被整过了,我做车时候多,最大也做过,只是没抽到过最小的牌。被我整过的人发誓不会放过我,不整我一次,誓不罢休。
  七个人,每次抽最小的命中率是六分之一,也算很高了,终于,那张牌被我抽到了。我不做声,继续笑,一付看人热闹的表情,这招在以前打扑克的时候曾经骗过许多人。
  付强最大,他四处看了一圈,然后说,“最小的,去和抽到红花的人亲个嘴。”这个可是今天游戏中最过火的一次的。
  大家纷纷亮了牌,付磊抽到的红花,我放下牌,喝了一口酒,然后走到付磊面前,用手抬起他的下巴,压了上去。谁也没想到我会玩真的,都傻眼了,包括付磊。
  好半天,我放开他,“下次接吻的时候,记得要闭眼睛。”
  大家全部做晕倒状。
  “完了”,苏眉拍了拍头说,“小夏,人家付磊可是初吻。”
  “怎么?”我喝下杯里的酒,“我技术不好?要不要再来一次?”我冲着付磊说。
  付磊已经逃回自己屋子里去了。剩下所有人,都已经笑成一团。
  黄金单身汉
  日子仿佛是要混着过的,如此一来过得也就相当地快意。直到有一天,我在信箱中收到一封来自于他国的电邮。
  上面只一行字:小夏,我要回国了。
  不用想,只那一时的感觉,我就知道,是他。陆世凡,只有他,才有这样的语气,说这样的话。此时,才想起,我居然好久好久没有想起他来了。
  邮件收到两天了,我还没有想好,是否要给他回信。原说,可能是感情浅淡,没有爱情也可以做朋友。但是,真的可以吗?
  思来想去,我也只回他一句话:我在北京。
  这件事,便再没有了下文。他心中如何所想,我也不得而知了。
  我迷上了做饭,喜欢下厨的感觉。每天回来,在附近的菜市上买菜,回来变着样的做,也想学暮春做一次汤,可以每次都是面目全非,那种味道,可能是再也寻不回来了。
  苏眉忙,时常加班,我们见面的时间也变得很短,唯一的不变的,是我每天都会在冰箱中给她留点吃的,怕她饿到。
  可能在这种时候,人是需要友谊的。看不到的,摸不到的,都需要用心去感受。院子里的人时常到我这里来混饭,就连老夫子,也端着菜过来搭伙,人多在一起,没有时间伤悲。付磊一开始还会不好意思,想为还为那一吻的事心有芥蒂,不过时间一长,看我与平时无异,也便心也放开了,不会时时躲我。
  直到有一天,办公室里又开始流传起让女士振奋的消息:我们物资调配部将要调来一个新部长,姓周,周望年,三十岁,长得特有男人味,而且深沉、稳重,整个一个东方的“安东尼?霍夫曼”,也有人说是象“布拉德?皮特”的,总之,他很男人,他没有结婚,他是钻石王老五。
  办公室里的女性,结了婚的、没结婚的;有男朋友的、没男朋友的;有情人的、没情人的;二十岁以上的、四十岁以下的都对他心生情素。突然间,办公室成了发电机房,电压高的让人受不了,我想就是停了电,我们这一屋的电子设备都还得照转不误。
  我向来以为,好看的男人只可远观,不可近瞧;只能看,不能摸。你可以绕着他一圈一圈又一圈的看,却不可动手,不然就会破坏了这份美好。而且这么好的男人,也不会轮到我。不过别人可不象我这么想,本来平静的办公室突然忙了起来,每天进出办公室的人成倍增加,不只我们物配部的,连楼下秘书室;总务处的人也常常上来,我总是弄不清难道总务处的卫生纸也要我们物配部从国外调过来不成?
  人还未到,就把整个办公室弄得一团乱,要是真来了,整座大厦还不得毁掉。
  那一天早上,周望年正式上班,整个物资调配的人全部都行动起来,迎接新主管。我还在和旁边人说笑,他已经走了进来,我抬头,然后快速低下,天啊,是SEVEN。
  东北人都是活雷峰
  《东北人都是活雷峰》,02年的时候,网上最最流行的FLASH歌曲,满大街都是“俺们那旮旯都是东北人”,办公室也不例外。
  酒吧的调酒师傅和海外归来的物调部主任是同一个人,周望年就是SEVEN,还是那个曾被我拒绝一夜情的对象。天啊,希望他不是那种会寻仇的人。
  从那天起,我便有意躲开他,尽量不让他看到我。好在他也没有什么反映,想来是没有认出来我罢了,让我顿时放心不少。
  “小夏,帮我一下,把这单帮我调了,中午之前就要的。”看我清闲,便有人把工作丢过来。
  “没问题。”反正我闲,我一天也只有几单业务。
  “小夏,麻烦你。”又有人放单过来,“我要找经理签个字,你把单帮我放了。”
  “好的。”反正我没有要经理签字的单子。
  “小夏。……”
  “小夏。……”
  一开始我还乐于帮他们做这些事情,反正是举手之劳,只是要盯着屏幕,有货的时候要及时放单,不然就被别人抢走了。后来物配部都快成我一个人的,我不着急放单,也用不到和别人挣,调给谁,放多少由我说了算,突然有种当皇上的感觉。
  这感觉结束于一个中午,地点在卫生间里。外面进来几个人,好象是在化妆,这些女人,一天要化三次妆,补上许多次。中午吃完饭,一定要来补口红。
  “小红,你怎么有空总向周理办公室跑啊?你不用盯着欧洲的单了?”旁边的人说。
  叫小红的是我们物配组的,“扔给夏暮雨,让她帮我看着点,反正东北人是活雷峰,提成还是我的,钱不会少挣,还能天天往周理办公室跑,能看到帅哥,真幸福。”
  想必她已经是一脸陶醉状了。
  “你不是有男朋友了吗?还和我们挣什么啊?我们上楼上次容易吗,还很难见到他呢。”听口气应该是楼下总务的人。
  小红又说了,“男未婚,女未嫁,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是平等竟争,价高者得。”小红还很自信满满,岂不知一身排骨的她有人要已经要谢天谢地,看来人真是没有满足的时候。
  “那那个夏暮雨就不去追周理啊?有时间帮你放单?你们整个办公室就她一个人忙,她是不是有问题啊?”
  “哈哈。她才来没几天,业务少得可怜,能帮我放单,就已经要感谢我了。再说,就她那样,整天苦着脸,有那个男人会喜欢上她?不是已经是准黄脸婆了,就是没人要的货色。”小红平时说话可不这样,在我面前笑的甜甜地,说话也是甜甜的,没想到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她用的还真好。
  “整个办公室的人,不光我放单给她,别人也都一样,我们在享受青春,她还消化配单。”
  哈哈哈哈。两个人在笑,“是啊,还要感激涕零呢!”
  等她们离开,我拉开门出来,冲着镜子笑了笑,心想:行,我就让你们看看东北人是怎么当活雷峰的。
  勿以善少而为之,勿以恶小而不为。有时候整人很快乐,有时候你帮的人会甩你一身泥。
  第二天一早,我换了身妆扮,因为办公室里没有注明要穿正装,我一直都是休闲装。今天,我选了一条带白色织绣的天蓝色牛仔裤,一件纱制白色上衣,把头发披了下来,熨了几个波浪,穿上白色高跟鞋,带了一付黑色细边眼镜。
  “你这是去上班?”苏眉问我。
  “去学雷峰。”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