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
作者:孤独半圆      更新:2023-05-25 15:16      字数:4744
  她打电话时,严力紧紧盯着她,目光炯炯,也不知又在打算什么,成飞人在外地,她也不想为这事惊动他,毕竟,这是自己过去种的苦果。
  “医生说你有些贫血,最近大概太过劳累了,所以容易晕倒,你不告诉家里,至少,作为陪罪,让我照顾你几天。”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不必了,严力,我已经好多了,可以照顾自己。”
  他象没有听到,装聋作哑。她暗地里叹气,有些气馁,横竖是逃不了的吗?
  早饭是严力准备的,可能是从附近的餐厅买的,以粥为主,配了几样清淡的小菜,她也实在是饥肠辘辘,吃了好几碗粥,毕竟是年轻,精神慢慢恢复过来。
  下午,她坚持出院,严力抱她上了自己车子,她一点力气没有,由了他去。所幸他还没有把她绑到他的地盘去,乖乖的把她送回了宿舍。
  安顿好了佩心,他见她始终不搭理,也悄悄的离去了。
  她这里刚喘开一口气,没一个小时功夫,他去而又返,带着随身衣物,竟在她宿舍厅里安营扎寨。
  她气得说不出话来,知道他是要做皮糖粘她到底。
  “严力,你回家去,我现在和成飞在一起,你是存心要害我麽,嫌我还不够乱麽?”说着,忍不住又哭起来。
  他上来搂住了她:“你身体不好,别生气,我知道我昨天很过分,我只呆到成飞回来,你好一点了,我就走。”
  说完了,看她泪眼模糊,觉得心疼,不由深深往她唇上吻下去,她握拳锤他胸膛,他却一意孤行,抱得更紧。
  她渐渐气力不够,又喘不上气,松了手,软软的靠在他怀里。他知道她体虚力薄,不该作小人,趁机轻薄,可许久不曾与她做爱,反应一下子就敏锐起来。
  他一只手搂住她纤腰,另一只手就来解她衣服,她的反抗如泥牛入海,后来,她就只是哭,一点动弹不得。
  他褪尽她衣裤,开始啃咬她肌肤,两人对对方的身体,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他故意袭击她敏感的胸部,把两点嫣红含在嘴里。
  不知何时,他已经压着她躺在床上,他抚摸她白嫩肌肤,柔滑至极,脱掉她内裤,他虽心急,也注意不会用蛮力,手指在她两腿间揉搓不已,她本来气极,不要给一点反应,可毕竟身体不会太理性,一会儿就湿润起来。
  他中指在她身体里出入,润滑无阻,“还是象处女一样紧,我好想你,佩心,要是得不到你,我自己也不知会干出什么事来。”
  风雨
  佩心在严力怀里,渐渐失了气力,脑子里想的是要推开他去,身体却叫嚣着燥热着要抱紧这男人。
  窗外不知何时飘飘洒洒下起了小雪,屋里渗入丝丝凉意,单薄的木床支支作响,严力吻上她脸,一脸的泪水,她低声啜泣哀求:“不要这样,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们这样,对不起成飞。”
  他的下身已经硬得跟石头一般,却强抑制着答她:“我不管,我以前就是太多顾忌,才到今天这个地步。他凭什么跟我抢,你想想,你最难的时候,是谁在你身边。”
  他用手轻分开她膝盖,抬起她小巧的臀部,玉茎齐根没入她身体中。她有些不适应他的巨大,呻吟了一声,眉头微微的皱起来,他开始深深浅浅的探入,怕伤了她,不敢放任奔驰,汗珠顺着额头滴下来,落到她双乳之间。
  她也浑身是汗,下身开始时有些刺痛感,后来就湿润无比,严力看她渐入佳境,加大了力度,两年思念,欲望一发不可收拾,只凭直觉,快感如波浪般冲上来。
  窗外的小雪不知何时已转成了鹅毛大雪,寒气点点渗入屋内,佩心自梦中惊醒,天已经黑了下来,看看身旁熟睡的严力,她叹口气,年轻时犯的错呀,是不是要如影随行的跟着自己一辈子呢?她身心都疲倦至极,几乎无法思考,闭上眼睛,又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闻到了蛋炒饭的香味,蒙胧中看见严力在厨房里做饭,她最爱吃蛋炒饭,也难为他时时上心,一直没有忘记。
  见她起床来,他大步走过来,摸摸她头发,“去洗把脸吧,马上就开饭了。”
  她才又觉得饿,磨磨蹭蹭的去了卫生间,严力把饭菜端上餐桌,两个人并肩坐下,她多少吃了几口,但不想说话,始终是愁容满面。
  见她不搭理自己,严力也自得其乐,饭后扶她去看电视,自己就在厨房收拾了碗筷,她恍恍惚惚的看着电视,上下眼皮又开始打架,还是没有休息够呢。
  他看她始终精神不济的样子,烧了水,端过来给她烫脚,她没吭声,由着他除去她白袜子,露出雪白的一双小脚,等洗完了,他拿了毛巾来,仔细的给她擦干。
  她有些不耐烦,“好了,好了,我要睡了。”想抽脚出来,他却握住了不放,竟一口咬了下来,咬住她左脚小指,佩心大窘,以前两人在一起时,他从未如此胡来,她红了脸,用手去捶他肩膀:“快点放开,你疯了麽,也不嫌脏的。”
  他松了口,笑起来:“我哪里会嫌你……”
  她恼火得很,也不听他说话,自己站起来去屋里睡觉,临走时扔给他一句:“我自己睡,你呆在客厅里。”
  宿舍里暖气烧的不好,到了后半夜,她手脚冰凉,如同睡在冰窖里,只是直觉的寻找一个温暖的去处。
  第二天醒来,佩心发现自己竟然紧紧的靠在严力怀里,也不能说什么,他半夜摸上床来,是他不对,但看目前姿势,到是她抱着人家不撒手,怪不得后半夜那么暖和。
  之后一连几天,严力都赖在她宿舍里,她赶他:“你快回去,难道也不用管公司的事情?”他只回答一句:“我走了,谁照顾你。”
  她只好化悲愤为饭量,天天强迫自己多吃多睡,巴不得早点病好了回家去。她无力左右他,至少能做自己的主。
  这样一天天的就好了起来,脸色也红润了许多,她觉得差不多了,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他也不拦着,还在一旁帮忙。她摸不透他想什么,就直接问了出来。
  “你到底要怎么样呢,严力?”
  “霸住你,直到你嫁给我。”他说得理直气壮,她只有倒吸一口冷气。
  “严力,你听我说,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对我好,我心里明白,可你毕竟是有妻子的人,被人指指点点的日子,我也已经过够了。”她脸色苍白,她怕,机会只有一次,如果现在不抓住,将来永远不得安生。
  “可我那天抱你,你也不是没有感觉的,是不是?”
  “我们之间,只有性,严力,你觉得那是爱,可我不相信,两个人上了床并不意味着就能解决所有问题。”
  “可我心里只有你。”
  “你这样,我只有逃开……”
  “为什么要逃,你只要站在原地等我,我就会去找到你。”
  “我好累,我只想有个小家,不求大富大贵,只要柴米油盐,平平淡淡的,象大多数人一样,就把这一辈子过完了。”
  “可我想让你过好日子,别的女人有的,我都会让你得到,就算别人没有的,只要你想要,我拼了命也会给你。”
  她心里知道,他是站在高处的人物,她的微小愿望,他怎么可能真正理解,叹口气:“我只要过老百姓的日子,我不想多要,也不奢望不可能得到的东西。”
  “两年前你说要走,我心想天底下这么多女人,我何必拦你,可你一走两年,连头都没有回,你既不是最能干的,又不是最漂亮的,可我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就只有你,忘不了又剜不掉。”
  她不是铁石心肠,知道这一番表白是他真心实意,心里酸酸的,也不知道是苦是甜,可既然已经选定了成飞,还是快刀斩乱麻的好。
  “我们,还是断了吧,这样缠来缠去的,我也折腾不起,算我求你,从今以后,不要管我了,好不好?”
  他沉默了好久,久到佩心几乎窒息,她正要说话,他却上前来把她搂住了,在她耳边喃喃低语:“有时候,我觉得你没有心,我要是多爱你,就有多恨你,许…佩…心!”
  他的气息粗重,声音一遍一遍的回荡在她耳朵里,她告诉自己要坚持,再坚持一下,可心却那么痛,疼得她浑身都失了气力。
  正在水深火热的时候,宿舍大门却被推了开来,成飞风尘仆仆的站在那里,一看到屋里相拥的两个人,不由得呆在了原地。
  佩心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赶紧推开严力,看着成飞逐渐因气愤而变得铁青的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严力挑起一条眉毛,挑衅的看着成飞,成飞觉得他看自己就象看到了地上的一条虫子,士可杀不可辱!他抛开身上的行李,冲进屋子里来,一拳打在严力脸上,用足了十成的力道,严力的头歪到一边,再回头时,嘴角有血慢慢的流下来。
  严力擦了一把血迹,迎着成飞的小腹就是一记重击,成飞疼的冷汗直冒,却也不示弱,两人很快就扭做一团。
  佩心不明白事情怎么发展到这么严重的地步,心里又是着急又是后悔,两个人那个伤了,她都难辞其疚,她上前要拉住成飞的手,却拽不住严力的胳膊,两个身高体壮的大男人,忌讳着,都不想伤了她,居然一齐冲她吼起来:“你别管,我们憋很久了!”
  她一跺脚,管不了就不管了,她一个弱女子,哪里拉得住他们,泪流满面的,她自己带着东西就走了出去,眼不见为净吧。
  地上的积雪很厚,她踏着雪迎着风回了家,一见了母亲,就再也抑制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扑进了母亲怀里。
  “他们两个,我谁都不要了,妈,我们两个就相依为命一辈子,好不好?我谁也不嫁,就在您身边,一直一直呆在您身边……”
  母亲见她这样,多少猜到了一些,安慰了她半天:“又吵架了,是不?好好好,妈不赶你走,就跟着妈过,妈怎么舍得你去人家受苦……”
  “妈,我现在可该怎么办才好?”她边哭边说。
  “成飞这孩子,我看不错,就是富家少爷,为人可能是冲动了些,上次你浇人家一身水那个,我看着岁数是大了些,倒也是一表人才,可是,孩子,齐大非偶,你犹豫来犹豫去,恐怕会误了自己终身幸福。”
  第二天上班去,佩心就带着哭肿的一双眼,部长倒很通情达理,见面就问:“身体好点了没有,前一段时间累坏了吧,过一段时间,放你假,让你再好好休息休息。”
  见了成飞,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脸上伤痕累累,见她走过来,闹别扭的走开了,她也不能怨他,无论如何,她不该让严力住进自己宿舍里,也难怪他要生气。
  想了想还是追了上去,拦住了他:“成飞,对不起。”她好像只能说这句话而已,说完了,看他两眼冒火看着自己,又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你的伤,要不要紧?”
  他恶狠狠的回答:“现在还死不了,多谢你的关心。”
  “成飞,我……”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自己长了眼睛,我才走几天,你就忍不住了,非要跟他在一起,怎么,我一个男人还满足不了你麽,你要作到什么地步才会甘心?我真是个大傻瓜,你们两个一定常常在背后笑我吧,玩弄我,你真的就这么开心吗?”
  佩心觉得他句句都是利剑,砍在她身上,她屏住呼吸,生怕自己一喘气就会忍不住哭起来,她憋的生疼,可嘴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无法挽回了吧。
  他看她涕然欲泣,却仍然怒火难熄,几天来在外奔波,哪天想的不是她,惦记的不是她,好容易搞定了业务,马不停蹄的回来见她,行李里都放的是带给她吃的土产,可高高兴兴的到了她门口,却看见她和另一个男人在拥抱亲密,他不能不联想到他们两个在他不在的时候,都搞了些什么勾当!
  今天他来公司,也是犹抱一丝希望,看佩心怎么解释,谁知道她见了面第一句话是:“对不起。”她心里有愧,才会道歉,这么说来,她是明知故犯的了,他一时心如刀绞,多年对她用情之深,她竟全不顾及。
  “成飞,我当时……”她看他神情,终是不忍,即使他鄙视也好,总要把前因后果说给他听。
  “够了,你走,我以后不想再看见你。”他生硬的打断了她的话,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了。
  她呆立在原地,心里说不出的难过,看他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里,不禁想起今年元旦在他家里,何等的热闹甜蜜,当时的她,哪里想到今日今时,他竟要与她恩断义绝。
  强打精神,一天工作下来,佩心疲惫至极,信步走着走着,就到了咖啡厅,这段时间加班,她并不常来,想想也该看看佐红和邵猛了,深吸一口气,开门就走进去。
  佐红在吧台后面看见她,很是开心,忙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