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作者:孤独半圆      更新:2023-05-25 15:16      字数:4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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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头,别得寸进尺,我怎么说也是你上司。”
  “我才没有,一开始明明是你无礼……”佩心快要气死了,居然说她得寸进尺!
  “我怎么冒犯了,你倒是说说。”严力一挑眉毛,语气里透着挑衅。
  “你,你对我,就上次,我我我……”佩心怎么说得出口,他是存心看她出丑!
  我看你档案了,真的那么惨?”严力面色一改,带着几分怜惜抚上她的脸,“我都不信,天底下的倒霉事都让你赶上了呢。”
  “放我走,求你。”佩心突然觉得心酸,眼泪开始在眼眶打转,好累好累。
  严力没有放手,反而揽她入怀,浓烈的男性气息包裹住她,可能是严力岁数长她太多,她联想到了父亲,那个怀抱多安全。
  佩心错了,错的离谱,严力已经恨不得立刻把这少女一口吞下去,但毕竟对她又有几分怜惜,年纪轻轻的,生活得够不容易,看她小鹿般的大眼睛,似乎看得到她可爱纯洁的灵魂,在尔虞我诈的商场打拼了这些年,佩心犹如路边开放的一朵洁白的小花,在他身边释放出冉冉清香,他很喜欢。
  佩心在男女情事上多少也经历了一些,在他怀抱里也能感受到严力此时对她是怜胜过欲,这个拥抱如此温暖,佩心有种安心的感觉。
  受宠
  以后的一个月里,严力待佩心似乎愈来愈不同,看她的眼神不时的流露出温柔之色。佩心心下暗喜,表面上却不敢露出半分得意。连白洁都渐渐地对她另眼看待,这姑娘初来乍到却极其聪明伶俐,上手很快,工作时有创新,最难得的是口风极紧,只干本职工作,从不多说多道。
  公司上下都是精英人物,何等了得,很快佩心就得了“甜心秘书”的绰号,各位主管级人物纷纷议论,说只要佩心秘书在旁边,严总发火的记录大为降低,有时明知要挨批的,只要事先跟佩心秘书说几句好话,经理大发雷霆时让她及时出场送个咖啡什么的,立时能拯救他们于水火之间。
  有一次一个主管犯了点儿小错,严力当着佩心把桌子上的东西摔了一地,那个主管吓得出了一身大汗,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严力摔完了东西,眼睛像冒火一样,站在办公桌旁边不发一言。
  据这位主管讲佩心小姐似乎不以为意,蹲在地上慢条斯理的把散落一地的东西一声不吭的整理起来,照原来的位置一点一点摆回办公桌上。后来还是严力看烦了,说了一声:“都出去吧。”这主管没想到如此轻松过关,要不是避嫌,早恨不得上去给佩心一个大熊式感激的拥抱了。
  佩心对自己莫名其妙地“出名”有所耳闻,但也只是一笑而过,她只求平安度日,哪有闲心操心大伙的评价。
  公司男士们喜欢佩心的淡雅宜人,和每日做女强人状浓妆艳抹的其他部门女同事相比,佩心实在是衣装简洁,素面朝天了,但她温婉可人,语音甜美,让人说不出的舒服。
  可正因为佩心的受欢迎,公司的美女白领们难掩嫉妒,不忿之人也编排了许多不堪入耳的话,主要是说佩心准是靠着色诱老板才左右逢源。
  佩心可想不到替她挺身而出辩解的居然是公司的清洁工孟大姐,这孟大姐四十出头,对于攻击佩心的流言蜚语,她第一个跳出来支持佩心。
  据她描述,有天晚上经理和佩心加班到很晚,下楼时让她不经意看到佩心穿高跟鞋没走稳,不留心一个踉跄,严经理一把抱住了,半天不松手,是人家佩心死活挣扎才脱了身。要说经理有意是真的,说佩心勾引实在冤枉了人家。
  于是公司分成了两大派别,争论不休,后来白洁出面干预了几次,甚至威胁恐吓说要把这些没事找事的人都汇报到严经理那里去,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这才平息了纷争。
  至于当事人严力和佩心,对这一切全然不知,每日合作默契,平静无波。严力数次试探,佩心都机智的躲了过去,严力心里渐渐待她与交往过的女人不同,虽然喜欢却也耐住了性子,生怕一时不慎,吓跑了美人。
  不过有时候,让严力控制自己不去碰自己喜欢的人,也比较困难。办公室里四下无人时,经常有让人啼笑皆非的对话。
  “佩心,晚上陪我见客户,顺便一道儿吃饭。”
  “我想早点回家看看妈妈,能不能不去。”
  “没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这笔生意很重要。”
  “可是我没有合适的衣服。”
  “去买一身好了,用我的卡。”
  “那怎么可以。”
  “明天好像有庆祝会,听说你是主要组织者之一?“
  佩心每到此时,脑子就有点不够用的了,自己的衣服怎么就跟庆祝会联系到一块了。明天是有个六一庆祝会,是公司每年为员工的孩子们组织的节日活动,据说有利于增进员工与公司的亲密感。白洁拉着佩心积极参与,佩心极喜欢孩子们的笑脸,也是每天下班后去帮忙,出了不少力。
  “我是,明天就开庆祝会了,我们今天会场都布置好了。”佩心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老老实实的回答。
  “ 我有时想,这活动是不是喧宾夺主了,白白浪费时间精力,以后干脆取消算了。”
  佩心一听就急了,大家喜欢这庆祝会不单是为孩子,每个参加的孩子家长都将得到红包一个,这也是大礼一份,拿来给孩子买礼物绰绰有余。所以孩子和家长们都对庆祝会满怀希望,孩子们一个月前就都开始准备表演节目了。
  “经理,你可别这样,孩子们多喜欢这活动呀,请您别让大家失望吧。”
  严力听完笑了笑,淡淡的说:“我看生意比较重要吧,今天这笔要是成了,兴许明天我可以加大红包呢。”他懒洋洋的斜靠在沙发上,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佩心,领带早拿下来了,衬衫的上面几颗扣子被他解了开来,露出一部分黝黑强壮的胸膛。
  佩心就是再迟钝也听懂了这意思,看来今天他是非逼自己跟着吃饭不可了,否则看他那无赖样子,明天的庆祝会被搅黄了也说不定。她长叹一口气,“我们几点走呢,我得给家里打个电话,告诉妈妈我晚回去。”
  严力笑起来时真的像个老狐狸,佩心看他坐在沙发那里,脸上挂着得意地笑,不禁替自己担心起来,自己哪里是他的对手,这种平衡关系又能维持多久。这个男人一帆风顺惯了,如果哪天他不耐烦了,自己又该如何。
  可惜佩心没有多少时间烦恼她与严力的问题了,因为许捷毕业回家来了。
  许捷找了一份律师事务所的工作,虽然刚刚起步,工资不高,但从经济上来说,两个人负担家用,佩心可以说是喘了一大口气。
  无奈地是许捷对她的痴恋,他的爱总带着点儿疯狂的成分,佩心和他共处一室,难免肌肤相亲,避无可避。况且他又总是花样百出,让佩心应接不暇。
  有时他会突然陷入对佩心少时的回忆当中,说他在佩心十四岁时就爱上了她。早就幻想在她房间里的书桌上占有她。于是那夜待母亲熟睡后他就溜进她的房间,当晚她卧室里的书桌就被摧残得散了架子。
  佩心难免心有不甘,稍有抗拒,许捷就以死相逼,说没有她自己就活不了了,宁愿去死,他说的那样绝然,有一次竟真的当着她用刀子割开了手腕,佩心看血流出来,吓得半死,总之许捷是吃定了她,每每得逞。
  夜里他是霸道的要死,可白天他又极其温柔体贴,照顾母亲,帮忙做家务,无微不至。佩心很是矛盾,不知如何是好。到公司是小心应付严力,回家又有许捷乘虚而入。
  没想到的是有一天,警察敲开了她家的大门,当着佩心的面铐走了许捷。
  沉沦
  眼看着许捷被警察抓走,佩心扶着母亲,明明是山花烂漫的春天,她眼前却漆黑模糊一片,半天才缓过神来。母亲更是追着警车连哭带喊,最后体力不支倒在地上抖作一团。
  佩心扶起母亲,看她满面泪痕,心如刀绞,但然强做镇定,先给疗养院打了电话,请了熟识的陈大夫过来给母亲打了针,安置她睡下,这才打了车冲到警察局,知情的警官告诉她,许捷在律师事务所上班这两个月间,先后收受贿赂十万多元,证据确凿,无可抵赖。
  第二天佩心告假没有上班,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身上也软绵绵的,母亲早晨醒来就问:“许捷回来了没有?”佩心看她不十分清醒,估计老毛病又犯了,只是支支吾吾的说:“快了,快回来了。”
  早饭后,她请好心的隔壁邻居王姨看着母亲,自己就去了银行,取出了所有的存款,找间较大的律师事务所,请了一位律师为许捷辩护。这位律师虽然接了案子,但也十分挠头,要知道许捷这是知法犯法,罪责不轻。
  中午回了家,竟然在家门口看到严力的车停在门前,严力站在车门边上,云吞雾饶的也不知抽了几支烟。见她回来,只说了一句:“上车!”佩心无奈坐上车去,严力盯着她看,她面容憔悴,眼睛上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脸色苍白,楚楚可怜,他不禁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大手轻拂她的长发。
  “出事了?”
  严力本是一问,佩心却“哇”的一声哭出来,且一发不可收拾,直哭得严力胸前湿了一大片。严力无奈,只好任由她发泄一番,不停的掏出纸巾为她拭泪。
  “到底怎么了?”严力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直直盯进她的眼睛,又问一遍。
  佩心稍稍平静下来,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靠在严力身上是如此安全,佩心觉得他象一座大山,他若帮忙,许捷的事就有转机了。严力看她水汪汪的大眼里满是哀求期盼之色,心早软了,紧紧的搂住她,只说了一句:“放心,有我呢,警察局有熟人的,你好好照顾家。”
  此后几天,佩心等严力的消息,同时还要哄着母亲,也是心力交瘁。终于等着了严力电话,他那边这几天正有大生意,也忙得要死,办公室又说话不方便,两人就约到严力在公司附近的公寓见面。
  佩心一直等到晚饭后收拾完毕,伺候母亲睡下了才敢离开,打了车直奔严力的公寓去。
  严力只围着一条浴巾来开门,想必也是刚刚忙完回来。头发上还滴着水,赤裸的上身肌肉结实,佩心只看了一眼就别开了头去,心里有些慌慌的。
  “坐吧,喝点什么?”严力一边用毛巾擦头,一边开了一瓶酒。
  “随便,什么都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佩心很是局促不安。
  严力倒了两杯酒,自己的一杯一饮而尽,又给佩心推了一杯过来。佩心从不喝酒,但今晚她实在太紧张了,就着杯口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尽了。“许捷,我是说你哥,全都认罪了,贪污十多万,为的是给你母亲治病以及家里买新房子,就这么简单。”
  “什么?他好傻,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他好糊涂……”佩心泣不成声。
  严力看她哭得梨花带雨,瘦弱的肩头一耸一耸的透着可怜,叹口气在她身边坐下,拥她入怀。“我看他也是个急性子,想走捷径罢了,我问过了,怎么着也得判三年,身为律师,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我该怎么办?我怎么告诉妈妈?”佩心泪眼模糊,浑身冰冷,仿佛溺水的人,身边空落落的,无从依靠。
  严力的身体却透着热力,时值初夏,佩心只穿了一件棉布连衣裙,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佩心情不自禁的贴近他,似乎这样才能驱散身上的寒意。
  严力头一次看她主动靠近自己,虽然知道自己有点乘人之危,但她柔软的乳房就抵在自己赤裸的胸前,单薄的衣裙仿佛不存在一般,肌肤相接,他血气上涌,欲望勃发,不可抑制的吻上她柔嫩的嘴唇。
  佩心心里告诉自己不可如此,但身体已经虚弱的无从抵抗,内心深处渴望有人可以让她依靠。是不是眼前的人已不再重要,她只是本能的要赶走寒冷,靠向温暖的地方。
  “什么都别想,万事有我。”严力在她耳边低语,佩心累极了,由着他打横抱她上床,黑色的床单黑色的枕头,佩心深陷进柔软的床榻之中,象一只洁白的小羊误入一片广阔的黑森林,这是严力的森林,她走不出去了。
  严力很快脱光了两人的衣服,缠绵的吻从佩心的唇一直往下延伸,一路燃起热情的火苗,佩心热起来了,本能的拱身迎向他。
  严力是情场老手,深知如何挑起女人的欲望,他用舌尖轻舔她的肚脐,手指慢慢的下滑,直到两腿之间的花心上,他的手仿佛有魔法,所到之处轻捏慢旋,佩心下体渐渐的湿了,体温不断上升,这是她头一次感到性爱的美妙。
  严力的吻一直持续着,舌尖在佩心口中搅动,手指在花穴中出入,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