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节
作者:津股巡览      更新:2023-05-25 15:16      字数:4881
  答对的有:豆小泥,薇姬托马特,夏之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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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以龟爬速度在码双生,自从开始写新文,代入感全跑新文里去了,于是瞬间感觉双生从自己的故事变成了别人的故事……
  大家总是习惯性地把我的吐槽看作傲娇,写文的过程,谁写谁知道。假若现在我来重写《双生》,一定不会像最初那样设定双轨,现在面临的难题,纯属先天问题,耗费了如此大的精力,才发现也许从一开始就是无解的,沮丧和挫折感,是开始写文以来前所未有的。但写到了这里,唯有继续下去将其写完,也许不能圆满,但自知尽心尽力。
  我写文不强求什么,只是忠于自己内心的喜好和追求,否则完全可以一天万字地写些没营养的小白文。文字于我,是心底最纯粹的热爱,而不是强加于己的任务,尽管如今它早已侵占了我大量的日常生活。也正因自己如此地尽心尽力,不免追求尽善尽美。我不敢看《升c》,觉得它太稚嫩,所以我不吝在《双生》上耗尽心力,但《双生》的遗憾,又令我对《茧》抱有极大的期望。创作之所以痛苦,便在于它始终无法让我们抵达完美。我知道我的文字尚不够好,但至少,在这个痛苦的过程中,我离自己的标准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所以,这个痛苦的过程,亦是快乐的。
  一边写,一边总是有太多天马行空的想法,借这里记录,也与其他写文的亲共勉。
  P。S:大家如果有围脖可以关注我一下,也许我会不定期地剧透新文。
  ☆、华沙
  秋天的华沙风轻云淡,没有了肖邦钢琴大赛,这座城市静谧而沉着。
  和一年前同样的时节抵达,却恍如隔世。走过的街道,看过的建筑,呼吸过的空气,在飞逝的时光里安然无恙,却好像与我更加疏离。这刻骨铭心的一年里,我经历了仓促的成长。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回顾过去走过的路,突然回到这里,才恍然,那一次梦想幻灭的旅程,原来只是相隔四季。
  剧组在维斯瓦河畔的酒店安顿下来,并将在其中的一个套房里实地取景。这是一间有些年岁的酒店,据说是父母年轻时曾经住过的。
  有一天的休息时间调整时差。坐在窗边,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窗外看出去,是静静流淌的维斯瓦河,河畔的树上,叶子开始泛黄,是秋天伤感的色调。此情此景,心生怅惘。
  关卓宇来房间找我,穿着随意的休闲装,和平日里严谨认真的打扮不太一样。
  “我就知道这么好的天气你一定不会躲在房间里睡午觉的。”他自信满满地说。
  “调时差也应该是晚上才睡觉吧。”我无奈地说。
  “那出去转转吧?”
  “不去了,还是在房间看看剧本休息一下吧。”我推却道。
  “只有一天休息,当然要去逛逛,何况难得可以在街上到处走不用怕记者。”
  “可是……”
  “别考虑了,走吧!”他不由分说地拉着我出了门。
  安详的午后,站在华沙古朴的街头,两个人都有些无所适从。
  “该去哪里呢?”他问我,看起来完全没有主意的样子。
  “不是你找我出来的吗?我以为你早就想好了。”
  “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啊,我以为你来过一定比较了解。”
  “可是上一次我哪也没有去。”
  “哪也没有去?”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我。
  “输了比赛,当然就回去了。”
  “比赛有输有赢,很正常嘛。”
  他说得很自然,丝毫没有觉察到我的局促:“但不该是这样的输法。”
  “哦?”他好奇地等着我说下去。
  “快想想去哪里吧。”我若无其事地把话题带过去。
  他不再追问,安静地想了想,眼里闪过明亮的光芒,语调都兴奋起来:“去圣十字教堂吧?”
  很是意外。这的确是我想去的地方,只是我从来不知道,卓宇也会对肖邦有如此浓厚的兴趣,问道:“你也对肖邦有兴趣吗?不必迁就我,也可以去其他地方的,比如城堡广场啊,美人鱼雕像啊……”
  “不,”他打断我,目光坚定,“就去圣十字教堂。”
  这真是个叫人不由地就虔诚起来的地方。这个日子人很少,气势恢宏的教堂宁静而肃穆,穹顶上的十字架在阳光照耀下金光熠熠。坐在安放着肖邦的心脏的柱子旁,思绪起伏。
  “怎么样,没来错吧?”他轻声在我耳边说。
  “嗯,”我怔怔地点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肖邦离我那么近。”
  “看来你已经找到感觉了,那这一周的拍摄一定会很顺利咯!”他狡黠地说。
  “原来今天出来玩还是为了工作啊,你真敬业。”
  第二天的拍摄果真比想象的还要顺利,从清晨到午后,已经完成了好几个场景。
  坐着马车,相互依偎着穿梭在华沙的大街小巷;
  在琥珀工房里挑选属于我们的独一无二的那一块琥珀;
  在酒店的房间里,并肩而坐地练习钢琴。
  “Cut!Good take!”在酒店的房间里完成今天的最后一镜,王导满意地说,“你们两个越来越默契了,今天早点收工,大家到周围去玩玩吧。”
  和卓宇相视一笑,他站起来,礼貌地对工作人员说:“大家辛苦了。”
  “对了,”王导突然振奋起来,“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经过我们和爱乐音乐厅的多番交涉,他们同意在这几天的音乐会结束之后,让我们进去借用场地拍摄!”
  “哦?!”卓宇吃惊地说,“这样的地方也可以开放给电影拍摄吗?”
  “协商了很久才争取到呢,不过最要感谢的还是若绮啊!”
  “妈妈?”我不解地望着他。
  “是她答应参加明年华沙的文化节音乐会,对方才肯松口的。现在比赛部分我们也可以实地取景了,效果一定会很棒!”
  “可是……”我踌躇着,用无辜的眼神掩饰内心的慌张,“本来不是计划直接用我过去参加比赛时的录像来剪辑出这一部分吗?还用特地去拍摄吗?”
  “虽然拿到了你过去的比赛资料,但是你参加的预赛和复赛都不是在爱乐音乐厅进行的,就算和你妈妈的比赛画面一起剪辑,时代不同画质也会大相径庭,能实地取景当然是最完美了!”王导沉浸在兴奋中,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不安。
  和关卓宇一起坐电梯下楼回自己的房间。只是下了两层楼,极短的时间,没有任何交谈。开门的时候,他突然在我身后说:“刚刚王导说的话别太在意。”
  “啊?”心神恍惚地转过身,对上他眼里流露着的关心,有一时迷茫,以为他看穿了我的心思,但很快恍然,他只是以为我在介怀导演无心地在大家面前说穿了我的失败,“没有呢,我知道他并没有别的意思,不会介意的。”
  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好似有些意外,沉默片刻,问:“你接下来没别的安排了吧?”
  “怎么了?”我隐约有了预感,“你又想去哪里了?”
  他眨了眨眼睛,挑起唇角,问:“你有没有带稍微正式点的衣服?”
  “嗯?”我打开门,侧过身让他进来。
  走进房间,我从衣橱里挑出一件桃红色的小洋装,配着白色镂空披肩,是为要出席什么计划外的应酬和活动而准备的,放在身前比划了一下,问:“这样算正式吗?”
  他认真地端详着,盈盈一笑:“就这件了,换上它,再化个妆,六点我过来接你。”
  他转身离开,我在身后急忙问他:“喂!你要干什么啊?”
  他径直往门外走,背对着我挥了挥手,阖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复炽
  我搬进了泽川的酒店公寓里,衣橱空出来的一半空间被我的衣物填满。一切都来得如此自然,经历了多年的等待和压抑,这份感情变得激烈而强大,像酝酿了很久的云层,化作一场晚至的骤雨,世界瞬间只剩一片潮湿的雨雾。
  那天清晨在他的床上醒来,清醒的同时感受到了熟悉的绝望。
  三年前亦是同样的情形。天空泛白的清晨,在陌生的床上醒来,发现属于他的一切都和他一同消失不见。空气里仍有他的气息,桌上的烟灰缸里有燃尽的烟头,若非如此,我会怀疑这只是自己的一场荒诞的梦。顾不上身体的酸痛和宿醉的晕眩,狼狈地赶去机场,却只能目睹他乘坐的飞机从我的上空划过。
  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却对上他深沉的眉眼。他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抽烟,见我醒来,把半支未烧完的烟掐灭站起来。穿着的睡衣半敞着,隐约露出身体健硕的线条。
  我本能地拉起被子,遮住自己赤*裸的身体,喃喃地说:“为什么每次都是你先醒。”
  他在我身边坐下,漾起一抹笑意,手指轻轻地抵起我的下巴:“我喜欢看你睡着的样子。”
  此番情景如此陌生,我羞赧地垂下眼眸,语塞。
  他伏在我耳畔,温软的气息一缕一缕地拂过我的面颊:“对不起。”
  抬起头诧异地望着他。
  他温柔地抚摸我披散的头发,从额角到肩头,缓缓地说:“对不起,一次又一次伤害你。”
  握住他的手,轻轻地在手背上印上一吻,嗅到他指间淡淡的烟草香气,听到自己的心跳乱了节奏,怔怔地呢喃他的名字:“泽川。”
  他满目宠溺地说:“那天我没有喝醉,只是情不自禁地想要你。”
  了然一笑,答:“我知道。”
  他轻啄我的鼻尖,戏谑地说:“是了,你最聪明,什么都知道,那你怎么不知道我去找Peter了呢?还冤枉我对我发脾气,你说我要不要惩罚你?”
  我推了推他,讪讪地说:“这个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就算我相信你,我也不相信陈小妮啊!”
  “她的心可大得很,哪里会随便跟我有什么,不过是贪玩又存心跟泽岚怄气罢了。倒是你,”他狡黠地说,“没事吃了一回干醋,是不是存心想跟我……”
  “去你的!”我羞急地打断他的话,“你走开啦,我要起床了。”
  他一把揽过我,从身后环住我,让我靠在他的身上,在我耳边说:“搬过来住吧。”
  “嗯?”
  “不想让你回去。”
  赤*裸的背脊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感受到他清晰而有力的心跳。我蹭了蹭他的脸说:“想让我被老爸老妈骂死吗?”
  他放开我,又坐到一边,勾起一抹邪魅的笑,说:“在美国的时候,你爸让你从纽约到迈阿密来找我,现在也一定会同意的。”
  正如他所说,在我回到家鼓起勇气向爸妈坦白的时候,他们竟然都没有反对。
  妈妈是几度欲言又止,我想,我能够理解她的不安和忧虑,她亦清楚我的决绝和不顾一切。
  回房间收拾几件衣服和随身物品。爸爸上楼来敲门。
  他走进来,脸上带着一如既往温和的笑容。我觉得自己愧对他的宽厚和包容。过往的很多次,我一个人躲在房间里,他总是适时地自然地出现,听我天马行空地描述理想,分享我天真而美好的少女情怀。而我终于不再是他乖顺的女儿,疯长的叛逆和任性使我的人生注定无法平坦,历经坎坷后,我却依旧选择了一条看不见未来的路。
  是的,并不是没有未来的,只是看不见。或者,是我们不愿意过早地去面对。我要怎样告诉亲爱的爸爸,我再次走上了一条不会回头又看不见未来的路?
  我们并肩坐在床沿。每一次都是他先开口,这次,他却选择了沉默。
  我没有办法给他一个清楚而有力的交代,我想,我是无法改变他的失望的,可我总要说些什么。
  “爸,对不起,我又让你失望了。”
  爸爸却摇了摇头,平静地说:“我看到你终于诚实面对心里的伤口,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
  “你真的同意我再跟他在一起吗?”
  他没有回答,反而问我:“小川在外面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