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5 节
作者:卡车      更新:2023-05-21 14:18      字数:5093
  她想起了车里没有进行下去的激情,有点心慌……
  而他,则将她扔进沙发里,她以为,接下来,他沉重的身体就会压在她身上,哪知,他却低斥了一声,“坐好!得想个法子来好好治治你!”
  而后,便转身进了浴室。
  治她?他打算怎么治她?
  却见他端了一盆水出来,盆子里搁着她的毛巾。
  “脚!”他把水放在地上,低声命令。
  这是要给她洗脚呢?
  她脑中闪过某个春日的夜晚,她和他在厨房洗脚嬉戏的画面,忽然便想起那个姜药泡脚的方子,不知道他还在坚持吗?
  “你……每晚还泡脚吗?”她轻轻地问,双足埋入水里,水温刚好,很舒适。
  “没有!没人给我泡!”他硬着声音说,握住她的一只足,用毛巾给她轻轻擦洗着脚底。
  她便不说话了,心里有些酸楚,他这么说,是故意让她心酸么?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笑,“傻!有的!我在坚持!你让我做的,我会努力去做。”
  可是,为什么这个答案让她更觉酸楚了呢?
  “宁黑炭……”她叫了他一声,却不知该说什么,喉间哽住。
  他皱了皱眉,“我不喜欢这个名字!”是嫌弃他黑么?定然是的,否则当初怎么还会要他做面膜?
  她扑哧一笑,真是喜欢看他别扭的样子,孩子气啊!“我偏叫!宁黑炭!宁黑炭!宁黑炭!”
  他再次抬眼看她,“你喜欢宁黑炭?”
  “嗯!”她毫不犹豫地回答。
  他便笑了,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好,那你叫!”
  陶子觉得不对劲,仔细一回味。呃,上当了啊……谁说他木来着?这些当兵的,最是狡猾!还善于伪装!
  说话间,他已经将她的双足洗干净,不知他从哪里还倒腾出一瓶酒精来,用棉签轻轻地给她涂抹刮破的地方,酒精凉凉的,擦在痛处极舒服。
  “痛不痛?”他低声问。
  “嗯,有一点点……”她老老实实地答着,棉签划过她脚心,痒得她忍不住弯起了足。
  “看你还长不长记性!”他又是一声低斥。
  两只脚都擦了酒精,他把一双软底的拖鞋拿来给她穿,“穿这个,夏天的穿着会痛。”
  她光着两只白嫩嫩的脚在他面前晃荡,眼神晶亮晶亮的。
  他刚准备起身,被她这样的眼神捕获,忽然就想起了她从北京来S团看他,也是这般蹲在他脚边,也是这样一种亮晶晶却固执的眼神,逼着他穿上那双蓝色的兔拖……
  瞬间,心里水样柔软……
  他低声一笑,重又蹲下来,小心地给她把拖鞋穿上。
  “我洗个澡,然后做早餐给你吃,你坐这等着!”他端着水进了浴室。
  其实脚上那点伤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此时,家里开着空调,温度适宜,她一双脚踩在绒绒的拖鞋里,一点也不热,反而不知道多舒适……
  听见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她笑着起身,自己进了厨房。
  昨晚12点左右放进粥煲里预约的米粥已经煮好,此时处于保温状态,正好可以吃。
  冰箱里有超市买来的大馒头,放蒸锅里蒸上,同时,蒸了两小碗芙蓉蒸蛋,而后,随手就着冰箱里现有的食材,做了个刀拍小黄瓜,醋泡木耳,还有没吃完的卤牛肉,取出来打算热过了之后再加葱姜蒜辣椒面什么的调味。
  这样的两人早餐,也算丰富了,本来是她和苗苗两三天的存粮,现在便宜了他。
  不过,她突然发现自己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做早餐的心境了,就像早上初起,阳光尤其可人,照进窗棂,照进她心里,美好的一天马上就要开始……
  “不是我来做的吗?你怎么起来了?脚疼不疼?”身后响起了他的声音。
  她回过头来,只见刚沐浴过的他,只裹着一条浴巾,虽然身形瘦了许多,可是肌肉却依然出色,倒三角的身材还是那么完美。
  洗过的发未干,一滴滴地还往下滴着水,滴在他胸口,水珠便沿着他肌肉的纹理而下,蜿蜒出一条条性感的痕迹……
  她脑子里忽然想起一句话:穿着骨感,脱了性感。是不是也可以形容这种身材的男人?
  “看呆了?”他伸手在她眼前一晃,几许好笑。
  她脸一红,嗔道,“谁看你啊!我是在想,这早餐叫给你做,还不知道做出什么样的味儿来呢!我可不想一大早的就败胃口!一边坐着等吃的去!”
  说完她转过身来,背对着他,继续倒腾她的酱牛肉。“哎哎哎!你都放两回盐了!”他在她身后看着,笑着提醒。
  她恼恨地把盐匙给放了回去,狠狠瞪了他一眼,“都怪你!出去!”
  他只是看着她,微微地笑,而后,忽然从身后拥住了她,躬下身来,下巴搁在她肩窝里,轻轻地摇,“囡囡,真好……”
  “嗯?”
  “早上醒来第一眼能见到你,能看着你在厨房里忙碌,能吃到你做的早餐,真好……”他轻吮着她的脖子,低语。
  她被他弄得痒痒的,缩着脖子。
  这样的他,当真黏得像一个孩子了……
  第289章 宁黑炭,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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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头发把她的脸,她的肩膀都给润湿了。
  她躲着他的唇,柔声道,“去外面等着,马上就可以吃早餐了……”
  “嗯!还真饿了!”馒头已经蒸好,他伸手拿了一个,跑外面啃去了,临走,恁是她唇上啃了一下才罢休。
  她看着好笑,说他像孩子,举动居然越来越孩子气……
  此时,她才注意到,他是光着脚的,因为家里没有男式拖鞋…棼…
  当然,也没有他可穿的衣服……
  更没有剃须刀……
  或者,该添点东西了先?
  她怔怔的,出了一会儿神,才继续弄早餐。
  五个大馒头,除掉他之前偷吃掉的一个,还剩四个,三碟小菜,再加米粥和蛋羹,她只吃了一个馒头和一碗蛋,略略动了点菜,其它的,被他风卷残云般,吃了个干干净净,倒是一点也不跟她客气。
  吃饱后的他,餍足地摸了摸肚子,很享受的样子,“舒服!很久没吃这么舒服的早餐了!”
  陶子瞪了他一眼,“也不怕撑着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久没吃饭了呢!”
  几天没好好吃倒是事实,不过,他凝视着她,悠悠说出一句话来,“吃这一次好难……”
  陶子一怔,心内熟悉的酸楚感又来了,驱逐他,“去睡会儿吧!我洗碗。”作为曾经的家属,她了解他们出任务都是没日没夜的,十分辛苦,昨晚三点才到的医院,也不知是第几个不眠夜了。
  “你昨晚也没睡!”他起身,看着她说。
  这是邀请她一起睡?
  好像太直接了点吧?他们……还啥也不是对吗?
  “我……先洗碗,你先睡吧!”她脸上有些热热的,开始收拾餐桌。
  他看了她一会儿,唇角弥漫出笑意来,“我等你。”而后,便先去了卧室。
  陶子顿时面红耳赤,快步走进了厨房。
  这对白是多么熟悉!
  曾几何时,他们总是这样说:睡了吗?
  “我还有点没做完,你先睡吧!”
  “那我等你。”
  这是只属于夫妻之间的对白啊……
  她在厨房里磨磨蹭蹭把碗洗完,便听见卧室里传来他的声音,“囡囡!囡囡!”
  “来了!”还没来得及擦干手,她应声往卧室而去。
  卧室里,他已经毫不客气地霸占了她的床。此时斜靠在床头,一床夏被只盖在肚子上,裸露着上身,修长的腿交叠着,一双黑亮的眼睛微眯,曜石般的光从里面透出来。
  这样的他,像一只太阳底下晒着太阳的没有攻击性的黑豹,说不出来的迷人性感。
  她在门口呆立着,入了神。
  却见他微微一笑,“你恨我?”
  “啊?”她的思维没有跟上他的节奏,一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后来见他目光盯在墙上,才终于反应过来。
  “你讨厌我?”他又问,那种浅浅的笑容很是让人讨厌!
  “呃,这个……”她不知怎么回答,那些字完全是她气恼之余为了泄愤给写上去的。
  “过来!”他招了招手。
  “啊……”她犹豫着。
  “过来!”他又道。
  她磨磨蹭蹭的,还没走到床边,他胳膊就一伸,拉住了她手腕。
  她跌落在他怀里,而后,他的脸埋进她颈间,刻意的,用胡子扎她痒痒,同时,手亦在她腰间咯吱。
  她终于被他弄得哈哈大笑,扭动着身体连连告饶。
  他怎肯放过她?一边继续咯吱她,一边用模糊的声音问,“恨我?”
  她笑,“嗯!恨!”
  “讨厌我?”
  “讨厌!就是讨厌!啊——”
  所有喧闹的声音都消失在这一刻,他俯身将她压在了身下,用他的唇,堵住了她调皮的话语。
  长久地,热烈地吻着她,不用再急切,不用再担忧,仿似有一世的时间,来好好享受这个吻……
  她没有拒绝。
  好像走到今天这样,是顺其自然一般,并无意外,也许,冥冥之中注定的,分离和相聚。
  沐浴后清新的味道取代了之前在车上时各种味道的混合,她的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飘渺,不知什么时候亦抱住了他,随着他的节奏回吻,空气里的热量骤然增多了……
  吊带的睡衣,极容易地露出了春光无限,他的吻,一点一点地往下,在她半隐半露的一抹雪胸上停留。
  良久。
  当酥麻再次席卷而来,她抠紧了他的背,轻轻吟哦,细密的汗,凝在脑门上,薄薄的一层。
  她以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更是顺理成章,她不曾打算拒绝,甚至,挺起了胸膛,迎合他的热烈。
  可是,他却停了下来,俯视着她,水珠不知道是汗还是水,滴落在她脸上,一双黑眸闪着迫人的光。
  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下,“恨我?讨厌我?”
  “嗯?不……”她微喘,水眸迷离,脑子里一片浆糊。
  他一笑,在她身边躺下,右臂一曲,将她搂近,目光盯在对面墙壁的横幅上,“那……是爱?”
  她正在寻思,这只饿狼什么时候转性了?竟然不吃肉改吃素的了?以她从前的经验,她分明已经感觉他很想要了。
  听见他这句话,她眼珠一转,“不爱!”
  “真不爱?”他手臂紧了紧,类似于威胁的语气。
  “真不爱!”
  他拿她没辙,伸手捏她的鼻子,从床头拿出那对祖母绿的耳坠来,重新给她戴上,“这回不许再取了!再取我生气!”
  “如果……我带戴着掉了呢?”她反问。
  “这个……倒是有可能……”想着她这一天丢三落四的慌张劲儿,这个可能性绝对有,“不过,奶奶给孙媳妇儿的,掉了也就掉了……”
  陶子寻思着他这话的意思是说,这是奶奶给孙媳妇儿的,于他而言最重要的是她收下与否,收下便是孙媳妇儿了,至于耳坠最后的命运怎么样,就不关他的事了……
  “这个,就是你要给我的东西?”她忽然想起他在医院说的话来。
  “嗯!”他点头。本来七夕那晚就要给她的,但是第一次做表白这种事,心里一紧张,竟然把这大事给忘了,后来去任务,心里一直挂着这事,暗说,就冲这点,自己也要加倍小心不能死!
  她没有取下来。
  在医院里见到他的瞬间,在她不顾一切扑进他怀里的瞬间,她就已经做出了决定,不会再更改……
  她摇了摇头,感觉着耳坠晃动时的重量,心里填得满满的,情不自禁往他身上靠了靠。
  他于是双臂将她环住,低头,咬她的鼻尖,“以后,这件衣服只能在我面前穿!”
  衣服又得罪他了……
  她自己也低头一看,不由大窘,吊带睡衣早已经不知被折腾成什么样子,肩带全滑道一边去了,雪峰红梅,悬在半空,颤颤巍巍。
  话说谁有穿睡衣出去的嗜好?
  她扯了扯,睡衣却被压得太紧,没扯动。
  他便握住她的手,不让她扯了,埋头在她胸前,轻轻地啜吸。
  “还有,那个横幅,取下来!”他低低地道。
  “为什么?我不!”他牙齿划过的瞬间,激起战栗一阵阵,她缩了缩身子,推着他,“我也去洗澡换衣服。”这睡衣穿了一夜,皱巴巴的不说,还混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陪我睡下。”他双臂环着不松手。
  “等下!你不嫌有味儿我自己还嫌弃呢!”她从他怀抱里挣脱出来,拿了衣服去浴室。
  然而,等她洗完澡再回到卧室时,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这些天,他定是累极了。
  轻手轻脚坐到他身边,细细打量他的眉眼。
  睡梦中的他一贯是警觉的,这是他作为军人的习惯。
  原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