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2 节
作者:卡车      更新:2023-05-21 14:17      字数:49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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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指着自己的心窝,“一直都装着,一直想着的,都是保护你,呵护你,给你这只小鹌鹑一个安乐窝,现在还在,永远都在,虽然我做得并不好。即便我们离婚了,我仍然把你当我的妻子,哪怕你恨我,我……我也是你的家人,我的爸妈还是你的爸妈,懂吗?不仅仅要懂,还要记得!”
  陶子觉得他的话有些怪怪的,疑惑地看着他,皱眉思索。
  “记住了没有!?”他忽然放大了声音。
  她被他吼得一惊,莫名其妙点了点头。
  “这还差不多!”他舒了一口气,“我得走了,你自己小心。你这段时间别出去,也不要随便放任何人进来,还有,防盗窗要记得关!”说着,他突然又变得凶了起来,“这次爬进来的是我,下次会是谁呢?”
  陶子想说,谁也没你那身手啊……
  可是看着他这么凶,还是乖乖闭了嘴。
  “我要走了!你乖一点啊!”说完,他便朝窗户走去。
  “你……为什么不走门?”她终于从昏昏沉沉一团乱麻中醒悟过来,奇怪地看着准备再次翻窗的他。
  他拍了拍脑门,“我真是糊涂了!走了!”
  他快步走向门口,打开门的瞬间,仿似极度不舍一般,突然又回转身,抱着她用力吮吸了一下她的唇,而后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说了句,“囡囡,我爱你,很早以前就只爱你了。”
  话音刚落,他的身影便如黑色旋风一般消失,随之,门重重关上,如果不是唇上依然微微地痛,她会怀疑,这一切只是个梦,此刻梦醒了,他就消失了……
  她跑到阳台上往下看,他的身影从楼道里出来,不知道跟宗洋说了些什么,便疾步扬长而去,楼下那辆车也没开走。
  那是他的车吗?是辆新车啊!她的目光落在阳台的小茶几上,那里静静地躺着他的车钥匙……
  她凝视着他远去的背影发呆,宗洋在楼下唱着什么歌,她完全自动屏蔽掉了,只是这么茫然地站着,直到他的身影看不见了,也没有收回目光。
  他刚才的话,真的很奇怪……
  “我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光,记住,是我这辈子!往回倒数三十年,没有任何时光能超越!至于以后还会不会有,我不知道……”
  “即便我们离婚了,我仍然把你当我的妻子,哪怕你恨我,我……我也是你的家人,我的爸妈还是你的爸妈,懂吗?不仅仅要懂,还要记得!”
  “囡囡,我爱你,很早以前就只爱你了……”
  “我得走了,你自己小心。你这段时间别出去,也不要随便放任何人进来,还有,防盗窗要记得关!”他反反复复地说着,今天一定要让她知道……
  有什么话是必须今天说的这么清楚的?难道仅仅因为今天是七夕吗?可是如果他真的这么看重七夕,为什么又不和她一起过?
  他到底要干什么?
  她心中一凛,炎热的夏夜里,寒意爬过……
  再次想在远处寻找他的身影,却无法再找到了……
  她一阵心慌,赶紧进房间去打电话,他的手机却再也无法再接通了。
  恐慌,顿时像阴云一样渐渐围拢,笼罩着她的世界,她全身透心地凉。
  低头看见他扔在地上的横幅:囡囡,我爱你。
  这几个字扎得她眼睛发疼。尤其爱字中间那颗心,她握紧双手,拳心里,仿佛还握着他心脏跳动的节奏……
  她将横幅拾起来,用胶带贴在床对面的墙上,而后躺在床上看着这几个字发呆,好像看见他就站在她面前,焦急窘迫地拿着横幅发抖的样子,黑红着一张脸,轻轻说着,囡囡,我用心爱着……
  第286章 担忧
  更新时间:213…8…15 1:38:33 本章字数:5259
  他爱她。
  她是知道的。
  其实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如果不爱她,不会在芊琪带着莫忘回来以后,软禁着她不让她走;
  如果不爱她,不会在失去小囡的时候,整整七天不吃东西,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让他掉了一身肉楫;
  如果不爱她,不会一周飞一次S市。S市于他而言,只有她而已,他还不至于和小海到了如此难分难舍的地步;
  如果不爱她,不会在林芝去世的时候,如儿子一般事事亲为面面俱到,连他的朋友都不远万里来哀悼;
  如果不爱她,那只凌厉威猛的高原之狼不会时而局促不安,时而谨小慎微,时而又如十几岁年华初开的男生一般狂躁幼稚谮;
  如果不爱她,他便不会那么辛苦,不会那么痛苦,哪怕少爱她一点点,他的日子都会好过很多很多……
  可是,他却爱她,而且,如此地爱。
  反观她呢?她固然也是爱他的。这一点从来毋庸置疑。
  她爱着的那个他,是她生命里所有的雨露阳光,是指引她方向的温暖小桔灯,是童年时从天而降的少年英雄,是所有高大、帅气、温暖、包容……等等属于英雄的褒义词的集合体,是她梦想中的黑马王子,历经二十年的憧憬、想象和精心勾勒,他早已成为她心中完美无缺的神……
  她忘了,他也是个人,或许十年不见,他早已不复当年的模样,又或者,他并不如她想象中那般完美无缺。他是从天而降的钢铁战士,他亦有他的缺陷,他的柔软,和他的敏感脆弱。而这些,都是她始料不及的……
  她对他的狂热崇拜和迷恋,致使她犯了许许多多陷入爱情泥沼的女人一样的错误,明知他心中有人,还是义无反顾地嫁给了他,试图用自己的温柔和爱感化他,捂热他。她曾经以为自己爱得很无私爱得很伟大,殊不知,她高估了自己,她不是圣人,完全不求回报的爱,她原来也做不到。
  她会因他给出的,哪怕极小的回应而欢欣,也会因为他生命里存在的曾经而伤心难过,她没有想过,至少在结婚前没有想过,那个温暖如阳光的糖糖哥会带给她伤害……
  可是,尽管这样,她仍然怀抱了希望,希望她倾尽所有的爱可以换来和他一生的长相厮守,可是,却冒出来他的前女友和莫忘……
  这,似乎到达了她所能承受的底线。
  彼时的她,猜忌、抗拒,如深陷迷局,看不清自己的方向,也看不清感情的模样,所以,仿佛又回到了幼时,与全世界为敌的幼时,高高地竖起了自己的刺,对每一个人剑拔弩张,包括她心中的神——他。
  原来她的神,非但和她想象中不一样,还如此的不完美。二十年铭心刻骨的想念彼时在她眼里就像一个虚幻的梦,而她爱着的他,难道只是她梦中她自己勾勒的英雄幻象?
  好像坚持了二十年的信念突然坍塌了一样,她对一切都持怀疑态度,对一切都持敌对态度。一面说服着自己这个孩子是他婚前的错,不应该怪责于婚后的他,可是,同时,自己的情感又在抵触这个观点。
  她矛盾,她痛苦,她甚至神经质,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仿似变了个人,再不是从前那个打不倒的小强,也不再是从前懂得感恩,笑对人生的囡囡。而在这样的矛盾痛苦里,她用坚硬的外壳把自己武装起来,看着曾经纵横高原的苍狼在她面前一点一点地变得萧条萎顿。直到小囡离开,他们的痛苦,还有他的脆弱达到了极致……
  其实,在使用麻醉药清醒过来的那一个迷迷糊糊的瞬间,她除了想起小囡,脑子里还浮出的另一个人,是他……
  小囡是他们唯一共同的牵绊,那时,也就成了他们唯一共同的痛。那时的她,痛到了极致,也脆弱到了极致,脆弱得连自己坚硬的外壳也武装不起来了,那会儿,如果,她只是说如果,他给她的是紧紧的拥抱,而不是离婚……
  不,没有如果……
  离婚是他认为他所能给她的最好的路,一直以来坚持要离开的人是她,而事实上,她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会执意想要离开,其中不乏赌气任性使小性儿的成分……
  这是她后来的后来才想明白的,彼时的两人,都痛到了极致,再无力分辨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对方……
  而自那以后,她心中高大威猛的男神形象彻底被改观了,原来,这个钢铁般的男人的背后,有着这么多的负重、敏感、脆弱和些微的傻。从上海的重遇,到北京的再遇,她一点一点地看在眼里,而所有的负重、敏感、脆弱和犯傻都是因为她……
  这样的他,已经不再是六岁时金光闪闪完美无缺的少年英雄,这样的他,似乎才是真正的,全面的他……
  而这样的他,还是她二十年倾心爱着的他吗?
  显然不是了……
  年,果然就是一个梦啊,她梦到的只是二十他的一个点……
  可是,他却依然在她心里,以更加丰满的模样占据在她心里……
  如果,她还曾迷惘,还曾彷徨,还曾磨蹭,那么,在这个七夕的夜晚,在他说了那一大通莫名奇妙的话之后,她心中那些恐惧和担忧便和当初他去执行任务,莫名其妙失踪了一个多月的感受一模一样……
  她盯着墙壁上那几个字,二十多年痴恋历程在脑中如放电影般一幕幕快速闪过。从来没有如此认真地去思考过自己的感情,也从来没有如此看得仔细,只是,越看得清楚,越想得清楚,就越往牛角尖里钻,今晚奇奇怪怪的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终于按捺不住,给严庄打电话,“严阿姨……”
  “桃桃?终于记得给严阿姨打电话了?”严庄在那头笑着说。
  听严庄的语气,好像并没有什么异样啊?陶子便小心地问,“严阿姨,他呢?”
  “他?”严庄笑了,“找小震啊!他出去了,说是有朋友来了。”“……”是真有朋友来了,还是严庄也不知道?她心中怀疑,却不便多说,如果他没告诉严庄,就是不想让严庄知道。“好,我知道了,严阿姨再见!”
  “这孩子,小震不在就和严阿姨再见了?这么偏心?”严庄还在打趣她。
  “严阿姨,不是这个意思……”她是没心情聊天啊。
  “好了,阿姨跟你开玩笑呢!早点休息啊!”严庄呵呵一笑。
  “嗯。严阿姨晚安。”
  这一个电话,非但不能让她焦躁不安的心平静下来,反而更加烦乱不堪,各种各样的猜测不受控制地往她脑海里钻,胡思乱想一直到想累了,才浅浅入睡。
  可是,刚刚睡着,便开始做梦,梦里全是枪响,而后便是穿着迷彩服的他一身血污地朝她走来,他的身后,格桑花遍地……
  “糖糖哥!”她一声惊叫,从梦里醒来。醒来后的她,一身冷汗,喘着粗气……
  良久,还不能从梦里的惊惧中缓解过来,眼泪却已经噗噗而落。
  灯是开着的,对面墙上“囡囡,我爱你”几个字灯光下十分醒目,她悲从中来,光着脚跳下床,拿着笔就在横幅的空白边哭边用力写:宁黑炭!我不爱你!宁黑炭!我讨厌你!
  就是讨厌你!为什么每一次都是这样莫名其妙消失,每一次都让我担心,让我寝室难安!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来检验我是不是爱你吗?你又玩策略是吗?那我不爱可以吗?我不爱你了!早就不爱你了!呜呜呜……
  最后,这个夜晚结束于她的哭声里……
  惴惴不安地度过了一天又一天,连续的几日里都没有他的消息。
  她虽然焦虑,可是却真的很听他的话,在家里老老实实的,足不出户,整日整日的趴在电脑前写稿,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写文的状态,常常在电脑前坐着发呆,一呆就是个把小时,当她惊觉自己一个字没写的时候,却不知道自己这个把小时都想了些啥。再一看自己的稿子,糟糕得连她自己也不想多看一眼……
  这样下去,她又快要魔障了……
  这个宁黑炭!为什么总是这么有本事,轻轻易易就将她撩得纷乱……
  在又一个焦虑而担心的日子过去以后,她接到了苗苗的电话。
  “桃桃,方驰州来北京了!”
  陶子开始没听出异样来,笑道,“来接你回云南了吗?”
  “不是……他没告诉我他来了,是我自己偷偷发现的。”
  陶子这才听出苗苗紧绷的声音,立即道,“难道他还和他前妻纠缠不清?”她不由火大,为苗苗抱屈。
  “不是……”
  “那到底是怎么了?”这么吞吞吐吐的苗苗还真是少见。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我看错了吧……”苗苗的语气里涌起些许不安。
  “你在哪里看到他?又看见什么了?”苗苗越是这样她越是着急,再加上宁震谦也莫名失踪,她怀疑这两人有没有关系,“方驰州电话你打过了吗?”
  “打过了,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