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3 节
作者:卡车      更新:2023-05-21 14:17      字数:4997
  不禁苦笑,“是啊,所以,何必来劝我呢?我可飞不动……”
  章之黎笑了,“看看,看看,还是介意了吧?知心姐姐,难道你不知道男人不同年龄阶段的爱情观不同吗?年轻气盛时,可能会比较欣赏有共同理想的女性,容易撞出火花来,但,人到而立,想要的却是能握在手里的温暖。宁子已经错过了和她又共同理想的女子,唯一能握住的,只有你给的温暖了,更何况,你于他,还是如此特别的存在。自信点,知心姐姐!为什么能给别人提供心灵鸡汤,自己却钻进了死胡同?”
  爱一个人就和他在一起……
  不管多难都在一起?
  陶子的眉端,渐渐拧起。
  “当然,这只是我的看法,最终做决定的还是你自己,因为莫忘这个孩子的存在,和宁子走下去也许会很苦,你掂量一下自己,能不能承受这番苦,再做决定,但是,不要急着离开。我再多一句嘴,就算你真的不愿留在宁子身边,也得考虑一下你肚子里孩子的感受,至少你不能让孩子缺失父爱,你得告诉他孩子的父亲是谁,你得用不伤害到孩子方式告诉他你为什么不和他爸爸在一起,你得让他感受到正常的父爱。”说这番话的时候,章之黎表情极认真,全然不似从前。
  而陶子意外的是,“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了?”这个秘密严庄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呀,还不知严庄从何而知呢?难道是章之黎告诉严庄的?
  他眨了眨眼,“章鱼哥哥神通广大,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啊!”
  这是答案吗?
  陶子不去纠结了。
  他却笑着主动告诉她,“那天,你在买孕妇须知,买孕妇牛奶,买孕妇保健药,我看见了……你太不把我放在眼里,所以没看见我,话说我人不帅,可车也够帅吧?居然连我的车也没看见……”
  原来也是那天购物惹的麻烦……
  “怎么样?章鱼哥哥的知心节目做得不错吧?我可是打算着家里破了产,我就去电台当DJ的!就我这样的,能混到饭吃吗?”他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
  陶子无心和他开玩笑,心思完全被他的话搅乱,同时,也疑惑地问他,“你……这应该是想要帮我吧?我可以这么认为吗?”
  他一副被伤害的模样,“当然是帮你!天地良心啊!”
  别是天地狼心就好……
  想到他从前捣乱的历史作为,她不得不问,“为什么?”
  “这个……理由啊……我想想啊……嗯……我喜欢芊琪,这个理由算不?”他一抹夸张的笑。
  看那样子就不像真的……
  她瞪着他,完全不信。
  “别不信啊!我曾经是真的很喜欢芊琪的,但芊琪喜欢宁子啊,深深伤了我的心,从此天下女人在我眼中都如草芥了……”他自我陶醉地眯着眼道,说完发现不对,又补充,“当然,除了神仙姐姐你……好吧,其实而立之年的我喜欢是你,可惜,你还是只喜欢宁子,我就只能希望你幸福了……”
  呵……又变成神仙姐姐了……
  她习惯了他的胡言乱语,也不放在心上,思绪却已漂移……春日的天气,暖意不够稳定,白天还初暖融融的,晚上,陶子却被冷醒。
  仔细一听,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春寒也就随着那雨笼罩着大地。
  陶子打开灯,窗帘在夜风的拂动下上下翻飞,原来竟然没关传呼,难怪这么凉……
  她赶紧起来关窗,至窗边,伸出手来,细雨如丝,飘进她的衣袖里,凉意侵骨,情不自禁竟然打了喷嚏。
  再不敢逗留窗口,立即回到温暖的被窝里去,将全身盖得严严实实,然,后半夜却一直觉得冷,她迷迷糊糊的,将被子卷了又卷,始终没能将被子睡热,最终抵不过疲倦,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一直浮浮沉沉的,很多梦,梦做得很乱,仿佛一会儿在火中炙烤,一会儿又在冰水中泡着。
  这种感觉很不舒服,她想醒来,然而,更糟的是,却怎么也醒不来……
  一直到早晨,她才醒了醒,然,眼睛只微微睁开,便觉很是疲倦,翻个身,居然又情不自禁沉睡了过去……
  许是晚上睡得不安宁,这一觉居然睡得更沉……
  不知道睡了多久,额头上传来微凉的触感,她觉得好舒服,迷迷糊糊在那蹭,蹭了一会儿,那份微凉也变热了……
  她再次沉睡……
  然,这一次却有人不让她睡!
  某个熟悉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叫她,“囡囡!囡囡!你生病了!快醒来!”
  她觉得这个声音吵她睡觉,很讨厌,挥手一拍,想将他拍走……
  后来,是真的没有声音了……
  却感觉身体好像腾了空,被人抱着走。
  勉强睁开眼来,看见一抹军绿色,而后眼皮又沉重得合上了……
  不,不是睡着……
  她有感觉的,她能听得到有人说话,她甚至依稀辨得出是宁震谦在说话,还有陌生的人,有些吵……
  再一次地,她费力地想要醒过来,然,为什么连动一动胳膊睁一睁眼都变得很困难呢?
  这种感觉她从前也有过,特别是梦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难受得呼吸好像都要停止了,身体也无法动弹,意念告诉自己要赶快醒来,然却无论怎么努力都醒不过来……
  手背上微微一痛,感觉有冰凉的液体流进左手臂,而后,她便真正沉睡过去……
  很累。哪怕鼻端如火,呼吸困难,她也要沉睡其中……
  这,又是多长的一觉?
  她自己也不知道……
  只觉渐渐地越睡越舒服,从最初的沉重火热到后来的身体渐轻,她的呼吸也逐渐清爽起来……
  若不是有人要摆弄她,把她弄醒,她估计自己还得继续睡下去。
  这是在干什么呢?
  她睁开眼来,却见自己被人抱在怀里,衣服被褪去一半,而那抹军绿色和熟悉的气息告诉她,此人正是宁震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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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1章 收成是我的!
  更新时间:213…7…22 22:2:49 本章字数:3217
  “干什么?”她恼怒地挣扎。
  然,却是浑身无力,所谓的挣扎不过是在他怀里蹭了蹭。
  “老实点别动!刚一醒来就乱动!”宁震谦居然还轻斥她,而后继续脱她的衣服。
  “你到底要干什么?臭流氓!”她忍不住骂道。
  他身体微微一滞,没说话,手上动作却没停止,衣服脱到袖口时被他用力一撕,袖子直接撕破,被扔至一边缡。
  “喂,你干什么?”她低头一看,自己的上衣已经被脱光光……
  他脸色黑沉,也不说话,顺手从盆里拿了块毛巾。
  温热的毛巾在她上身擦来擦去,明明是热毛巾,擦过之后,却遍体清凉,十分舒适笙。
  亦在此时,她发现她手背上扎着针呢……
  打量周围的环境,应是在医院里……
  “我……病了?”好像迷糊中听见他这么说的。
  “高烧!”他粗声粗气地回答,好像生病是她犯了多大的错儿似的。
  “昨天晚上冷着了……”她觉得体质弱了,从前再冷的时候在雪地里滚也不会生病。“你怎么在这里?”她记得,他不是被关禁闭了吗?现在是出来了吗?
  “我不在这里?我不在这里的话有人被烧成傻瓜了还不知道!”他没好气地说,同时拿了一件衣服,给她穿上,但打针的那只袖子却没法穿了,他比划了半天,也想不出办法来,只好让她躺回被子里,给她盖严实了,问,“冷吗?”“
  她摇摇头,原来他并不是占她便宜,只是因为她退热出了许多的汗,给她把湿衣服换掉而已……
  虽然醒过来,她脑子还是有点糊涂,混混沌沌的,处于思绪恢复期,猛然间一个念头撞入脑海里:生病?打针?不!她怀孕了啊?!眼神骤然紧张,对他道,“叫医生来一下,快点!”
  他被她的样子和语气给吓了一跳,马上叫了医生,回来还紧张地问她,“哪里不舒服?”
  她看着他,犹豫了一下,道,“你可以先出去吗?”
  他的脸马上黑了,“有什么事要瞒着我?!就这么说!”那眼神,仿似在说,就算你扔炸弹我也不出去……
  陶子无奈,事情紧急,也没时间和他磨蹭,反正严庄已经知道她怀孕的事了,他迟早也是要知道的,于是便直接问医生,“医生,请问您给我用的什么药?”
  医生明白了她的意思,“放心,在用药的时候已经考虑过你怀孕的特殊情况,用的药对孩子没有伤害,另外,你有过其它病史吗?”
  原来已经知道了……
  陶子松了口气的同时,却也感到身边那一双火辣的眼光,好像要把她烤化了一样……
  “还有……医生……我发烧对这个孩子有没有影响?”她不由地,问问题的声音也小了些,眼皮垂下来,躲避着那双要在她身上戳出洞来的杀人眼神……心中却极是担忧,尤其,已经有一个莫忘了,这个孩子会不会有问题?如果有问题是不是该早点放弃?但是,一想到要放弃这个孩子,她心窝子就痛啊……
  医生笑道,“你还在早孕期,如果有问题的话,孩子会流产,而如果孩子能保下来,一般是没问题的,况且,你退烧也及时,还好,一般情况下是可以考虑留下来的,当然,不排除特例。”
  “那……我到底留还是不留啊……”医生说话,总是说得滴水不漏的,各种可能性都给说了,最后却把决定权交给患者……
  “留!”两个声音异口同声,而且斩钉截铁。
  一个自然是宁震谦,另一个是……?她顺着声音一看,却是宁震谦的堂弟,宁至谦,一身白大褂,领口露出军装的领子,目光里,是和宁震谦不同的清冷。
  陶子和宁家其他房的人接触时间不多,对于宁至谦,只知道他是二叔的儿子,是个军医,相貌上具有宁家人的特征,刚毅的脸部线条,挺拔的鼻子,棱角分明的唇,极黑极深的瞳孔,只不过,许是因为宁至谦室内工作的原因,比宁震谦白一些……
  印象里的宁至谦是鲜少说话的,那种沉默跟宁震谦不同,宁震谦的沉默常常会让人感觉到压迫感,初识他,会觉得在他巨大的巨大压迫感下食不下寝难安,而宁至谦的沉默则像是一汪黑色的海,肃穆沉寂得让人产生距离感,仿佛写着:深海区,勿近,否则……溺死……
  这样的男人是可怕的,但也是极有魅力的,据说已经结婚了,可是,她却没见过他的妻子,过年也没见着,几次聚会都没见着……
  今天是吹了什么风?把宁至谦给吹来了?
  “奶奶要来了,你们敢说不要,别把奶奶气得找家法!”宁至谦冷冷地说,“传奶奶原话,是根草既然来到宁家也是宁家上世种的因果,而且,发个烧而已,一般不会有事。”
  有了宁至谦这句话,陶子心里安定多了,却仍不想抬头,不想正视另一双眼睛。
  医生和宁至谦寒暄了几句,宁至谦又对医生说了些托付他对嫂子多费心的话,便称忙,和医生一起走了。
  病房里只剩了他们两人,陶子再一次地感到了熟悉的压迫感,她喃喃的一声,“我累,想再睡一会儿……”
  “等等!想当逃兵?”他坐下来,手指捏住她下巴,有些用力,捏得她微微发疼,估计是十分愤怒。
  “谁当逃兵?我又不是兵!”她扭了扭头,没能从他指尖把自己的下巴解救出来,放弃……
  他指尖更用力了,字字句句都夹着怒火,“不错啊!我真小看了你的胆子!跑?跑成习惯了是不是?还敢带着我的东西就跑了?这算夹带私逃罪吗?”
  有这样一条罪吗?
  她学他,用沉默来应万变。
  “说话!组织给你解释的机会!你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他低下头来,正对着她的脸,仿佛偏生要将他的大黑脸挤入她的视线。
  他的鼻尖已经碰到她鼻子了!面对眼前骤然放大的大黑脸,她轻道,“我没什么可解释的……”
  刚开口说了一句,便住了嘴,因为两人的距离太近,唇稍稍一蠕动,便碰到了他的唇,这再说下去,和接吻有什么区别?他的呼吸!好热!快把她给熏晕了……
  “你可不可以远点?我病了,会传染给你……”她缩了缩脖子,勉强和他撑开一点点距离,道。
  “远点?”他冷哼一声,又欺近了一些,“从S市到北京,你说远不远?还要更远一点吗?”
  “这样……我难受……”她梗着脖子说。
  “难受?你也知道难受?那我这里难不难受?你说?难不难受?”他指指自己心窝的地方,满眼的红血丝。
  然,话虽这么说,人却离开了,把自由的空气留给她,“这笔帐先记下!等孩子生了,再好好收拾你!”
  她深呼吸一口,眼前全是他那双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