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节
作者:卡车      更新:2023-05-21 14:17      字数:5024
  他看得呆了,末了,嘀咕一句,“怎么有这么小的脚……这么白……”
  军营里都是大老粗,个个手长脚大,进集体宿舍去,还能闻到异味,所以脚这个东西,在他们的思维定势里就和汗、臭、肮脏等词无法分开,从没想过,脚也可以这么美,美得让人心跳不已,甚至热血沸腾……没错,看着她白皙美丽的脚,他不由自主想起她身上的皮肤了,亦是这般柔嫩莹白……
  “首长说什么?”她明明听见了,故意问,眸子全是促狭的笑。
  他隐隐透着窘色,“没什么……你脚多大码?”
  “35。”她的脚不大,且脚型好,无论穿什么鞋都极漂亮,每次和苗苗去买鞋,总能让苗苗羡慕嫉妒恨。
  “太小了!”他皱着眉,不屑一顾的样子,将自己的脚和她的并排放好,“才我的一半!”
  “哪有?”首长太夸张了!她伸直了腿,脚抬离了水面,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淌。
  她忽发奇想,用脚撩了水往他小腿上浇,白花花的脚翘翘的,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心里便忽然多了一只小爪子,在他心口挠啊挠,挠得他心猿意马,眼前便什么也看不到了,只有她的小脚……
  “别闹!”他好不容易稳住心神,低呵。
  她嘻嘻一笑,偏闹!
  湿漉漉的脚索性爬上了他的小腿,上上下下的滑动,柔滑的脚底贴着他的皮肤,撩得人心都颤了……
  她却偷着乐,看见首长隐忍地绷紧脸的表情真好玩……
  “还闹是吗?”他声音都变了,低沉中透着坚忍的粗噶。
  没等她反应过来,只见他长臂一伸,她的身体便离开了凳子,落入了他的怀抱。
  “啊——”完全没有准备,她忍不住一声惊呼,害怕摔倒在地,立即抱住了他,双腿不知怎么分开的,跨坐在他身上……
  同时,因为首长用力过猛,动作太大,脚下的盆子打翻,发出巨大的声响。
  糟了,水一定流了一地……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便被他封住了唇。
  一阵急切而用力地吮吻之后,他咬着她的唇瓣,低哼,“欠收拾的家伙!”
  “不是……水啊……”她一心惦记着这流了一厨房的水,若被严庄知道了该怎么办?
  只是,首长没准许她担心这个问题,按着她后脑勺,吻,愈深,愈浓……
  在他的舌带着他的气息侵入的瞬间,陶子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响,便渐渐漂浮起来,如坠云雾……
  两人在深吻里越沉越深,彼此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却猛然听得一声咳嗽响起,在云端漂浮的陶子隐约觉得是公公宁晋平的声音,大惊,赶紧用力推他。
  他总算放开了她的唇,却依然抱着她在怀里,陶子羞红了脸,回头便见公公沉着脸站在门口,脸黑的程度比她家首长有过之而无不及,而地上,棕红色的水四处弥漫,药材撒了一地……
  她挣扎着想要下地来打扫厨房,她家首长却站起了身,连带着将她也抱了起来,大摇大摆地往厨房外走。
  经过宁晋平身边时,他扔下一句,“你来打扫!”而后,便堂而皇之地去往卧室了……
  宁晋平站在厨房门口傻了眼,这就是他的儿子!
  他是被厨房里的响动惊醒的,唯恐有什么事,严庄睡眠一贯很沉,此时酣睡得像个孩子,便没有叫醒她,自己过来看到底怎么回事,没想到却看到儿子和儿媳妇在厨房里演这一出……
  演这一出也就罢了,把个厨房搞得一片狼藉还让他来打扫战场?他凭什么来给儿子收拾残局?他已经二十多年没做整理内务之类的事了……
  气呼呼在厨房门口站了半天,最后却还是取了笤帚和拖把来……
  宁震谦的卧室里,陶子一脸担心地掐他的胳膊,“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他将她放在床上,自己随之覆身而上。
  她胳膊撑在两人之间,不让他靠近,“爸刚刚看见我们……那个那个了……怎么办……”
  “你以为我爸不懂?”他面无表情地反问,手却不老实地伸进她衣服里。
  “别闹了……你还让爸打扫厨房……你让我以后怎么在你家做人……”想到第二天该怎么面对宁晋平,她就觉得头大,没心情和首长玩扑倒的游戏了……
  可是首长怎么会放过她?
  衣服已经被他解开,他揉着她软软的身体,吻她的唇,“只剩十四天了!”
  是啊!他也知道只剩十四天了吗?他会在剩下的十四天里都陪自己吗?
  “那又怎样?”
  她想阻止他的手,却怎能斗得过他的力气?他的手,势如破竹般在她身体上下求索,唇,亦热切地吻着她的颊,她的颈,“只剩十四次了……”
  “……”她总算是明白过来……难道他打算在这十四天里夜夜耕耘吗?
  “得好好收拾你!”他说着,还惩罚性地在她白皙腻滑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想着未来的十四个夜晚,她怔怔的,再也说不出一句“求收拾”……
  下身微凉,最后的束缚也被他褪去,他在她耳边急促地呼吸,吐气间的灼热,烧得她耳根滚烫,“上战场了还开小差?”
  什么时候他也是光裸的了?她怯了,小声问,“当逃兵会怎么样?”
  “就地阵法!”他毫不犹豫地回答,同时坚硬的灼热抵着她研磨。
  她浑身酥软地发颤,“别……不要这样……受不了……”
  “还想当逃兵吗?”
  “不……不当了……唯首长马首是瞻……啊……”她压抑不住地尖叫,是他给她的更强烈的刺激……
  当那些熟悉的,陌生的快慰在身体里一浪高过一浪地滂湃时,她唯一祈祷的是,首长今晚别太操劳,通宵“工作”这种事伤身又伤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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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0章 注定
  更新时间:213…7…22 22:1:36 本章字数:3245
  事实证明,晚上哪路神仙都睡着了,压根不管事,没人,不,没神听见她的祈祷,首长大人在这件事情上精力无穷……
  陶子觉得自己也该庆幸吧,至少首长对她的身体是迷恋的……
  他们之间最频繁的交流便是做这件爱做的事。
  也许于首长而言,十五天的假期如此珍贵,一旦结束,便又是长长久久的分离与饥渴,所以,一刻也不愿意浪费吧……
  她曾认为,即便他要的只是她的身体,她亦毫无保留无怨无悔地给他,如今,这想法仍然没有变妃。
  毕竟,这是男女间最亲密的关系,世间只有她才有资格与他做这件事,这,已足够让她骄傲了……
  当一切风平浪静,灵魂依然在天上飘,身体恰如一叶小舟,在巨浪滔天的颠沛流离之后,驶入宁静的港湾,夜的柔波里,轻轻荡漾,安定,而安宁。
  她枕着他的手臂,他另一只手缠绕在她腰间,将她的身体禁锢在他的掌控之中,背心贴着他胸膛,犹如贴着坚实的大山,夜,从未如此安详…艋…
  她合上眼睑,唇角弯着微笑的弧度,入梦。今夜,定然好眠……
  他听着她均匀沉稳的呼吸,知她已睡着。
  低头埋首于她发间,属于她的发香在鼻端弥漫开来。
  入睡后的她,身体柔软如绵,唇角含着笑,仿似他的怀抱是温暖的摇篮,她可以放心放意地安枕无忧,一如当年的小囡囡,一到他面前便卸下一切戒备,完全视他为可以依靠的山。
  每每思及此,便觉肩负重任,她是他的囡囡,是他的责任……
  可是,自己这样算不算欺负她?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对她有这么强烈的渴望?春节短暂相聚,初尝美好,那滋味便似在身体里种下了毒,在她离开后的日子里不定时毒发,每每想到她,便会想起她曼妙的身体,那些挤在宿舍单人床上缠绵的画面一幕幕不可抑制地在脑海里一页页翻过,自控能力极强的他,竟无数次恨不得立时插翅飞到她身边,将她压倒在身下,甚至,很多次,他都在梦里梦见她,而后,那一晚的梦便会变得旖旎万千……
  军演结束,想到马上可以飞回她身边,强烈的渴望又开始在身体里膨胀,回家这一路上他都处于亢奋状态,反反复复在心内涌动的,依然是那些画面,那些冲动,只恨这旅途太远,他不能马上拥她入怀。
  这些生理上的冲动,让他觉得自己既可笑又可恶。
  三十来岁禁欲已久的男人,果然血气方刚,确实需要一个女人了……
  他和她,算不算注定?
  隔了数年的时光,在他需要一个妻子,需要一个女人的时候,她竟然会出现在他身旁,谁说这不是奇迹?
  忽然想起了她曾经逼迫自己去学的那首歌,隐约记得歌词有几句是这样的: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记,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而你在这里,就是生命的奇迹……
  心里某个地方觉得被一团温软包裹着,暖暖的。
  莫名地便感叹,幸好是她……
  若是另一个陌生女人,他真不知道,亦不能预见会是怎样一种生活……
  无论如何,是她了,是值得他珍惜的她了……
  将胳膊收得更紧,让她纤细温软的身体更紧密地和他相贴,睡意涌来,再不用被欲望的毒折磨,他亦可安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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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子很兴奋,今天首长没有出去!
  可是也很担忧,在家里能干什么呢?她真的不想十几天假期白天黑夜的都在床上度过……
  而照现在这情形看,首长完全有有这样的打算和趋势。所谓饱暖思淫欲,吃饱喝足的首长已经有蠢蠢欲动的迹象了……
  “首长!我们要不要做点有意义的事?”她按住他的手。
  “嗯,说!”手依然在她衣服内摸索,她的肉捏起来怎么这么软?完全和他坚硬的肌肉不一样……
  “比如……游历祖国的大好河山……”
  “想都别想!旅行已经退了!”他打断她,盯着她的脚,光着的雪白小脚丫儿刚喷了药,脚踝还是肿的,就这样去跟着旅行团奔波?她是不想活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就带我在北京城里转转吧……让咱长点见识,积累点历史知识……”退而求其次,再说了,北京城她也不没能好好玩过呢。
  “不行!老老实实呆家里!”他斩钉截铁的拒绝。
  “……那我们看片儿吧……你答应过陪我看的……”只要不被他推倒,怎么着都好!
  “嗯,行!”他简短地回答,起身把电脑打开,然后又回到她身边,继续捏她的肉。
  陶子觉得自己快要被他捏化了,“我们还是先去超市买点吃的来,行吗?”
  得把他牵出去溜一圈,让风把他吹冷些才行……
  他沉吟不语。
  “好不好?”她掐着他手臂哀求,“我想出去透透气,在家呆着,都快闷死了……”
  “你昨晚不是才出去了?”他黑着脸反驳。
  昨晚的事……好不容易混过去了……还是不要再提了……她沉默下来。
  “我去!要吃什么,说!”他最终道。
  她喜极,这样也好!马上道,“买些瓜子儿、薯片、杏仁……”说了一大堆之后,又补充,“还有,我们小区门口有一家奶茶店,再给我买一杯奶茶呗?”
  “写下来!”他拿出纸笔,搁她面前。
  “好!”她乐滋滋地写了长长一串,交给他。
  他穿上外套,打开门。
  正好严庄过来了,正犹豫要不要敲门呢,可巧赶上,忙问,“桃桃,你前儿穿的那件礼服呢?拿给我,我一起拿去洗。”
  礼服……
  陶子脸上升起两朵红云,她该怎么交代?求助的眼神抛向首长,他自己惹的祸,可以自己承担责任么?
  某人斜斜地看了她一眼,居然见死不救……
  “妈……那个礼服啊……我已经洗了……是的……洗了……”她脸色更红了。
  “洗了?我没见你们拿出去啊?”严庄惊讶地看着她,尤其她奇怪的表情,在表达什么意思?
  “是……团长洗的!”陶子灵机一动,要你见死不救!“是团长洗的!而且……被他洗坏了!妈,您找他赔您一件!”
  严庄更惊讶了,看着自己的儿子,笑得深邃,“哟,这么勤快?给媳妇儿洗衣服?得,赔就不必了!我找你爸赔去!顺便给他上一课,让他学学儿子!给媳妇儿洗衣服!多会疼人啊!我这都给他洗了三十几年衣服了,也没见他帮我一次!”
  严庄笑着走了,陶子捂着嘴笑,顺便还朝他扬了扬手机,里面可是存着他给媳妇儿洗床单的铁证……
  他脸上的表情僵僵的,举步便出了门。
  隐约传来严庄和宁晋平的对话声,陶子心虚地缩在房间里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