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做男人挺好的      更新:2021-02-17 19:35      字数:4826
  “你好些了?”
  背对着师父使我瞧不见他面上的表情,只能听见他的声音照往日要轻柔些许多,我以为他记得自己将我重伤之后于心不忍才出口相问,刚欲开口便听另一道包含娇羞的声音抢先道:“好的差不多了。”
  我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已然由胸口沉到了腹中,回头瞧了瞧目光相对的二人,咬牙切齿的捧着自己腹中的碎的只剩渣的心,默默自房间中退出。
  我原以为师父起码会询问下我的伤势,哪知直到我重新回到百棠苑,师父都没再露过面。以前听明灭说过“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
  现下师父寻到了他的衣裳便将我们这些手足给抛弃了,难道曾经裸。奔的日子与他而言竟是一点分量都没有?想着想着我将被子拉过头顶用力嗅了嗅。
  虽说许久未曾回到这百棠苑,但屋中倒还是一片整洁,被子上也闻不见灰尘的气息。我自哀自怜的躲在被子中不知此时该想些什么。
  “二棠,果然是你,我方才还以为瞧错了。这几日你去哪玩了?”
  蓦然觉得房中一阵风刮过,头上的被子猛然被人掀了开来。明灭那张甚欠蹂。躏的脸便出现在眼前。
  “玩?谁说我去玩了?”我将牀单揪的起了褶皱。
  “教主啊,教主说有好些日子未曾瞧见你了,说你估计是下山去玩了。”明灭一屁股挤在我的床榻边上,一巴掌拍向我的左肩:“我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下山去玩怎么能不叫上我呢?你知道我许久都未曾下山了的,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是吧!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哎你怎么了?你怎么晕过去了?哎你醒醒啊,你醒醒啊二棠。你怎么了?”
  明灭那一掌力道不轻,我直觉天灵盖都被他那一掌给疼的掀了起来,本想着如此晕过去也罢,免得再遭他的毒手,可在关键时刻,明灭又出手拍了拍我的左肩,将我疼得又清醒过来。
  只听他在我耳旁若有所思道:“果然是这里出了问题。”
  “明爷,你是我爹,你是我亲爹。”我费力往里挪了挪身子:“我求你出去吧!我发自内心的求你出去!”
  明灭的面上忽然凝重起来,他一言不发的拉过我的手腕探着。
  “你受伤了?”良久,他恶狠狠的瞪着我。“那人是谁?”
  我被他话语中隐藏的怒气吓的缩了缩身子,自打我认识他起,我从未曾见过他如此生气。思考良久我终是觉得应当对他说实话。
  “是我师父。”
  没想到他闻言更激动了,拍案而起握拳怒道:“你说的是真的?”
  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还在心中想着必要的时候是否要将他拉住,免得他去送死。
  “唔,那你洗洗睡吧。”他松了口气,潇洒的转身离去。
  我再也无法承受这接二连三的打击:“明灭!你畜。生!”我用尽全身力气朝那道背影怒吼。
  “嗯,还有力气,看来无甚大碍。”
  我以为明灭又回来挑衅,想也不想便将手中的枕头朝他砸去。
  “棠棠,打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破败不堪的身子抖的如同风中落叶,急忙将被子向下拉了拉,一眼便瞧见师父同莫芷瑶站在我的房间门口。
  我突然发现不论是谁,只肖是个美貌的女子同师父站在一起都格外的登对,如此看来,师父真的是百搭良品。
  “你们来做什么?”我没有多余的力气同他们废话。
  “你暂且就在这百棠苑歇下吧。”师父悠悠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困翔了···我滚去碎觉了·····考试的银桑不起啊。
  第六章(2)
  我闻言一愣,在心中细细的回味着他这句话。这才知道原来手足果然是不足为重的。努力将心中那抹失落压下去。
  “我本意也是如此。”我死撑着伤口带来的疼痛,面不改色的坐了起来:“我有些累了,我需要歇息。”
  我平静的同师父对视着,见我如此,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虽不起眼,但还是被我瞧见了,他顿了一顿,道:“你有什么话要同我说吗?”
  我将头摇了一摇。
  “你好生歇着罢。”师父的语气登时冷的教我将被子往身上拉了拉。
  我一直瞧着他同他身后紧跟着的那一抹鹅黄色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口。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那莫芷瑶临出院门前还回头朝我这屋子瞧了两眼。
  “二棠。”师父走后不久,明灭又晃了进来。
  我斜睨了他一眼,并未搭理。
  “哎,你别忙着生气啊,方才我是瞧见教主来了灵机一动才那么说的,你也知道教主的脾气,若是我说了什么错话,我便自身难保,若是我自身难保,谁还来管你的死活?你说我说的是不是?”
  我粗略一想,以为此言有理,先且不说我受伤的事无人知晓,就算是人尽皆知恐怕依旧是无人管我的死活,师父裸。奔,奔的累了,好不容易讨到了个美人自然要日夜相守,绝生那冰块便更不用说了,玄寒的话我倒是不好意思劳烦他,至于灵秀,他姑且会救我,但那一定是在他冷嘲热讽到令人发指的程度之后。我想了一圈,竟发现还是明灭最靠的住。
  在他为我疗伤的工夫,我将在密室中的事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他,以为他会震惊,没想到直到我说完,他都没有出现我期待的反应。
  “二棠,教主也有他的难言之隐,那莫姑娘于教主而言确实同其她女子不一般。”明灭说完之后小心翼翼的瞧了瞧我的脸色。“他们之前有过一段渊源。”
  “唔,我听说了。” 我漫不经心的答着,而后试着活动了下筋骨,发觉果然好了许多。
  “教主还是手下留情了的,不然你的命就没了。” 见我神色较之方才愉悦了些,明灭又补充了一句。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再往后的很长一段日子,我都未曾再见过师父同莫芷瑶,以往的点点滴滴使我觉得仿佛只存在在梦境中一般,我索性也不再多想。
  挑了个晴好的天,想着下山去体察体察民情,当然,这事必然是要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完成。我将房中值钱的东西收拾妥当,预备这次能走的远些,起码不要像上次那般如此容易便被找了回去。
  最后望了一眼住了五个年头的百棠苑,我将门合拢。
  瞧着手中制定的大抵路线,我在心中早有了打算,一下山先去买辆马车,然后没命的往前赶个几座城之后再将步子放缓。我心中生出一股苍凉感,且不论我如何安慰自己,那种被人抛弃的感觉还是不自觉的涌上了心头。心酸教我不得不朝心口处打上两拳,却蓦然想起来一件更为重要的事。
  我的小瓷瓶还在师父的房间中,原本想着再让顾子夕送给我一份,可依稀记得那小字条上写着此药格外珍贵,药引需十年方才提炼出一小瓶。
  权衡再三,我还是决定先留在教中密切观察着师父的动向,以便我早日寻回瓷瓶成就大事而后浪迹天涯。
  第一日我出门在百棠苑跟前晃悠了几圈,并未发现师父的身影,却瞧见不少教众瞧我的神色异常怪异。
  “瞧我做什么?”连续忍了三日之后,我直觉我再也忍不下去了。
  “应··应姑娘,教主交待说要照看好姑娘,烦请姑娘回屋好生歇着。”几位教众互相推脱了许久才派出一位说上一句话脸便能红上一炷香的男子回答。
  “我这不是挺好?又为何要回屋歇着?”一股火莫名被拱了上来,是以口气也不十分友善。“我要去找教主,你们当真要拦着我?”
  “这··这···”那些人登时没了底气,互相瞧了半晌,“那我们护送应姑娘去可好?”
  我不愿为难他们,最终还是同那说上一句话便脸红的男子一道去了。
  “这些时日教主都在忙些什么?”路上,我打破二人之间的沉默。
  “属下也许久未曾见过教主了。”他顿了一顿继续道:“听··听说教主同莫姑娘在一起。”
  我皱了皱眉,虽然心中早已有了准备,可听到之后还是有些不舒坦。
  黎隐亭同百棠苑不近,我同那教众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倒也很快便走到了。将他留在门外,我迈步走了进去。
  黎隐亭还是同以往一般静谧,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这空气中好似多了一股属于女子的幽香,我努力让自己的思绪不被他们二人所干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满面坦然的推开了师父的房间。
  里面又是空无一人,我在游廊中四下瞧了瞧也未见师父的踪迹,急忙豪放又不失内敛的将房门悄声关严,欲将那石板掀开。动手之前又抬眼扫了扫师父的房间,视线便定在了放置在他床榻边的羊脂玉石案上,那石案被打磨的很是光滑,通身雪白,若是不仔细瞧根本瞧不见安然立于石案上的小瓷瓶。我甚激动,几步跑过去一把将小瓷瓶塞入怀中,丧心病狂的拔足逃出了师父的房间。
  侯在门口的教众瞧见我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面上带了些疑惑:“应姑娘,我们可以走了吗?”
  我急忙将头点的如同小鸡啄米,紧紧的捂着那好似还冒着热气的小瓷瓶欲同教众折身往回返。
  “慢着。”一丝带着玩味的声音让我本就不安的心更是漏跳了几下,心中的凉气直冲天灵盖。
  身旁的男子早已单膝跪地毕恭毕敬道:“属下参见教主。”
  我趁着师父让他起身的当口将小瓷瓶藏妥当,这才悻悻的转回身望向他。
  几日不见的师父此时正斜倚在树干之上,稍显凌乱的发丝使他瞧起来有些慵懒,他眸中闪着三分戏谑七分冷漠,换了个更为舒适的姿势将我瞧着。
  “棠棠你方才去做了些什么?”
  我让自己不去瞧站在他身旁的女子,撇了撇嘴:“去将我的东西收拾收拾拿回百棠苑。”
  “我怎么没瞧见你拿着什么?”师父的语气冷了几分。
  “方才我瞧来瞧去竟发现没有一件东西是属于我的,所以这才空手而归。”为了准确的表达我的无奈,我特意摊了摊手。
  “应姑娘,黎阳方才还说明日带我们下山去逛逛呢。”恐是瞧出了我同师父之间较为诡异的互动,莫芷瑶急忙出来打圆场。
  我听了她的话,心中的感想一阵接着一阵,眉头也皱了起来:“不必了,我没空。”我利落的转身想要离开此地。
  “你不准备同我说说那几日你去了哪里?”身旁掠过一阵清风,再一眨眼师父已然立于我身前,拉着我手腕的力道愈发的大了起来,到最后我不得不挣扎着欲将手缩回来。
  趁着空隙我瞧了不远处的莫芷瑶一眼,但见她面上有些不自然,咬着嘴唇不安的望着我。我心中便有了一丝清明。
  “莫姑娘没有同你说吗?”我友好的朝他笑了笑。
  他愣了一下,拉着我手的力道放松了些,我这才得以将手抽回。
  “我不过是看了一出好戏,戏本子里都未曾瞧过的一出好戏。”我倒退了几步,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将怀中的瓷瓶胡乱的塞进包袱里,又换了身百毒教教众的衣裳,直到月上中梢,我才踏着夜色朝门口挪去。
  “站住,大晚上的你出去做什么?”临近门口,有教众将我拦下,一时间火把将我周身映的火光通明,不知为何,我格外不喜欢这火光,不耐烦的将手伸进包袱抓了些药粉,一股脑的洒向了门口当值的教众。
  似是没料到我会如此做,他们防范不及,晃了几晃便如数倒在了地上。我拍了拍手,还没等缓口气便听见身后有杂乱的脚步声逼近,再顾不得得意,急忙朝门外黑暗的地方躲去。
  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火把的光亮亦跳跃在夜晚的树林当中,我极力放轻脚步往后退着,突然好似踩到了什么东西,缓缓的蹲□摸了一摸,有些温热,有些柔软。
  “姑娘,得罪了。”一道黑影蓦然掠至我身前,一把将我抗在肩上朝山下奔去。
  第七章(1)
  “你你你,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你是劫财还是害命?”我趴在那人的肩上,被这山路颠簸的直觉一阵想吐。
  因朝山下赶路,那人的呼吸有些微的紊乱,却一直未曾作声。见他如此我有些慌神。
  “你你你,你要劫色?”我的身子一僵,突然不知该作何抵抗,只能胡乱在那人身上又是拍打又是乱蹬。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