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作者:缘圆      更新:2021-02-17 19:34      字数:48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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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老板从内间取出一锦盒,神神秘秘地说:“这个是小人费了极大财力从西南须弥山寻得的宝物,经过能工巧匠雕琢,此物最适合公子小姐送与司徒老爷做寿礼了。”
  说罢便小心翼翼的打开锦盒,只见一抹白光闪过,呈现眼前的是一块通体透明泛白的玉佩。佩面雕凤刻龙,神态栩栩如生,且那龙目凤眼中透出一股绿来,细看之下那绿似乎又在动,这龙凤就好似真的一般要腾飞出去。
  “好玉!老板,这玉我要了,多少银两尽管开口。”一道低厚的嗓音从背后传来,流云一阵懊恼,一转身打量着说话的男子。
  此男子二十出头,凤眼薄唇,眉宇间一股富贵之气,身上镏金滚边罩衫更显出此人气度倨傲不凡。流云瞪着眼前人,心里想着好不容易找到这么合适的寿礼却被人叫买去了,殊不知这男子一见到她便惊艳当场,也正在细细打量着她。
  流云看他不说话,玉唇一掀:“这位公子,凡事有先来后到之说,明明是我们在看玉器,要不要也是我们先说,我们挑完了自然轮到尊驾。”说完便回头把锦盒关上对着老板道:“玉老板,这玉甚和我意,请把它包起来,我要了。”
  男子在她说话之际便已收回心神,见她先下手为强,不自觉伸了手过去挡住她不让她给老板,却在碰到她手背的时候如被雷击般缩了回来。细滑柔腻,这分明是女子的柔荑。
  男子脸上神色不变,不紧不慢口中道:“这位公子,我在天都便听闻暖玉阁得了块宝玉,天都的分店掌柜却不肯出示,说这是要直接送来主店的。我寻了此玉不为自己,乃是为备下一份寿礼。正巧办寿筵的老爷子也在华州,而且佳期便在后日,若不能在此得了玉,岂不是要叫在下空手而去?”
  流云听罢笑道:“这可巧了,我买此玉也是要送人的,并且也是佳期在即,这可叫我怎么办呢?”
  男子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态:“如此便价高者得,公子开个价,我在上头加一千两便是。”
  流云冷笑一声:“公子这做法与巧取豪夺有何区别?”
  男子身边侍卫一听便厉声道:“我家公子也容你侮辱?”男子却摆了摆手毫不在意。
  流云与还雁对忘了一眼,虽然对此人如此狂傲行径颇为不爽,却也没再表现出来,低头想了想,复又笑道:“即是如此我也无意再与你争。”还雁见状走到男子跟前说道:“我家七弟心直口快,公子切莫放在心上。君子愿成人之美,我们另外选购好玉便是了。”说罢便拱一拱手与流云一同出了暖玉阁。
  那男子没想到这么容易便得了玉,心下哑然。又道此女清艳直爽,口中的三哥温润如玉,不由得赞道:“华州真是人杰地灵啊。”转而又正色对身旁侍卫道,“句芒,你去查查那两人是什么来头。这么简单就把玉给让与本王。”边说边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掌,不自觉的合拢揉搓似在回味刚刚的柔腻触感,眼中精光闪烁。
  走了一段流云才说:“这么好一块玉你也知道他买了是送给爹爹的,可惜不能从我这里送出去。看他这阵仗,今天我们不让他还不定会罢手。此人非富即贵不好惹,我想爹爹大寿之际就别添乱了。”
  还雁赞同的点点头,心里是无比宽慰。流云虽养在高阁却比一般千金更加懂事。只是这身子骨可惜了……
  却不知流云此时心里在想:“要不是今天有三哥在,我抢了玉就闪,看你怎么办。”想到此处便噗嗤笑开了。还雁没什么反应,流云见他陷入沉思,便恢复了呱噪的本性,笑笑闹闹两人便行至了山腰的司徒府。大门口光风霁月两个丫头看见流云闲适的踱步走来,立即冲了过去,一人抱一边。
  光风脱口就问:“这次玩得爽快吧?有没有给我带东西?”霁月瞪了她一眼,冲着流云骂道:“你下次再这么吓我,以后老爷罚你女红我可不帮忙。”
  说着便一行人进了大厅。
  司徒耀正坐在主位上等着他们,他长得英俊粗犷,两道剑眉不怒而威,眉宇之间可见年少时必是风采过人。主位一旁站着两位司徒家的管事,左先生和任先生,分管司徒府的财政营运。一见他们进来,司徒耀神色顿时放松了不少,眼神却仍是严厉。“晓得回来啦。看你穿得什么样,男不男女不女的。”嘴上这么说,可大掌已经伸了过去,怜爱的抚了抚流云的头。
  流云就跟乖猫似的任凭司徒耀的大手“蹂躏”她的秀发,嘴里不住抱怨:“爹爹,小七去也不是光顾着玩的,本来想给您买样礼物,岂不知那些东西我觉着爹爹都不会喜欢,所以此去空手而归。”她狡黠一笑,“所以爹爹,改天不如让我正大光明出去逛吧?”
  司徒耀深深看着流云,终是莫可奈何地谈了一口气,道:“也罢,成天这样管住你必是适得其反,以后可以出去,但是每月不得过四次,每次须有丫环陪着。”
  流云心花怒放,抱住司徒老爹就是一阵乱晃,银铃笑声不绝于耳。还雁舒了一口气,身旁的人也都不觉露出笑容。七小姐的快乐是最容易感染别人的。
  凤鸣山山麓崖边。一蒙面男子健步来到一黑衣男子身后,拱手道:“少主,司徒耀大寿将即,少主可有何打算?”
  那黑衣男子也不说话,只是静静俯瞰着崖下的村落市集,双眼紧闭,任凭风吹起发丝,似在整理纷乱的思绪。半晌才吐出:“夜探司徒府。”
  流云在闲云居内梳洗完毕换回女装,用毕晚膳,已经快到酉时了。她思忖着日前与大师姐滟染提过的寿礼,回想近日并未买到合适的礼物,不如就按原定计划进行。便换了衣衫往凝音阁走去。
  大师姐滟染今年二十有三,算来也是个老姑娘了却还未出嫁。她从小便弹得一手好琴,及笄礼后上门提亲的便不计其数,却都被她推了回去,说司徒家无主母,师弟师妹需要照顾并要留在司徒家一辈子。司徒耀疼爱她,却在这婚姻之事上与她从未达成一致。更有一次瞒着她定下一桩婚事,滟染知道后当着众人的面把一头秀发给绞了。流云还记得他爹爹当时满眼的哀痛与后悔,以及二师兄曲蔺言满脸的寞落与悲伤。大师姐却只是走过来抱住年幼的她,任凭泪水无声的流。流云好奇,她知道这些后面定是三人藏了许久的秘密,她也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大师姐誓死不嫁,可却更明白不该知道的东西最好不要知道。只是隐约觉得不安,她怕看到滟染望住她时那种绝望的眼神,让她觉得心里翻江倒海,似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走着想着便来到了凝音阁,远远的便听到阵阵悠扬琴音。流云翻帘进入,只见滟染一身水蓝,长发柔顺的束起披在背后,指尖流出的旋律如轻波浩淼,衬的她清丽的脸庞越发娇柔,余音绕梁,层层包围着她,似在水中央一般。
  流云也不打扰,只待她一曲弹毕才迎上前去拍手赞道:“师姐的琴艺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小七我怎么努力也赶不上了。”
  滟染见是她来了,展颜一笑道:“不然。我的琴艺已然成型,要弹的超越怕是难了。我却听过你弹的曲子,虽然指法偏乱却是随性而弹,那种意境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体会得到的。假以时日你必超越我。”
  流云听罢也只是笑笑,姐妹俩闲聊几句后便开始练习。练将到一半纱帘便被掀起,二师兄蔺言带着几名弟子走了进来。滟染一见是他便知定是有事,忙出声安慰道:“这里一切都好,我的武艺也不差,你不用担心的。”
  蔺言今年二十六,面色冷峻,少言寡语,却是司徒耀身边最得力的助手。他一进来眼中便只有滟染,听她如是说便放下心中大石,转身去巡视别的地方了。流云见状说道:“大师姐,我看今夜不安稳,我先回去了,反正已经成形,只需互相配合多加练习就行了。”滟染点头,便让人送流云回去了。
  行至中途荷花塘,流云瞥见那荷叶摇摆袅娜,便打发了女侍说要一个人静静欣赏夜景。初夏的夜晚凉风习习,荷花虽没完全绽放,花骨朵散发出的清香却随着空气撩人心房。
  流云突然妩媚一笑,自言自语道:“阁下既是进来了,怎么又出不去了?夜探司徒府,可不是那么好玩的。”
  树丛被风吹得沙沙作响,一黑衣男子突然出现在流云身后。
  “知道我跟着你,不怕我杀了你么?”邪魅的笑声低低传来,流云却丝毫也不畏惧。她背对着黑衣人,心知不能随意回头,如果来者的真面目被看见,那可说不定今天真得身首异处了。
  “你要杀便早杀了,何苦还出来跟我费一番口舌。况且,”她顿了一顿,“你在凝音阁外瞧了半天了,我师姐应该不是你对手,两个人的价值比一个大罢,可见你无心杀人。”
  夜行人一怔,讶于她娇柔的嗓音与细致入微的思考,压低了声音又说:“刚刚没有,可现在不一定。”
  “所以我才把女侍打发走,省得你滥杀无辜。”说完流云微微侧身看向湖面,从倒影中见到一个硕长的身影,面上却套了个古怪的面具,遮得连眼神都看不见。心中不住低骂:“遮得这样,我怎么跟二师兄形容去?”
  夜行人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却觉得她说话好玩,突然很想看看她长得什么样,却顾及着此时此刻的情景实在不宜做出什么引起司徒府注意的举动。
  “听你的脚步声,好像没什么武功,怎么会知道我在外面?”他不禁对这个少女很好奇,想象着她会怎样回答。
  “很简单,我家的大白猫入夜喜欢到凝音阁外会情人,可是二师兄离开的时候我分明看到它伙同老婆往别处去了。”
  夜行人哑然,怎么也没想到原来是只猫出卖了自己。“你很特别。好像经常碰到这样的事情。”
  “呵,过奖了。我也是只求自保而已,除此以外,也算是给自己寻寻刺激吧。也许在生命结束时,有几段惊心动魄的回忆也是好的。”流云自嘲的笑笑,接着道,“趁他们没人来,你从荷塘左边的小山绕过去,穿过小林子,那里有个狗洞,应该还没被封上,快点走吧。以后不要来了,这里的五行阵法不是一般人能破的。”
  “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耍的把戏?”
  流云听了噗嗤一笑,道:“我犯不着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这么着吧,我陪你过去走一趟。只不过我没什么武功,路上要有什么人看到我,可能躲也躲不起来。你就等着给人抓吧。”
  夜行人听了心中不觉懊恼,今天竟被这乳臭未干的小女娃笑了去。
  “多谢了。后会有期。”说罢便深深看了流云背影一眼,踏轻功而去。
  “唔,才用了一次的狗洞,明天又要叫人去封了。”脸上似带可惜,脚步却轻快起来。她嘴里哼着小调,慢慢向闲云居踱过去了。
  多少年后,每当在荷塘月色的美景下,封离都会忆起这段美丽并为之神伤。那时是他第一次觉得原来一个人可以如此淡定。那夜,这个背对着他的少女就如那塘中的青莲一般遗世独立,含苞欲放,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底。
  寿辰
  寿辰
  两日后,司徒府上张灯结彩庆祝司徒耀五十大寿。南宫家的管事和诸位公子皆站在前厅招呼客人。滟染,流云还有六公子司徒槿平留在后院,五公子常年不在府内,因此不在前厅。前来庆贺的友人来自五湖四海,包括来自朝堂的司徒耀父辈的朋友以及各路英雄豪杰。其中来头最大的便属南方的南宫世家。
  整个江湖武林,司徒世家与南宫世家并列为领袖,前者为武盟主,主要处理江湖纷争;后者为文盟主,主要负责编写史书以流传后人。
  南宫家管事南宫宸来到司徒耀面前长长一揖,一抬手便有四个家丁抬着一只一人高的盒子走了过来。有条不紊的拆开后,呈现在面前的是一面七叶红木屏风,每一叶上绣的是七州的一处美景,美轮美奂,合起来就是一幅四海升平图,引来旁人啧啧艳羡之声。南宫宸朗朗道:“南宫世家愿司徒老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永保江湖四海升平。”
  司徒耀抚掌而笑,连连颔首道谢称赞南宫世家送礼别致。南宫宸又道:“趁着司徒老爷高兴,在下不如就在这顺代提了罢。一个月后乃我家老爷独子南宫昱成婚大喜,我家老爷诚邀司徒府来观礼,还请司徒老爷赏脸。”
  司徒耀听闻更是欢喜,忙道定会派人前去恭贺。正寒暄间忽听门外传报有两位贵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