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节
作者:老山文学      更新:2023-05-08 11:54      字数:5026
  这样一天三顿,跟吃饭一样,已经是圣主忍耐之下了,可是罗溪玉呢,就苦逼的只想休息睡觉,哪有心思做饭,好在到了东狱,圣主喜欢吃什么,能吃什么,葛老了如指掌,倒也能办置上,不至于让圣主饿着肚子。
  于是她也就在“黑棺”里睡个天翻地覆。
  来到东狱的好处,就是再也不必露宿,再也不用东躲西藏,可以明晃晃的走大路,可以住最好的客栈,用最甜的山泉水洗浴,吃最好吃的食物,住最舒服的房间。
  这些日子给罗溪玉的感觉就是,付出了这么多,总算见到些回头钱了!
  终于有好日子过的感觉。
  行了大概一日后,葛老说离祖隗狱还有半天的脚程,本来不够睡的罗溪玉顿时挣扎的爬了起来,然后掀起帘子往外望,说真的,听着葛老说了那么久的祖隗啊祖隗,加上东狱给她的颠覆印象,她现在对祖隗也有好奇和期盼,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东狱的马儿很多,大多骑马行路,很少有像一行人这样抬个“黑棺”的,罗溪玉一直以为这可能是武功高手抬桥行路赶路更长久更灵活吧,毕竟像一些山林野地,马儿有些累赘。
  待她看到另一行抬“棺”人,才发现原来不是这样的,原来在东狱,不是人人都可以抬“棺”,而是必须是有身份的人才配此装置,骑马那只是普通村民的代步工具。
  真正的“贵族”类,都是以高手或人高马大的男子抬轿以显身份地位,没此地位的根本就不敢坐,罗溪玉也才知道,原来这“黑棺”确实是准备给圣主坐的,只是后来圣主嫌憋闷,加上放了杂物,不屑坐而已。
  ’”
  见了几拨抬“棺”的人,在见到圣主一行人,全都停下,然后“棺”里人都下来行低头礼,而圣主一行却不需要行礼,连目光都不曾,就这样直接无视的匆匆而过,只留下一阵风,罗溪玉都替那些人感觉到心累。
  但这地方礼教可能就是如此,回应反而是一种自贬身份举动。
  遇到几拨人后,她正好奇的望着,这时,不远处有一行灰衣人在行走着,而那灰衣人中间位置正有一面色含霜的白衣女子,衣服与东狱又有所不同。
  她头上有发冠,冠上有三根白羽,她走得极为缓慢,风吹动间,衣上垂下的白苏,便随飞晃动,羽毛也微微展开,显得飘飘欲仙,清丽而绝美,仰起的鹅颈目视前方,显得庄重而神圣。
  身份似极为不凡般。
  两拨人迎面相遇,罗溪玉见到那灰袍人犹豫了下,停住了脚步,但没有像东狱人一样行低头礼,只是站在那里,白羽女子见到黑袍人时,也跟着停下脚步。
  这么一个带有天生的一股神圣之气的女子,足以引起所有男人的征服欲,罗溪玉看到她时,也是觉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人间有百花,每一种都独一无二,一朵比一朵鲜艳,而且总有更美的在后面等着你。
  她不安之余也想看看圣主的反应,毕竟圣主遇到她时不识女人滋味儿,现在知道了,难免会有什么想法,就在她想圣主会不会与女子说什么,或者一同前往。
  结果他却仍然像什么也没看到一般,与十二剑连个眼神都没有的从一行人身前走过……
  罗溪玉:……
  圣主,太给力,好样的!罗溪玉忍不住竖拇指,然后回头看那白羽女子。
  白羽女子似乎见到圣主时有一时的错愣,但很快便恢复原样,她似乎疑惑的在微微问灰衣人什么话,过了一会儿,她又往这边看了一眼,然后一行人才转过头向另一方向缓缓走去。
  罗溪玉心里舒坦了,心道以后一定对他好一点,这么一个不看美女的男人,全世界走一遍,都找不到一个好么,她真的很知足。
  于是就在她这种欢喜又感慨中,一行人终于经过数月的时间赶回了祖隗。
  进入祖隗外围,那是一片浓密的森林,一棵棵古树都要六七人合抱才能环上,整个树冠遮天蔽日的,但穿过森林,眼前便一阔。
  罗溪玉急忙掀开帘子,然后伸长脖子往外看,然后就这么一眼,就呆住了。
  半天才在心里说了一个字,以道出此时难以表达的心情。
  靠……
  第七十五章
  罗溪玉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地方会叫祖隗狱了;见过监狱么;这里就好比建在一巨蛇盘上的监狱堡垒;那一座座年代久远的蛇形城堡,张牙舞爪堡尖的相互盘旋,高高低低的盘伏,用气势与形态来诠释群蛇乱舞之祖隗狱异样风采。
  堡垒周边全是暗哨,空中扯着一条条或粗或细的黑线,守得如铁桶一样严实。
  而在这一片保垒之上;则是一片绿色的如绿云一般的巨树盖;远远看去,整个就如巨树与蛇;当真设计巧夺天宫到极点;虽然让人心生惧意;但那庞大的建筑与久远年代积下的磅礴气势,又不由让人暗暗赞叹。
  仿佛这一片已然不是人工雕塑,反而如真实般化为了自然中一景。
  罗溪玉微微张开了口,根本就没想到会看到这般震撼的奇景,没有阴暗,没有潮冷,反而是在阳光的照射,在绿冠的遮蔽下,温暖而神秘,又带着一丝畏意。
  “黑棺”被掀开,圣主平静的看着趴在窗口处,一脸吃惊罗溪玉伸出手:“下来吧……”
  被抱下“黑棺”,罗溪玉有些胆怯的跟在圣主身后,四下打量,从蜿蜒的路绕行至堡垒。
  “周围有蛇窟陷阱机关,平日不要乱走……”圣主回头看了她一眼。
  “嗯。”罗溪玉四下张望,然后不解小心问道:“走了这么久怎么没见有人……”这么大的堡垒居然没有人,这太不科学了。
  圣主冲她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邪肆,她终于知道为什么男主为什么都要邪肆一笑了,因为这完全就是皮笑肉不笑啊,不常笑的人笑起来都这样。
  “他们在,只是你看不到……”说完圣主又恢复了他的阴沉高冷的表情,背着手目视前方。
  切……
  罗溪玉瞥了一眼,做人要亲切,高冷是种病,社交病得治!
  转而她就悄悄的拉着圣主的衣袍一角,然后小心冀冀的跟着,生怕踩进了什么陷阱机关之中。
  一行人只是拐了几个角便消失在了城堡之中。
  在未来祖狱前,罗溪玉脑补过不止一次,加上从葛老那苦逼的哭诉中,她以为,圣主活着的地方就算不是地狱,也是个阴乎乎,终日不见阳光,一个人的地下室,简陋而黑暗。
  过着不是人过的那种生活。
  否则葛老何以哭得那么凄惨,连她都跟着落泪,
  结果呢,实际脑补真是害死人啊。
  葛老只说难地儿,却没说好处啊,什么终日不见阳光,明明太阳升起就一日暖阳好吗?什么阴乎乎,里面不仅不阴不潮,还亮堂堂,不仅亮堂堂还富丽堂皇。简直满目的宝贝,五洲那些放置的名品瓷器简直弱爆了好么,这里没有瓷器,全是玛瑙水晶石的装饰啊啊啊。
  除去这些,还有些不明动物的珍角雕,或悬挂或摆置。
  地上,地上根本不是什么花青石,全是半透明的石头,罗溪玉不知道那是什么石头,但是从那冰种的质地上看,甩翡翠几条街啊啊啊。
  罗溪玉这辈子上辈子只踩过透明玻璃,什么时候踩到过成片成片的冰种翡翠,她简直都都不会迈脚了。
  外面看着还觉得黄色的城堡垒很粗犷,却没想到里面完全是水晶世界,在这里黄金都弱爆了!
  之前来到东狱罗溪玉也想过,这地方是不是盛产什么矿石水晶石的,毕竟像这样的火山口近的地方,多产美玉,结果真的是这样,如果不是多的跟石头一样,怎么可能拿这么好的玉石当青花砖头使。
  再看着那墙壁金闪闪的装饰,简直是黄金无疑。
  简直富得流油啊,罗溪玉的小心脏再一次受到了重击。
  大概是圣主的习惯,在圣主经过的地方,是绝不会出现什么奴仆闲杂人等,但是没人不代表不能伺候,圣主所需的一切,下人都已经准备好。
  偌大的一间洗浴池都能当游泳池来回游泳,水全是山上流下来的山泉水,泉水滑肌,洗完身上皮肤连绸子都穿不住,每一件准备好的衣服,都精美到罗溪玉连什么丝什么材质都完全没有见过。
  摸在手里她怀疑是不是天丝啊?喝汤的碗,最次的居然也是金子做的,罗溪玉捧着金饭碗都有些不会吃饭了,更不提那些天然带着自然风景的玉石碗盘。
  完全不是人工所画的图案,一只透明水墨的玛瑙盘子,罗溪玉吃完了五颗甜杏后,看了眼,以为那云雾山水是能工巧匠画上去的,还赞叹,这手艺简直不能太棒,都画出了那种天然的意境,还有层层叠叠的层次感,完全像是天然雕塑。
  结果在她觉得不对劲拿起来左右看时,却震惊的发现,这就是块打磨成盘子的整块玛瑙,中间那山雾云的风景,全是自然形成的。
  这真的不是画,真的是石头里自然形成的风景……
  简直比名画还天然巧夺天工。
  这样的东西居然只是……一个吃东西的盘子,而不是摆在艺术的殿堂。
  罗溪玉觉得很震惊,拿着盘子看了半天。
  直到她看到了一只像玻璃一样的翡翠盘子,那盘子一角有一道黑绿的裂,那裂口慢慢向盘底延展,形成了一株云上绿松,这只居然只是留着装残渣的……
  罗溪玉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以前觉得圣主是个凄凉的蹲狱人。
  现在发现,这是狗屁的蹲狱啊,这简直是天堂一样。
  她竟然拣到了一个阿拉伯的王子,哦,我的天啊……
  事实就是这样的狗血,而狗血之后,罗溪玉镇定的接受了,在她打开了一道门之后。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历任圣主的妻子前赴后继的扑上来,明知是死也心甘情愿。
  那只是堡垒中无数道门里其中一道,空间大得如同广场,里面装着全是女子的衣饰,为了让圣主早日繁衍后嗣,这么多年搜刮而来各种材质制成的衣服与衣料,一间屋子已经装不下了。
  送于圣主的哪怕只是一支发饰,都精美到独一无二,何况是衣裳,件件精品,美得无法言诉,罗溪玉简直像是走进了国际顶级的时装大展。
  沐浴之后,她此时只着了件雪白的衣袍,汲着一只软底的透明丝制的薄鞋,简直比袜子还轻,像光脚走在地上一样,但是低头看,却又比芭蕾舞鞋还要好看,上面还有一层浅浅的光片,随着角度反射着浅蓝的光芒。
  显得整个人有说不出的纯净。
  从门外跟进来两个弯着腰的老妪,大概五十左右,原来祖狱不是没有女人,而女人都是年纪大的婆子,她们负责清洁打扫,见到罗溪玉伸手摸了一件银色带头饰发坠的衣服。
  二人顿时上前将衣服取了下来,然后恭敬的请罗溪玉去旁边房间试衣。
  “为什么这里有这么多的女子衣服呢?”她们为罗溪玉脱衣打点时,罗溪玉有些局促,不过很快放开手脚,边配合边好奇问道。
  “这是历代圣主时期,积存在库的夫人。”那老妪回道。
  “原来这样啊……”她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是件贴着身体的,心中暗想不会是有人穿过的吧。
  那老妪仿佛知道般,又或者每个一到此的夫人都会问这么一句,她解释道:“以往圣祖夫人穿过的衣都已处理了,这些是新衣……”否则只一库是装不下的。
  “好了,夫人……”说完老驱取来玉石打磨出来的光滑镜子。
  另一个老妪则在罗溪玉左边眉角贴子几颗银片,待到罗溪玉装在镜子面前,连她自己都惊呆了,久久回不过神来。
  圣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喝了完三怀水,打完坐后,着一件银带黑丝袍,于一张蒲团上看手中的一册薄薄之物,虽然面色平静,但看过一遍后,那不断瞥向门口处的目光,却是反应出他此时并非专注,而有些心不在焉。
  而当那熟悉又细碎的脚步声自厅院朝这边走来时,圣主手一顿,然后微微挺直了脊背,目光扫向了门口。
  因他耳力出色,待到人走到门口已经过去一段时间,这也使得脾气向来阴沉的他,眼中已有些不耐。
  不过在房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他的目光完全被吸引住,由不耐转为惊艳,接着便是深凹凹的火热,眸得黑得似沉水。
  虽然依然保持着那样的坐姿,但明显能看到身体的瞬间僵硬感。
  罗溪玉只觉得身上这件衣服又轻又薄又舒服,在夏季穿来特别的凉爽光滑,就像第二层肌肤一般,有时候会感觉到仿佛没穿,但低头看看确实哪也没露都盖住了,只是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