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节
作者:老山文学      更新:2023-05-08 11:54      字数:4916
  罗溪玉逃过难,所以知道难民虽可怜,但也不都是好人,遇到人数少的还会互抢,甚至若有马车落单也会围上去抢食物,为了粮食有时也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去。
  不过因为有圣主一行人,却不存在这样的事,光看这些诡异黑袍人的那精气头,便无人敢惹。
  罗溪玉见一行人有白芒的只有三个,有一个是烧得快死还在赶路的人,这没有白芒未必就是坏人,可能是并不需要罗又玉的帮助,但是这一行人哪个此时又不需米面填肚呢,就算有金银也会有没地方买米的急迫。
  但白芒却如此少,可见路上没做什么好事儿了,功德都耗光,罗溪玉不会理会那些需要帮助却没有白芒的白眼狼,她目标只是里面有白芒的,因为这些人才是好人,救了他们才有价值,她才能得到功德。
  这一路上因为存有照顾圣主病情的想法,所以已经开始看医书,向葛请教如何施金针了,葛老的看家本事,本是不能随意外传,但是两人都一心为圣主,一方面他的年纪大了,等到百年后,他怕圣主无人照顾,或照顾的不好,一开始只是犹豫,到后面觉得罗姑娘宅心仁厚,见她如此上心,实在是陪伴圣主的最佳人选,便也是有意相授。
  一个愿教,一个愿学,加上她天赋极高,还有些浅底子,学起来倒是颇快,此时这个因伤口感染的难民,发烧的症状,她也断个*不离十,让人熬了些草药灌下去,发了汗,又去了伤口脓毒,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给这些人意思分了些米面后,又趁着她们把脉学习时,偷偷塞给了三个有白芒的人一只白帕,帕里包得都是一锭十两的黄金,只希望她们用这些银子安家落户,然后能做个好人,帮忙更多的人。
  圣主葛老一行人,就这么看着罗溪玉忙前忙后,如蝴蝶般穿梭在几个难民中,而圣主在见到罗溪玉还给那个病倒的男子把脉,简直眼底都似有黑雾缠绕了,葛老在一边都看着心惊胆颤,害怕圣主一个脾气上来,上去给人砍个十段八瓣。
  还好,从始到终,他都是拳头握了又握,却没有动,身后咽半生不熟的米饭的十二剑,也跟着抹了把冷汗。
  进入九月末,夜晚是越来越冷了,偏偏圣主的体质十分惧怕寒冷,一冷就暴燥,为了减少他脾气的反复,罗溪玉简直是伤透了脑筋,圣主厌恶野兽皮的怪味,罗溪玉只能收集较干净的兔毛,做成那种兔毛褥子,然后用长兔毛用那种织毛线的方式,编织成内帘衬子,将整个“棺材”都铺满,一点缝隙都没有,白日可以卷上去,晚上放下来,特别避风暖和。
  长兔毛在山脉中特别多,罗溪玉喜白色的,十二剑每日抓不少,她可劲的剪下长毛细心编织,又因毛编完清洗的干净,晒的蓬松,又染上了罗溪玉身上的玉兰暖香。
  圣主在里面总算能少些寒冷睡得香甜。
  此时夜晚众人又露宿在半坡的竹林,竹子生得密集,足有十五六米高,十分遮挡冷风,但即使如此,入夜仍是寒意阵阵。
  此时,看着外面黑乎乎的“棺材”,里面一大半却是纯白的一片,放置衣物粮食的地方被罗溪玉用一条毛毯隔开,整个棺内都暖乎乎的。
  而那洁白温暖的毛褥上,正有个全身只着件白绸小衣的女子,白嫩的细腿比那兔毛还要白透几分,仿佛是放在兔毛皮的水晶,极是惹眼。
  白日天气还算暖和,太阳一落气温便降了下来,所以一行人早早就要做了吃食,然后在寒意袭来之前让圣主进“黑棺”休息。
  圣主进去时,她便过去赶紧给解了外面的袍子,然后拧了热水巾给他擦身,擦得干净了,圣主打坐一会儿便要睡觉了。
  睡前罗溪玉拿了她白日做的到罗汉蜜枣团子,正好是一口一个,特别松软清甜,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吃着,吃完就亲一亲。
  原来圣主根本不懂如何亲口,只学罗溪玉碰一碰,后来因喂药他便又学了一个技能,每次都要伸进去,现在已经纯熟到罗溪玉都难以达到的难度,法国热吻什么的都显得不够激烈。
  “圣主,你看,那个高人是不是说的很准,只要做些好事儿,就真的不疼了,现在已经两日没事了。”罗溪玉气喘嘘嘘的说着。
  圣主此时留连着她精巧下巴,然后顺势而下,听着话只是嘴里哼了声。
  听着声就知道他正不高兴呢,这人不许她接触别人,把脉也不行,跟个吃醋的孩子似的,脸黑的要命,所以罗溪玉这两日只是钱施了,遇人给钱其实得到的白芒远不如救人于水火多,但是为照顾他的情绪,也只能这样以少积多,好在圣主的银子很多,罗溪玉都花光了,他都不眨下眼晴。
  此时与外面的寒意相比,“黑棺”里极为温暖,女子光溜溜的加上一头油亮的黑色长发,在那洁白的褥上美得像一幅不容人眨眼的黑白墨画。
  而这个女子正被一男子搂在怀里,仔细的品尝着,仿佛是人间美味一般细细的雕磨。
  罗溪玉觉得胸前一温一紧,不由的将他的头抱在怀里,然后神情柔柔的在他头发上印了一吻,如玉的手指轻轻抚着他的后颈。
  圣主的技巧特别的好,好到她时不时的轻轻哼了哼,有些难耐,很快像没断奶的男子,又慢慢往下移,最后停一处。
  这是罗溪玉最羞涩也最喜欢的地方,吃得好会是那么的舒服,圣主除了未断奶的恋母外,最喜欢的就是这里,一开始还弄得她有些疼,但是她一直慢慢的引导着,现在已经能吃得很好了。
  她的手摸着他的头,似在给鼓励一般轻轻呢喃着,时不时的拉着他的手覆在上面,目前在这方面,两人简直是和至极。
  罗溪玉潮红色的脸,眼神有些迷雾一般,其实她也想过不如便这般顺着他吧,男欢女爱不就是这样正常的继续么,至于自己是否会疼死,在心态不一样的时候,这种怕得要死的想法,不知不觉间也消散了大半,开始全心全意的只为他考虑了。
  可是,有时又怕的很,圣主现在是童男之身,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对体内的胎毒有抑制作用,一旦破了它,会不会对圣主有什么影响,现在的他已经经不起任何一点的妨碍,所以她心中虽然不忍,却又一直不敢让他再进一步。
  而此时罗溪玉身子一震,不由的羞愧的合了起来,而圣主此时却是躺下将她搂在怀里,手臂搂着有些杂乱无章,显然再无视再忍耐,也会难受,尤其是抱着心意的女子,平常觉得十分简单的事顿时也变得艰难无比。
  罗溪玉面色霞红,却又极为心疼的给他擦去嘴角的水渍。
  “圣主,辛苦一天了,早点休息,明早还得赶路呢。”她将他搂在胸口,睡觉他都要这样,这样能睡得舒服,睡得快一些。
  圣主习惯的叼着一侧,在嘴里咕噜的含了含,卷了卷,便含糊的道:“我让葛老给你留的那些年瓜吃了么?”
  “吃了,每天一个呢,就是瓜有些不甜,种子好多啊……”提起那个,罗溪玉就想说,那瓜那么大,怎么一点都不甜,吃得好痛苦啊,还必须生吃,葛老的意思是对她心肺特别有好处。
  可是这时圣主用手托了托,然后脸又靠近了些,闻着那馥郁的玉兰香,和满眼满手的柔腻,有点贪恋,恨不得全揉进身体里一样,亲亲咬咬了半天才低低道:“嗯,果然如葛老说的……
  瓜不错,以后继续吃……”
  那什么年瓜不会有丰胸的效果吧,罗溪玉听得愣了下,最近她就感觉得胸口有点涨,兜子都有些紧了,本来以为长了一岁的关系,却没想到瓜有什么问题。
  她这都已经是正常偏大了,还要大,那岂不是揣着两颗球,她不由的动了一下,想跟圣主说话,岂不知一动,圣主不啃撒口,她这一动,竟是拽着疼,圣主有些不满的叼着瞪了她一眼。
  仿佛是埋怨不给奶吃的孩子一样,弄得她哭笑不得,都说男人在喜欢的女人面前就像小孩,白天的成熟冷静都是装给别人看的,内里都是各种孩子气,这话她不知道对不对,但最后一句却是圣主的真实写照。
  女人都低估了男人贪爱细腰丰胸的程度,尤其是好吃奶这一口的圣主,简直是巴不得日日看着搂着吃着才好,只要睡觉必要亲着贴着的。
  换别的女子,恐怕早就厌烦了,毕竟日日如此,胸也有尊严的好么,又不是奶嘴。
  以前的她也是如此想的,但是后来她也很愿意这么宠着他,他一进来都主动除了兜子,只着外衫,方便他予取予求。
  她觉得,没有无缘无故的习惯,在圣主还不懂得男欢女爱,也不懂女子胸是何物时,就已经如此偏爱,这其实是一种对母亲,或者对他愿意亲近的人一种难以言诉的依赖。
  想到圣主残酷的童年,空白一片,那么的残缺,罗溪玉如何能不明白,他对自己就像对着从未给与他温暖过的母亲,从未有过的亲情,从未体验过的男女,甚至很多普通人能轻易拥有,而他却永远也无法得到的所有情感。
  把这些都赋予在她身上,通过动作和依赖表达出来,她如何能够拒绝,在他对自己敞开伤痕累累内心的时候,她想,如果他需要,她愿意做母亲的角色,做亲人的角色,□人的角色,他所有渴望的,她都愿意给他。
  何况只是吃个瓜,让他更有福利一点,这种事而已。
  想着夜已深,罗溪玉不由爱怜的拍着他的背,给他换了一侧含后,在他额头印了一吻,才道:“晚安哦宝贝,我会看着你睡的,明早我会做你喜欢吃的果仁馅的酥饼,闭上眼晴乖乖睡一觉,起来就能吃了,乖哦……”
  这种软软的诱哄孩子的声音,圣主最喜欢了,他现在每天都要罗溪玉在无人时这么说,罗溪玉简直真的把他当宝儿哄了,别说这一招特别好使,没过一会,就传来他轻微的呼吸声,已经睡得香了。
  而罗溪玉此时却无睡意,只是低头看着他,下巴在他头顶上蹭了蹭,看着他眉间的疲意和舒缓,眼晴里的泪光闪了闪,好久也没有睡着。
  以前罗溪玉做好事,那都得找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圣主经常会拉着脸的,可是自从她那次疼的吓到圣主,加之做了好事后,又再也不疼了,于是这种本来偷摸的事,现在竟然可以做的光明正大了。
  当然,只包括在钱物方面,比如不吃的东西,一些布料和首饰,连银子都让葛老按她说的到一个地方换那么多碎银,方便她财施。
  见到人都会停慢脚步,让她给银子,这简直是以前罗溪都不敢想象的事啊,有一次因走得太快,她看到有一个路人身上好大团白芒,当时匆匆的就取了包银子扔过去,结果因太快没掉在想给的人旁边,却被别人拣了去,真是郁闷。
  秋末的天气两头忽冷忽热,但白天依旧热得能让人汗流颊背,罗浮洲需行五日,第三日午,一行人行一处山路,这路因来往的乡民多,所以路边有人支了棚子,招揽了客人,临时做着茶水馄饨面条这种零碎的小生意。
  偶而也是供酒肉食用的。
  此时正是众人歇息晾风时候,加上这露天小摊子里馄饨面条大老远闻着就特别香,罗溪玉都好久没吃面条了,路经时见那馄饨馅似用的干净的野菜,还切了肥瘦相间的猪肉里,看着颇有食欲,加上有茶水和座位供应,于是一商量便决定停下歇脚。
  此时棚里已经有些人在吃饭喝茶避暑,圣主一行人进去时引来不少人视线,但是众人只在离得最远的角落几张桌子坐下,倒也没吓走几个人。
  不过说话声却是低了些。
  这小生意家的男子马上便过来招待客人了,给填了好茶,因这罗浮洲本就与四狱相邻,难免平日有不少四狱的人出没,倒也没像九州那边见之便躲,看到就腿发软,该怎么招待还是怎么招待,只要不招惹,这些人才懒得管你几个鼻几个眼的。
  很快十几碗香喷喷的热汤馄饨便端了上来。
  圣主鲜少能吃别的地方的煮的东西,罗溪玉也知道他这习惯,馄饨再好吃也难免会有些锅不净,人手不净,或者,如果计较就不用吃东西了,普通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圣主不行,一点点异味儿都闻得出来,如果换罗溪玉也要疯掉的。
  所以坐下时,她就去了棚子后的煮锅,然后塞了钱,讨了个火坑放小锅,亲手给圣主揉面做了碗素面条,没有放葱花,圣主讨厌葱花,只在上面切了野菜末,又切了水果盘,然后端了过去。
  本来便盯着那带着洞垢的桌子缝隙皱眉看的圣主,此时见了面前的馄饨更是紧紧皱了眉毛,嫌弃之色溢于言表,那表情连罗溪玉都要吐槽一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