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3 节
作者:花旗      更新:2023-05-08 11:52      字数:5092
  啃洌耸保哪源坪跤辛礁龃螅呛怪楸悴煌5墓雎洹?br />
  ‘卟通’一声跪在地上,魏征的语气莫不带着痛心疾首,“陛下……再不做决定,恐悔之晚矣啊。某愿以项上人头求陛下暂时停下纳嫔之举。”
  嘿嘿,这个魏刺头,果然是死谏啊。看着魏征期待、急切的眼神,我叹声道:“魏卿,果然是良臣啊,良臣为了朕的事急得都愿当忠臣了,唉,朕这个帝王又于心何忍?”说话间,我步下玉阶,亲自搀扶起魏征,既而转身看向一众群臣,朗声说道:“传朕诏,停止所有迎亲事宜,待一切查清楚之后再做定论。”
  喜形于色,魏征激动的说道:“陛下英明,陛下英明啊。”
  “可是,朕也不能对不起郑家啊。”语毕,我重新步上玉阶,思索片刻后,亲自写了一封书信于郑氏女的父亲,大意是我没有细问清楚令媛是否婚配一事便仓促行事,差点办错大事。如果令媛果然早已许配了人家,我在此做深刻的自责,并希望郑家老爷成全陆爽、郑氏女的好姻缘。
  写罢信,我交到侯君集手中,“去,给郑老爷送去。天子犯错、知错能改、善亦大焉。但愿这封信能令郑老爷相信并不是朕这个天子悔婚。”
  侯君集方方出御书房,外面一迳传来‘皇后娘娘驾到,恭迎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的话。紧接着,亦传来侯君集‘参见皇后娘娘’的话。
  呃,你怎么来了?是来寻我的?还是打算来喝你为我新纳的‘充容’敬的茶?
  我诧异中,你风风火火的扑进了御书房。因了跑得急,你揭起珠帘的瞬间差点还摔了一跤,慌忙中,你一只手扶着门楣,另一只手捂着胸不停的喘着气。
  “拜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未顾及那一屋子跪拜的臣子,也未顾及你时时恪守的皇后礼仪,你迳自扑到我怀中,语无伦次的说道:“二郎,我怀孕了,怀孕了。”
  怀孕?!
  怎么可能?
  你月信前些日子方过,而我们同房不过三天啊。
  我震惊的功夫,一众跪着的臣子们没来得及起身又跪伏于地,齐声高呼,“恭喜陛下,恭喜皇后娘娘。”
  看着在我怀中哭得似泪人般的你,我摆手,示意魏征、房玄龄等人先下去。
  眼见一众臣子汗流满面的退出御书房,我扶着你坐好,“观音婢……你……是不是搞错了。”
  你紧紧的抱着我的腰,一如原来般的将鼻涕、眼泪都擦在我身上,哽咽说道:“没错,肯定没错。你是不知道,我盼这个孩子盼了多久。”
  这话说得,似乎你根本从来便没有失忆般。我疑惑的抬起你的下颌,定定的盯着你的眼睛。
  你清丽的眸中满是情意。
  满满的情意一扫这一段时日来对我的虚与委蛇。
  不再顾及那个怀孕是怎么回事,我欣喜若狂的抱起你旋转起来。“观音婢……你……你……”
  ‘回来了,想起来了’的话我却是问不出口,担心一个大意下又发生什么别的事。
  “二郎,我真的怀孕了。我知道,真的。”
  这语气、说词,一如原来的你啊。我紧紧的将你抱在怀中,“好好,我相信,相信。三天前我那般努力,如果没有孩子的话便算我无能。我不介意今晚继续努力努力再试试。”
  随着我语毕,你一把将我推开,‘啐’了一口,接着说了声‘不正经’。
  果然,果然是我的观音婢回来了。我再度欣喜若狂的抱住你,“不正经也是对你一人。要不……不等晚间了,便现在?”
  你再度推开我,提醒说道:“怀孕前三个月是禁忌,难道你忘了?”
  这一下,我傻眼了,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你又想出什么‘假借怀孕’的新花招骗我不得近你的身?
  可你的神情……
  ------题外话------
  o(n_n)o
  085章 美人计9
  明月初升,夜色浓稠,满殿珠光摇曳。
  芙蓉帐暖,被衾辗转,一室浓情如蜜。
  俯首注视着身下的如花红颜,虽然角缠绻的笑意一如以往,但那清丽的眸中懊恼百生。
  不自觉,低下头,在你那如玉光洁的额头下印下一串串细密的吻。然后一迳往颈窝、锁骨吻去……
  熟悉的娇躯习惯性的颤抖着,求饶的声音含糊的传来。“别闹了,我认输……认输……”
  别闹了?!
  有多久你没说这句话了?
  如今听着,即熟悉又陌生,惊喜交集不能以一味来形容。
  种种强烈的感觉告诉我:我的皇后又回来了。
  看着因了云雨恩爱累得抬不起手指的你,我心中一软,轻轻的试着你留海间的浅湿,“累了。”
  “色中饿鬼,不知节制,会后悔的。”
  “谁说我不知节制,你这么想当母亲,我当然得努力。”孙思邈说过,你可以承受孕育之苦了,我当然便放心行事了。
  “我的二郎最信我,可你……不信我了。我说怀孕就是怀孕了,你为什么不相信?”
  “好好好,我信,我信。”
  “信?那你还不放过我。”
  放过你就是傻子了。哪有这般快就能够感觉到怀孕的事?我问过孙思邈,拿脉的话,最快也得一月有余。但目前,怀中的人最大,是以我低头认错,“好好好,我错了,错了。”
  你不满的睨着我,“敷衍。”
  呵呵,知道是敷衍就好,明天一样不放过你。只是今天,你太累了,我当放过你才是。思绪间,我翻身而下,习惯性的将你拉到怀中。
  “二郎……这个,这个……”
  轻抚着你的红唇,我‘嗯?’了一声,“什么事,这么为难?是为夫还没满足你吗?要不……”
  未及我语毕,你死劲的拧着我的腰,待我发出求饶声,你才又万般为难的问道:“能不能够……放房先生一马?”
  我的观音婢不但回来了,更知道我下一步要做什么。略挑着眉,我好笑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我放过老房一马?”
  “这个纳妃一事吧……其实……其实是我去求的老房,求他给的人选。”
  “为什么?”
  “这个吧……唉呀,说不清楚。你只说,放不放过老房?”
  “要放过老房也可以。”看着你欣喜的神情,我紧接着说了‘不过……’二字。
  你嘟囔一声,翻过身去不理我。
  “观音婢……观音婢……”我摇晃着你的肩膀,你仍旧对我不理不睬。我只得偎近你的身边,戏谑说道:“这件事吧,是老房太过纵容你导致的。我这是要他记住不要一味的由着你。因为,这个天下,能够一味由着你的人只能有我一人。”
  一句话,逗得你又笑了。转身伸出手指戳着我的额头,笑道:“说吧,你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那得看郑氏女的事闹成一个什么下场。”
  “你都布好了局,能够是什么下场?肯定不是鸡飞就是狗跳的下场。”
  轻点着你的额头,我道了声‘聪明’后,本想再说会子话,不想你却是打起了哈欠,有气无力的说道:“二郎,我想睡了。”
  又是你每天入睡的时辰?
  盯着你慢慢阖扰的眼睛,我看了看枕头下露出的《女则》一角。
  既然已重拾记忆,你为什么仍旧要将这卷书塞在枕头底下呢?
  万般疑惑中,我的手悄悄的伸向枕头底下的《女则》,只差一点点了,只要我抽了它出来,然后翻看一二,定然能够明白。
  可是,如果你在里面做了标记、暗号什么之类的却因了我的偷看而被打乱了该怎么办?你会不会心慌?会不会生气……生气我说话不算话?
  “……不要因为好奇去触及她的尊严,那会令她和你彻底决裂,我便是最好的例子……”
  如晦临终前的殷殷教导不时的响在我的耳畔。
  还是算了罢。
  翌日上朝之时,我特意叮嘱秦妈妈,仔细观察一下你的习惯是不是仍旧?
  一连数天,秦妈妈告诉我,每天醒来,你第一件事仍旧会看《女则》,仍旧会看自己的掌心,所不同的是你不再说原来那些稀奇古怪的话,再也没道‘怀真、新任务、恶作剧’之词,时不时的你会落泪,然后抱着书躺一会子,最后将书习惯性的塞到枕头底下。
  一切迹象表明,你仍旧刻意的在培养着习惯。
  你的记忆不是都已经回来了吗?为什么仍旧要刻意的培养习惯?
  突地,我脑中灵光一闪:难道你仍旧会有再失去记忆的时候?
  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许,所有的疑惑在那《女则》中有解。
  虽然数度想偷偷看那《女则》,但心中总有一种惧怕令自己不得不停下手。
  “陛下,您真不想看这卷书?”
  不想看是假的。“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朕怕,怕一旦看了,也许就真的永远失去朕的观音婢了。”
  “那……”
  我将《女则》仍旧一如以往般的塞在枕头底下,“罢了,你们皇后娘娘说过,总有一天会给朕看的,朕又何必纠结呢?对了,皇后人呢?”
  “去东宫了。”
  又去了承乾那里?
  这个女人,一旦恢复了记忆,对承乾是无比的宠了起来,有时候盯着承乾一瞧就是小半个时辰,眼睛都不眨一下。这一下倒好,承乾这个恋母之极的孩子越发的得瑟了,越发的恋母了。
  哼,等我处理完郑氏女的事情再来收拾承乾。
  郑氏女的事越闹越大了,大得我不得不亲自出马来平息。
  因了我收回诏书,眼见着郑家出一个充容的大福大贵之事便要做罢,郑老爷一气之下将陆爽告到了衙门,偏这个陆爽是个硬骨头,酷刑之下仍旧一口咬定他自幼便和郑氏女有口头婚约……
  这郑氏女一女两聘之事如今闹得天下皆知,许多人都翘首以待,期望着这件事的结局。
  “陛下,那陆爽在公堂之上拿不出聘物、聘书,定然是个信口雌黄之辈。所以,微臣觉得陛下纳嫔妃之举可以照常。这样一来不会对不住郑家,二来亦可使得天下人不再议论纷纷。否则,时间长了,于皇家不利。”
  “不可,不可。天子纳妃是何等大事。虽然陆家和郑家没有婚书为凭,也没有聘物为证。但那个陆爽能够站出来公然挑战皇家威严,想必此事确有几分真。也许在他们二人幼年之时,两家的长辈许下了口头之约也说不定。所以,微臣觉得,陛下不可纳郑氏女。”
  朝堂上,分成两派,一派建议天子纳郑氏,一派建议天子成全陆爽和郑氏。
  呵呵,侯君集这事办得真不错,待这事完结后,一定嘉奖。
  最后,是魏征发了言,“启陛下。民间一直有一句话叫做‘贫不与富争、富不与官斗、官不和皇家结怨’。那个陆爽冒着要被杀头的危险也要来和天子‘抢亲’,这种大逆不道之罪是将自己往死里整啊。虽然他手上无凭无据,但这份不怕死的情怀足以证明他没有撒谎。所以,微臣认定陆爽所言为真,郑家老爷见利忘义是真。”
  “是啊,听魏卿这么一说,朕也觉得如果一个人连死都不怕说明了什么呢?说明他心中有理,有理能够走遍天下,有理便是到了阴曹地府他也不怕。”
  闻言,魏征‘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义正辞严。“正是啊,陛下。是以,微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陆爽所言为真。若陛下仍旧一意孤行纳那郑氏女为嫔,微臣愿血溅金銮殿。”
  心中觉得又好笑又恼,我说道:“魏卿,不要动不动就死啊活啊的。”
  “可是陛下……”
  “魏卿,难道你觉得朕是一个蛮不讲道理的人?偏要死谏才成?”问话间,我轻叹一声,继续说道:“既然朕觉得你说得有理,
  心中自然便已有了定论。”
  这个朝堂上,敢死谏的除了魏征外尚没有第二人。所以,那些赞成我纳郑氏女的都不敢和魏征硬碰硬。再说,魏征的死谏令他们也不再看好他们方才的推断了。看着他们一众人脸红脖子粗的,我大声说道:“来呀,传朕口谕,就说朕感动于陆爽的执着和坚持,已然相信他所言的一切。郑氏之女既然早就和他定有口头婚约,那一女便不得二聘。朕颁诏的时候是因为没将此事查清楚,这是朕的不是,朝廷各方面也有责任。朕一向有成人之美之心,他不是没有聘书、聘物么?那朕就正式给他下一道敕书,将朕的敕书当婚书,想必郑老爷再也不敢见利忘义了。”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魏征怔怔的问道:“陛下,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