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5 节
作者:雨帆      更新:2023-05-08 11:51      字数:4907
  绿芜跪在地上,虽然对湘妃的举动有些疑惑,不过也知道她特地让琴儿叫自己来绝对不是为了放自己走的,她虽然不怎么聪明,可在皇宫生活了五六年,基本的察言观色还是懂的,“娘娘,绿芜不走,娘娘的恩德绿芜永世不忘,求娘娘告诉绿芜,绿芜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报答娘娘的大恩。”
  话音落,地上骤然发出一声闷响。
  绿芜将额头狠狠地磕在地上,湘妃心下一惊,赶紧给琴儿使了个颜色,琴儿会意,“绿芜你别这样了,娘娘如今处境困难,那荣贵妃又是受宠的,放你出去娘娘这可是为你好。”
  “琴儿姐姐,绿芜不走”,绿芜眼中飞快地划过一道什么,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她在心中冷笑一声,“娘娘,绿芜无能,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帮到娘娘,求娘娘让奴婢在您身边伺候吧,奴婢愿意当牛做马回报您的大恩大德。”
  湘妃心下一喜,可面上却不表现出来而是淡淡地蹙起眉头,“这……”
  “娘娘,求你了,娘娘”,绿芜不断的磕头,额头上已经有了浅紫的血迹。
  “好了好了”,湘妃下榻虚扶一下,“你这丫头,这天下谁不想嫁个好的自己做当家夫人,本宫这一辈子,哎,就只能在这潇湘宫度过了,可你好好的一个丫头,难道要老死在这宫里不成。”
  听到湘妃的话,绿芜以为她还要赶自己走,想着又要跪下,湘妃这才无可奈何道,“算了算了,怕了你了,琴儿带绿芜去处理下伤口,给内务府报备一下将绿芜调到潇湘宫正殿来吧。”
  “是,娘娘”,琴儿抚着绿芜走出去,看着绿芜额头上的伤疤,在心中摇摇头,她如何能不知道那湘妃心中打着什么算盘,若自己当年不是“不小心”在额角留下了半寸长的疤痕,只怕今日就该轮到自己了吧。
  绿芜心下悲凉,抽噎着。
  “娘娘虽然脾气不大好,以后可要小心的伺候着”,琴儿忍不住开口,可后面的话却憋在了喉头,只怕这绿芜日后再也不用伺候人了吧,“好好养着,可别毁了容。1”
  “谢谢琴儿姐姐”,绿芜强压下心中的寒意,嗫嗫嚅嚅,“琴儿姐姐,我……”
  “以后咱们都是伺候娘娘的,还什么你你我我的”,琴儿麻利的从自己的衣柜中挑出湘妃赏下来最艳丽也是最美的一套衣衫递给绿芜,“换上吧。”
  绿芜连连摆手,“这,琴儿姐姐不行,绿芜待会儿去内务府领两套宫装就行了。”
  “你都叫我姐姐了,这姐姐照顾妹妹哪有什么不行的”,说着琴儿一把将裙子塞进绿芜的手中,再从袖口中掏出一个玉瓶,“这药是祛疤的,好好养着,我先回正殿了。”
  绿芜低着头,眼中含泪,“嗯,琴儿姐姐慢走。”
  良久,绿芜换上衣衫,才抬起头,嘴角微勾,对着镜子,看着里面那巴掌大的小脸,肌肤洁白如玉,杏眼微亮,黛眉如烟,红唇微张,顺着那光洁的脖颈往下,樱红的抹胸长裙外套一件薄纱,那抹胸却比普通的稍低,两抹浑圆若隐似现,衣衫里透着一股子淡淡甜腻的香气。
  也不知那玉瓶中到底是什么药,原本有些青紫的额头,现在却只剩下淡淡的痕迹,若不仔细,还真无法看出来。
  隔日清早。
  绿芜穿上昨日琴儿送她的那套衣衫,与琴儿一起去向湘妃请安。
  “奴婢见过湘妃娘娘”,绿芜跪在地上,上身匍匐,顺着湘妃的视线,两抹浑圆清晰可见,那白皙滑腻看不到丝毫毛孔的凝脂白玉,比一般抹胸稍低的长裙,绿芜俯下身子,甚至能隐隐看到那浑圆尖端的樱红。湘妃在心中点点头,她果然没有看错这丫头。
  “起身吧”,湘妃的声音带着娇俏。
  “谢娘娘”,绿芜很快便适应了自己宫女的角色,很自然地立到琴儿的身后。
  “今日本宫身子有些不适”,湘妃单手扶额,“绿芜去将本宫香几暗格中的安神香取来点上,琴儿去太医院请给太医来给本宫瞧瞧。”
  琴儿自然懂得湘妃话中的意思,进来朝皇频频初入太医院她这一去,要请的,可不仅仅是太医。
  “娘娘,。香已经点好了,要搁在哪儿”,绿芜端着一个香炉,对于那安神香的味道,她有些疑惑。
  “就搁在那儿吧”,湘妃躺在床上,指着床便的一个小几上,“来给本宫揉揉腰。”
  绿芜有些迟疑,这湘妃腰身对着的正是那放着香炉的小几,她如果要过去,动作稍大的话很容易将香炉打翻。
  “还不快过来”,不满绿芜的磨磨蹭蹭,湘妃一声厉喝,绿芜立刻小心翼翼地挪动过去,“是!”
  她动作异常的小心,可那香炉中的香烟却不断的熏着自己,不过短短片刻,她就已经觉得浑身发热,口干舌燥。
  感受到腰间挪动的双手温度越来越热,湘妃淡淡冷笑。
  约莫半刻钟之后。
  “皇上驾到”,随着一声厉喝,湘妃让绿芜将大床周围的幔帐放下来,自己则躺在里面,不断的呻吟着。
  “湘儿,湘儿,你怎么样了”,朝皇急急忙忙,连看都未看跪在一旁浑身燥热的绿芜,直勾勾地掀开那薄纱幔帐,看着里面的湘妃,“听说你病了?”
  湘妃垂下眼皮,伸出双手,紧紧握着朝皇的,“陛下,您已经好久没来看湘儿了。”
  朝皇心中有些愧疚,进来朝歌内忧外患他哪里还有寻欢作乐的心思,可这湘妃毕竟是自己最爱的女子自然不能一概而论的,他也知道自己近来因为国事确实冷落了她,“湘儿,最近朕的确比较忙,来快让太医给你看看。”
  “嗯”,湘妃尾音上扬,撅着嘴有些不愿。
  “启禀皇上,这是黄院首吩咐熬好的药”,琴儿立刻端上一碗药汁。
  “湘儿乖,来将药喝了”,朝皇端着药碗,用调羹稍微搅拌了下,抬着勺子喂到湘妃的唇边。
  【第二节朝皇封妃】
  “不嘛”,湘妃咬着唇,不愿意喝,“陛下可还记得当初湘儿给陛下喂药的时候?”
  “你这个鬼丫头”,朝皇轻轻点了下湘妃的鼻头,仰起头将药碗中的药汁一饮而尽,然后俯身压在湘妃的身上,四唇相对,最后药汁湘妃一滴未喝,倒是朝皇咽下去了大半。
  “湘儿,你好生歇着吧”,药汁已经被他吞了,朝皇想着待会儿一定要吩咐太医院再给湘妃准备一碗药,可他刚起身准备离开,身上却骤然开始发热,口干舌燥,低着头,却看到身着樱红抹胸长裙,俯身在地的绿芜,那两抹浑圆白皙滑腻,还有那若隐似现的红樱桃,他吞了吞口水。
  “陛下,你怎么了,这是”,湘妃虚弱的语气却带着焦急。
  “没,没什么”,朝皇心猿意马,双眼却直勾勾地盯着绿芜的胸前,“这宫女是?”
  “陛下,这可不是什么宫女”,湘妃捂着唇,轻笑着,听到她的话,绿芜却心下一紧,果然下一刻湘妃攀附在朝皇的身上,素手顺着朝皇的衣衫探入,不断摸索挑逗着朝皇胸前的敏感,“那可是臣妾的妹妹。”
  “湘,湘儿的妹妹么”,朝皇说话都已经磕磕巴巴,有些按捺不住,身上像是火烧一般,尤其是某处那异常滚烫的坚挺,他吞了吞口水,琴儿早已经屏退左右,小心翼翼地替他们三人关上房门。
  “陛下可是已经很久没有临幸臣妾了”,湘妃撅着嘴,朝皇的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绿芜,虽然这事情是自己安排的恩客湘妃仍旧有些吃醋,“陛下……”
  朝皇一声喟叹,再也按捺不住,一把将跪在地上的绿芜提起来,扔到床上,也不顾一旁看着的湘妃,直直地便扑了上去,一把扯开绿芜的抹胸,白皙的浑圆弹跳出来,朝皇已经双目通红。
  绿芜看着一旁的湘妃,眼中带着湿意,闭上眼,体内一股股欲望和快感排山倒海而来,她双腿夹紧,相互摩挲着,手死死地抓紧身下的被单,感受到身上之人的放肆,她却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她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宫女,人家却是九五之尊的皇上,她有什么资格反抗,又怎么能反抗?
  认命吗?
  突然想到家乡那个对自己海誓山盟的男子,若非当初自己的一意孤行,他们现在应该很幸福才是吧;只可惜,那个梦已经碎了。
  忽然朝皇一个俯身,甚至没有过多的动作,绿芜只觉得身下撕扯般的疼痛,原本因为情欲而浮上脸颊的潮红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苍白,宛若白纸般透明。
  湘妃看着眼前的一幕,心好似被什么划上了一道,滴着血。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宽衣解带,不过片刻就变得赤裸,看着朝皇压着绿芜,身下不断的驰骋,那人类绵延千万年的律动仍在继续,男子低沉的喘息,女子婉转的娇吟,她再也按捺不住,从背后覆上朝皇的身躯。
  ……
  琴儿和海子恭敬地立在殿外,听着殿内不断传出来的娇吟喘息,那娇媚入骨能融化天下男子的娇喘,那低沉带着力量的低吟,两人却好似没有听见一般,果然是训练有素的宫人。
  半个时辰过去了……半天过去了……
  知道夕阳下沉,日暮时分,屋内才传来朝皇的声音,“来人呐,备浴汤。”
  “是”,黄公公自然知道朝皇这句话的意思,立刻打发了海子去传浴汤。
  屋内,满室都是云雨之后带着甜腻的味道。
  “湘儿,我”,朝皇看着躺在一旁,瑟瑟发抖的绿芜,又看着眼角含泪的湘妃,在心中叹口气难道真的是自己最近禁欲了太久以至于欲求不满。
  “陛下,湘儿明白的”,湘妃此刻异常的懂事,低首垂眸,“绿芜本是湘儿认的妹妹,如今算是名副其实了,陛下放心,湘儿会和绿芜妹妹好好相处,共同服侍陛下的”,只是这话说得大气,可湘妃的语气却是带着哭腔和浓浓的鼻音。
  听了湘妃的话,绿芜的身子抖得越发的厉害了,那倩腰丰臀,还有那雪白的酥胸,巴掌大的小脸上泪迹未干,原本雪白如玉的肌肤上青青紫紫满是爱的痕迹,他突然觉得心中一疼,湘妃的话也正中红心,“既然湘儿都这样说了,那朕明日就赐封绿芜为潇妃吧,潇洒旧时情正浓,湘川神女道无双,从今以后,你们都是朕的心肝宝贝。”
  听到那熟悉的题词,湘妃心头不受控制的撕扯了一下,当年的事情,他当真还记得当年的事情吗?
  “绿芜谢皇上恩典”,绿芜赤裸着身体跪在床上,低着头,潇妃,呵呵,胸口某处在滴着血。
  “嗯”,朝皇单手抬起绿芜的下巴,刚才是干柴烈火意乱情迷,现在仔细瞧着这张脸,这身段还真是个尤物呢。
  ……
  第二天,早朝方退,天楚大军未退,国内鼠疫未平,可朝皇却颁下一道封妃圣旨令众人大跌眼镜,而这位被封为潇妃,赐住凤栖宫的女子竟然只是宫女一枚。
  虽然朝歌正值国难,可这封妃仪式可是丁点都不含糊,大量的赏赐如流水般送往凤栖宫中。
  “母后,听说父皇今日又封了新的妃子”,听到消息的褚瑞迅速赶往皇后宫中,面色有些难看,语气也不是很好。
  “璃儿,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皇后心中苦楚,可有些话却已经不适合同面前的儿郎说了,他如今是一国储君,不应该再因为其他事情而与朝皇闹得不快。
  “那是为了哪般”,褚瑞低首垂眸,悬在身子两侧的手紧握成拳。
  “璃儿,那位姑娘还是不愿妥协么”,知道有些事情瞒不过褚瑞,皇后也不强求只是巧妙的转移了话题,“如今朝歌内忧外患,这鼠疫一日不得根治平;我朝歌就危险一日,你能不能……”
  “不能”,不等皇后的话说完,褚瑞挺直了身板,唇角微勾却不待丝毫的笑意,整个人清萧冷冽,那股寒冰样的气息让皇后身体一滞,原本要出口的话噎在喉头,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都这个时候了,既然父皇还有心思封妃,那想来有些事情父皇心中已经有了对策,儿臣又何苦多此一举”,褚瑞声音轻缓却掷地有声,带着不容违逆的气势,“母后,儿臣还有要事就先行告退了。”
  皇后张了张口,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看着褚瑞远离的背影只得在心头叹口气,在发生皇子夺嫡事情之前,朝皇虽然沉溺女色,每年后宫都有新人入住,可首先关注的还是朝事,可现在,她真的是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居然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自己虽然身为皇后,可,呵呵,有些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
  从皇宫出来,褚瑞直接出宫回到已经被飞速改造完毕的太子府中。
  千金坊内,沐九儿却拿着新出炉的所谓密报,唇角含笑。
  “潇妃,湘妃”,沐九儿低声呢喃着,在二十一世纪,众人皆知潇湘妃子的才华与红颜薄命,倒是不知这朝皇如此封妃,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