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6 节
作者:飘雪的季节      更新:2023-04-26 20:31      字数:4982
  当成空气,这样不避讳任何人的甜蜜恩爱,真的是让人,好生嫉恨!
  恨不得拿着扇子狠狠敲景一的头一百下,至于为何不是敲这丫头一百下,说白了,还是因为舍不得!
  就是这该死的爱看热闹的癖好和这该死的舍不得,他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一日一日的陷进去一些再陷进去一些,却偏偏已经看成了习惯,没有法子再收回视线了。
  手中的折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合了起来,他神色复杂的攥在手心里,俊美的面容之上多了些若有所感的喟叹。
  一边追随他多年的苏文生敏/感的察觉到,不动声色的看了谢玉一眼,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被雷劈了,才有这样不切实际的猜测。
  这司空远凑热闹看好戏的兴趣是从小培养的,大抵不过是觉得有趣总会多看现在已经是世子妃的谢家丫头一眼,自己怎么会觉得他往往流连在那丫头的身上多了许多温柔。
  呸、呸、呸,这么些年,他除了对梅妃娘娘温和恭顺,可从来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
  看似风/流洒脱,实则是最有底线的,不愿意重复梅妃娘娘爱的忧苦,他根本从小就是个心坚如石的人,温柔,这样的情绪怎么会出现在他的眼神里,纵然对上那一位文人墨客竞相追捧的紫黛姑娘,他私底下也是没有多少情绪的。
  苏二公子自个说服了自个,将怀里的司空锦揽的更紧些。
  想到她这一段日子的郁郁寡欢,想到眼下/身子才渐渐安康的府中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他是多么庆幸,自己能及时认清了自己的真心。
  原来在他的心里,一直是有着这个小时候自己红着脸替她绑头发的小公主,那个时候她穿着粉色的罗衫,绑着粉色的珠花,整日跟在他们两人之后,就像一只翩然的小蝴蝶。
  眼下这只小蝴蝶长大了,眉眼明艳,对上自己的时候竟然会红着脸温柔撒娇,每每芙蓉帐暖,烛火飘摇,他都会觉得自己恍然如梦,此生无憾。
  原来,从小最了解他的终归是司空远。
  梅妃已逝,自己专心照顾锦儿的这些日子,他竟是求娶了文昌伯府上的大小姐,天知道自己听闻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这人定然是对人家小姐做下了什么不轨之事,不得不娶!
  偏偏自己专程去问,这人三缄其口,一声不吭,问得急了,一脚踹出景一就将自己往府外赶,真是越来越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
  那一位大小姐文韵虽说也算有些才名,规矩修养都是极好,可他私心里还是觉得遗憾的,这样一直以来站在自己身前的四皇子,他有着不逊于当今皇上的手段和魄力,承袭了梅妃的贵重人品,相貌俊美,风姿英朗,既有皇室贵气,又有名士风/流,原本就是举世无双。
  在他看来,要同他匹配,须得有昭华郡主之倾城容貌,文家大小姐之书画琴艺,紫黛姑娘之温柔和婉,甚至,需要足够高贵的家世出身。
  他无奈的低低喟叹一声,那终于穿戴整齐的女子已经从软榻间下来,神色怯怯的立在众人面前,众人一阵意外,沈淑兰登时张口结舌。
  “月……月香?怎么是你?”沈淑兰不敢置信的喊了一声,她分明是让这丫头将司空鸢随身的婢女支开,怎么眼下竟是她给跑到这人被窝里去了?
  “太子妃为奴婢做主。”月香楚楚可怜的看了她一眼,潸然泪下,跪在地上言辞恳切地说道:“你让奴婢回来照顾郡主,可是奴婢进了屋子郡主已经不在了,奴婢就想着在这屋子里等上一会,谁知道竟是等着等着睡了过去,奴婢也不知道这南宫公子怎么进来的,后面的事奴婢更是不知道啊。”
  月香凄凄楚楚的说完,继续抽搭道:“眼下奴婢已经不是清白之身,哪里还有脸面回去继续伺候太子妃,奴婢羞愧难当,唯有一死方能干干净净……”
  她话音未落,竟是突然起身朝一边的桌角直冲过去。
  人群里几声惊呼,“嗖”的一声,一把折扇突然直直飞出,扇柄击打在桌子上“砰”的一声响,那桌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推的往后面稳稳倒退了半个桌位,月香扑了个空,跌坐在地面。
  折扇在空里打了一个转,回到司空远手中,回过神来的沈淑兰已经是急声斥道:“哪里就至于寻死觅活的,此事南宫公子定然是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南宫桓面色铁青的睨了月香一眼,再看向太子妃,两人脸色都是一阵尴尬,这计划的好好地,正主不见了算怎么回事?
  不过眼下两人显然已经焦头烂额没有工夫去追究司空鸢去了哪里。
  沈淑兰恼怒的看向了南宫桓,神色间带着质问:“这月香跟了我许多年,性子温顺的很,倒是不知道今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南宫公子怕是要给个说法才行?”
  “在下喝多了酒,一时间进错了屋子,许是因为酒劲作怪,做了错事,眼下也实在有些想不起来了。”南宫桓十分懊恼的揉了揉太阳穴,再看向众人,神色间已经是愧意十足。
  走了两步伸手将地上的月香扶了起来,略微沉思了一下,已经开口道:“都是在下一时糊涂犯了错,若是姑娘不嫌弃,以后就进了我南宫府,在下定然好生相待。”
  月香泪眼朦胧的看了他一眼,含糊的点了点头。
  “既然南宫公子能为此担当,本太子妃定然是乐见其成。”沈淑兰实在是有些无力感,勉强着说了一句,眼尾扫见刚才从楼梯上走上来的玉如意,顿时找到了撒火的目标,对着她就是一声怒斥:“你们这酒楼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郡主在房里歇息,人去哪里了?”
  “哦?”玉如意不慌不忙的看了一下门牌,笑道:“太子妃说的是昭华郡主吧,郡主似乎身子不适,已经被自个的婢女搀了出去,眼下,多半已经回府了呢?”
  “回府?”沈淑兰又是一阵意外,分明是用了剂量差不多的迷/药,少说也得昏沉小半个时辰,怎么就回府了?
  她心里一阵谜团,对这一桩事发展到这一步显然有些懊恼,目光落在对面这小老板娘娇艳如花的一张脸上,瞅见她盈盈带笑,身段风/流一时间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无名火。
  一个外来的市井女子竟然也将生意做得红红火火,太子爷每每在府里说起来都是一阵恼怒,今夜过后,看她还笑的出来。
  这醉仙楼,怕是从此以后都得在这京城地界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正在这时,楼梯口突然跌跌撞撞扑上来一个小厮,急声喊道:“不好了,东家不好了,出事了!”
  “怎么回事?”玉如意面色一变,匆忙转身跟了下去。
  余下众人面面相觑,谢玉和江溯流对视一眼,眼眸底划过一丝冷寒,果不其然,后招来了!
  倒是不知道这司空律和南宫桓究竟是想出了什么招数来对付自己?
  这般想着,两人已经是跟着赶不及看热闹的沈淑兰下了楼,身后的司空远握着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自个俊美的下颚,边上的苏文生探寻的看过来一眼,却是瞧见他玩味一笑,大跨步跟了上去。
  “我们也去么?”司空锦眼见自个这位四皇兄依旧是往日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抬眸看了一眼拥着自个的苏文生。
  “去看看。”苏文生看着她略一点头,同众人一道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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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题:文中司空律的后招是下面那一招?
  a酒菜下毒药b酒菜下泻药c酒菜下迷药d非以上三种
  按照惯例,第一位答对的亲99个币币,第二位88个,第三位66个,三位以后答对的每亲20个。
  第七十章 见招拆招(中)
  不同于二楼和三楼的优雅格调,醉仙楼一层大厅宽阔敞亮,进门便可将整个大厅尽收眼底,进门左手边是宽敞的过道连着木质楼梯,走道边靠着门口是半人高的收银台,管事的中年人后面红漆的木柜上分门别类陈列各种好酒,走道的尽头则是开着侧门,一直通向后厨和后院。
  走道右手边整整齐齐摆放着十二张四方四正的红漆木桌,每桌并四条红漆长椅,看着简单大方,平日纵然坐的满满当当,也不会有任何繁杂纷扰的感觉。
  只是此刻,就完全不同了,原本正在热热闹闹用餐的人从开始一个两个抱着肚子呼痛,管事的还来不及询问,已经有大半人抱着肚子满地打滚起来,剩下零零散散有几个没事的也是登时停了筷子目瞪口呆的站在一边,再也不敢吃上一口。
  “哎呦呦,痛死了……”
  “可恶,你们这是做的什么黑心酒菜,这简直要去了老婆子半条命啊……”
  “疼,娘,我疼……”
  一声声惨叫声此起彼伏,不到一刻钟的工夫,这酒楼门口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聚满了好事的群众,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自从谢玉怀孕以后,这玉如意一直是由初六假扮,为了避免麻烦,对外她便是当仁不让的大东家。
  这一个小二连滚带爬的将她请了下来,大厅里已经是混乱不堪,一片责骂之声,算账的管事站在楼梯口直擦汗,显然也是全无主意。
  这开店这么久一直顺风顺水,谁晓得今日这是中了什么邪?
  “怎么回事?”玉如意到了管事边上,提高了语调故作镇定的开口喝问了一句,看着这么些地上打滚哭喊的百姓也是一阵头皮发毛。
  让她解决一两个闹事的地痞流/氓不在话下,这对上手无缚鸡之力的平头百姓倒是根本不知道从何下手了,看着就让人苦恼。
  “东家,这原本好好地吃饭,谁知道这些人怎么就突然抱着肚子喊痛,这开业了多半年,咱们店里的吃食可向来是有口皆碑的,眼下,还得东家拿主意才是。”算账的管事又是抹了一把汗,言语里也是根本一头雾水。
  “呵。有口皆碑?”沈淑兰带着婢女从楼梯上缓缓而下,面容秀美,神态娴雅矜贵:“有口皆碑这么多人抱着肚子满地打滚,本太子妃倒是好奇,这老板娘要怎么给大家解决这桩事?”
  “太子妃……”
  “她是太子妃……”
  原本抱着肚子呼痛的一众人突然发现这厅里有一个可以做主的大人物,一阵窃窃私语,已经有两个人艰难的爬到了她的脚下,哭求道:“求太子妃给小民做主,这肚子疼得简直要掉小民半条命啊,肯定是这黑心的店家不知给酒菜里放了什么要命的东西……”
  “是啊,是……”另一个人忙不迭帮腔,话未说完,整个人已经是身子一歪痛的晕了过去。
  边上另一个惊呼一声,沈淑兰仿佛被骇到一般往后退了两步,门口围着的百姓已经是一阵哗然,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
  剩下的众人紧跟着下来,沈淑兰往边上挪了位置,眼神不自觉穿过人群往门外瞟了瞟,果然,已经听见一阵“让开,让开”的粗吼声,一列腰挎长刀的官差已经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官差分成两列,留出一条小道,留着山羊胡的京兆尹已经是面色严肃的进了屋子,沉声一问。
  “这酒菜吃坏了人,瞧瞧那边,好像已经死了一个呢?”被圈在两边的百姓中有人探出个脑袋来神色兴奋地说了一句,好像死了一个人实在是一件值得拍手称快的一件事。
  “这还了得?”京兆尹拧着短而黑的粗眉毛变了神色,目光扫视一周,看到了几步开外正审视着他的玉如意,捏着嗓子一本正经道:“既然如此,还不将这店家管事的统统拿下,等候审问!”
  “是!”两边的官差齐声一应,就要跨着步子得意洋洋拿人,呀呀个呸的,这从孟州来的小娘们忒是抠门又不识好歹,哥几个每次提着刀过来吃饭还不怕死的开口要钱,长的貌美如花又怎么样,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这还真是一桩好差事,等到将这几人投入大牢,少不得得好好磨搓磨搓。
  玉如意和管事眼看这人话都不问,直接拿人,面色已经阴沉几许,正待开口反驳,后边突然是有人拖着长音“咦”了一声,那声音懒懒的,听着十足的漫不经心,在众人耳边悠悠转转的打了好几个弯,谢玉已经颇是不赞同的看向了捏着山羊胡洋洋得意的京兆尹:“这大人办差,连这些百姓的死活也不管么,直接拿人,未免太草率了些?”
  “你个……”京兆尹被当众质疑,心里一恼,抬眼就要斥责,看见笑意盈盈走到近前两张脸,那话尾在空中生生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