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节
作者:飘雪的季节      更新:2023-04-26 20:30      字数:4926
  “哦?”江溯流听他说完,先是微愣,而后突然低低一笑,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眼眸里划开浅浅的波光涟漪,身上那股子凛冽寒意也消散了不少:“这四皇子倒是好兴致。罢了,这事也怨不得你,他们的武功都在你之上,两个人和你缠斗一会,也算给你留了颜面。”
  他话音落地,又看向一旁的青禾,后者连忙上前一步,先是十分详细的将谢玉如何打发了那五个侍妾的经过说了一遍,又将她换了男装去宜春院,和那八个姑娘交流的过程说了个完整,最后又将她在四皇子的挪揄之下快饮了三杯的事情说了出来。眼看着自家主子面色沉静的听了个完整,这才嘴角抽动的和青亭对视一眼,退到了一边。
  心里难免一阵喟叹,这谢家小姐也着实能闹腾了些!不过这一天下来倒是让他发现,这人闹腾归闹腾,对主子却是极为顾及和维护的,但凡对主子有一丁点不利的,都能让她立刻炸毛。这一点,倒也十分难能可贵。难怪主子似乎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对她极为看顾上心。
  “养颜堂?什么地方?”
  “哦,是正街一处即将开业的胭脂铺子,店面看着不小,足足有三层,背后的人是将军府的凌御医。”青禾知无不言。
  “凌怀玉?”江溯流面色微变,语气里突然又带上了一丝寒意。
  ------题外话------
  更新来鸟,亲们早安!
  亲们都没有看错啦,溯流童鞋是能站起来滴,为什么要示弱呢?像谁示弱呢?他到底几重身份?后面会慢慢揭开啦!
  东芯亲说得对,男主和女主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的,一见面就爱的死去活来,见几面就天雷勾动地火神马滴,老虎还是觉得太玄幻咧。。。。。所以,男女主的感情是缓慢而绵长,十分温柔滴。。。。。最后,那次猜对宠物的亲不知道这几天有没有看文呐,看到后留下联系方式哦。要不然怎么奖励呢?其他作者有奖励言情币滴方式,总之,看亲滴意思啦。
  第三十二章 桃夭(下)
  “凌怀玉?”江溯流面色微变,语气里突然又带上了一丝寒意。
  青禾不明所以,一旁的青亭却是清楚的很,主子这心里又不舒坦了,那日在酒楼里那两人的情态他可是也看的清清楚楚,着实太过亲密自然了些。
  江溯流得到青禾的肯定,心下自然一阵不舒坦,毕竟他似乎已经极为习惯谢玉对自己独有的维护,想到她为另一个男人的生意奔走哪里能舒坦的起来。而且,那人还是个看着俊朗好看的,屋子里睡觉的那个可不就喜欢这一类么?
  他不受控制的多想了一小会,又瞬间想到了四皇子让她喝了三杯酒,想来“桃夭”就是在那酒里无疑了。
  青楼营生里,多半会有一些助兴的媚药,宜春院乃名动京城的烟花之所,自然也不差那些东西。而这助兴的对象分为男子和女子两种。
  “桃夭”就是宜春院姑娘们常用的一种,桃之夭夭,灼灼其华。陪客的女子混在酒杯里喝了,能使姿容更添艳丽媚惑,行动间更显风流媚态,也能让那些公子哥越发的快活。其特别之处在于发作时间可以由调香之人控制,欢场女子喝了能助兴却不会丧之失理智,而处子之身喝了却无法自控,需得与男子寻欢。
  所幸谢玉饮的分量很微妙,会让她极度兴奋一两个时辰,时间过了也就无碍了。四皇子究竟是何意,是真的纯粹作弄还是刻意试探?一时间倒真有点难以说清。
  不过倒是让他意外确定了,那宜春院背后的人应该是他无疑。他这般行事,莫非也是有所图谋,平日那副浪荡不堪,放浪形骸的样子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麻痹众人?
  他沉思了片刻,面色几度明灭,立在一旁的青亭青禾两人更是安静的毫无声息。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再度进屋,解了谢玉的睡穴,将她娇软的身子揽在怀里。
  瞧见她撅着嘴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拼命的往自己怀里拱了拱,面色一暖,极为贴心的将她的双手拉过来,帮着她揽在自己腰上,这才十分满意的睡了过去。
  谢玉这一觉睡得十分舒坦,只觉自己好像搂着平日十分喜欢的那个大笨熊,怀里十分充实。等终于有了意识,睁开一双惺忪睡眼,才发现被自己搂了一夜的是个活生生的男人。
  江溯流似乎已经醒了很久,可神色清淡安然,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她心里发囧,又才后知后觉的了悟自己八爪鱼似的将人家纠缠着,人家如何起身,一张脸又红又烫,期期艾艾的小声道歉:“对不起,我睡姿太不雅观,委屈你了。”
  说完看着江溯流白玉一般的面容,微微愣神,更是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特么的为什么要说的自己好像禽兽的样子,昨晚对人家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他们是夫妻,睡在一张床上,挨着抱着很平常的好不好?
  “无碍,你身子娇软,抱着睡我也很舒服。”江溯流说的极为淡定,让已经动手穿衣的谢玉手下一怔,顿时内牛满面。多可怜的孩子,身子骨不好,连身为男人最普通的福利也没法享受,抱一抱女人就满足了!
  江溯流哪里想得到她满脑子诡异的想法,只是清咳了一声,门外等候多时的青霜已经推开门进了来,伺候他穿了外衣下了床,用轮椅推到里面梳洗去了。
  因着今日是回门之日,春芽伺候谢玉穿了一套鹅黄暖色的裙裳,天气越发热了起来,身上所穿的衣料也是越来越轻软顺滑,摸在手里,竟然还会有冰凉凉的触感。因着衣料轻薄,外面又罩了一层看着极为精美细腻的浅黄色轻纱,多了些清新灵动之感。而她这些日子皮肤越发好了,只涂了些自制的防晒膏,看着已经十分娇美动人,没有刻意去束胸勒腰,亭亭而立,一双水灵的大眼睛顾盼神飞,又多了些狡黠可爱,十分招人喜欢。
  竹园的一众人多看了几次倒也都能神色安然了,倒是两人用了早膳之后,带着随从礼物穿过平西王府的华庭游廊,引来不少下人纷纷侧目。
  平素大公子低调的很,也不喜走动,他们偶尔看见,总是一身白衣,被蓝衣的随从推着,从府里匆匆而过,看着十分清冷。可今日他分明也是一身白衣,偏偏看在眼里,就是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那平日清冷疏淡的眉眼上有了生气,如玉的面容上时不时会流出浅淡的笑意,看着十分温暖和气,就连他身后素日面无表情的随从也似乎看着容易亲近了不少。
  等众人目光再落在他身边一身鹅黄,笑意盈盈的谢玉身上,又似乎有些明白,娶了这样一个看着十分有精气神,时刻活力四射,生机勃勃的世子妃,哪里能没有变化呢?大公子也是人嘛,受到些感染再正常不过了。
  谢玉走在江溯流身侧,因着天气明媚,花红柳绿,又要回那个十分有爱的土匪窝,心情十分不错。哼着小调,时不时转过头咧开嘴和江溯流笑着说上两句,正像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一样,却一点不让众人觉得烦。
  尤其是青亭,眼看着自家主子面目温和,不时勾唇浅笑,更是恨不得用个香案将谢玉供奉起来,早晚三柱香拜一拜。
  青禾托她的福,从主子的暗卫转为贴身护卫,自然是不必说,看她哪哪都十分顺眼。
  而春芽绿柳两个人眼看着自家小姐和姑爷相处如此融洽,自然也是开心的不得了,一路上笑逐颜开的跟着。
  等众人出了王府上了街,酷爱八卦的京城群众更是看的瞠目结舌,原因不外乎是怎么第一次发现这平西王府的世子爷相貌如此俊美。
  群众们天天打照面的四皇子忒风流了些,学士府的二公子忒文气了些,就连那爽朗挺拔的凌御医此刻似乎都忒壮实了些,就这样面容清隽,身姿稍稍清瘦一些才刚刚好,多惹姑娘们心疼啊!若是身子骨能再好些,不用身下这木轮椅,可就当真是完美了,唉!
  …-一题外话-更新来乌,亲们早安!
  第三十三章 一出好戏(上)
  群众们天天打照面的四皇子忒风流了些,学士府的二公子忒文气了些,就连那爽朗挺拔的凌御医此刻似乎都忒壮实了些,就这样面容清隽,身姿稍稍清瘦一些才刚刚好,多惹姑娘们心疼啊!若是身子骨能再好些,不用身下这木轮椅,可就当真是完美了,唉!
  再者,这走在世子爷身侧娇俏可爱,灵动逼人的姑娘是谁呀?别说是那个群众们天天见面,化成灰都认识的谢大小姐?你骗谁呀?谢大小姐长啥样群众们不认识啊!可为什么她偏偏就是呢?还有比这更颠覆的事情么,真是让人十分凌乱忧桑啊!
  这一出被群众们猜测了无数个版本的狗血四人恋情终于尘埃落定,前所未有的统一成一个版本。谢大小姐金殿之上初见世子,惊为天人,非君不嫁,感天动地。
  谢玉看见街道两旁诸人反应,自然是一阵好笑,八卦精神果然是无处不在。她勾唇看着江溯流微笑,却不料这一幕落到某些人眼里十分扎眼。
  临街的酒楼里,长身玉立的苏二公子站在二楼的窗边,心情十分复杂,昨夜被那个不着调的司空远哄着去爬了人家屋顶,观摩闺房行乐。偏偏自己坐在屋顶上,就是没办法像他一样没皮没脸的扒了瓦片偷看,只能生着闷气听他在那笑得贼兮兮。
  更倒霉的竟是被人家的侍卫给发现了,追着两人足足跑了好几条街,还面对面干了一架!简直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就这,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去,还应付了好大一会六公主的胡搅蛮缠。还有比这更憋屈的事情么?
  他可是堂堂大学士府的二公子,天启朝历史上最年轻的刑部侍郎。冷面淡定,周正严苛才是他的格调才对,听墙角,我呸!听墙角还被发现,我再呸!听墙角被发现一大早还要陪着始作俑者来酒楼遛弯,我再呸呸呸!
  他这厢看着谢玉出神,心里腹谤着无良的司空远,猛不防后者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自软榻上起身,端着一杯酒到了他旁边。一双狭长的狐狸眼微眯着,带着三分慵懒三分邪气,他心底暗道了一声流氓,说出口的却是:“你醒来做什么?”
  司空远眉毛一挑,看着他笑得十分风流:“有好戏看哪能少的了本皇子?不过昨夜在宜春院也着实累了些,紫黛现在越来越不听话了,变着花样的折腾爷!”
  “活该!”苏文生没好气的啐他一口,尚嫌不够,又白他一眼道:“龌龊!”
  “别只顾着说小爷我,你这会还是自求多福的好。”司空远并不生气,十分悠哉的抿了一口酒,看着他慢悠悠说了一句,一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十分欠扁。
  苏文生心下疑惑,看了过去,却听到他十分好心的解释:“喏,六妹妹刚才就在对面窗户看你呢,刚刚摔了一个茶杯扭身走了。”
  “你?!”苏文生面色一变,就听见他继续好心的解释着:“我不过是一大早差人带话给六妹妹,说今日谢家丫头回门,你要在这街道边看看她而已。”
  他话音落地,十分无辜的耸了耸肩,直气的苏文生一脸铁青:“你,你简直唯恐天下不乱!”
  苏文生此刻已经被他气的神智不清,拂袖就往门外而去,却偏生又被身后人拽紧了一只衣袖,前进不得。
  “你干什么?”他扭头怒问。
  “你干什么去?”
  “自然是下去拉架,一会再打起来伤了人可怎么办?”苏文生面色有些焦急,语气忿忿,一脸没好气。
  “你在担心谁?下去又是要先劝哪一个?”司空远此时已经放开他,不咸不淡的说完,端着酒杯又重新走到了窗边看了下去。
  “我……”苏文生面色一怔,却顿时说不出话来。
  “你帮谁都不行,与其下去左右为难,还不如在这里看戏呢。”
  “你就不担心闹出个好歹来?”苏文生已经打消了下去的心思,挪到窗边,眼瞅着司空锦怒气冲冲从对面门里冲出来,说的一脸忧心忡忡。
  “呵,我这六妹妹是个什么性子你不清楚?这谢丫头是个什么性子你不了解?哪个是会让自己吃亏的主,既然都不会吃亏,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苏文生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已经懒得接话,这人总有数不清的歪理,自己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偏生每次被他说的哑口无言,真是……我呸!
  街道上,司空锦一身红衣,怒气冲冲的从酒楼门里冲出来,看着已经走到前面一对看着十分让人心旷神怡的背影,心下一阵暴躁,冲着那道鹅黄色的背影,大喊出声:“谢似玉,你给我站住!”
  她不过刚刚及笄的年纪,身形却比谢玉还要略微高些,一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