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节
作者:瞎说呗      更新:2023-04-26 20:30      字数:4714
  ,小姐怎么会病得那么厉害!王爷早一日来瞧小姐,小姐就不会落到今日地步。如今小姐这样,正是因为上次听到青青炫耀说她正伺候着王
  爷,大笑几声,昏倒不醒,再醒来,就是如今模样。”
  这件事上,青青倒真的是冤枉了。可她又能辩驳什么?如今的她正是和当初苏墨染重生前的情形一模一样。两个女人的斗争,永远都不看到底是谁对谁错,而是看,那个被争夺的男人心中,到底谁最重要。青青磕着头,口口声声饶命,可清渠在盛怒之下,怎么可能放过她。没有机会辩驳,没有机会争辩,甚至连求饶哭泣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几个内侍拖了出去。
  白芍擦着眼角的眼泪,转身怔怔看着青青被拖出去,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小姐苦笑着说她根本不适合待在王府。小姐她就算对青青再生气,也不会不问青红皂白就让青青丧命,而这里,奴婢奴才的命,都是要看主子心情好坏。
  听耳边清渠不耐烦的轻哼,慌忙转过身,跪倒在地,低头求道:“奴婢,奴婢觉得,不如,不如王爷带小姐去苏家老宅子走一走,说不准会记起许多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我肯定是第一个祝各位圣诞快乐的,哈哈
  ☆、第 58 章
  白芍稳着心思,终于将这句回苏家老宅子的话说出口,不敢抬头去瞧清渠,生怕清渠从她眼里看出那么一丝怎么都掩盖不了的慌张和急迫。可随着时间流逝,清渠越发沉默,气氛越来越压抑,白芍只觉得额头上冷汗已不受控制的滴落在眼前地上,头伏的更低,肩膀紧锁,努力控制不让身子发抖。可越是忍耐,越觉得呼吸逐渐困难,她甚至都能感觉出,清渠冷冰冰的眼神直射她的背脊,压得她几乎要五体投地趴下。
  正在这时,忽听一声娇憨的惊诧声音:“咦,清渠,干嘛让白芍跪你。她是我妹妹!”一句话说完,白芍周遭所有压迫的气势瞬间消散干净,就觉得手臂上被人牢牢握紧,扶了起来。白芍扭过头,看向苏墨染担忧的眼神,喃喃:“小姐,我。。。。。。”闪眼间,苏墨染神情一变,抱着白芍肩膀,怪道:“你是怎么了!哼,白芍,咱们走!”白芍只觉得苏墨染转身虽想慢慢走,可脚步却越走越快,似乎就是拉着她想逃开一般,可是,不过几步,就见苏墨染被清渠一把拉住,而她则被清渠冷眼一扫:“就按你的意思去办。”
  既然王爷下令,那动作是迅速的,不过一天功夫,苏墨染被打包塞进一辆加长型豪华马车,白芍和清渠在侧,可没多久,那个夏大少也爬进马车,悠悠闲闲左右看了看,笑道:“清兄带嫂子去郊游,不介意小弟同行吧。”通过清渠的脸色证实,显然那夏大少不在同行名单上,可苏墨染却挑眉笑道:“夏公子,你也是回兴州府吗?那就同行吧。”白芍觉得手心汗津津的,紧张的跪坐在苏墨染一侧,拿起车子里小台子上的茶壶,抖着手给每个人斟茶。清渠冷冷扫视一周,却闭紧嘴不发一言。
  这一路上,只听到苏墨染间或和白芍聊天,和夏大少斗嘴,等夜色接近,苏墨染不由自主靠着白芍肩头,迷迷糊糊睡着。清渠见状,掀开车帘关照马车稍停,拉着夏大少下车叙旧。两人下车舒展筋骨,不过片刻,清渠一拳就打了过去。夏大少侧身一闪,哈哈大笑几声,压低声音道:“清兄,如今小弟可是有护身符。”捂嘴咳了咳,嚷起“大嫂。。。。。。。”话音未落,就听清渠压低声音怒斥道:“住嘴!”夏大少嘴角一翘:“老兄,你现在是有事要问我?若没有事情,我得去歇息了,这连日赶路的,可把我累死了。”
  “为何,跟着我们?”清渠展臂拦住夏大少,“是谁告诉你,我们要回兴州府?”夏大少眯眼看着清渠动作,嘿嘿摸摸头:“自然是有心人告诉。我不过搭车回兴州府,也不知我置在那里的宅子怎么样了。啧啧啧,若是有个不好,清兄啊,你可要补点钱给小弟,好
  歹小弟也帮过你啊。”夏大少伸手推开清渠,走了几步,又回头幸灾乐祸笑道,“清兄,令尊对你期望颇高,可你也知道,事无两全,你总要有个决意才好。”
  闲话不絮,连夜赶路,也是过了四五天的样子,才算到了兴州府楼门。可清渠一改平日的低调中的奢华,早让跟在车子后的侍卫快马奔到兴州府,让兴州府城门大开,而兴州府官员夹道迎接。自然,那夹道迎接中,还有那个张腾龙。
  张腾龙自从那日苏墨染被劫走,而青青和小小突然失踪,就一直惶惶不可终日。京里的大人倒不再安排他什么活,却留了一句,好自为之,便断了联系。张腾龙自知以自家身份不可能对这位大人纠缠,又觉得那大人留着自己,便是给自己的好处。惊恐几日后,发现没人秋后算帐,胆子渐肥,威胁利诱几个商家送了他们的女儿入府为妾,整日狎玩。今儿个听到清王爷携带家眷来兴州府游玩,虽那清字让他心底一颤,但想着以清王爷之尊,怎会沦落成为苏家入赘,便放大了胆子带着文官出城来迎。
  果然是王爷尊贵,单单看那马车就是雕花刻福,极尽奢侈,而马车前后,那几排侍卫,越发显得王爷威仪,不能轻易触犯。
  张腾龙领头跪倒在地:“下官兴州府州官张腾龙,给王爷和,和夫人请安。”张腾龙这话说的没错,一则,他不知车里是谁,只晓得是女眷,二则,清王爷尚未成亲这件事情,举国皆知。可俗话又曰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于是,清渠在车里冷冷笑道:“这是哪个没有教化的官员。居然敢称呼王妃为夫人!”张腾龙慌忙砰砰磕头:“求王妃饶了下官一时嘴误。”也听不清楚车里说了些什么,就听清渠“嗯”了一声,“本王和王妃的住所,都准备好了吗?”张腾龙一怔,那侍卫来通知他王爷要来巡游时,那王爷的马车离城门不过几里,自己匆匆前来,能整齐仪仗就花了许久,委实没有想到那住所的事情,可急中生智:“自然自然,请王爷和王妃住在下官的府院,下官已让人收拾停当。下官会搬出去,搬出去。”抹了把汗,偷空斜睨跪在一侧的心腹一眼,那心腹忙点头,悄悄退了几步,飞快的跑出人群。
  那马车再次行进,可堪堪要到张府跟前,张腾龙却被王爷身边的侍从唤去说话:“张大人,王爷说,这次不过住个几日,不要扰民。听说你们兴州府有处苏家宅院风景不错,王爷说,就要去那里住两日便可。”张腾龙听了一怔,一张脸忽红忽白,忍不住就问:“王爷王爷,怎么知道苏家?”那侍从不耐烦皱眉道:“张大人,这可是王爷的意思。”张腾龙忙躬身谢道:“是是,下官这就去安排。只是,只
  是苏府荒废许久,下官派人去打扫,王爷,王爷若不嫌弃,可愿在下官府里候一会儿?”说着,悄悄塞了一块银佃子过去。那侍从嘿嘿笑了笑:“张大人一心为了王爷着想,真是忠心。”
  张腾龙也不知那侍从怎么和王爷说的,那马车果然还是继续往自己府院开。到了大门,那侍从又匆匆跑上前来,责怪道:“哎哟,张大人,你怎么,哎,榆木脑袋!王妃的容貌怎能让外头那些人瞧见。马车是要赶进院子的。啧啧,还愣着干嘛呢,快让人拆门啊!”张腾龙立即卷袖子上阵,指挥护卫工人,将张府大门拆了下去,喘着粗气讨好道:“请请,现在马车能进院子了。”张腾龙就觉得连拉着马车的两匹高头大马,都气势凛人,喷着热气,带着一脸鄙夷的神情拉着车进了自家院子。
  “到了?”车里传出一声娇滴滴的声音,那声音柔软无骨,撩人魂魄,却甚是耳熟。张腾龙躬身站在一侧,就觉得心都要从嗓子口跳出来,不安的情绪越来越重越来越浓。等见到清渠从马车上缓步踏着车凳,似笑非笑的下车,那张腾龙脑中的第一反应就是夺路而逃。可偏偏脚像被钉在地上,不过一秒反应,他选择跪地求饶。
  “王爷,王爷,下官,下官之前,之前,”张腾龙磕着头,脑中却反复盘算,怎么清渠成了王爷?难怪京中大人不允许他伤害清渠。不过既然那大人要把清渠有联系的苏家赶尽杀绝,想必还是对清渠有仇,只要自己有一丁点时刻,将清渠到了兴州府的讯息传给那个大人,那,那说不准,自己非但不会被清渠弄死,反而会有好处。
  可不想,清渠上前扶起张腾龙:“张大人,不知者不罪。”不管张腾龙愣神,转过身,亲自走到车旁去迎。张腾龙先见一只白皙小手将车帘掀开,听那小手主人说道:“小姐,咱们到了呢。”那声音无误,正是被他曾经□过的白芍!却听车里传来慵懒的一声轻应,才见苏墨染慢慢从车里探出身子,将手交到清渠手中,走了下来。可等苏墨染踏上地,抬头冲清渠微微淡笑,转过眼神,正巧和张腾龙对视,就听苏墨染一声惨叫,蹭蹭倒退数步:“怎么会在这里!”张腾龙再次扑通跪在地上,收回眼神不敢抬头,只见到苏墨染宽大裙摆从眼前划过,看见那裙摆上用银丝绣着孔雀展屏,而空隙处则繁复的绣满芍药,层层叠叠让张腾龙眼花缭乱,可无心欣赏,只知道,仇敌上门了。
  张腾龙本以为苏墨染恢复情绪,他的小命就不保,可谁想到,眼前清王爷扶着苏墨染,也不罚也不骂,更是没有半点怪罪,只说道:“王妃这次回来,是为了一游故地。你若打扫完,就让人告诉白芍即可。”见张腾
  龙惶惶神情,加了一句,“本王不会无缘无故处置朝廷命官。”
  此话让张腾龙百思不解,要是清渠没说这么句话,他自然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可如今清渠说了这么句话,隐隐有种不会处置他的承诺。仔仔细细寻思几遍,击掌笑道:“真是糊涂!那大人必定给清王爷苦头吃了。他晓得我是那大人的门生,怎会得罪我。带了苏墨染来,大约也是让她死了这条心!”摸着下巴,猥琐笑了笑,“苏墨染如今是惹不得了,可那白芍倒是越长越水灵。”
  在张腾龙转了猥琐的心思想着白芍时,苏墨染正在屋里对清渠发怒:“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越来越不懂呢?”清渠笑眯眯的说道:“娘子,那姓张的欺人太甚,之前官压民,咱们没法反抗,如今你相公我有本事让姓张的给咱们磕头求饶,可是能让你消气?”苏墨染一怔“真的?”,低头踌躇片刻,“为什么,为什么,我听他们叫你王爷呢?相公,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清渠探究着看向苏墨染,见她抿着嘴,小心翼翼的悄眼偷看他,神情和之前在苏府时无异,不由怀疑是自己多疑。可脸上却挂着温和无害的神情:“不会。我不会瞒着你任何事情。”
  ☆、第 59 章
  这世上最痛的伤害,怕就是我知道你骗我,我却还要装作深信不疑。苏墨染觉得心里那本是一刀刀凌迟的痛楚,此时在清渠那句:“不,我绝不会瞒你任何事情。”后,终于,那行刑的人,手起刀落,那颗飘飘荡荡的心,也随之重重落地,虽觉得疼到剥皮剔骨,但,似乎帮她下了最后的决心。
  苏墨染低下头,扑入清渠怀中,闷闷说道:“我信你。”再抬头时,早就将眼角无法控制的泪水抹在了手背,甜甜笑道:“相公,那咱们怎么好好惩治张腾龙,不对,青青呢?”苏墨染迷茫的左右看看,“咦,我怎么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情。”“你只是一路太累了。”清渠见苏墨染半点都不起疑,反倒觉得奇怪,如今的苏墨染似乎有些太过顺从。清渠不露声色,安抚的摸摸苏墨染的脸颊,“你忘了,青青因为欺负你,已经被我杖毙。以后她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苏墨染一颤,她已从白芍嘴里得知此事,可清渠亲口说出,感觉完全不同。若是苏墨染本性,她或许会问为什么要杖毙,赶出去不行吗?但此时,她却一心一意要化解清渠的戒备,勉强扯了扯嘴角笑道:“是,相公真是心疼我。”可这么一来,反倒是让清渠越发疑惑。
  张腾龙派出去的手下动作极快,大约临近黄昏时,苏家老宅已经全部整理妥当。张腾龙亲自跑到院门口来禀告:“劳烦白芍姑娘替下官通禀一声,王妃的旧居已经整理妥当。”白芍眼角都不飘他,正要入内回话,却不料张腾龙一个侧步拦住白芍去路,压低声音嘿嘿笑了几声,“白芍,那日一别,我甚是想念。不知还有没有机会重叙旧缘。”白芍脸刷的惨白,一把推开张腾龙,快步跑了进去,刚刚踏入,也不管苏墨染正依偎在清渠怀里说些闲话,用力跪倒,磕头道:“小姐,我要去杀了张腾龙!下辈子,我再伺候你。”说完,不及眼前两人反应,蹭的站起,左右一看,见桌上正放着把水果刀,一把拿起,就要冲出去拼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