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节
作者:打死也不说      更新:2023-04-15 17:40      字数:4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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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睛岂如大腿,娇贵万分,万一自己将他害出了什么毛病……
  “哈哈哈……”压抑已久的笑声终于释放出来,杜少陵双手从眼上放下,看着她笑个不停。
  这才明白被他戏弄了,苏影气得背转身去不理他。他眼疾手快将她抱住,她犟着脖子将头别向一边,低低的带着笑意的声音和那温暖的气息吹拂在耳边:“美人别生气啊……”
  苏影板着脸,一言不发,任他如何哄她,都不理会。杜少陵最后没招了,巴巴道:“美人,你说话吧,要怎样才原谅我这个【变态】的夫君?”(嗷~让我恶趣味一下吧~)
  只见苏影转过头,认真地看着他,缓缓道:“你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原谅你。”
  第三十五章 内奸
  杜少陵见她如此认真,便也点头:“好,你说,什么问题?”
  苏影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我的师父是不是来过这里了?”
  杜少陵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会问这样一个问题,怔了怔,忽将她紧紧抱入怀中。苏影见他反应异常,也不敢逼问,只小心翼翼问:“你怎么了?”
  杜少陵眼底波澜汹涌,他不知道她如果看见他这般眼神,会有何反应……所以他只得抱住她,让她无法看到。
  “没什么。”
  苏影不知该如何说话才好,不由有些后悔,便只静静由他抱着,也不言语。半晌听得他的声音自身后闷闷传来:“他是来过。”
  苏影未料到他会承认,却也没有十分欣喜。她一看到红绸,便确定他的到来,此番只不过讨一句确认罢了。她琢磨着他的语气,试探着:“那能不能……让我见他一面?一面就好!我只不过想看看他过得如何。没有别的意思!”
  没有别的意思也不行。杜少陵在心里拒绝,口上却道:“不是我不让你见,是他不愿见你。”
  她只说让他如实回答一个问题,那么后一个,他可以撒谎了。
  苏影一时不能明白话中的意思,却听杜少陵又道:“你昏迷的时候,正是他来为你看的病。他本欲留下来等你醒来,可得知你已嫁我之后便离开了。”
  苏影心中一阵酸涩,师父可是怪她?怪她不等他、嫁给仇人之子?不、不是这样的!
  “怎么,伤心了?”听不出语气的声音从耳后传来。
  等了半日却没有回应,肩后隐隐传来温热湿润的感觉。杜少陵欲将她扳到身前,却不想她双臂缠紧了他的脖子,根本无法用上力。
  努力平息了心中的嫉妒,杜少陵轻轻拍拍她的背道:“好了啊。乖,松手。”
  肩上的力道似乎减了些,却依然没有放松。杜少陵附在她耳边,声音似已有些不耐:“松手啊,听话。”
  苏影似也明白若再不听话,必会惹得他不快,松了手,却仍然没有直起身子,一开口,却是带了哭腔:“少陵……你为什么不帮我拦着他啊……”
  她在做什么?在为她的师父哭?——为另外的男人哭?!杜少陵眼神一暗,声音不由有些僵硬:“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对你是有意的。我是你的夫君,哪个男人会主动要求一个对自己妻子有意的男人留在她身边?!”
  苏影终于抬了头,目光泫然,郁郁道:“我知道我不该要求你把他留下来……可我只是想见他一面、只想看看他现在怎么样了!我曾经为了寻他,花费了一年多的时间,你也是知道的!如今他到过我身边,我却未能得见……”
  杜少陵见她神色黯然,语音凄楚,心中的不满渐渐消退,只轻轻抚抚她的鬓发,没有说话。
  “我早已嫁给你了,他就算对我有意,又能怎样!我与他都清楚,我们只是师徒罢了,我不会与他有什么纠葛,更不会为了他而离开你!……你到底还是怀疑我对你的情意罢了!”讲到最后一句,苏影的声音已低得几乎听不见。可杜少陵却浑身一震,几乎就要心动,然而理智还是将这个想法紧紧遏制,只动情地将她揽入怀中,口中道:“没有……我怎会怀疑你的情意!我只不过嫉妒他早了我十年见到了你!他比我多了十年时间见你,如今要换我来看你了!我要你从今以后,只能属于我!”
  看到这样的字条,任是杜少陵也狠狠吃了一惊。字条像是草草从纸页上私下的,形状极不规则,边缘粗糙,字迹潦草,仿佛是匆忙写就:情势大不妙!堂主行事务必小心!——到底是怎样的事令沉稳如十七亦这般紧张?!
  长老们闻讯随即赶到。说是“长老”,也不尽是发须斑白的老人,除去二长老已年近五十,其余三长老、四长老皆仅仅三十余岁。而大长老,从来不在总堂中定居,尚未以真面目示人,就连杜少陵也不知道他的年龄底细。他只身在外过着闲云野鹤的隐居生活,平时几乎与连云脱离关系,只放下话来说,若有大事,便差人送信过去,他便会回来。杜少陵自接管敛云六七载,从未将他请出山过。
  “现在敌在暗我们在明,形势对我们极为不妙。”二长老捋捋胡子,不禁锁紧了眉。他不似另外两个长老魁梧,生得高瘦,留了老大一把胡子。平时也不爱动武,只爱摆弄些鸟兽虫鱼的,闲来无事便研究一下毒。但若说到识人,他见多识广,看人尤其有一眼,每个进总堂的人都必要经他的眼。因而他虽是众位长老中最后一个、甚至比杜少陵还晚进敛云堂,众人依旧将二长老的位子让给了他。
  四长老接过纸条,看了一眼,接上二长老的话道:“盟主此次应是来势汹汹。我们虽不知其意图,但也定要如十七所言,加强警戒防范,先保证自身团结稳固,才能够一致抗外。(好别扭……)我也是怀疑我们中间出了内奸。”
  四长老善使软剑,平日里精明谨慎,经手的事从未有过差错。
  “有内鬼?谁?尽管揪出来,老子一斧头砍掉他门牙!我说你们两个娘娘腔别瞎操心,内鬼在哪儿?啊?老子还怕那老匹夫不成!芝麻大的地儿,他们人全过来也没事,老子撒泡尿就能淹死他们!”
  三长老平时性子直爽,没有花花肠子,什么话都冲口而出。此番想必已被盟主折腾得颇有几分不耐,一说起这事便来气。不过他此话也非凭空吹牛,他臂力惊人,胆大包天,上回盟主一众前来挑衅,他一人单枪匹马冲进百余精干队伍,一圈回来已挑了二十余人,身上只有些许擦伤,直将一众人吓退回去。
  “三长老此言差矣。内奸也不是说找到便找得到的,否则我们也不必为此事烦恼了。而且寻找内奸也要万分谨慎,不可泄密,万一走漏了消息,打草惊蛇不说,还会惹得人心惶惶,这还是小事;万一我们急于求成,如你这般心态,极易抓错人,这才真是要命的事。更何况此次与从前不同,盟主倾巢出动,只怕要与我们决一死战了……”四长老本不喜欢三长老这样大大咧咧、说话不经脑子的性格,此刻听他这样说不免又要反驳,一张口又停不下来,直听得三长老坐立不安。
  “得,我是个老大粗,四长老才智过人考虑周到,我再说什么就是班门弄斧。你们说吧,我只用耳朵听!反正这辈子是没机会了,如果早死的话下辈子我一定一出生就去找四长老您,拜到您门下做您弟子,您可要活久些啊!”
  这分明便是嘲讽四长老,可表面上偏偏句句是好话,根本没法反驳,四长老气堵堵瞪了三长老半天,却也无话可说。
  杜少陵也见惯了这种情形,两人只要不吵到动手,便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兀自道:“此番盟主行踪诡异,分堂里的兄弟不听我指令便擅自离开,更加叫人怀疑……”
  “我也觉得,是咱们堂里出了问题。”二长老忽地冒出一句。
  杜少陵也顾不得自己的话被无礼地打断,只朝二长老望去,只见他浓眉之下一双眼似苍鹰一般闪着精光,犀利尖锐,口中喃喃自语:“若真是他……敛云这次怕是有难了!”
  这样重的话从从不妄言的二长老口中吐出,惊得其余三人皆心神一凛,三长老哑着嗓子道:“二长老你这突然冒出一句要吓死老子啊……”
  杜少陵不敢怠慢,不理会三长老的抱怨,追问道:“二长老说的是谁?”
  “我也只是怀疑,说出来堂主和三长老四长老不要见怪。”二长老顿了一下,目光与杜少陵相接,“十七。”
  “不可能。”杜少陵脱口而出,见三四长老皆点头认同,又接下去道,“其他人都有可能,唯有十七不会背叛敛云。他是我自小带在身边的,对敛云忠心不二。他没有父母。盟主没有把柄、十七也没有理由听命于盟主。更何况,就算看在我们之间七年的情感,他也不会这样轻易背叛的!”
  “妇人之仁!”二长老嗤笑一声,“敛云堂本就是做人命生意的,决不可动感情,堂主又如何以感情说事?这些年来,我们接手的子女杀父母生意又少么?人心叵测,十七那小子我看他年岁虽不大,心思却深,只是不轻易表露出来罢了。堂主试想,他是你身边最亲近的敛云弟子,倘若盟主想要找细作,他岂非最佳人选?再回头来看看这几日发生的事情,首先是那个姓柳的小子——”
  “可他不是承认自己认识那个什么柳澈么,这样岂不是往自己身上摸黑?不惹人怀疑自己透露了消息、自己暴露了身份?”四长老质疑道。
  “他们在南边境分堂公开相处这样久,若是传入堂主耳中,知而不报,才真要叫人怀疑了!”二长老似是有些恼他打断了自己的话,又似是见十七颇不痛快,语气微微有些僵硬。“还有,他是负责总堂的巡逻吧,盟主派人屡次刺探,都是大事,他却不予以重视,难道不是有意所为?”
  杜少陵听他分析得头头是道,不无道理,可唯一令人疑惑的便是——十七为何要为盟主卖命?正思量着,却又被二长老打断。
  “堂主再看,您平日里如此信他,大小事物都与他商量,他若要近你身边,取你堂主之印一用恐也非难事吧?若果真如此,便也能解释为何分堂有这样多弟兄扮作商人,从各地赶来都城——都是这小子搞的鬼!”
  杜少陵越听越心惊,面上却不露声色,只低眉注视着滔滔不绝的二长老,心下顿生一计,待他说完,接口道:“二长老为何不早说?”
  二长老叹气道:“我也是方才才想通了。以前也只是觉得那小子不简单……他若真心为我敛云,知我敛云有难,为何不细说?只写这样一句话,能够解释的唯一原因便是不让我们怀疑他,表明他的‘忠心。’”
  “对了!”三长老突然猛拍一记大腿,“我说怎么那些信鸽好端端都死了,还在堂主你外出堂内无人照管的节骨眼上,现在想来,理应是十七那小子做的手脚!”
  杜少陵看他一眼,沉吟不语。沉默许久的四长老却开口道:“依我看,我们尚未有正面证据证明十七与盟主有关,这样武断,恐失准确。”
  “武断个屁!”三长老瞪了他一眼,不满道,“要像你这样婆婆妈妈,等找出证据来,老子人头都挂他裤腰带上了!”
  四长老因他出言不逊惯了,也不计较,只继续向杜少陵道:“堂主,我建议……请大长老出来吧。”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三长老难得未与四长老唱反调,只喃喃道:“娘的,老子怎么没想到还有个大长老呀……”
  杜少陵一双眼一直盯着二长老,此刻见他只捋着胡子未发一语,便问到:“二长老以为如何?”
  二长老思虑半晌,道:“便也只有如此了。”
  “既然各位长老都不反对,便将大长老请出来吧。”杜少陵点头同意,果断道,“我即刻派人去送信。至于十七,证据并不确凿,不能妄下断论。当然也不得放松,我切再派人去寻他。告诉周遭兄弟严加防范。”
  三位长老皆齐声道了句“堂主英明”,便纷纷转身离开。
  二长老走在最后,待另外二人都出了门,他便回身,一双眼幽幽地盯着杜少陵,声音沙哑得有几分诡异:“堂主……其实方才我未说,我觉得也许,真正的内奸,是大长老。”
  杜少陵心中闪出一个念头,却还来不及细想,便见二长老一双眸子直盯住自己,深得看不到底,干涩的嘴唇开阖,缓缓吐出一句话:“或者说……十七就是大长老。”
  第三十六章 信任
  却说那日十七自总堂领命离开,便日夜兼程赶往最近的西二分堂。西二分堂所在的是一个小镇,人虽不多,聚拢在一起,倒也热闹。赶了整整一天一夜,待第二日傍晚,便已抵达。
  一入城,十七便直觉身后有人跟踪,尽管人群拥挤,他绕来都去,却始终未将身后之人甩脱,不免有些心急,毕竟自己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