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作者:飘雪的季节      更新:2023-04-11 15:27      字数:4729
  厚非,可是那些唯利是图的人就招人厌恶了。若是那种守信守义的,倒是也可以交往看看。最重要的,还是得有些共同语言吧!”
  李娇听我没一味的反对,高兴地说道:“那好,娘让人帮你打听打听!你舅舅也惦记着你的事情,如今他生意做得广了,倒是认识不少经商的人家,定会给你挑几个合适的!”
  之后我的日子就在宅居和相亲中交错度过,平日里就是夏梦过来找我,我都懒得出门去。姐妹们以为我情伤未愈,便也没有太过勉强。倒是相亲的事情逃不了,有时候我真的犯懒,不想动弹,李娇就坐在我床前,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看得我负罪感深重,不得不出门。
  一个月下来,零零总总的竟见过了七八个男子,只有两个人见过两次。一个是珍宝阁的主人,姓萧。第一次见面我们两个都是被强迫的,倒是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便约好了聊一个时辰就各回各家。然真的聊下来,却是过了两个时辰。萧公子的生意做得广,天南海北的地方都去过,我虽是个宅女,但是对外面非常向往,各种游记读的极多,倒是与萧公子聊的很是畅快。本以为见一次就结束了,然而几天后萧公子再次约着见面,当然不是想跟我进一步交往,只是他的母亲逼迫的厉害,希望用我做挡箭牌。我也欣然同意了,毕竟难得有人和我聊得愉快,让我也觉得周俊的存在并不是那么重要了。
  另一个是米行的李公子,天生的儒喏胆小,见了我就一个劲儿的脸红结巴。我瞧着有趣儿,便也和他聊了几句。后来碰到他庶出的弟弟调戏我,我二话没说地把对方揍了个鼻青脸肿。李公子嘴上替那个弟弟求情,然他那灼灼发光的眼神,表达的却是希望我继续动手的意思。后来我就成了他心灵的导师,帮他出主意怎么整治他家的那个姨娘和庶出的弟弟!
  三月底的时候,周丞相长子去世的消息传遍了北都。我听过之后倒也没有什么感觉,便是连周俊的样貌都觉得模糊了。只是想到周家的大公子,心里有些狐疑。那周家长子我见过几次,身形健硕,比周俊还高上半头,而且形色狠厉,说话声如洪钟,力气更是不可小窥。当时他和尚书家的公子起了争执,他一个人打退了一群人,都不带喘的。可这样一个人,怎么就突然病入膏肓,不到一个月的工夫就病逝了呢?
  我也只是惋惜了一下,随后就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了。荷花和莲叶一直注意着我的脸色,见我没心没肺地继续窝在房间里看书,倒也松了口气。
  阴雨霏霏的四月到来,是我最讨厌的梅雨季节。我前世是北方人,早就适应了干燥清爽的气候,便是春天的沙尘暴也是忍得的。然却独独受不了这梅雨,那种潮湿阴冷的空气,数月不散,让人觉得骨子里都是凉透了的。
  这些日子我一直窝在房间里,没事看些话本杂记,倒也过得轻松自在。四月初时大姐张婉柔刚刚定下了亲事,对方是个世家子弟,虽然他的家族已经走下坡路了,可好在家业不小,配我大姐倒也合适。
  不过据荷花外出打听消息说,之所以这么突然订婚,是因为我大姐早与那王家公子有了肌肤之亲,且又正好被我爹张震撞上。要知道张震那脾气火爆的,一般都会先想着灭口,后才会恢复理智。据知情人士描述,那王家公子是个极能说会道的,被张震撞破了奸、情,却没有一丝慌张。反而情真意切地诉说自己对张婉柔的深情。还对张震说他王家的家业甚大,虽然我爹是从二品的将军,却是贫民出身,所以张婉柔进他王家大门还是不够格的。但是他情真意切,所以才会想出先斩后奏的招数,与张婉柔有了肌肤之亲,如此家里人也就不能反对了。
  我估计此事大约是真的,若不然也不能把那王家公子的话学的如此为妙为翘。而我又是及了解张震的,他这人就是个纸老虎,怕软不怕硬。想来那王家公子是全然把他糊弄住了,居然也觉得让大姐嫁进王家是自己高攀了,对那王公子也是喜欢的厉害。
  其实大姐张婉柔今年已经十七岁了,张震对我们姐妹三个没什么特别的要求,但是一定要在婚前洁身自爱。但我大姐平日里看着端庄老实,其实心里却是个极其狂野的。我早知道她和某个男子书信往来频繁,也曾在她的房间不小心瞥见一些带颜色的情书。当时我和二姐张婉真都曾询问过,怕的就是大姐与别人的□被张震撞破。虽然我们姐妹三个少不了磕磕碰碰的,但是倒也不至于恨得对方要死,在关键的事情上还是帮忙的。
  可是大姐就是不透露,及笄之后也不嫁人。大夫人为此着急上火,总想着让她去相亲,大姐就是倔脾气,死活不肯去。如今那王家公子肯下聘定亲,虽然发现的过程不太光彩,但是看大姐的模样,想来一直和她有“奸、情”的那位,就是王公子了,倒也是遂了她的心愿。
  大姐的婚事一定,二姐的婚事便被提上了议程。二姐张婉真今年已经十六岁了,而且从小就聪慧又讨喜,琴棋书画可谓是样样精通,便是武艺都算是有模有样。虽然她是二女,却是家里最受宠的,张震对她最是喜爱,从来没与她发过脾气。张婉真倒也争气,前年就加入了太子妃的私人圈子,还成了太子妃不可或缺的助手,从此与皇室子弟有了不少的接触。
  去年就传出她与八皇子的暧昧消息,竟还有礼部侍郎之子与振国大将军之子为她决斗之事。总之张婉真也算是北都一大八卦人物的。只要去茶楼听说书的时候,我总会听到二姐张婉真的名号。
  张震对于那些八卦流言全然不在意,他虽然极为喜欢振国大将军的儿子,但是他从未逼迫过什么,而是把选择权交给了二姐,让她自己选择自己的夫婿。所以二姐也不着急,真真一个精挑细选。
  要说张震就这么一个深得我心的优点,只要不出格,他全然不会插手儿女婚事。虽然我想大部分的原因是他根本不在乎权势,无须我们姐妹三个替他拉拢什么人,不过能在这个封建社会让我自己挑选夫婿,我还是极为庆幸的。
  男主周俊来访
  四月的雨一直延续到了五月,而我的宅居生活也一直延续了下去,雷打不动。直到五月初三,这雨才终于停了。
  “小姐,好不容易天晴了,您也出去走走吧!”荷花实在看不惯我宅女的做派,却又碍着丫鬟的身份不好骂我,只得垮着脸劝说。
  我活动了一下脖颈,瞧着外面的天色还算是不错,想着自己再宅下去估计也快发霉了,便欣然许了她。于是乎荷花连蹦带跳地跟着我出了屋门。
  下了一个多月的雨,这算是第一次彻底晴天。我和荷花在院子里随意溜达,倒也有几分轻松愉悦的心境。荷花是那种典型的少女心态,见着花儿蝶儿的,就欣喜的不行。
  她在院子里掐了一朵刚刚盛开的粉色山茶,笑着递给了我。我看了看那朵还顶着水滴的娇艳花朵,也觉得甚是喜爱。不由得使劲儿甩了甩上面的雨水,却是弄了荷花一脸。
  “小姐……”荷花一脸想要控诉我恶行的表情,我只得装傻嘿嘿一乐,把那山茶花插、进了她的发髻间。
  果然小丫头立刻羞红了脸,还娇声问道:“小姐,好看吗?”
  我一手托腮,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荷花就立刻乐颠颠地又跑去辣手摧花了。实际上我想说的是,她家小姐我是挺好看的。
  在我的眼里,只要不丑那就算是美女。我一向觉得容貌这种东西实在没有什么特别的,只要看久了,谁都能看的顺眼。而我刚好长得五官端正,倒也算是不丑的,所以自己把自己规划在了美女的行列里。
  正在走神儿,天马行空地想象自己也能一笑倾城的时候,忽然听到荷花的一声尖叫。然后便看见她慌慌张张地朝着我跑来。
  “小、小姐!!”荷花一边喘,一边回头看。
  我颇为不解地问道:“怎的?大白天见鬼了不成?”
  “不、不、不、不是!”荷花挥着手,一个劲儿地比划。
  “别结巴!”
  我这边还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就听见又是一声尖叫。莲叶也跌跌撞撞地朝着我跑了来。
  “小姐!小姐!”
  “到底怎么了?莫不是又要下雨?”我望了望依旧晴朗的天空,实在是不解。
  “小姐!”莲叶跺了跺脚,“周公子来了!”
  “周公子?谁啊?”我有些迷糊,全然忘记两个多月前自己曾经交往过的人。
  “倒是在下的不是,这么久都没有与三小姐联络,也难怪三小姐将在下忘记了。”
  柔柔的嗓音从身侧传来,我侧身望去,只见周俊一脸暖融融的笑意,好笑地望着我和我那两个不成器的丫鬟。
  “周、周公子,您、您怎么过来了?”莲叶也开始结巴个不停。
  我不由得上前拍了拍她的背,帮她顺了顺气。
  周俊却是柔柔地笑道:“这些日子都未见过你家小姐,心里急迫了些,所以才如此无礼地跟在莲叶姑娘身后一起过来了。”
  荷花与莲叶立刻都红了脸,想到刚刚她们连呼带跑的模样都被他看了去,真是恨不得立刻钻进地里去。
  我瞧着她们实在是可怜,遂说道:“来者是客,去弄些茶水和点心吧!”
  两人立刻点头应是,匆忙退下,只不过走到半路又齐齐回头,相互嘀嘀咕咕了一阵儿,然后奸笑着离开了。
  我蹙了蹙眉,心里想这俩人肯定没说我什么好话。周俊也随我一起望着笑闹着离开的两人,脸上的笑容片刻未曾离去。
  “周公子,请坐。”我随手指了指走廊旁的横木,周俊倒也不在意,很是潇洒地坐下了。
  我垫了块手帕,坐在柱子旁边,与他有着两米多的距离。只是我们两人都坐下了,却是一时无话,实在颇有些尴尬。
  其实我倒没有怨恨周俊什么,毕竟人家也从未和我确定过什么感情。伤心难过了几天,也就忘得干干净净的了。只是大约我忘记的太干净了些,此刻完全不知道与他聊些什么好。
  周俊倒是神情惬意,目光眺望远方,观赏着这满园的景色。我见他丝毫没有觉得别扭,便也不再多费心思。反正他观赏他的美景,我神游我的太空,如此相互不打扰,倒也不错。
  只是我这边还没神游出地球,他倒是突然开口了。
  “婉瑶可是生气了?”
  我差点没坐稳,很是狐疑地扭头望向周俊,一脸的纳闷。虽说之前我和他约会过几次,但是每次他都很规矩地称呼我为三小姐,真是从未叫过我的名字。我不由得仰望天空,单手托着下巴回想,难不成是我失忆了,竟然不知道我们曾经如此相熟?
  周俊见我蹙眉苦思,他却是很没形象地嗤笑出声,笑的那叫一个欢快。
  “两个多月未见,婉瑶却是变了许多。”周俊笑盈盈地,那模样说不出的好看。其实他长得并没有多么英俊,可我偏偏就是爱极了他的笑容。
  我也跟着咧了咧嘴,皮笑肉不笑地嘿嘿了两声。
  以前我们相处,我大约都是比较淑女的。与他聊天都是比较拘谨而且恪守礼节,一直都是大家闺秀的做派,当然也就从未露出过人来疯的本性。可能此刻我觉得我们怎么也没有发展的可能了,倒也不怕他知道我的本性。说不定人家以后是我二姐夫,我也不好对他太过分。
  “其实那天离开将军府,本想着过些日子再来找你的。可是听你二姐说你那天很是生气又彻夜未归,怕是不想见我。我也觉得再等上几天,等你气消了再来探望你。可是我大哥……我大哥那些日子病的厉害,家里的人都忧心忡忡的,我还要陪着母亲帮忙照顾大哥。三月底,大哥过世。我爹让我护送着大哥的灵柩回老家安葬,待我回北都时就已经五月了。”
  我想了想,今天才五月初三。便是周俊五月初一回来的,也是休息了没一天就跑到将军府来找我了。想到刚刚他的一番话,更是觉得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他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在向我解释什么?
  “至于上次的事情,倒是我的疏忽。本想着张婉真毕竟是你的姐姐,我也想与她处好关系,怕让你为难。只是当时我反应慢了些,没看出你的不适应,等你走了才知道你原来与你二姐并不是多么和睦的。倒是我一味地与你二姐应承,驳了你的面子。”
  我不由得抖了抖,瞧瞧人家这话说得,上次的事情整个是我无理取闹了。我望着周俊,很想问上一句,难不成您老人家不是和我二姐一见如故,为的只是不让我为难?
  “可还是在生气?”周俊依旧冲我温和的笑着。
  我又嘿嘿笑了两声,只道:“你看我像生气的吗?”
  “倒也是。”周俊点了点头,对我颇为无奈地说,“我到希望你还在生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