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节
作者:上访不如上网      更新:2021-02-17 19:21      字数: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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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理智和情感 。。。
  齐团悠然转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将近中午;她觉得这一觉睡得分外踏实,恍惚之间竟然有了师父仍然在身边的错觉;醒来之后床榻虽然暖和得似乎尚存着不属于自己的体温,但是却真真切切的除了自己再无一人。
  齐团心中弥漫这淡淡的失望。
  他走了多长时间了;连封信都不曾给她写过,真是的……难道就不曾惦念着她么?!她好歹还是他的徒儿呢!虽然是冒牌的……
  没有持续多长时间,那种寡淡的离愁别绪就消散了,齐团看着床帐绣花苦涩地扯出笑容;忘了她其实也是好事;她的未来晦暗不明,他需要的是个温柔贤惠能为他生儿育女的人,她……实在是不靠边。
  倘若……倘若——
  她在心中假设;但是几乎是同时;她就掐断了这个念头,这世界上本就没有所谓的倘若。
  齐团这天是下午才去皇宫给小皇帝上课的,她竭尽全力将自己知道的尽数灌输给小皇帝,好在他的资质让齐团很欣喜,课很快上完了,齐团看看外边的晴空万里,笑眯眯地问小皇帝,“闷得日子久了,想不想同我一道去溜溜马?”
  小皇帝眼睛一亮,但是却竭力克制,他问齐团,“姑姑不用操心政事么?”
  理所当然,他认为摄政公主应该很忙的。最起码,以前他父皇是很忙很累,几乎没有时间看望他。
  齐团摇头,“陛下,楚国皇帝十日才一次早朝,楚国依旧井井有条,忙或者不忙,只是当权者自己的选择。”
  齐团知道他听得懂,只是照不照她说的做,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不见得先帝不懂这个道理,只是他总觉得,要把一切都握在手里才有安全感。
  按照齐团的意思,她更想去郊外遛马,撒欢奔跑,可惜小皇帝出一趟大门是大事,如今他门口有太后各式各样的眼线,几乎排布的满满的,齐团想带他悄悄出宫,不异于痴人说梦。
  被拦下的小皇帝面色不虞,齐团浅淡垂着眉眼,牵着马,朝燕然宫的方向走去。
  小皇帝放弃了教训那些不听话的奴仆们,跟随她一道离开。
  “隐忍。”齐团轻不可闻地说道。
  小皇帝听在耳里,觉得很是讽刺,十月怀胎剩下他的娘亲如此对待他,而这么跟他说这句话的姑姑不也一样抢夺了属于他的一切?!
  她在教自己去默默将自己的爪子磨得尖利然后去划开她自己的喉咙么?
  他来不及想太多,齐团已经将他扶上马,细致的教着他一些技巧和方法,言毕她眯起眼睛笑嘻嘻道,“说来,这还是你父皇教我的。”
  小皇帝拽着缰绳小步的溜圈子,他好奇问齐团,“父皇会骑马么?”
  “你父皇君子六艺,样样精通的。”
  小皇帝不信,“父皇常年都待在御书房,朕觉得父皇身体甚至很是病弱呐。”
  “那是他登基之后的事情。”齐团看着小皇帝,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在他登基之前,并非如此,皇位呀——”她下意识止住了,知道接下来的话不适合说出口。
  “怎样?”小皇帝却一个劲追问。
  “没什么。”齐团敷衍,她翻身上马,指着前方的桂树道,“我们比一比,绕着燕然宫转一圈,谁先到达这棵树,谁就赢了,如何?”
  小皇帝高高兴兴地昂起下巴,“一言为定,倘若朕赢了,姑姑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齐团垂着眼睛点头应了下来。
  “倘若……”小皇帝眼睛闪过一闪而逝的深沉,“倘若姑姑赢了,朕也答应你一件事情。”
  齐团看着他,打马开始。
  燕然宫的入口处,太后一身宫装,高贵优雅的站在那里,齐团疾驰中见到她,下意识拉了缰绳,皱眉同她对视一眼,才沉静着声音唤了一声,“太后娘娘。”甚至连马都没有下。
  帝王亲封的摄政公主,是可以免跪的。只是礼法上允许的。可是纵然当年权势滔天的齐鸿雁,见了太后也不敢不跪的,齐团她为何如此大胆?!
  太后的的指甲用力掐住了手心。
  齐团眼里没有一丝尊敬,蔑视和不耻就那么明晃晃地表现在眼眸里,连掩饰都不屑。
  多年的养尊处优已经让太后对这种眼神没有丝毫的忍耐程度,她趁机问责齐团不顾皇帝安危,带他来骑马作乐,玩物丧志事小,跌倒磕碰事大。
  恰逢这个时候,落后齐团不远的小皇帝策马追了过来,看到正讥讽地同姑姑对峙的母后,脸色噔得一下沉了下去。
  他看到幕后依旧在喋喋不休,而姑姑眉心的痕迹也越发明显,终于,他感觉姑姑再也不想忍受下去,他听到姑姑说,“罢了,本宫知道了。”
  姑姑妥协了。
  小皇帝心里有些失望,不过也算理解,姑姑本身看起来就不像个强硬派,可是他多少还是有些憋闷,母后得意洋洋的神色在他看来如同导火索一般。
  这是他第一次同母后吵架,第一次大声单方面的斥责她的无礼和薄情寡义,贪恋权贵。
  可是在他赶来之前离开的姑姑已经听不见了。
  小皇帝愧疚。
  手里牵着的那匹枣红马轻轻蹭着他的肩膀,小皇帝反手抱住它的头,觉得自己分外孤独。
  ···
  齐团回府的时候,饭菜已经摆在桌上,师姐不在,她转头询问银锭,银锭迟疑了下,回答道,“容言小姐得罪了……额,反正是得罪了人,现在应该在屋子里反思吧……嗯,对,就是反思。”
  齐团愕然,“师姐怎么得罪人了?得罪的谁?”
  “据说是乱说话。”银锭隐瞒得满头冒汗,一个谎言果然要用无数谎言来成全,“得罪的谁,反正是个容言小姐不愿意得罪的人……”
  齐团垂下眼睛吃饭,浅浅噢了一声。
  桌上饭菜很合胃口,她多吃了些,银锭苦了好长时间的一张苦瓜脸总算露出了些笑容,“果然,还是他了解殿下你……”
  “噢?”齐团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银锭自知说漏嘴,哭丧着脸道,“殿下,你不生气的话,我就告诉你他是谁。”
  “我怎么养出你这么天真的暗卫……你就让他走罢——”齐团理智地命令自己那么说,可是走字刚刚出口,自己脑子里立刻乱的像一团纠结在一起的线团一样。
  齐团明亮的浅褐色眸子里流露出丝丝的委屈,她看向银锭,几乎是立刻改了口,“我想见他。”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早饭买了个包子。。结果还没走两步包子就掉地上被老板的狗叼走了……某昭果然还是在浑身冒霉气。。。
  于是——
  (#‵′)日更攒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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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1、堕胎药 。。。
  银锭闻言飞快的跑了出去;过来了一会儿却哭丧着脸回来了。
  齐团诧异看着他。
  银锭低头说道,“国师说;他不想见你。”
  齐团袖下手僵住了,面对满桌都是按照她的喜好做出的饭菜;她没有了一点胃口,她朝银锭点头,口气平静地说道,“我知道了。”
  银锭低眉顺眼的隐去了黑暗之中;一句话不再说。
  齐团对着面前的饭菜发了会儿呆;脚步慢吞吞地朝书房走了过去。
  另一头,思念重二少的容言包袱款款准备回梁国,容青主将她送上马车;容言回头道;“师父,要不你同我一道回去?”
  容青主脸色立刻沉了下去,“你师妹这个样子,我如何能放得下心来。”
  容言大大地翻了个白眼,“那你还不想见她。”
  他顿了顿,才回答道,“我自然有我的道理,你不必多言。”
  容言极为嫌弃,她觉得师父肯定是在和小师妹闹别扭,可惜倘若真的舍下她,心疼的还是师父他自己,于是心下里极为纠结。
  其实别看师父他朝堂是聪慧果断,可是对于感情,容言觉得师父是一窍不通的,傻兮兮的连黄毛小子都不如,指不定小师妹还是他的初恋呢……
  容言颇为怜悯的看了正侧头望向齐团回府的路上的师父,爬上马车走了。
  这事她帮不上忙,只能祝福师父他这些年积攒了足够多的运气,能保证他能套牢小师妹,小师妹那小姑娘,别看面容乖萌,心里花花肠子多着呢……唉……容言越想,越觉得寡言固执的师父前路堪忧。
  ···
  齐团头上乌云压顶,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彼时她觉得自己肯定不会喜欢上师父,堂而皇之将他当做爹爹似地撒娇,纵然他偶尔生了她的气,她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从未这般心酸委屈,甚至怒火冲天。
  不过好在她知道是自个有错在先,只能默默咬牙切齿。但是知道他在府里,就任性地在外逗留不肯回去,故意让他心疼,逼他去见她。
  齐团为自己的计谋得意洋洋,然而却没料到他出乎意料的沉得住气,齐团咬着后槽牙抱怨,其实她更想去喜欢生鲜的美少年,像他那个年纪的老家伙,看什么都是平平淡淡的,哪里还有一丁点的意思。
  齐团不离开,宣政殿侧殿工作的官员们自然也不能离开,沈苏前些日子换季发热一直没有好,这么一折腾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齐团赶紧让人将昏迷的沈苏抬到附近的空闲房间中,又支使人去唤太医高望祖,高望祖满头大汗的过来诊脉开了方子,一边用帕子擦汗一边告诉齐团,“沈大人只是劳累过度,休息休息就好了。”
  齐团愧疚,“这事说来也是本宫的不是。”
  高望祖道,“为国尽忠鞠躬尽瘁本来就是臣子的责任,说来终究还是沈大人的身子骨太弱了些。”
  齐团唔了一声,不说话了,高望祖也认真开始写药方。
  这个时候,门外的侍卫进来禀报,“殿下,您府里的家仆来给您送药。”
  齐团的眉头很明显皱了下,她知道这药是容青主要送的,她从小体弱,靠褐色的药汤子才留了这条命,这方面还是很听话的,她唤家仆进来,端起尚且温热的药碗,就要一饮而尽。
  师父他最近熬得药苦得厉害,让她每次喝药都有一种想打破这种冷战向他认错撒娇的冲动。
  正在不远处写药方的高望祖抬眼看了齐团一眼,他考虑了下,嘴唇动了动,却又低下头,终于他像忍不住了一般,“殿下,你知道自己吃的什么药么?”
  齐团动作怔了下,放在唇边的药碗又收了回去,她看向高望祖,“高太医何意?”
  “您知道么?”高望祖又问了一遍。
  齐团垂眼看了下手中的褐色汤剂,她肯定的说,“他又不会害我呀。”
  “您不知道自己在吃的什么。”高望祖肯定了。
  齐团不说话了。
  高望祖走过去抢过齐团手中青瓷汤碗,放在鼻下用力嗅了嗅,脸色终于确定下来,他将汤碗重重砸在地上,啪得一声摔得粉碎。纷飞的药汁溅在齐团的裙角上,她垂在身侧的手轻轻颤抖了下,“高望祖,你这是何意?”
  高望祖跪地,闷声解释,“倘若殿下知道,这药碗微臣不该砸,只是殿下不知,这就该砸了,不但该砸,熬这药的人还应该诛九族,不得好死。”
  “噢?”齐团眼神凌厉地看着他。
  “殿下,这是一个古药方,知晓的人寥寥无几,熬药的人无意于殿下的性命,只是……”
  “但说无妨。”
  高望祖简洁道,“这是个鸡肋的药方,所以后来逐渐被人忘却,这方子最大的作用是,渐渐让妇人腹中胎儿死去……”
  高望祖还在解释,齐团依旧面容平静地做出倾听的样子,可是却一个字都进不了耳朵和脑子。
  “堕胎药?”齐团问道。
  高望祖垂下眼睛,“是的,殿下。”
  “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齐团坐在凳子上,抬手平静地往杯子里添了一杯茶水,放在唇边轻轻啜饮。
  高望祖垂首告退,他看到面容平静如常的公主殿下,心中也说不出到底是忧心忡忡还是松了一口气。不过他知道,齐国的皇族可没一个省油的灯,心思强悍的程度都不是他能比拟的,当初先帝听闻自己只有半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