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节
作者:死磕      更新:2021-02-17 19:18      字数:5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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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篇:一身嫁衣为谁?(1)
  荻葵被花轿抬进这皇宫的时候是一身嫁衣。
  当时正是落叶萧瑟之秋,整个皇宫里一片凄凉景象。千习王子养的那只画眉三天前不见踪影,景顺宫内所有的人正提心吊胆,这个刚刚十九岁的千习王子已经像他父皇一样,有了一张阴晴不定的脸。
  荻葵在盖头后面一直面带羞涩地想着紫原掀开她盖头的样子。荻葵与紫原青梅竹马,她终于等到自己平安地长到十七岁,终于等到做紫原的新娘,可是她下了花轿,被人揭了盖头,看见的却是一个陌生的素衣男子。
  “紫原呢?”荻葵说的第一句话是喊的紫原的名字。
  荻葵对面的男子听见这句话,微微蹙眉,但是马上又平展开来,两只眼睛一直未离开荻葵的脸。然而数年之后,他仍然记得她当时惊慌失措的美丽和叫一声紫原时候的依恋语气。
  “你是谁?”男子问。
  “你又是谁?”荻葵问。
  旁边跟着轿子的侍卫走近荻葵刚想说这个男子是谁,被他一手拦住了。他只轻轻抬手,那个侍卫就退到后面去了。
  “我是千习。”男子说,“这里唯一一个不做官不管事只管自己开心玩乐的千习。”千习第一次像别人介绍自己的时候用了这么长的一句话,而且还是个女人。
  荻葵看千习的脸上有着一种莫名的笑意,心里却惶恐起来。“这里是哪儿?迎亲的人呢?”
  千习这才注意到荻葵的一身嫁衣,他看了看站在轿子旁边一声不吭的乔总管,走到乔总管身边,将耳朵凑了过去,乔总管很是无奈地在千习的耳边说了几句。
  千习听完,看着荻葵,忽然拉起荻葵的手,放开步子就走了。
  所有人只能立在原地,没有一个人敢吭声。谁叫他们这么倒霉偏偏遇见了千习王子。
  荻葵疑惑地问,“这里到底是哪里?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这里是皇宫!”千习冷冷地说了一句。
  序篇:一身嫁衣为谁?(2)
  荻葵一下子就没了声音了,她开始在心里揣摩这里是皇宫的真正意思,揣摩自己会到这里来的原因。
  千习一路将荻葵拉到了景顺宫。刚一进门,远远的千习就听见了画眉的叫声。
  “九姐儿回来了?”千习低低地说了一声,声音里虽满含惊喜,但是脸上依旧淡淡的神情。
  九姐儿是千习养的第九只画眉,所以叫九姐儿。前面的八只仅仅在千习身边待了一天就全部在这皇宫里消失了,独独这第九只一心一意地陪了千习两年。
  荻葵无法体会千习的情绪,千习也无法体会荻葵的情绪,但是千习觉得荻葵必定是和九姐儿有缘的。和九姐儿有缘的,就是和自己有缘的。
  所以,这时候千习对荻葵说:“我会救你的。”
  “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荻葵急切地望着千习。
  “你先换衣服,然后我慢慢告诉你。”
  千习叫人拿来一身男装,递给荻葵,叫荻葵换上,说:“这样方便。还有,以后少抬脸。”
  千习将衣服递给荻葵之后并未从屋内出来,只是转过身去。
  荻葵抱着衣服忍了半天,直到看出千习确实没有要出去的意思的时候才说:“你可以出去吗?我要换衣服。”
  “我已经转过身来了,为什么还要出去?以前女子在我面前换衣服我连转身都不转的。”千习一副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的语气。
  “我知道你为什么叫千习了。”荻葵说。
  “为什么?”
  “因为你有千万恶习!”
  千习转过身来看着荻葵,看了许久,一脸的冰冷,少顷,忽然笑了,说:“有点意思!以后就在我身边做个贴身的奴才吧!”
  “可是,你分明说要救我。”荻葵委屈地说。
  “我这就是在救你。”千习说完出了房间。走出房间的时候千习很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说,“我为什么要出来?”
  序篇:一身嫁衣为谁?(3)
  荻葵确认千习不会再进来,才开始换衣服。
  此时乔总管正在向褚丞相报告荻葵被千习半路劫走的消息。
  褚丞相听完之后一点不着急,放下手里的茶杯,冷笑一声,说:“只要她在宫内,只要皇上能看见她一眼,我们的事就成了。”
  “荻将军手里的东西真的可信吗?”乔总管闪着媚眼问道。
  褚丞相摇摇头,说:“别管那东西的事,荻将军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一个好时机,是不会错过的。他连女儿都能拿出来当筹码,还有什么不可信的?”
  乔总管一个劲地点头说是。
  荻将军家,荻夫人已经痛哭了好几回。
  紫原手扶侧身的剑,面色凝重地站在荻夫人面前,一直沉默着。紫原铁青着的一张脸上还是有掩饰不住的帅气,他才刚刚满十八岁,刚随荻将军从战场上归来,这是他第一次上战场。荻将军说,凯旋之后就给他择日赢取荻葵。然而,如今荻葵却被荻将军送进了皇宫,送到了皇上身边。紫原一心的怨气无处发泄,对荻将军,他有着天生的敬畏,不敢有半点造次,可是对于荻葵,他又真是连着生命一样地牵挂着。
  荻将军只对他们说了一句话,就再无解释。他说:“只怪她长的太美了。”
  紫原一直站到天色暗去才离开,离开的时候,他说:“宁可负天下人也不负荻葵!”
  夜凉如水,大沅国的夜华灯初上。
  皇后宫门内外的灯笼都已点上,在熏黄的灯光中走出一位气势逼人的绝代女子。她在走出宫门的时候略略沉了下脚步,然后决绝地离开了。
  她身后传来的女子的尖叫和男人的笑声还很清晰,但是她完全不理会那个女子嘴里喊着的皇后救命,她高昂着头,像往日一样骄傲。
  她,就是大沅国的玉真皇后。
  此时,她从自己的寝宫出来,只留皇上以及自己的一个贴身侍女在室内。她在离开的时候一直在心里想着刚才皇上一挥手叫她离开的神情,她咬着牙承受了下来,忍气吞声地维持着所谓皇后的尊严。她知道,皇上可以在自己的寝宫与一位侍女做苟且之事就说明自己已经只是摆设了。
  序篇:一身嫁衣为谁?(4)
  皇后在城楼顶站了一夜,夜风再冷也已然冷不过她的心。
  天亮时分,玉真皇后对着城楼下的大沅江山轻蔑一笑。
  女人若是有了恨,这恨若是到了极点,是可以毁灭一整座江山的。
  玉真皇后仍记得当年皇上与自己恩爱时光,十七岁入宫做了皇上的女人,虽然三年后才在晋妃之后生了二皇子千习,然而皇上仍旧宠爱她,那时候,她天真地以为就算是一朝天子也是有爱情的。只是,她不敢相信,这爱情是短暂的,在爱情结束的时候,她仅仅是皇子的母亲,大沅国毫无幸福可言的皇后。
  她转身去了景顺宫,此时,她唯有看看自己的孩子才能得到些许安慰。
  千习长相与皇上并不相像,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更像玉真皇后,所以千习才会有绝世美男一样的容貌。可是千习的神情和姿态,又活脱脱年轻时候的皇上。玉真皇后总是在看着千习的时候会在一瞬间以为自己回到了当初。
  玉真皇后到了景顺宫的时候看见千习正在和一个下人下棋,她没有出声,远远地看着千习一脸思考的样子,她断定千习心情很好。她又看了看千习对面的那个仆人,心里一惊,怎么会有这么俊俏的男子?
  就在此时,荻葵伸出手朝着千习的脑门就是一下,呵呵笑道:“又输了!说吧,再输多少盘就送我回家?”
  “大胆!什么奴才这么放肆?敢打二王子的头?”皇后发着怒气进了屋子,一整夜的委屈也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冒了上来,于是她手一挥,说道,“拉下去!砍了!”
  玉真皇后在说这句话时候的气势可以压过景顺宫内所有有威力的法器,她的怒容和一双逼人的眼睛吓坏了荻葵。
  但是荻葵毕竟是荻将军的女儿,就算是受了惊吓也还是撑住了,没有立刻颤抖着跪倒在皇后面前,她只是行礼道歉,说自己不知道千习是王子。
  序篇:一身嫁衣为谁?(5)
  皇后见这么个小人物竟然没有被自己的威风吓的屁滚尿流,心里的火焰就烧的更旺了。她正要再重复一遍自己的命令,千习走过来拉住了她的手,脸上露出孩子一般的笑容,说:“母后,他是我昨天才得的一个伙伴,有趣的很,你要是把他杀了就等于杀了我的九姐儿了。你儿子从来没求过你什么,这次就求你放过他了。再说,他打我是因为我们这个游戏就是这样的,是我事先允许的。”
  荻葵这才明白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是皇后,而这个只是在皇后面前才这么毫无防备地笑着的是皇上的二儿子。
  “你求过我的事还少吗?”玉真皇后对着自己的儿子说话,语气明显缓和了不少,“看在你说情的份上,就罚她刷一个月便桶吧!”
  “母后……”千习还想撒娇一下,可是今天皇后的神情不对,荻葵运气不好,撞在了刀口上。
  “要砍头还是刷便桶,你选吧!”皇后面无表情地看着还想求情的千习。
  “好吧!刷便桶吧!”
  千习说完示意荻葵谢恩,荻葵很不情愿地谢了恩。
  皇后走了之后,荻葵大言不惭地说:“其实,我宁愿选砍头的!”
  “那要不要我去帮你把皇后叫回来?”千习又恢复了那张冷冷的脸孔。
  “算了,这么麻烦的事……”荻葵满不在乎地用眼睛看着别处,心里想,呆在这皇宫里可真是要小心这颈上人头,谁一个不痛快,可能就会被当成小鸡一样地给砍了。
  如果紫原在这里,谁敢给我一点委屈,紫原一定拔出他的剑,闪身飞去,一剑毙命!
  荻葵美美地想着。
  一转身看见身旁的千习,荻葵在心里叹息:这个千习实在是不能和紫原相提并论的。
  想到这里,荻葵小声问了一句:“你能拿的动剑吗?”
  “我从不拿剑!”千习面不改色地回答。
  序篇:一身嫁衣为谁?(6)
  “我已经知道会是这个答案了。”虽然知道千习是王子,荻葵对他依然没有半点畏惧。荻将军的女儿,就算没有经历满是生死的沙场,荻将军的大气魄对她多少是有些影响的。别说是王子,就算面前站着的是皇上,也许荻葵一样会睁着一双纯净的眼睛看着他。如果荻葵知道自己的命运,也许她会后悔此时她仅仅只有十七岁。
  荻葵的年轻不是致命的,致命的是她美到让人一眼万年、万劫不复。千习就是在第一次看见她的眼睛的时候,一下子没了魂魄般。
  她会单纯地用她毫无顾忌的眼睛看着你,就算是惶恐着,她的眼神也能立刻找到落脚点,然后将隐着的坚毅显露出来。然而这都只是因为她是荻将军的女儿,实际上,她只是个孩子。
  在还没有见到皇上之前,荻葵一直觉得这不过就是一场游戏,自己从家里遛到这皇宫来找一帮人做游戏来了。
  荻葵来到刷便桶的院子的时候,有一对兄妹正在说着话。
  “哥,你都给那个太监总管倒了一个月的尿盆了,到底什么时候能让你做小太监啊?”与燕奇怪地看着那个她叫哥哥的此时正在刷水缸的男子。
  与笙抬起胳膊打了下妹妹的头,说:“你是呆子吗?我做太监咱家不是绝后了?我就是因为尿盆倒的好所以至今还不是太监!你懂什么呀?这尿盆是谁都能倒的吗?哥我做的是重要的工作!我的目标是将来娶了公主,做个驸马,然后随随便便就赏你点丫鬟奴婢的。你想想我要是做了太监,我还能带着你风光吗?”
  “可是你之前说太监比御前侍卫的差事好的多,所以你才不干了御前侍卫来当太监,那现在又不要做太监,又要做驸马,哎,哥哥你的心思真复杂!”才进宫一个月的与燕现在基本还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哥能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就行了!”
  “哥,你让我嫁给皇上吧!”
  “要嫁就嫁太子!太子跟我是好兄弟,过两天我跟他说说,他要是看的上你,说不定就把你娶走了。”
  序篇:一身嫁衣为谁?(7)
  与笙在和妹妹与燕开着玩笑,但是他确实又是在等着太子来救自己。与笙在妹妹面前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