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节
作者:精灵王      更新:2021-02-17 18:59      字数:4841
  我伸手揽着他的脖子,笑道,“等这里的事情都结束了,我们便寻一处好山好水的地方,好好的过几年。虽然没办法为你生育孩子,但我们可以去领养一个,不,两个,让他们将来也有个伴。”
  念临风点头,“都听你的。”
  我的手冻得冰凉,故意伸进他的领口。他的体温是炙热的,好像能驱散这夜里的阴寒。他“嘶”了一声,按住我的手,要拉出来,“晚晚,你怎么还是这么顽皮?”
  “谁让你冬暖夏凉的。”
  他不语,由着我把他当暖炉,吃他的豆腐。我才在疑惑,他今天怎么这么温顺,下一刻就被他压在了床上。他的眼中有火,手则扯开了我的领口,我听到布帛撕裂的声音。
  我觉察出不对,捧着他的脸,“临风?你怎么了?”
  他用力地把我的衣服剥到肩上,从我的脖颈开始吻起,一直蔓延到我的胸前。我的呼吸困难,手指陷入他的头发,“你……到底……怎么了?”
  他把我翻过身,亲吻我的背,还把我系在脖子和腰上的肚兜的红绳咬掉。喘息间,听闻他说,“陆羽庭今夜忽然请我到房中喝酒,说有要事相商……”他的声音暗哑,手伸到我胸前,用力揉捏那一方丰盈,“我疑心酒菜有异,不敢下肚……没想到她还在房中点了迷情的香……晚晚,我差一点就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我想要转头看他,他却扯下了我的亵裤,手指试着探了进来。我咬着被子,才没有尖叫出声,可身体仿佛已经脱离我的控制。
  “晚晚,我刚才……一直试图把那些药都逼出来……可是失败了……”他把我抱坐起来,我的背靠在他灼热的怀里,自己的身体也跟着发烫。他贴在我耳边说,“对不起,一会儿若是弄痛了你,你尽管怪我……我已经不能自已……”
  说完,他的手指退出去,把我往下一按,便与他紧紧地结合在一起。
  我侧回头,亲吻他的嘴唇,“最初的那几次,你哪回不弄痛我……”
  他有些剧烈地进出着,手也在我的身上四处点火。我们很快就冲到了巅峰,但一次,显然不能满足他已经失控的□。我在疲累中昏睡过去,耳畔响着他最后的一声低吼。
  每次,他若在我的身边,我便睡得特别地安稳。大概是从小就爱爬他床,睡在他身边的缘故。念伯伯曾经取笑还很小的我,说我注定是念家的媳妇。
  迷迷糊糊中,身下似乎有一种清凉的感觉,缓解了疼痛和酸胀。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看见念临风坐在床尾,身边亮着微弱的光。他正专注地给我涂药。我大窘,“临风?!”
  他应了一声,“还是弄醒你了?”
  我要并拢双腿,他却用手按着,“别乱动,药还未上完。否则明天你会痛死。”
  我伸手捂着脸,“可是……”
  “可是什么?第一次的时候,便都看遍了。”他的手指肆无忌惮地落在我最私密的地方,他的手所触及之处,便有一种冰凉沁肤的感觉,着实是比先前好受多了。
  “什么?”我猛地扬起上半身,惊诧地看着他,“你!”
  他倒毫不掩饰,“年少无知。”
  我气结。
  当年是我灌了他很多酒,才让他破戒的。在我们两个都还没意识到的情况下,他已经冲破了我身体里的那道防线。我痛得大哭,分明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却一个劲地埋怨他,好像都是他的错。他哭笑不得,只能笨拙地放慢速度,可是初经人事的少年,哪来的什么技巧?
  草草了事之后,他便像小时候一样拍着我的背,哄我入睡。那天夜里我便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看着自己,甚至是最私密的地方。那个时候还有少女的羞耻心,只当是一个淫梦,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念临风!”我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你这个老色鬼!”
  他忽然俯□来,半开玩笑地说,“我是老色鬼,不过罪魁祸首可是你,晚晚。”
  “无赖!”
  他微笑,把头埋进我的脖颈里,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耳根,“今天才知道?”我倒抽一口冷气,“别……别来了吧?”
  他伏在我身上闷笑,笑完了之后,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放心吧小白兔,老虎今天吃饱了。还得留着以后慢慢吃,反正你跑不了。”
  我傻笑,心里却丝丝地甜。虽然我们是见不得光的情人,但他所能给予我的,是那个能够和他光明正大站在一起的女人,永远都别想奢望的。想到这里,我情不自禁地抱着他,低声喊,“相公。”
  他愣了一下,随即无限温柔地回应,“是,娘子。”
  *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窗户外面传来决明的声音。我犹在梦中,听不清他们的对话,只是感觉到念临风用一只手捂住了我的耳朵。
  谈话声很快就停了下来,念临风随即起身下了床。
  我实在太累,睁不开眼睛,只是一瞬,便又掉进了另一个梦境里。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砰砰砰”地敲门,我浑身酸疼,翻了个身想继续睡,听到门外李慕辰的声音,“娘!你快起来,出事啦!”
  我一个激灵坐起来,披上衣服,匆匆下床。
  刚打开门,李慕辰就冲了进来,急得跳脚,“娘,来了一帮人,还有一个老头,说要提亲!人现在等在花厅里,娘快去看看吧?”
  我心中已经有数,“走!去看看。”
  李慕辰和我一起走到花厅,见到里外都摆了很多的东西,一律用红绸绑着。江别鹤坐在花厅中,我府中的下人都有些畏惧地站在门外。好个鸠占鹊巢,他把这里当成了他家?
  我上前挥退了下人,只和李慕辰进去。
  江别鹤看到我来,也不见礼,仍然是气定神闲地喝他的茶。做了如此下作的事情,却还能像无事人一样上门提亲,老天爷真是瞎了眼睛。
  我在主座上坐下来,李慕辰站在我身边。
  我开门见山地问,“你来干什么?林府不欢迎你。”
  江别鹤冷笑了一声,把茶杯放在桌子上,“方重应该都跟你说了。要不是看在方重的面子上,我也不会娶一个那么卑贱的丫头。这些都是聘礼,日子可以由你们挑。”
  我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茶杯盖都跳了起来,“东西怎么拿来的,还请原封不动地带回去。我林晚虽然不是什么有钱人,但一个红袖,还养得起,无须你费心。”
  “呵,好大的口气。”江别鹤阴阳怪气地看着我,“一个已经不是黄花闺女的卑贱丫头,你有什么通天的能耐可以把她嫁出去?做我的侍妾,已经算是高抬她了。你呢,也别想着告我。且不说宋清流不会受理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你就算告到天子脚下,也肯定不会有什么结果。”
  我伸手指着他,“江别鹤,你别得意得太早!这天下,是皇帝的天下,还不是贤王的!你们做尽坏事,终有一天会遭报应。”
  “报应?”江别鹤好似听了一个笑话,“要是这世上真有什么报应,你我就都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快走吧你!罗里啰嗦的,我娘说了,我们养得起红袖!”李慕辰冲着江别鹤做鬼脸,江别鹤也不以为杵,“这孩子长得甚是别致,竟不像一般人家的孩子。恐怕来历不一般吧?”
  我连忙把李慕辰揽到身边,“你再不走,我可要差人请了?奉劝你一句,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江别鹤站起身,悠悠地看了我一眼,“成者王,败者寇。我认为这句话于当下,比较应景。你拿出了百蝶穿花又有什么用?眼下仍然要变成我的生意。先前我还高看了你这个人,原来是草包一个。”
  我不欲与他强辩,只让他们自行离开。李慕辰坐在我身旁,支着下巴看我,“娘,你今天看上去很累啊?昨夜没睡好么?”
  我有些心虚,避开他的话题,“你今天怎么不去学堂?”
  “没意思,学堂里的先生讲得太慢了。而且满城都在议论贡锦易主的事情,我听着也心烦。”
  我知他已经长大,有些事不用再含糊搪塞过去,“宋清流想提升贡品的数量,从中牟取暴利。我偏偏不遂他的愿。眼下,可能我们暂时会落在下风,可稍等时日,就会有好消息。”
  “娘,这些算是你的生意经么?”
  “不完全是。”我牵着他的手,“无论做什么,都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拿这次贡锦的事情来说,娘不单单是为了盈利,更为了捍卫苏绣应有的价值。百蝶穿花不仅仅是货物,它代表的是以后姑苏的所有绣品在交易的时候,所能够坚持的价格。”
  李慕辰半是疑惑地点了点头。
  我们娘儿俩正说着话,方掌柜从外头跑进来,气喘吁吁地说,“夫人!京中采购司来人了!来我们的店里,点名要见百蝶穿花!”
  我站起身,笑着看李慕辰,“你看,这风一下子就转了风向了。”
  作者有话要说:囧,也没人告诉我发重了,我就各种混乱~~~
  ☆、桃花三十八
  京中的采购司;专司贡品。虽然不是什么重要的官署;但在贡锦一事上;却有决定性的作用。当初我和云顾言用百蝶穿花吸引蝴蝶的时候;就已经想到,这件事迟早会传到京中去。
  采购司的官员到仓库见了百蝶穿花之后,赞不绝口;还想把它们拿到空地上去招蝴蝶。
  云顾言笑道;“其实;这匹布本身并不能招来蝴蝶,只不过是选拔的那日,我和我家夫人用的一点小心思罢了。”
  其中一个官员说;“听说是在布匹上涂一种能够吸引蝴蝶的香料?我们刚从江老板那里过来;他们的布不仅花色比你家的差了许多,涂上了香料之后,也未能吸引蝴蝶。”
  我俯身笑道,“民妇先前已经跟宋大人说过,百蝶穿花是苏绣的绝传,完成一匹布要耗费一月乃至数月,因此产量极其有限。慢工才能出细活,所以我家绣品的成色和花样,自然是别家比不上的。再说到吸引蝴蝶,那其实也只是民妇想到的一些小伎俩,为了点题。一匹布总归是要做成衣服穿在身上的,若每天招蜂引蝶,怕是皇上和内命妇,都要不得安宁了。”
  采购司的官员一边听一边点头,不断拿手掌摩挲着布匹上的花样。云顾言曾经说过,百蝶穿花是已经绝传的技法,她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一家偏远的手工作坊,里面有一个年逾八旬的老妇,仍然还能绣得出来。百蝶穿花的针法繁复,需绣娘有踏实的基本功和高超的领悟力,并不是人人能习得的。
  因此,江别鹤为了选上贡锦而连日赶制的普通绣品自然比不过百蝶穿花。而我说给陆羽庭听的所谓香料的事情,也多留了一个心眼。东施效颦的结果,可想而知。
  采购司的官员倒也没有马上下结论,只说过几日会派人来告知结果。
  方掌柜送几位官员出去,我和云顾言从仓库退出来,她小心地上锁。初冬寒气袭人,我只在屋外站了一会儿,便觉得浑身打颤。云顾言把钥匙放好,拉着我进了屋子。屋子里燃着炭火,顿时暖和了不少。
  她用手揪着两只耳朵,直跺脚,“这天,真是太冷了。要不了多久,苏河都会结冰吧。”
  我应了一声,把手放在火盆的上方烤。方掌柜返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我仔细一看,竟是多日未见的靳陶。他解了披风,顺手递给方掌柜,然后走到我们身旁,伸手烤火。
  “这些天,班首跑去哪儿了?”云顾言半开玩笑地问,“不会是佳人有约,所以班首就把旁的人,都抛诸脑后了吧?”
  靳陶笑道,“要是真有佳人,我一定乐不思蜀,还能回来让云姑娘数落?”他皱了皱眉,语气变得沉重,“这几日我把药材送去徽州,沿途的景象,真是触目惊心。徽州疫情愈演愈烈,去的路上设了许多的关卡,回来时也是再三核对身份。皇上醉心于长生不老之术,朝政多被贤王把持,民不聊生。而且听说,匈奴起了内乱,很多前汗王的旧部越发不服苏林可汗的统治。苏林可汗向朝廷借兵,朝中为此事争论不休。”
  我想起念临风说过,当今皇上膝下无子的事情,不禁问道,“皇上若不幸……那么继位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