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恐龙王      更新:2023-02-16 19:56      字数:5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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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儿,我哇哇大哭,一头冲向窗户大喊道:“我不要活了,我不要活了。”
  只听学妹在那喊:“学姐啊!千万不要啊,还有机会啊!”还好她总算不想死了。
  老大也跟着喊:“其实你真的很性感。”老大人就是好,刚刚跟我打过架,现在又来帮我,其实以前在寝室我们总是进行相互的人身攻击,要不然怎么办?没人理我们,我们只有自己找乐了。
  崔万福拦住我:“小样的,有我在,你甭想跳。”
  我用哭腔问:“你为什么不让我跳啊?”
  崔万福咧个大嘴严肃而认真地说:“因为我怕你跳下去,会砸死其他的人。”
  看来我真不用跳楼了,我相信有一天,我一定会被崔万福活活地气死。
  还是我们家阿日最体贴:“秀珠同学,有什么心事吗?谁欺负你了,不要怕,也不要想不开,我会帮你的。”他可真是个称职的心里咨询员。
  老大把我带回了寝室,安雅还在“考研”,连姿势都没变,她问我们:“是死是活?”
  老大说:“你怎么这么冷血呀?发生这种事你也不说上去帮帮忙。”
  “我最瞧不起的就是那些连自己生命都不懂得珍惜的人,有什么好帮的?要死就快点死去。”
  老大说:“这话可不能说得太早,万一有一天你想不开要自杀怎么办?”
  安雅指着自己的鼻子冷笑道:“我?自杀?真是笑掉大牙了,我被人称作恐龙的时候都没想过要自杀,你说说还有什么比这儿更令人伤心的了?”
  老大长叹一口气,极为忧郁地躺到了床上。我知道老大心里在想些什么,因为我和她想的是一样的,同为天下沦落人啊!
  第二部分 昂起你头 黑黑(1)
  其实安雅人长得不太难看,就是长得像个非洲黑人似的,那是一种让男生都不敢靠近的黑。但她出了奇的干净,三天一洗澡,每天还要定时洗屁屁,那被叠得就跟个豆腐块似的,床上干净的真不像是个睡觉的地儿。
  老大开始给她起个外号叫黑黑,她说不好听,像个狗名。我又给她起个外号叫洁洁,她说这个还凑合吧!其实我感觉洁洁也像个狗名,只不过是像条哈巴狗的名,而黑黑倒像是条狼狗的名。
  我总爱说她有洁癖,她却不承认。每到半夜十一点寝室一熄灯,安雅就开始了她每天必做的功课,洗屁屁。打从开学第一天起,我就让她拿着那个盘子大的小盆儿去厕所洗,可她说厕所没门,这人来人往的多不好意思呀!我说寝室人也不少,你就好意思呀。她又说进了一个门就是一家人嘛,没什么大不了的。还鼓励我们大家都洗,说是保护生殖系统。真是不敢想象一屋子人共同洗屁屁是什么场面。
  当时我们都觉得她这人太开放了,真是黄!一定不是什么好人,保准儿是个夜不归寝的主。可老大和美丽第二天就买了一个小盆儿也开始洗了。而安雅一年以来,别说夜不归寝了,就连白天也懒得出门儿。
  有天晚上,十一点寝室准时熄灯,我换好睡衣准备去厕所,刚走到门口,安雅蹲在她的小盆上说:“秀珠给我倒点水,这水有点儿少,窗台上那个壶里面有凉开水。”她又继续说:“洗屁屁一定要用凉开水,因为它进行了高温消毒。”这也是她总结出来的,我赶紧回去给她拿壶。
  “你直接帮我倒吧,我倒不开手。”
  有洁癖的女人就是麻烦!我都快坚持不住了。赶忙往她的小盆儿里倒了点水,就冲向了厕所,这时只听身后嗷地一声惨叫:“烫死我了!”
  这才意识到我拿错壶了,慌忙跑回去给她道歉,妈呀!这下可坏了,烫坏的可是她的生殖系统呀,这以后要是生不出儿子,还不得赖我啊。
  我说了不下十句对不起,看来这次真是烫得不轻,安雅扶着床站了半天说了一句话:“秀珠啊,快点给我倒点水,渴死我了。”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还敢用我倒水。
  后来我帮她打了三天的热水,以表我的忏悔之心,她高兴的不得了,还是烫得不够狠啊,要不然打死她也不会再用我这种粗心大意的人做任何事情的。
  自从被我烫过以后,安雅走路变得越来越淑女了,那天放学后走到半路,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我和美丽还有老大撒鸭子似的就往寝室跑,无论我们怎么劝说,安雅不但不跑,而且那小猫步迈的,伴着雨点声贼啦啦地有节奏。
  雨越下越大,我最不擅长的就是跑步,跑上十步,至少要休息三十秒,还好美丽和老大对我不离不弃、连哄带骗、连拉带拽,我则连滚带爬地往前猛冲,后来我实在累地不行了,趁着还有口气在我说:“老大、美丽你们快跑吧,别管我了,我坐这儿等会儿安雅,就当冲澡了。”
  美丽大骂一声:“该死的学校这么大,连个避雨的地都没有。”
  老大说:“秀珠,你别着急,我们马上跑回去,拿了伞来接你们。”
  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我使劲地喘气,今天这一跑,至少能减掉二两肉,这么一算还真要多谢这场雨呢。
  崔万福举个书包从我身边跑过去,突然他好像发现了我,又跑了回来站到我身边脸上挂着一种惊讶地表情,瞪大眼珠子说:“我靠!你们寝人都有神经病啊,安雅在那迈方步,你更有创意,坐地上干吗呢?划船啊?”
  我真想对他说一句:“没看见老娘坐在地上喘气呢吗?”可是我真是说不出来,因为我正忙着喘气呢,倒不开嘴说话。一般人是想不出来,胖人在狂奔一段后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我没休刻算是幸运了,下次万万不能这样得不偿失了。
  崔万福这个超级磨叽的家伙继续说:“快跑啊!傻了啊?胖大嫂,快跑啊!小鸡快跑啊!不对,是母鸡快跑啊!”
  终于顺好了气,我大声说:“跑你个大头鬼呀!我要是能跑动,早就跑了。”
  “那我背你吧。”
  “要你背?想让我给你当雨伞啊?没门!”
  崔万福笑嘻嘻地边拉我边说:“我就是本着助人为乐的原则,你别不知好歹。”
  哇!救命啊!我摆脱他的大手,起来就跑,崔大色狼你休想再占我便宜,雨丝毫没有停的趋势,而且越下越高兴,时不时地再来个电闪雷鸣。我跑跑跑,可是跑了不到十步,又不行了,一屁股坐在流着小水的柏油路上,开始大口喘气。
  崔万福追了上来,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你你……千万……别动我,我,真的不行了,算我,求你了。”
  崔万福问:“你怎么了?是让闪电给劈了吗?”
  “放你的……狗…臭…屁去吧,你才叫……电给……劈了呢。”我真是感觉有点头晕。
  崔万福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说:“我靠!都这时候了还装什么淑女啊?我背你到前面那个卖雪糕老头的大太阳伞下吧,马上要下雹子了。”
  “就是…被…雹子…砸死,也用…不着你管。”看看这天真有点要下雹子的趋势,我心里也开始害怕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安雅还在后面呢,她不跑不会是因为我把她烫坏了而不能跑吧。我开始自责起来。雨滴开始变大,打到人的脸上有一点痛。抬眼望去,安雅走过来了,还是那么从容镇定,只不过添了一脸的痛苦,我更加的愧疚了。怎么办啊,为了保证不被劈死,还不能往大树下跑。
  “不知好歹!”崔万福丢下这四个字开始往前跑。诶呀妈呀!他总算是滚开了,我可以松口气了。虽然松了口气,但心里突然有种失落感,我虽然对崔万福没有任何感情,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一个人跑了,丢下我和安雅,就证明他不是一个好男生。
  再一抬头,我和安雅笑地眼泪都流出来了,崔万福这小子还算是有良心,不过他确实太离谱了,他竟然活生生地把卖雪糕老头的大太阳伞从地上拔出来,然后扛在身上跑了过来,我终于体会到他的力气有多大了,怪不得军训时能把我背起来。
  外面下起了雹子,我们仨站在足足可以站十多个人的大太阳伞下,一起望着外面发呆,我拍拍崔万福的胸脯说:“行,哥们,够意思!谢了!”
  崔万福歪个嘴、斜个眼睛一副不满的表情用手指着我说:“喂,胖大嫂你给我搞清楚,我拿伞过来是给安雅打的,不过让你借个光也无所谓了,记得请吃饭。”
  “有什么了不起啊?”我很不服气地说。
  “不服气出去!砸死活该!”崔万福立刻说。
  “出就出,谁怕谁啊?砸死我乐意。”我说着就想往出跑。
  安雅一把拉住我说:“别犯傻了,成不?”
  “不行。”我挣脱开她的手走了出去。没想到崔万福这小子也举着伞跟了过来还口口声声地说:“我不是为了你,我这是给安雅打的。”
  “安雅,你别跟着我了,你再跟着我,我真生气了。”
  安雅放低声音说:“为了阿日你也要保护好自己啊!”她的这句话说到我心窝子里了,我听话了。
  安雅问:“崔万福,你把伞拿来了,老头怎么办?还有老头的冰果箱子怎么办?”
  “不知道,反正我看伞下一个人也没有,就拿来了。”
  我冲着崔万福说了两字“真虎!”。
  安雅也小声附和着说:“是有那么点虎!”我们俩相视一笑。
  第二部分 昂起你头 黑黑(2)
  崔万福这个傻了叭叽的家伙似乎没有听见我们说什么,只是站在原地一个劲地慨叹着:“这雹子咋就这么大呢!”
  我小声问安雅:“你为什么不跑?不会是因为那个……,我真是对不起了……”
  安雅说:“秀珠,你想到哪去了?我早就好了,我开始不想跑,是因为想在微微细雨中寻求一点浪漫,言情小说上说,最美的爱情总是发生在雨天,可没想到雨会越下越大,后悔也晚了,后来我又想自己为什么不是美女呢,越想越悲伤就更不想跑了,让雹子砸死算了,后来又看到秀珠你在地上爬来爬去,逗死我了,再后来崔万福就出现了,看来言情小说都是瞎写的,雨天根本不会碰上什么帅哥,只会碰上青蛙。”
  原来是这样啊,长喘一口气,这下我心安了,雹子狂下了一会儿便没了,雨依然在下。
  “啊!救命啊……”安雅刺耳的声音直穿我的耳膜,顺着安雅手指的方向我看见一老头手拿一炉钩子身后跟了五六个棒小伙眼露凶光、杀气腾腾向我们冲来。
  吓人!吓人!吓人!咋办?咋办?咋办?
  这时只听崔万福大喊:“黑社会来了,快跑啊!”
  什么?又要跑啊,完了,这下我这条老命可真要没了,我使劲跑跑跑,看来我真是被吓到了,心脏狂跳,可是一步也挪不动,崔万福把他手中的大太阳伞塞在我的手上,然后嗷的一声背起了我,安雅随后用手在后面把住我的腰,我高举着太阳伞,我们又开始在校园内狂奔。一群“黑社会”的人,在后面高呼“站住!站住!”我当时的想法是宁可让崔万福占点便宜,也不能让身后的“黑社会”追上。
  我们朝寝室的方向跑去;因为寝室的门卫室里有保安。
  跑啊跑,终于看到了寝室的楼,同时也看到了,老大和美丽从女寝那边举个伞向我们这边跑来,啊!还有我的阿日,他从男寝的方向也向这边走来。可为什么当他们看到我们的时候便立刻停在原地,嘎然而止呢,美丽依旧是突然瞪大眼睛,用手一捂嘴,然后晕到老大的怀里,老大望着我们,这家伙给她笑的,满脸全是皱纹加涟漪了,但是为什么连我的阿日也张个大嘴站在原地岿然不动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是我们的造型很特别吗?难道是我们的脸上长花了吗?正当我苦思冥想的时候,崔万福这家伙竟然向前来了个实实在在的狗啃屎,在他背上的我也好不到哪去,这家伙把我摔的,下巴猛地嗑在了崔万福的大脑壳上,还一不小把自己的嘴唇咬了一下,钻心的疼。要命的是身后还压着个安雅,幸好她不是太重,一个标准的“香辣鸡腿汉堡”诞生了,我被夹在中间就是那块经过滚开的油炸成的鸡腿,最痛苦的一个。
  我爬爬爬,终于坐好了,喘好气,抬起头,完了,惨了!
  我们被老头为首的“黑社会”团团围住,突然老头一举炉钩子大喝一声,就是他们偷了我的太阳伞。什么?什么?仔细一瞧,真是那卖雪糕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