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作者:风雅颂      更新:2023-01-31 17:21      字数:4828
  的三明治我可以吃下四份,”他说,“但我不会吃那么多。如果吃汉堡包,吃完之
  后心情就不好。”
  波恩关心自己的长相。“我一天换五次衣服,”他说,“人们出门之前谁不在
  镜子前看上一百次?我在公寓拘两面镜子前走来走去,就好像每走一次看上去就不
  一洋。有点像,呃,我在这面镜子里看上去不错,让我看看在另外一面镜子里是否
  同样好看。不是人人都这么干的吗?”
  “有时候我分心到这样一种程度,”他说,“太大了。但那决定于我的头发。
  有一天斯坦福说:‘我喜欢你的头发弄成这样子。饱满一些。这样你的鼻子就小些。”
  两个人大笑起来。
  回到街上,波恩用胳膊肘碰我。“小狗他们拼错了,”他说。我抬头看。一个
  穿大衣的人站在一条巨大的灰色猛犬跟前,旁边举着一个大纸板,上书“小狗子出
  卖”。
  “要吧?”那人说。他身后停着一辆脏兮兮的红色兼白色卡车。
  “小狗子。你拼错了。”波恩说。
  那人回头看看纸板,咧嘴大笑。
  “我说,他们在街那头卖同样的狗,才两百美元,不是两千。”波恩说,那人
  大笑。
  后来,我坐在床边,双手捧着脸看着波恩。而波恩此时却躺在床上,一只手放
  在他牛仔裤的腰带上。
  “一分钟,我有可能很酷地走在街上。再过一分钟,我突然不明不白地烦起来。
  我明白。我感觉得到c 我喜欢自我分析。自我批评,自我意识。我说过的一切话心
  中都有数。”
  然后,波恩说:“我说话之前会先在心里说一遍,这样话说出来就不会错。”
  “这听起来不是有点浪费时间吗?”我问。
  “只需要一秒钟。”
  他停了一下子。“如果我外出,一个陌生人走过来问我是否是模特,我会说‘
  不,一个学生。…
  “然后呢?”
  波恩大笑。“他们没有兴趣了。”他说,看着我,就好像他不相信你不明白这
  一点。
  斯坦福打来了电话。“波恩留下最酷的一句话给我。”他说。然后他放录音。
  “斯坦福,你死了没有?你是不是死了?你一定是死了,因为你不回电话。(狂笑)
  稍后回我电话。“
  “伊凡纳特郎普的男管家?”
  我喜欢去波恩的公寓泡着,让人想起自己16岁的月{ 候在康乃狄格州一个小城
  镇的生活,当时,我经常跟一个非常非常漂亮的小伙子玩,大家一起抽烟,父母以
  为我出去骑马去了,他们永远也搞不清楚。
  你从他的窗户外面看去,是小小的廉价赤褐色砂石北面反射出来的日光。“我
  从小的时候就想到过要养一些孩子,”波恩说,“那是我的梦想。”
  但那是以前。是所有这些事情发生在波恩身上之前。
  是现在之前。
  几个星期之前,波恩得到一个出演大型电影第二主演的机会,电影演员全都是
  很酷的好莱坞年轻演员。他去参加了一个聚会,无意问跟其中一个演员的女友回了
  家,她是个超级明星。那个演员威胁着要杀掉波恩和那个超级模特,她和波恩就临
  时逃出了城。只有斯坦福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斯坦福打电话对他们说:“你们认为
  他是谁——伊凡纳特郎普的男管家?”
  波恩说:“我简直不相信这通废话。那仍然是我,我并没有变。人们总在对我
  说,不要变。我能够变成什么呢?自大狂?我非常了解自己。我想变成什么样的人
  呢?”
  “你为什么大笑?”他问。
  “我没有大笑,”我说,“我在哭。”
  斯坦福说:‘’你们注意到了吗?波恩已经没有任何声名了。“
  13他爱他的小老鼠但不愿带她
  这是约会世界里的小秘密的故事。几乎人人都去过那里,这面或者那面。
  两个男人坐在普林斯顿俱乐部里喝酒。是在傍晚。两个人都有三十多岁,曾是
  极漂亮的预科生。他们的长相现在已经开始失去魔力了,腰身上已经长出12磅怎么
  也消不掉的赘肉。他们曾一起上过大学,毕业后又一起来了纽约。他们是好朋友,
  那种友谊倾向于男人之问少有的一种。他们可以谈很多事情,比如吃了不管用的减
  肥药,还有女人。
  沃尔顿最近成为一家法律事务所的合伙人,而且还跟一位皮肤病医生订了婚。
  斯迪芬跟一个女的来往都三年了。他是制片人,为一家网络杂志会展公司工作。
  沃尔顿的女友在城外开一个胶原质会议。一个人的时候,沃尔顿总是感到孤独。
  这让他想起过去的一个时候,当时,他真的是很孤独,一连几个月的时问,看来就
  像要持续数年一样。这总会使他想起同样的经历,想到让他感觉到稍好些的女人,
  以及他对她做过的事情。
  沃尔顿是在一个美女如云的晚会上遇到她的。这里是曼哈顿,她穿得宜人得体,
  一身黑色短装,显出属于偏大型的乳房。但她的脸长得很普通,长长的漂亮黑发,
  有小卷。“她们总有一样特别引人注意的地方。”沃尔顿说,喝了一大口马爹利酒。
  这个叫利碧的姑娘值得一提。她一个人坐在一张沙发匕,看来好像有些不快。
  另一个姑娘走过来,是个漂亮的姑娘,她弯下腰来对着利碧的耳朵小声说了点什么
  话。说完利碧大笑起来。但是,她并没有站起身来。沃尔顿就站在沙发边上喝瓶装
  啤酒,他在想应该向哪个姑娘靠拢,一直在找机会。利碧闯进了他的视野,还笑了
  笑。她看上去很友好。他坐下来,感觉这是一片短暂的绿洲。
  他不停在想,他要站起来去找那个漂亮姑娘,但是他没有站起来。利碧是哥大
  的毕业生,后来是哈佛的研究生。她跟他谈法律。她跟他讲了一些童年的事情,跟
  四个姐妹在北卡罗莱那州长大。她24岁,有过一个伟大的梦想,就是要拍一部纪录
  片。她倾过身来,从他身上捡下了一根头发。“是我的。”她说,然后笑起来。他
  们谈了很长时间。他喝完了第二瓶。
  “你想去我那儿吗?”她问。
  他想。他猜想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们会发生一夜的性交,他会第二天才回
  家,然后全忘掉了。跟纽约的大部分男人一样,他立即就对一个女人做出了决定。
  将她放入一个类别当中,一夜演出,潜在的女友,两个星期的情事。当时,他与很
  多女人睡觉,最后会有在他的走廊里发生的泪水涟涟的场面,有时候还有更糟的场
  面。
  利碧一定是一夜演出。她从约会的方面来看并不算漂亮,也不是属于能带着上
  炫耀的那一类。
  “但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斯迪芬打断说。
  “我只是认为她比我长得丑。”沃尔顿说。
  他们到了利碧的公寓,那基本上属于第三大街高层公寓当中的两居室,她跟一
  个表妹一起住。她打开冰箱,拿出了啤酒。她弯腰开冰箱的时候,他发现她属于偏
  胖那一类的。她转身打开瓶盖,将啤酒递给他。“我想让你知道,”她说,“我真
  想跟你。”
  “我发现自己很放松,”沃尔顿说,“因为她不漂亮。赌注低了,情绪就高了。
  没有什么压力存在,因为我知道无法再跟她约会了。”就双手抱着她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沃尔顿说,“我醒来,发现自己感觉很自在,非常放松。那
  一阵子我一直感觉很痛苦,跟利碧在一起却突然感到很平和了。那是我很长时间以
  来第一次有了诚实的情感联系。所以,我立即惊慌起来,很快离开了。”
  他手插在裤袋里走回家。那是冬天,他的手套也留在她家了。
  “这类事情发生的时候总是冬天。”斯迪芬说。
  “实际的朋友”
  沃尔顿有好几个月没有再见她了。他又回到了自己受折磨的日子当中。如果她
  长得再好看一点,他有可能会约她出来。反过来,他等了两个月,然后,他打电话
  请她吃午饭。他一直在幻想跟她在一起的情形。他们会一起吃午饭,胡混过下午,
  然后再到她住的地方。他们开始彼此一个星期见几回面。他们住在同一个街区。他
  们可以去当地的一些地方吃饭,她也可以煮饭。“我发现跟她谈自己的感情是很轻
  松的事情,”沃尔顿说,“我甚至可以当着她的面哭起来。我把自己最深的性幻想
  跟她讲,我们随后就可以表演出来。我们谈到了跟她的一个朋友搞三人游戏。”
  “她也把她的性幻想跟我讲,里面是极精彩的内容,”沃尔顿继续说,“她请
  我用鞭子抽她。她有一些秘密,但是,她非常讲求实际。我总在想,是不是因为她
  不值得人约出去幽会,她才会构筑如此复杂的内心生活?你知道,如果你不能够人
  选美人奥林匹克赛,你也可以成为一个极有趣的人。”
  同时,利碧也受到一些人的追求,按沃尔顿的话说就是一些“疲里巴叽的家伙”。
  沃尔顿并没有受到任何威胁。
  他见到过她所有的朋友,但并没有介绍自己的朋友给她。他从不跟她一起度周
  末,甚至也不过一整天。他们从没有一起去过酒吧或聚会。“我不想让她产生错误
  的想法。”他说。
  但是,她从不抱怨,从不要求。有一次她问他说,他这么遮遮掩掩的是不是因
  为她不是很漂亮。“我撒了谎,说不,”沃尔顿说,“你知道,如果我闭上眼睛,
  她仍然可以以任何方式满足我。”
  沃尔顿又要了一杯。“她常常让我感到奇怪,是不是我自己的内心很丑恶,而
  这正好是彼此产生联结的原因?”
  “你瞧,每一个男人都在内心仇恨漂亮的女人,因为她们在高中拒绝你。”斯
  迪芬说。他有类似的一个故事。
  艾伦的祖父在电视业内很著名,是个真正的大腕。斯迪芬在一次工作聚会上遇
  到她。他们都去外面的阳台上抽烟,因此就开始谈话了。她很好玩,一个真正的健
  谈者,一个万事通。她在跟别人约会。之后,她和斯迪芬经常因为工作而碰到一起。
  “我们成为实际的朋友,”斯迪芬说,“这对我来说是与女人少有的情况。我
  和她并没有发生关系。我可以跟她外出,也可以像大男子一样带着她到处炫耀。她
  可以谈电影,谈莱特曼的脱口秀,谈电视——她很懂电视,而大部分女人并不明白
  电视。如果你跟她们说起电视上的事情来,她们的眼睛里会露出玻璃一样的痴愚的
  光泽。”
  他们一起去看电影,但是以‘:朋友“的名义去。她有可能私下里在使劲勾他,
  但是,就算是真的,斯迪芬也没有注意到。他们谈到各自的男女关系,她们不满足
  的地方。斯迪芬要去欧洲三个月,看一个朋友。他给她写一些强人所难和没劲的信。
  艾伦跟男朋友分手了,斯迪芬也开始跟很多女人约会。他经常跟艾伦说起这些
  女人。有一个晚上,他们在一家餐馆吃饭,艾伦倾过身子来,在他的耳朵里给了他
  一个舌吻。
  斯迪芬承认,从艾伦的角度看,他们的关系也可能不是那么好。“我们一起出
  去的头六个月,呃,我们看过的电影多得多,当时还是朋友。我们的约会成为最差
  的一种——外卖食品和录像带,我感到甚是内疚,我觉得自己很肤浅。从长相上说,
  她不属于好看的那一类。我之所以觉得肤浅,是因为我总想到她的长相。她是个不
  错的姑娘。”
  然后她翻脸了
  艾伦慢慢开始施加压力了。“你什么时候去看我祖父?”她不停问我,“他真
  的极想见你。”
  “我是想去见她祖父,”斯迪芬说,“他是个不错的人。但我不能够去。如果
  你见某人的祖父,那就意味着关系是真的了。”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斯迪芬开始为艾伦拉皮条了,想把她跟别的男的勾上。他
  们经常谈到她可以约会的一些男的。有一个晚上,艾伦参加一个聚会,她本应该在
  那里见到斯迪芬的一些朋友的。但是,那个人对她没有兴趣,令她很是生气。
  几个星期之后,斯迪芬见到一个姑娘,一个小宝贝,是很晚的时候在特里伯卡
  附近一个极差的地方举行的一个派对上认识的。他立即带她见父母,哪怕他跟她没
  有进行过任何一次跟艾伦一样的谈话。他继续与两个姑娘睡觉。
  艾伦想知道这一切。他们都做了些什么。新来的姑娘她感觉如何,他们都谈些
  什么等等。
  然后她崩溃了。她有一个星期天下午去斯迪芬的住处,他们大喊大叫起来。她
  用力打他。“拳头雨点一样朝我砸来。”斯迪芬说。她离开了,但两个星期后又打
  来电话。
  “我们在电话里和解了,”斯迪芬说,“我又去她家里,跟平常一样。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