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1 节
作者:独来读网      更新:2021-02-16 21:03      字数:4855
  段凤染脸上有些淡淡,他不语,只一路不停走着,直到两人看到一炊烟袅袅的村子。
  二丫本想搀扶着段凤染走到一户人家门前敲门,可不知为何段凤染却不走了。“你怎么了?”二丫奇怪问道。
  段凤染又不答话,二丫真感觉从刚刚到现在他的态度一直都是怪怪的。莫不是。。。二丫斜了眼他的腿,想着不会是因为他的腿不好了,然后此时还拄着树枝,所以她一时觉得自己不堪,才不想见人么?
  所以二丫劝道。“别担心,我看这村子里的人应该都是些农户。庄稼人嘛,应该也是很朴实的才是。”她的意思是,这样的人,应不会笑话你段凤染的。
  可段凤染却与二丫道,“我身上还有血迹,加上腿又受了伤,我是怕这些农户会害怕。”
  二丫看看段凤染的裤腿处确实有些血迹,所以自觉他说的也有些道理,“行,那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
  二丫于是独自一人走上前去,扣,扣,扣。。。“有人么?”
  而一会儿,一位头上包有方巾的农妇开了门,她问二丫,“你找谁?”
  “这位大嫂,我与我家夫君在外。。。游玩,出了些意外,掉到江里了,所以,能否与大嫂借些柴火,衣衫来,哦。。。我自是会付你银两的。”二丫没说遇到杀手,只说是意外掉水,所以由此看来,二丫此时已有了防人之心。
  这农妇见二丫说的实诚,且她看二丫虽浑身湿漉,但依稀可见这里衣可是绸缎而做,再加上她瞄了眼稍在远处站着的段凤染,虽说样子有些狼狈,腿又受了伤,但即使如此,那掩不去的气场还是在的,所以她才点头道,“姑娘这遭遇真是。。。你赶紧和你男人进来吧,庄稼人没什么吃的,可煮些姜汤让你们去去寒总是有的。”
  二丫感激道,“多谢大嫂。”
  然后她走回到段凤染的身边,“就说这庄稼人朴实,那大嫂说可让我们进去她家换衣衫,虽然没说可否过夜,但我想应该问题不大。”
  段凤染与二丫点头,终于答了一字,“好。”
  两人前后脚走进这农户家,发现这房子虽有些破旧,但里面还算是很亮敞。
  那大嫂拿了些衣衫出来,对着二丫与段凤染说,“农妇这里也没什么好的衣服,但这些都是很少穿的。”她说罢递给了二丫。
  二丫接过衣衫,对这农妇道了句谢谢,而后,段凤染也道,“大嫂能让我们进屋,已让某感激不尽了。”无论是因为他们俩的穿着还是因为二丫最后说了会给她银子,只这妇人可让他们进屋已算是对他们的信任了,所以段凤染要与她道谢。
  “两位何必多礼呢,其实吧,我也是看两位应是良家人,才让你们入屋的,我家里的男人不在,只余我与我那闺女在,所以。。。请你们别怪我多了个心眼。”这农妇又坦白道。
  “大嫂如此,自是应该。”段凤染说后,二丫附和点头。
  ☆、第二卷 蜀地篇 第二百四十二章 不是玩闹
  两人就这般暂歇在这农户家里。
  而因段凤染受了伤,可又怕如果让那农妇知道了,不收留他们自是小事,只又怕会多生事端,所以两人皆觉得这受伤的事情不可泄露,所以包扎时用的布条,段凤染也只得是撕着自己的衣衫。
  “不用,我自己来。”段凤染固执地要自己包扎,但原来除了他的腿外,他的后背也被划伤了。二丫本是让段凤染自己来的,因为他们虽是夫妻,但毕竟还没有夫妻之实,可后来当她看到他想够后背的伤口却够不到,便想着还是得帮忙。
  但段凤染却一直拒绝,可二丫呢也没放弃,她道,“你都不知伤口在哪?这还怎么包扎?还是让我来吧。”说着,她就抢了段凤染手中的布条。
  段凤染与二丫成亲之后,觉得她这不做不罢休的性子越发明显,所以他才没有与二丫再争,况且这包扎之事有人代劳自是更好,只二丫说的却不对,他如何不知自己的伤口在哪,而他认为,即使是自己弄,也应是好于她吧。
  二丫见段凤染不与她争,她的脸色自才稍放晴了。可说实话,包扎伤口,二丫没做过,以前小时候她亲爹打猎时虽也受过伤,但那些都是小的擦伤,加上她爹不当回事,也就很少包扎过,所以严格说来,二丫是没有做过这事的,只是在她潜意识里觉得包扎应是件很简单的事才对。
  二丫一开始还是做的有板有眼的,可后来却越绑越不像样。至于段凤染他的注意力,却是在看着二丫此时正双手绕过他的腰时,他还有些心猿意马之感,但因二丫后来绕得过于用力了,使得这暂时的旖旎被瞬间被打散,而段凤染则少有的“嘶”了声,想来是疼得厉害。
  二丫也听到了,所以她虽还未绑好布条,但还是抬眸问,“你怎么了?可是我弄得过紧。”
  段凤染心道,你绑得何只是过紧了,而且这明明只有一处刮伤,但却整个身子都绕满了布条,还真有点似五花大绑了,所以他还是说道,“罢了,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不行,我就只差打个结了。你别动!”二丫乘着段凤染有伤在身,自是以为他此时应是奈何不了她,所以她还就有底气地说道。
  但二丫不在知的是,这些小伤,段凤染还就根本不在乎,而且刚刚不争是乃是因为懒得与二丫争而已,所以并不是因怕扯到自己的伤口。所以当二丫继续绕到他身后打结时,他却在后背处握住了二丫的手。
  可二丫怎么可能会就此‘罢手’?而此时,她狡黠一笑,就在段凤染的腰侧,轻轻地捏了下,而结果是,与她的预想一样段凤染缩了一下。
  也是啊,这招可是百试百灵的。二丫自是有些得意。但那边段凤染却因为这一缩而扯疼了伤口,所以这眉头皱了下。
  二丫全然不知危险正在到来,只她见状还揶揄道,“哟,芙儿还以为夫君是不怕挠痒痒的!不过看来啊,你也是怕的呀,呵呵。”二丫说着,还自己笑了起来。
  “小丫头。。。”
  二丫在听得段凤染轻声道出这三个字时,她早已被段凤染给压在了身下,所以这木床还适时地“吱呀”了一声。
  “喂,你起来。。。”二丫的后背磕到这硬硬的木床上还是有些疼的,她推着段凤染,想让他起身。
  可段凤染似乎有些要陪着二丫玩到底的势头,他低头凑到二丫的耳旁,“芙儿是想在这儿与为夫行那敦伦之礼吗?”
  这敦伦二字虽说有些文绉绉,但二丫却也识得,因宋嬷嬷与她说过这夫妻床第之事即是行那敦伦之礼,所以二丫已开始满脸通红了,“你说什么呀,快放开我啊。。。你别忘了,这可是在外,而且我们还正被追杀呢!”
  段凤染此时的样子,别说二丫,就连他的属下黑衣人荆也从没见过。他眼中有欲,但此时对二丫还算规矩,但是下一秒,二丫却“哎哟”了一声。
  ☆、第二卷 蜀地篇 第二百四十三章 辩识农具
  本以为照着这旖旎的气氛发展下去,二丫自觉应是会发生些什么,所以她已然是闭上了双眼。但她“哎哟”了一声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她自是没想到,段凤染这斯是吃不得亏,而正因为他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二丫这怕痒的反应是令得自己的脑袋就撞到了床头上。
  按着二丫的想法,这挠痒痒也总比真的与段凤染发生了什么都强吧,可为何她竟有些失望?以至于她还遭到段凤染的调侃,“怎么,为夫如此,芙儿可是失望了。”
  可二丫又如何会承认,只微扬起脸,一副怎么可能的样子,“夫君可真奇怪,我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个而失望。。。况且,我失望什么了?”二丫还反问。
  段凤染瞥了眼二丫后,只自行穿上里衣,“哦。。。那是为夫想错了。”
  二丫以咳嗽了一声来掩盖自己此时的一丝尴尬,她见段凤染在自行收拾着,而自己便下了床,且在这若小的茅屋里转悠。
  这农户的屋子其实大多都是一样的,比如这休憩之处,墙上挂的也不可能似高门大户才有的山水画卷,有的只是些耕作用的农具。
  二丫为着刚刚那一时的尴尬,所以还不想这么快就靠近床铺。所以她边看这墙上挂的农具,边就取下来摆弄一下。
  “夫君可知这是什么?”二丫知道自己于段凤染心中,还真就是位不合格的闺秀,虽说她也确实不是什么小姐出身,只是说起来,她也不是没有擅长的东西,比如她手中的这个连枷。她此时心中有些得意,而之所以会问段凤染,那是因为她觉得他应该是答不上来的。
  但是段凤染作为皇商段氏后人,虽没真正亲身耕过田,但田地乃豪绅大户所喜之物。所以不说段家有田,只它的租户也是不少的。况且在段家老爷和段凤染母亲还在世时,段凤染被作为继承人培养,也就少不得跟着其父段家老爷出门收过田租,加上他没有那富贾子弟的陋习,认真见其父是如何与这些农户打交道的,所以他在一旁,也就有了耳濡目染,所以这些农具的工具,二丫还真是难不倒他。
  可这些二丫都不知啊,所以她一见段凤染没有答话,还自以为定是如自己所想。而当她正想以那西席之势行至段凤染身旁时,后者也下了床。
  他取下那连枷,还做了个向下甩的动作。然后才缓缓道,“此物唤连枷。连,是为连接。枷字,则为加也。这加杖于柄头后相连而作,以为挝出穗稻,进而出谷也。”
  二丫见段凤染是认识这东西的,所以她还稍有些惊讶。但是后面的解释,二丫是听得一愣一愣的,但她自觉不可承认自己听不懂,所以还就只道,“。。。这是连枷没错。”
  可段凤染所想,却是有些不明。因为他不知二丫为何会问这些农具,而且她身为官家闺秀应该不懂这些才对,但竟然会问他,也就证明她对这些应是熟捻的。所以他眯了眼,“芙儿为何会突然问这些?”
  二丫虽不知自己就这么一问,就引起了段凤染的疑色,但她正因是不知,才因为这脸上饿自然而没再引起他的进一步怀疑,所以她只道,“无事,就随便问问罢。”
  段凤染看了眼二丫后,点了点头,“那这个呢?芙儿可知道这是什么?”他指了另一农具问向二丫。
  ☆、第二卷 蜀地篇 第二百四十四章 是夫妻俩
  二丫看着段凤染正指着墙上的耙子,便觉得这斯是在小瞧她,“这是耙子啊,连枷把谷粒打出,下一步就可用这耙子把这谷粒摊开来晒。”
  段凤染嘴角轻扯,“不错,芙儿还懂得不少。”
  “那是,我爹。。。”二丫被夸的得意以至差点说漏嘴,可她到底还是止住了,转而说道,“我爹是为岭南之人,那里就是种的稻谷作物啊,所以我也知道些。”
  段凤染点头,他见这屋子里的农具还真不少,可想这家农户的男人应是个勤劳能干的,而且这床底下还放了些竹筐,看起来也应是主人家所编。
  二丫自也是注意到了,所以她饶有兴致地拿起那竹筐来看了下,然后还感叹道,“这手艺真好。”又结实又好看,应该可以卖些银子吧。
  段凤染见二丫一会儿看看这,一会儿又摸摸那,只就是不肯往床边靠。所以就他看来,她迟迟不肯歇息,莫不是在躲他吧?
  他看出了二丫的小心思,只他自己今日已是用去太多力气,而且还有伤在身,所以他便径直又回到床上,也不管二丫,便平躺了下来。
  二丫以眼角的余光看到段凤染躺回到木床上,他的呼吸几乎是轻而无声的,所以就她这样地偷瞄,也是不知他到底有无睡着。
  不过因着之前的经历,二丫已经被段凤染这假寐给唬过了多次,所以她觉得这段凤染因为有那整日的似睡非睡的惯例,所以她才要看清楚再回到床上。
  因此,二丫虽面向墙壁,但实际已是在观察着段凤染。此时段凤染的呼吸已变得相对绵长,所以见此情形的二丫才蹑手蹑脚的走至床沿。她首先是把左脚一伸,先安全的一脚稳在了床上后,再以两手撑在了段凤染双腿的两边后,最后她才整个人跨蹲在床上。
  “呼。。。”二丫小舒了口气,她为着不把段凤染吵醒,自己倒似要费个九牛二虎之力。
  段凤染确实没有要醒的迹象,二丫如此确定后,才可安心的躺在了一旁。她闭了双眼,准备安心入睡时,又觉得煤油火光过于亮了,遂又身子侵向床沿,把那跳动的火光吹灭。
  只是别说是在这外面,就算是段府,二丫也是起码要过了两天才熟悉了那床褥才得以入睡,何况这在茅屋里,似乎只是小风也可吹的里面冷飕飕的,所以这煤油火除了是照明,似乎还有一个作用,那便是充当炉火来使用。
  但这都被自己给吹灭了,二丫此时已然是有些后悔。这床她认生,此时又冷,加之心中还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