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节
作者:千顷寒      更新:2021-02-17 18:43      字数:50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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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盯着她一会,吴汉钟淡淡笑开了:“不妨直说。这样的状况正是在下所期待的。”
  她一怔,迟疑道:“这就是吴大哥之前置身事外的缘由?”
  “不错,”他缓缓点头,又道:“锦国皇帝萧疏软弱无能,奢侈腐败,身边佞臣无数,这样的朝廷即使没有芮国这一遭,也支持不了多久。”
  沉玉看着他,半晌道:“那么。吴大哥参军的目的为何?难不成就为了手刃江怀闲?他究竟做了什么,让你非杀不可?”
  许久,吴汉钟才迟迟开口答道:“当初若不是他施计告密,我爹也不会在天牢中被折磨致死,几百口人也不会被连坐处死!”
  “你爹是谁?”她愕然地睁大眼,神色难以置信。
  “吴政。”他一字一句地说着。面上满是忿然与恨意。
  沉玉记得当初在芮国军营听来地事,转眼就想起此人是谁。但小元曾说。朝廷是因为师傅的失踪,才会将吴德政收押,逼迫他说出师傅的下落。怎么到了吴大哥的口中,又变成江怀闲用诡计杀害?
  “十年前,江怀闲只得一十二岁,纵使厉害,也不可能将手伸到锦国,甚至还有能力策划这一出吧?”
  沉玉回想她自己这年纪的时候,才认得几个大字,满山乱跑,弄得周身泥巴回家……
  吴汉钟冷冷一笑:“起初在下亦是不信,但此事由爹爹的亲信所言。Junzitang又道是江怀闲天纵英才,四岁能作诗,六岁已能将兵书一字不漏地背下,八岁善骑,连发两箭穿心。若不是十五岁那年被副将暗算受了重伤,如今怕是无人能敌。”
  沉玉怔了怔,诧异地道:“原来他那么厉害,真看不出来。”
  但她心里似乎有种感觉,这事不会是江怀闲策划的,因为……
  “吴大哥什么时候得知此事?”
  “一年前,无意中遇见了那幸存之人,身有残疾,命不久矣。所以,他没有必要欺骗在下。”吴汉钟眯起眼,那人全身的伤分明是受刑所致,面孔、声音与来历丝毫不差。连善于易容的他都看不出端倪,绝不可能是旁人假扮的。
  沉玉耸耸肩,坦言道:“不管怎样,那只是他一人地片面之词。”
  他不悦地看了过来:“沉姑娘的话,似乎对江怀闲多有维护之意。”
  “相处数日,对他倒是有几分了解。”沉玉粉唇一勾,斩钉截铁道:“若我是江怀闲,绝不会留下活口!”
  吴汉钟一窒,看见她陌生的神情,心下忽然有些动摇。确实江怀闲心狠手辣,授人把柄的事又怎会做……那么,他一年内处心积虑进了军营,把握机会掌军权来对付江怀闲,如今岂不是莫不是白费心思?
  他甩甩头。眼神渐转淡定。不会地,那亲信与爹爹出生入死多年,不可能背叛吴家。亦没有理由栽赃江怀闲,再利用自己……
  见他显然不信,沉玉也无话可说。当局者迷,吴大哥身处其中,那人又这般精心设了这么一局,他恐怕不易脱身。她倒是好奇,这一局究竟是谁费尽心思设下的?
  十年前就开始布局,此人地耐心非平常人能及……
  突然帐外漫天火光。脚步纷沓,吴汉钟一惊,连忙掀起幕帘,匆匆走出:“来人,到底出了什么事?”
  “回大人,后营忽然起火。因为顺风,蔓延极快……小的正召集人手减缓火势!”
  他眼皮一跳,暗道不好:“传令下去,不必灭火,立刻整装列队!”
  侍卫一听。也知事态严重,急忙领命而去。
  吴汉钟剑眉紧锁,转头道:“沉姑娘,请随在下离开。”
  “怎么了?”罩上披风掩去面容。沉玉疑惑地问道。
  “应该有人私自闯入大营,极有可能是冲着姑娘来的。”他警惕着四周,严阵以待。
  “冲着我来?”沉玉神色不解,她在这里不过一日,又未曾出过帐子。除了昨儿驾着她进来地两个士兵。就只有吴汉钟知晓自己在此,还有谁会知晓她的行踪?
  吴汉钟回头,深深地看着她,终是一声不吭地继续往前走。
  因为大火的缘故,又是入夜之时,营中士兵大多赤膊而眠,被惊醒后慌乱不知事,如今处处是仓惶奔走的身影。看见两人,心下一定。穿戴整齐,提着佩剑跟随在后。
  “大人,大营南面出现可疑之人。”
  “大人,北面亦无端起火!”
  陆续而来的坏消息,让吴汉钟神色越发不愉。营帐被烧,粮草大半受到波及。他们不得不立即返回。但江怀闲仍是不知所踪。又无其它收获,难道众人得空手而归?
  一声轻响。他迅速转身,双刀已然在手,猛地向沉玉身后一击。两人蹿了出来,面上蒙着黑布,死死地盯着吴汉钟。
  “来者何人!”他大喝一声,“无双”银光微闪,朝两人又是一刺。
  他们狼狈地避开,一人闷哼一声,捂住了腰侧。沉玉回过神,凑近吴汉钟,在他耳边小声道:“是昨夜追杀我的山贼,其中两人的腰腹被我所伤。”
  他微微有些诧异,区区山贼居然胆敢与官兵作对,难道嫌命长了?
  “大人饶命,我们只是受人所托来送信给这位姑娘。不得已,只能出此下策。”拉下黑布,露出脸颊地刀疤,山贼头子无奈地说道。
  “好一句不得已,就将我军的营帐几乎烧尽!”吴汉钟咬牙切齿,握紧了双刀。
  刀疤男把怀里地信函掏出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姑娘在大人帐内,我们无法近身,若不出此招,恐怕连一面都见不上。”
  “谁让你送你的?”沉玉见着山贼们异常狼狈的样子,语气恭恭敬敬的,已是信了几分。缓步上前,接过了刀疤男手中的信函。
  “是一位美貌的公子,姓甚名谁我们也不清楚。”看她拿走信,刀疤男终于吁了口气。
  封口地印泥丝毫没有破损,知道他定然没有拆开来看,沉玉顺手把信递给了身边那人:“吴大哥,这信你先看吧。”
  听说是美貌地公子,吴汉钟目光一沉,心里已有了人选。单手撕了,取出信纸慢慢展开。
  见他困惑地抬起头,沉玉凑前一看,愣住了。
  山贼千辛万苦送来地信函,居然是一张白纸……
  那个,江美人送给小玉儿滴第一封情书呢,无字天书阿,咔咔究竟啥米意思,他们两个人当然明白啦。。。
  亲们8明白?那就耐心等明天下一章呢,咔咔
  捂脸,乃们居然说俺素后妈,人家多么好阿,都米让江美人滴脸受伤,木给小玉儿啥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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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莫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这是一个刚柔并济、特立独行地女子。
  第三卷 第七十七章 不安好心
  刀疤男看见那张光秃秃没有一个大字的信,气得几乎要吐血。敢情那美公子耍他们兄弟几人,大费周折送来的居然是张白纸?
  吴汉钟来回翻看着这张普通的信,琢磨着是否要用特殊的方法才能看见上头的字,转头却见沉玉笑了。
  微微一怔,他皱眉道:“莫非姑娘知晓这信的含义?不妨告知在下一二。”
  沉玉摇摇头:“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这几人,吴大哥打算怎么处置?”
  转向刀疤男,她勾起唇,笑得更欢了:“如果我没记错,他们统共是五人,面上有刀疤的是头领。”
  闻言,吴汉钟朝身旁的副官使了个眼色,那人悄悄退下。不久后,将其余的三人绑到他跟前:“沉姑娘,确定是他们吗?”
  她扫视了一轮,点头道:“不错,正是这五人。”
  “在营帐纵火,又伤我军将士,你们可知罪?”冷然盯着面前的几人,吴汉钟缓缓开口。
  “哼,老子这次栽在你们手里,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其中一人嚷嚷着,愤恨地瞪向沉玉:“臭婆娘,你竟然跟那美公子居然是一路的,我们真是看走眼了!”
  沉玉挑挑眉,哭笑不得:“一路人?不要跟我开玩笑了,他现在恨不得把我绑起来,抽打一顿。”
  她擅自逃跑,把江怀闲丢在村庄里,他发现后肯定气得不行。不过这人虽然小气又一肚子坏水。哄人的功夫倒是不差。居然想到将山贼送到她面前,沉玉抿唇一笑,这算不算是他送自己的第一份礼物?
  “来人,带下去。”吴汉钟大手一挥,侍卫便涌了上来,忿忿地将五人粗暴地拖走。=君 子 堂 首 发=
  沉玉眨眨眼,他们烧了大半地营帐,即使吴大哥没说要杀几人,但手底下的士兵恐怕不会让山贼好过了……
  吩咐众人在收拾停当,他将信函放入袖中。看了过来:“请坦白告诉在下,跌落山崖后,沉姑娘与江怀闲一直同行吗?”
  早知他会问,沉玉也不多作辩解:“确实如此,崖下有一条激流,我们两人才免去了粉身碎骨的惨状。”
  吴汉钟眼底掠过一丝黯然,想要问的事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沉玉一叹,乌目直直看向他:“我明白吴大哥想知道什么,江怀闲将我从激流里救了上岸。虽然清楚他并非好心,可恩将仇报、趁人之危的事。我还不屑于做。”
  “不说我之前并不知晓江怀闲与大哥之间的恩怨,纵使知道,恐怕也不会多管闲事地插手,无端取他性命……”
  听罢。他扯了扯嘴角,无奈一笑:“沉姑娘总是这样,喜欢撇清关系,置身事外。除了胡梓,似乎对谁都不曾敞开心怀。包括早已认识的在下与张虎。”
  “我只是……不太擅长与人打交道,”秀眉一皱,沉玉迟疑道:“吴大哥可知胡梓被带往何处?”
  吴汉钟微微颔首:“有探子曾见过他,江怀闲在樊城的别院中。沉姑娘莫不是想独自前去救人?倒不如随我们离开,在下会派人将他揪出,与姑娘一聚。”
  她摇摇头,轻叹道:“吴大哥有要事在身,恐怕分身乏术,这点小事我自己解决就好。”
  “姑娘可是信不过在下?也是。^^君  子  堂 首 发^^当初在下将你逼下悬崖,嘴上不说,实际上心里还是无法释怀……”吴汉钟低低一叹,神色沮丧。
  “我明白吴大哥的苦衷,没有原谅不原谅的。”见他这样,沉玉连忙摆手。急急安抚道。
  他抬起头。凝重道:“时隔多日,也不知江怀闲是否把胡梓转移到别处。姑娘还是稍安勿躁。等在下接获确切地消息,再作打算。”
  纵然心急如焚,沉玉也怕自己贸然前去,会打草惊蛇,反而让胡梓脱身不得,只好点头应下。
  是夜,营帐的火终是熄灭。剩下为数不多的营帐拨给了士兵,又增加了值夜的人数,吴汉钟这才拖着疲惫的脚步,坐到篝火前。
  他的帐子让给了沉玉,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是不妥。士兵休息的营帐已是不够,吴汉钟又不想单独再占一顶,便与值夜的士兵一道在帐外就地休息。
  取出袖中的白纸,翻来覆去看不出半点端倪。他小心展开,用特制的药水一洒,依旧毫无动静。又拿到火上烘烤,白纸始终只是白纸。
  副官守在身边,见状,眉头亦是一皱,凑上来悄声说道:“大人,这封信函,会不会是江怀闲与那位姑娘之间地暗语,只有两人明白?”
  吴汉钟瞥了他一眼:“以沉姑娘的为人,没有必要欺瞒在下。”
  “这位姑娘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不等于她现在还是如此……”副官面有迟疑,终是继续道:“听说江怀闲不但面貌俊美,学识渊博,更是出身不凡。这样的人,没有哪个年轻女子不动心。”
  “尤其是两人在崖底无人之地朝夕相处了这么久,谁知他们是否已经私定终身……”
  吴汉钟一怔,当初江怀闲曾向锦国下聘,迎娶沉玉,那几车地布匹、金银首饰仍在大营之中。思及此,他不由皱眉沉思。
  “大人,她留在帐内终是祸害。怎知哪天会不会里应外合,助江怀闲一臂之力?”副官见他动摇,更是苦苦相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请大人三思。”
  “此事稍后再议,”顿了顿,吴汉钟不敢将营中数千性命当做儿戏,轻叹一声:“加强她身边的侍卫人数,隔绝与外界的所有接触。”
  副官一喜,拱手道:“是,下官明白。”
  沉玉看见帐前明显增加的侍卫,神情自若。她能理解吴大哥,一个和敌方将领共处半月的人,如何能尽信。不将自己直接拖出去砍了,已经是看在以前地情分上,手下留情了。
  原先以为江怀闲送来一张白纸,不过是不愿留下墨宝,给人把柄。另外把欺负她的山贼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