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作者:冰点沸点      更新:2022-12-23 20:32      字数:4818
  看到的。但我以为乔治和泰德具备为此而大闹一场的能力,似乎我们真会在戈登夫妇的办公室里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多娜·阿尔巴看上去松了口气,对纳什说:“我去给卓纳博士打个电话。”她拿起一个电话,按了内线键。同时泰德·纳什抽出一个无绳电话,走开一段距离,背对着我们说起话来,或是装模作样在说话,对着那混乱帝国的伟大首都中的国家安全之神。
  装摸作样的把戏一完,他又转过身来面对我们这些凡人。同时多娜也打完了给卓纳博士的电话。多娜点头说行了。纳什也点了点头。
  多娜说:“请随我来。”
  我们跟着她走进走廊,朝大楼东翼走去,经过我们上来时的楼梯口,我们来到了265房间前,多娜用一把万能钥匙打开了门。
  办公室有两张桌子,上面各有一台个人电脑,一个调制调解器和文件架。一张长长的工作台上堆满了书和文件。里面没有任何实验设备或此类性质的东西——只是一些办公室物品,包括一台传真机。
  我们围着戈登夫妇的桌子嫂索了一会儿,打开拍屉,翻看文件,但如我所言,这个办公室早些时候已被收拾干净了。无论如何,卷人一场阴谋策划的人不会把事情记录在案或不加区分地把牵连此事的备忘录四处乱放。
  但仍然,你还不知道你可能会发现什么,我翻阅他们的名片册,留意到他们认识世界各地的人,看来大多数是科学家一类的。我在戈登的姓氏下看到一张汤姆父母的名片,上面的人名肯定是他的姐妹,兄弟和其它家庭成员的,都在印第安那。但我不知道朱迪原来的姓氏。
  我寻找“柯里·约翰”,找到了我的名字,虽然我不记得他们曾在工作时给我打过电话。我寻找“麦克斯威尔·西尔韦斯特”,找到了警长的办公室与家里的电话号码。我再找“威利·玛格丽特”,却没找到,我吃了一惊。然后找“墨菲”,戈登夫妇的隔壁邻居,他们在那儿,埃德加和艾格尼斯,这还讲得通。我找到了“托宾·弗雷德里克”,记起有一次和戈登夫妇去弗雷德里克·托宾的酒厂去尝过酒。我寻找并发现了匹克尼克历史协会的电话号码和协会主席,爱玛·怀特斯通家的号码。
  我在字母D下找毒品贩子皮特罗,在C下找哥伦比亚毒品卡特尔,但没找着。我又在T下找恐怖分子,A下找阿拉伯恐怖分子,但全落了个空。我没看到史蒂文斯和卓纳的名字,但我想岛上所有雇员的卡片可能是另立目录了。我打算拿到一份复印件。
  纳什正在摆弄汤姆的电脑,而福斯特在玩朱迪的。这可能是他们今天早上没来得及完全清查的一件事。
  我注意到办公室中完全没有什么个人物品,没有照片,没有一件艺术品,甚至桌上也没有一件摆设不是政府发的。我向多娜问起这个,她回答说:“没有规定反对在一区放上个人物品,但大家倾向于不把太多的物品带上船,放到办公室中,也许化妆品,药品除外,我不知道为什么。实际上,只要说明理由,我们便可以书面中请领取到差不多我们想要的任何东西。这样我们就有点儿被宠坏了。”
  “我交的税起作用了。”
  她微笑了。“在这个疯狂的岛上,我们得被哄得高兴一点儿。”
  我走到一块大的布告牌前,贝思和麦克斯在那儿读着一些钉在软木层上的文件贴片。在联邦官员听不到的地方,我说:“这地方今天早上已被收拾干净了。”
  麦克斯说:“谁干的?”
  贝思说:“今天早上约翰和我看到我们的两位朋友从普拉姆岛渡轮上下来。他们已经到过了这儿,已经见过了史蒂文斯,已经看过了这个办公室。”
  麦克斯看上去很吃惊,继而火起来。他说:“该死……这是违法的。”
  我说:“如果我是你,我就让它过去算了。但你现在明白了我为什么心情不是很好了吧。”
  “我没有注意到有任何差别,但现在我很恼火。”
  多娜,以她最通融的语调,打断了我们的讨论:“我们现在有点儿跟不上时间表了,也许你们可以呆会儿再到这儿来。”
  贝思对她说:“我想要你做的是把这房间的门用挂锁锁上。我会从县警局派人到这儿来,他们会到这儿来看看。”
  纳什说:“我猜你说的意思是指你们要把物品监管起来。”
  “你可以这么猜想。”
  福斯特说:“我认为这样违反了联邦法律,而我想从联邦财产中拿走我需要的任何证据,贝思,但这些东西萨福克县警方可以随要随到。”
  贝恩说:“不,乔治,我将监管这整个办公室,你们可以随要随到。”
  多娜预感到要有一场争论了,赶快说:“让我们去看看值班室,然后我们将去见卓纳博士。”
  我们回到走廊上,随她走到标号237的房门前。她在小型键盘上按了几个密码,打开了门,露出一个巨大的没有窗户的房间。她说:“这是值班室,是普拉姆岛的指挥、控制和联络中心。”
  我们都走了进去,我四处打量。工作台面沿墙伸展,一个背对我们而坐的年轻人,正在打电话。
  多娜说:“那是肯尼斯·吉布斯,保罗·史蒂文斯的助手。肯尼斯是今天的值班员。”
  肯尼斯·吉布斯在椅子中转过身来,向我们挥手。
  我打量着房间四周。在桌上有三种不同类型的无线电传送器和接收器,一个电脑终端,一套电视系统,两台传真机,电话,手机,一台电传打字机和一些别的电子装置。两台天花板上的电视摄像机扫描着整个房间。
  在墙上有各种各样的地图,无线电频道,备忘录和一张值勤人员表等等。这是保罗·史蒂文斯的操作法——指挥、控制、联络一体化,称作CCC或3—C。但我没看到一扇门,能通向史蒂文斯的办公室。
  多娜说:“从这儿,我们可以和华盛顿,以及分布在美国、加拿大、墨西哥和世界各地的别的研究机构取得直接联系。我们也与在亚特兰大的疾病控制中心有联系。另外,我们还有一条直接的线路通向我们的救火队以及岛上其它重要地点,外加国家天气预报中心等许多支持普拉姆岛的组织和部门。”
  “比如军队?”我问。
  “是的,尤其是海岸卫队。”
  吉布斯放下电话加入到我们中间。我们做了一番介绍。
  吉布斯是一个三十来岁的高个儿家伙,蓝眼睛,和他土司一样的金色短发,烫得整齐干净的裤子和衬衫,打了个蓝领结,一件鲜蓝色上衣搭在一张椅子上。我确信吉布斯是这儿实验室的一个产物,从史蒂文斯的阴茎或什么地方被克隆出来。吉布斯说:“我可以回答你们关于这个办公室的任何问题。”
  贝思对多娜说:“你介意让我们和吉布斯先生一个人呆上几分钟吗?”
  她看了看吉布斯,他点了点头。
  多娜便出到走廊上去了。
  麦克斯,作为我们当中惟一的普拉姆岛之邻,有着他自己的待议事项。他问吉布斯:“如果一场大东北风或龙卷风刮过来,你们会怎么做?”
  吉布斯回答说:“在工作时间发生的话,我们就撤离。”
  “每一个人?”
  “有些人得留在后面照看仓库。比如,我将留在后面,史蒂文斯先生,其它几个保安人员,一些救火队员,一两个保持发动机和空气过滤器正常工作的维修人员,或许还有一两个监管病毒的科学家,一样得留在后面。我猜卓纳博士会想要和他的船一起沉没的。”他大笑起来。
  也许是我在笑,但我无法理解吹得到处都是的致命的疾病的可笑之处。
  吉布斯又说:“如果是在工作时间以外,岛上几乎荒无人烟的时候,我们得找到岛上的关键人物。然后我们将把我们的渡轮和其它水上工具送到新伦敦港的隐蔽坞里,在那儿它们会很安全。”
  他又说:“我们知道我们正在这儿干什么。我们做好了应付紧急事件的准备。”
  麦克斯说:“如果发生生物控制泄漏事件,你们会好心地告诉我吗?”
  “你将是最先知道的一个。”吉布斯请警长确信。
  麦克斯回答说:“我知道这个。但我想要通过电话或无线电知道——而不是通过咳出血或什么东西。”
  吉布斯看来有点儿生气了,说:“我的标准操作规程手册会告诉我该给谁打电话以及打电话的顺序。你是在第一批当中的。”
  “我已请求在这儿设一个警报器,即使在大陆上也能听到。”
  “如果我们打电话给你,你可以去鸣晌一个警报器让居民听到,如果你想的话。”吉布斯又说:“我不盼望有任何生物控制泄露事件,所以问题只是假设。”
  “不,问题是这地方吓得我屎都出来了,只要我看到它,便感觉不好。”
  “你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听这话我很高兴,我问吉布斯先生,“如果有武装入侵者来到岛上会怎样?”
  吉布斯看着我问:“你指恐怖分子?”
  “对,我指像恐怖分子一类的,或者更糟糕的,不满的邮政工人之类。”
  他并没有被逗乐,回答说:“哦,如果我们的保安人员应付不了,我们会叫来海岸卫队,就从这儿。”他用大拇指指了一下一台无线电设备。
  “如果这房间是被首先攻破的呢?”
  “在大楼里还有第二套CCC操作程序。”
  “在地下室?”
  “也许。我原以为你们是在调查凶杀案的呢。”
  我喜欢“租用警察”的身份给了我开口的机会。我说:“对,就是这样。你昨晚五点三十分在哪里?”
  “我?”
  “你。”
  “哦……让我想想——”
  “你的。45口径自动手枪呢?”
  “嗯……在那边的抽屉里。”
  “最近开过火吗?”
  “没……哦,我有时把它拿到手枪靶场去——”
  “你最后一次见戈登夫妇是在什么时候?”
  “让我想想——”
  “你了解戈登夫妇多少?”
  “不怎么熟悉。”
  “你和他们在一起喝过饮料吗?”
  “没有。”
  “午饭呢?晚饭呢?”
  “没有。我说——”
  “你曾在什么场合以正式身份向他们说过话吗?”
  “不,……哦……”
  “哦?”
  “有几次。关于他们的汽艇。他们喜欢使用普拉姆岛的海滩。戈登夫妇有时会在星期天或假日乘船到这里来,把船停靠在岛南边的一个荒凉的海滩边,然后游到岸上,拖着一个橡皮筏。在筏上有他们的野餐物品。我们对此没有意见,甚至,我们过去为全体雇员和他们的家属举行过一次七月四日野餐会。那一次我们允许非工作人员来岛上,但我们不得不停止这么做,因为责任问题……”
  我尝试勾画出这样一幅假日出游的图景,有点儿像海滩上的地毯式生物控制区。
  吉布斯继续着:“戈登夫妇从不带任何人一起去,那样会违反规定。但他们的船引出了一个问题。”
  “什么样的问题?”
  “哦,有一点是,在白天,这样会吸引其它船上的游人,使他们误以为可以靠岸来享用这片海岛。而在天黑以后,这样会给我们的巡逻艇带来导航危险。于是我向他们谈起这两个问题,我们试图加以解决。”
  “你们怎么尝试解决呢?”
  “最简单的解决办法是让他们进到小湾中,乘我们的一辆车到岛上较远的那一端。史蒂文斯先生同意这么做,虽然这样有违公车使用规定,但要比他们那么做好一些。但他们不想驶进小湾,或使用公车。他们想按自己的方法做——把快艇开到一处海滩上,然后是橡皮筏,然后游泳。他们说这样更有趣,更自然,更冒险。”
  “谁管这个岛?史蒂文斯、卓纳,还是戈登夫妇?”
  “我们得尽量满足在这儿的科学家们,否则他们会感到不安。岛上的非科学人员中有一个笑话讲的是,你如果惹怒或与一个科学家为什么事而争吵,你的生命将以神秘地感染上三日之内致命的病毒而告终。”
  每个人听到这儿都轻声笑起来。
  肯尼斯·吉布斯继续说:“总算,我们使他们同意把他们的导航灯亮着,丽我让海岸卫兵的直升机和船一定认好他们的船。我们还让他们保证只在那片我们竖了块‘闲人莫入’的大标牌的海滩上靠岸。那一般会让胆小的人不敢上来。”
  “戈登夫妇们在岛上干什么?”
  吉布斯耸耸肩。“野餐,我猜,步行。”他又说:“他们在假日和下班后已跑遍了差不多九百英亩的荒凉地带。”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