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节
作者:保时捷      更新:2021-02-17 18:31      字数:4737
  「傻瓜,蝶平安回来就好,我也爱你。」
  巧可看著那彼此相拥亲吻的俩人,眼里有著羡慕;而巫琊,则是微睁眼楮,在确定伏语蝶终於平安通过传承苏醒过来後,微微扬起笑容,然後继续陷入昏沉迷糊的睡眠中。
  当我剥夺你的一切,在你心里留下的到底是什麽样的情感,最後成为你的力量呢?
  永远别忘了一开始,你是为了什麽决定变成恶鬼的。
  别忘了,你是为了保护你深爱的一切,而决定要苏醒的……
  作家的话:
  爱是一切事物的本质,也是人的本能。
  ☆、第五十七章:起源
  「咦?阿穆尔你、你身上怎麽都是伤?!怎麽一回事?有敌人吗?!」语蝶在与阿穆尔拥抱、亲吻了一会後,这才後知後觉的感觉到自己环抱著阿穆尔的双手上似乎湿湿滑滑的……抬手一看,满手是血看得她心里一惊!
  「没事,这是我闯进传承阵术时受到的反扑而已。」阿穆尔不以为意的安慰著语蝶,哪怕身上的伤在重,只要能确定蝶是完好的苏醒过来就够了……反正他有强化伤势复原的基因,不碍事。
  「怎麽会没事?!」语蝶紧张万分,却完全忘了自己的模样似乎没比阿穆尔好到哪去──脸上几乎是七孔流血,让阿穆尔沉默的用衣袖替她擦拭血液。
  语蝶心一紧,抬手就是使用久违了的「治疗术」,温暖的光晕自掌心扩散,笼罩住阿穆尔受伤的身躯,但看著他身上不知被什麽锐利东西划出的一道道伤痕,心里就是那个心疼的。
  「你没事我就没事。」阿穆尔斩钉截铁的说著,然後就在语蝶讶异的目光下,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缓慢却又依肉眼所见的速度,开始愈合起来。
  「我有强化自我复原的基因码,不用担心我……倒是你,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刚刚你一直流血……」他紧张的捧著语蝶的脸左看看右瞧瞧,然後东摸摸西蹭蹭的,最後长长叹息了声,将语蝶再度紧拥入怀,像是深怕她随时都会消失一样。「我相信你一定能坚持下来的,但可以的话多希望是由我来代你承受这些。」
  「阿穆尔……」这个才是她的阿穆尔,丝毫不掩饰自己想法跟情意的,每每一开口的话语总是能直接敲进她的心房,温暖她的心窝。
  然後,就在这时,先祖最後留下的话语传了过来……
  『所有一切,哪怕是邪魔恶鬼,只要心中不忘想要保护某物某人的信念,只要心中不要遗忘那源自「爱」的守护之心──力量就永远存在。呵呵,我的後代呀,不要迷失了,这就是你决定成长的力量,因为「爱」是这个世界、这个宇宙最强悍伟大的力量……这一点,我已经从我的父母亲身上明白了……希望你也会能明白。』
  『好好享受这趟旅程吧,在这个荒兽乐园……你的力量将会是决定未来的关键。』
  先祖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完全消失──不同於前几次,这一次语蝶心里有一种非常强烈的直觉,就是那将一切都视为玩物的先祖,是真的离开了……
  不知为何,语蝶总觉得松了口气的感觉,毕竟那个人给她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插手传承就算了,还刻意设下那种幻境来考验她,但好险,她没有因为那伤透心扉的幻境而真的放弃自己跟阿穆尔对自己的情……
  「没事了,你回来就好。」他一如过去的,简洁有力的说出强力又温柔的语言,让语蝶轻轻叹息,将他拥得更紧,听著那结实胸膛里的有力心跳,彷佛先前的痛苦都消失了一样,无尽的平静与温暖笼罩著她──直到现在,她才明白自己究竟有多爱阿穆尔,也才了解这男人,究竟是用多麽狂猛的意志在爱著自己。
  「你……还好吗?」一道怯生生的声音打断了语蝶跟阿穆尔俩人的甜蜜气氛,让阿穆尔这才察觉,自己的衣物此刻被先前闯入传承阵术的风刃给切的七凌八落的,便冷著一张脸转过身去(不过在巧可看来是面无表情),但语蝶却敏锐的察觉到他的不自在──毕竟豹爷还挺不喜欢自己在外族人面前这麽狼狈呢。
  「呃,我想我应该没事……後来是巫琊大叔替我进行巫族传承吗?」
  「嗯……没事就好。」巧可开始抹去地上被巫琊刻出来的字符,对语蝶能够靠自己的力量完成传承感到崇拜,毕竟她是依靠外力完成的,那并不是她靠自己得到的力量──但看著这俩人如此相爱的情愫,让她也渴望这样的情感……希望,巫琊能够回应自己。
  阿穆尔再三确认语蝶没事情後,就直接摸了摸自己颈上的冠纹,翻出一件衣服找了个隐密处当场换了起来,然後又摸出一条毛巾走到语蝶身边,替她擦拭脸上半乾的鲜血。语蝶也在这时候才发现自己也是一脸狼狈,只好让豹爷替她擦脸。
  『既然完成了传承,那麽没事的话我们就要回去了嘎?』烛阴终於发出声音,却带著疲倦。
  帝江在烛阴出声的同时变成一匹马的大小,而烛阴也在此时变得稍大,看起来就是一条巨大的人面蛇,将巫琊卷上了帝江背後,又缩小盘回巫琊的手臂上不再言语。
  『巧可主母……我们要先回去了,我和烛阴耗尽力量必须要休眠了,所以得快点找到翕兹他们来保护巫琊大人才行……』帝江的声音带著浓浓的睡意,然後不等巧可回应,便拍拍翅膀往圣地洞窟外头飞了出去。
  「欸?巫琊他──」巧可赶紧追了上去,留下阿穆尔俩人。
  伊甸的光团还在,阿穆尔见此便走上前,却是说了声:「谢谢。」
  『……呵,不用感谢我,那个家伙也有动一点手脚让伏语蝶完成传承,若没有他插手,怕你妻子早就死了吧?我充其量不过就是让她不会那麽痛苦而已,既然没事就离开吧,好好去探索自身的力量──那可是,那家伙留给你的真正礼物。』话才刚说完,伊甸的光团就渐渐消失了,失去光辉的洞窟再度变得幽暗,只剩下萤光的苔藓正发著亮,还有那位於洞窟前端的系统石柱。
  阿穆尔想也没想的直接弯身抱起语蝶,不容她抗议,就是坚持要抱著她走出去──而这一次,语蝶在象徵性的挣扎几下後,便乖乖地窝在豹爷怀里享受他的拥抱了。
  幻境时的痛苦实在太过真实,让她现在只想好好珍惜这样的美好……
  □
  语蝶是感觉先祖离去了,却不知──这个可怕男人竟来到另一人意识之中……
  巫琊「醒来」,却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纯粹由白色以及金色字符架构而成的世界,有点类似伊甸的主脑空间,但似乎却又有所不同。
  有一位陌生的男性正用一种好奇的目光看著自己,铁灰色的发,鲜红色的眼……他第一个直觉就是在想:「这应该不是地球人吧?这种特殊的发色跟瞳色……」
  当然,等他认出这年约25、26岁的男人脸庞上,正闪动的红色字符後,便知道这人是谁了。
  ……他们巫族的先祖。
  「……嗨?」他乾笑的抬手打了声招呼,有些局促,不知道该用什麽态度面对这位可怕的先祖才好。
  男人却没有像对待伏语蝶那样充满恶意跟邪气,而是用一种带著玩味跟探询的目光看著巫琊,久久没有回应,让巫琊抬手打招呼的动作就这样在那僵直了许久,心里有很多疑问却不知该从何问起,一时间竟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很好奇巫族的起源?』良久後,灭罗才淡然开口,将巫琊心中最大的问题说了出来。
  「……嗯!」
  『那麽,你相信十维空间理论吗?』他提出一个对巫琊来说不算陌生的字词,或者该说,在地球上近几年来开始有这类的学说出现──但因为一直没有被证实,所以这个学说论点一直处在学界争论真实虚假的状态中。
  简单来讲,以量子力学的角度来解释,一维就是单独的一个点;二维就是点跟线聚合而成的「平面」;三维空间就是点线面组成的「立体」──也就是人类所熟悉的世界;四维则是在三维之上又多了个「时间」,可以追踪自己的过去与未来……然後最高的第十维度,因为包含了宇宙中所有可能存在的可能性,於是又被称做「一切万有」……
  灭罗笑了笑,知道自己不用再跟巫琊特别在分析什麽,便开始说出关於自己与巫族的来历。
  『总得来说,我诞生於现在这个地球的其中一个未来……我的血脉里有巫族的血统,但我的父系已经不是巫族人。然後在更久远的未来,我超越了一切万有,成为新的「宇宙意志」之一──哦,其实我原本也是一个宇宙意志,但想要体验从人类的角度观察世界,所以我以人的身分降临,在超越自己,最後我在时间之间穿梭,回到了你现在所在的地球的更久远以前,将我的血脉移植给某个人,然後将我爷爷传承给我的巫族知识顺便传给他。』
  「──啥?!」所以事实跟他猜测的没什麽差距嘛!超越维度,所以时间跟空间都无法限制他,但为什麽他们的基因相似度那麽高?!95%耶,这可以说是近两代前後的距离了……
  等等,莫非……他提到十维度空间,让他想到一个可能性……
  「等等,你说你爷爷将巫族知识传承给你,那你的上一辈没有接受巫族传承吗?」
  『没有,我父亲不肯让我母亲接受传承……呵呵,说起来倒也有趣,没想能在这时候遇见同时留有我父母基因的存在,然後还有你……』灭罗停顿了一会,似乎在琢磨接下来的话语。
  『总之,你可以尽量去猜我的爷爷是谁吧,据说──他是最後一位得到巫族传承的人,而这个乐园则是巫族未来再起辉煌的世界了,我要去这里的未来看看情况,希望那时候你还活著啊,我可以提醒你最後十二祖巫传承的关键,是跟「心」有关系的情感或感官哦……慢慢去摸索吧,总有一天,我们会在见面的。』
  灭罗的形影开始消失,让巫琊从猜想中回过神来,就想叫住他似的大喊:「等等!告诉我,你的爷爷是不是巫──贤──……」
  『去猜吧……』
  灭罗的身影消失,白金色的空间突然破碎,却显现一位男性的身影。
  坚强且屹立不摇的身影,白色的发与金色的眼,神情骄傲又傲慢、睥睨又猖狂,却是巫琊熟悉到不行的容貌……他看了十来年的男孩,那个他和兄长从小一路带到长到的少年,如今却是沉稳刚毅的,彷佛什麽都不能打败他一样。虽然发色与瞳色变了,但他知道那个人就是他兄长巫桀的儿子──巫贤!
  心中的烦恼跟纠结在这一瞬间,得到了解放。看见那一闪而逝的画面,他知道,他跟兄长这些时间的努力都值得了,巫族的力量与智慧将永远传承下去。而且更有趣的是,那家伙的孙子竟然是巫族的先祖呀……这样的轮回跟巧合,还真是应证了宇宙无奇不有。
  但这样一来他就放心了,不必在担忧位於遥远地球的亲人……
  可那人最後提到的关於「十二祖巫传承」这仪式的关键是跟「心」有关系的情感或感官,这麽说来,七情六欲里头跟「心」有关系的……只剩下七情中的「爱」跟六欲中跟心有关的「意」了,至少这样范围缩小了,二择一……
  恍惚间,他知道他的意识从那个白金交错的空间中回归身体了,却感觉被一阵疲倦所淹没,却因为似乎是睡得太久,脑袋里一片难忍的疼,让他艰辛万分的睁开了眼……当然,仍旧是一片漆黑。
  感知中可以感觉到那可以跟他分享视觉的烛阴,为了维持他的生命力而耗尽力量沉睡了,其他能跟他共享视觉的魔神,帝江也陷入沉睡,奢比尸似乎在村外巡逻,翕兹则是高飞在天空中监看猴族村庄外围有没有敌人入侵。
  所以这下可好,他累得要死,感觉胸口被什麽沉重的东西压著,他又看不见,是哪个王八蛋拿石头压著他了?也不想想他现在身体虚弱的不得了……
  待他探手去推,就摸到一颗……脑袋?
  「……唔?巫琊,你醒来了!」巧可的声音响了起来,然後身上的沉重感一轻──好啊,没想到你这小猴子乾巴巴的,竟然那麽重!
  「没想到你那麽肥……他马的都压得我快断气了。」巫琊不免抱怨到,唉唷如果躺在他怀里的是大胸脯的俏美人那该有多好~~
  巧可一愣,这才知道巫琊是在嫌自己胖了。没有女人会喜欢被骂胖的,哪怕巧可过去像个小男孩也一样──爱美之心女人皆有,更别提她现在可是非常重视巫琊的每一句话语,这句话还真是刺伤了小猴子内心柔软一角呀……
  「──你!亏我那麽担心你,不眠不休的在你身边照顾你,我是不小心累得靠在你身上睡著了好吗?你竟然还嫌我胖!你之前不是才说我乾扁扁的要吃得有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