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节
作者:无边的寒冷      更新:2022-12-12 20:28      字数:4797
  床荒苁裕荒芨傻裳邸;诖饲穑凳裁磁巳缫路蛑笔枪菲ā!?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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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蒋小洛和周慧、谢冰玲在食堂吃饭。
  谢冰玲说:“上午没事翻杂志,上面说,上帝造人时,是取男人亚当的一根肋骨造的女人夏娃,于是男人和女人开始互相寻找。找对了,严丝合缝,浑然一体,幸福美满;找错了,互相别扭,由爱生恨,永不太平。只不过一根肋骨,能有多大诱惑?我已经决定做一根独立的肋骨了。”
  周慧说:“男人要找准自己丢失的那个肋骨,女人要找到自己的前身,这的确是高难度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有很多人将就着过日子。”
  谢冰玲说:“对于一个男人,如果你不认可他,不把他作为归宿,还跟他在一起,这其中有很多种动机。最有可能是因为漫长寂寞的单身生活需要人来陪,还是要看自己,能接受也不是说不可以,反正我是不行。”
  蒋小洛说:“那你也总不能一辈子不结婚吧?现在能挺过去,将来不一定行。”
  谢冰玲说:“我现在想法是如果实在找不到事业有成、人品不错、多才又多金的男人,那就干脆等到再老一点,四十岁,嫁个六七十岁的男人好了。那时候地位和人品是最重要。”
  周慧说:“这想法倒是很有创意,值得借鉴。”
  蒋小洛说:“我妈跟我讲,世界太大,生命很短,我们往往无法与命中注定的那个人相逢或者是来不及相逢。或许我们应该学会将错就错地缔造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这是现代人在感情和婚姻上必须学会的生存本领。”
  周慧说:“你妈的理论总是一套一套的,老早就见识过了。”
  蒋小洛不好意思道:“不过我觉得我妈讲的是有道理。我都打算结婚算了。”
  谢冰玲和周慧同时把诧异的目光投入蒋小洛。
  谢冰玲问:“之前不见一点动静就说要结婚了,说梦话吧?”
  周慧说:“跟谁啊?该不会是跟郑家铭复合吧?现在他也失恋了,的确是破镜重圆的好机会。”
  蒋小洛说:“这怎么可能?!”
  周慧继续猜测:“听他们说广告部那个姓邓的也挺喜欢你,难道你们一直在暗中交往?”
  蒋小洛说:“你说邓飞啊?神经哩,我跟他话都没说过几句。”
  谢冰玲说:“那家伙,一年四季难得笑一次,肯定面部神经麻痹,要不就是个榆木疙瘩冷血动物,跟这么个人过一辈子,不憋死也得冻死。”
  饶敏生下了一个女孩,报社同事一起去医院看望。正好就在蒋小洛母亲所在的医院。走的时候,大家回家,蒋小洛则直接到了母亲办公室。
  “跟同事一块过来看你们饶主任了吧?”
  “嗯。她好幸福啊,羡慕死了!”
  “光羡慕有啥用?”母亲话里有话。
  等到下班时间,母女俩挽着手从医院走出来。
  “树兵说上星期跟你到江边玩去了?”“他这也跟你汇报?”
  “就随便提了提……”
  “我觉得他傻乎乎的,可爱死了。”
  “现在发现傻有傻的好处了吧?”
  “我又没说傻不好。”
  “树兵那孩子其实不是傻,是从小被他爸管严了,太老实。太老实的男人有时候是会让人觉得有点儿闷,但只要他乐意跟你在一起,他自己感觉开心幸福了,话还是会有很多,会想着法子逗你开心。”
  “我觉得跟他在一起很放松。”
  “是吗?”
  “以前跟郑家铭在一起当然也开心,但我总是紧张兮兮的,生怕一不小心就惹他烦了。”
  “那是因为你在小郑面前拿不出气势来。这两个人结婚过日子嘛,就讲究个搭配。你不能卑躬屈膝的,老是胆小怕事地仰视他,因为幸福不在天上。但也不能趾高气扬,低头看人,因为幸福也不在地上。幸福在眼前,要平视……”
  “明白。”
  “那打算跟李树兵处朋友了?”
  “不处了,结婚!”
  母亲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蒋小洛,说:“你这丫头逗妈开心吧?”
  “不是,我说真的。不过要等他跟我求婚。”
  “怎么求?”
  “这我怎么知道。”
  “那我晚上赶紧跟你李叔叔商量商量看。”
  “又不是你俩求婚你们商量什么?”
  96
  戴余在下班回家的路上刚好撞上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被淋成了落汤鸡。郑家铭看着她进来,幸灾乐祸。
  “洗了澡再回来的?”
  “懒得理你。太倒霉了,里里外外都淋了个透湿。”戴余甩着头发上的水粒子。
  “那还不快把衣服全脱了,小心长细菌,容易得乳腺癌。”
  戴余瞪了郑家铭一眼,往房间里走的时候,打了个哆嗦,嘀咕道:“冷死我了。”
  “到我怀里来热乎热乎?!或者送你去前面的火葬场暖暖身子。”
  戴余砰的一声把门关上。郑家铭在外面讪讪地笑着进到厨房,继续捣腾。等戴余洗好澡,一顿丰盛的晚餐已经上桌。
  “这个周末又有人给安排了一次相亲,我都不想去见了。”
  “相亲就像搞海选,成功的几率太小了,你还是早点放弃这个幻想,一心一意跟我培养吧!”
  “我好想笑。”
  “那你笑啊。”
  “臭小子,你很让人烦知道不知道?戴大姐就想喷你一脸饭。”
  “你说你找来找去,到底想要找个什么样的?”
  “找个有感觉的,能永远爱我的。”
  “这个时代还提永远似乎有些落后。永远这两个字真的很不值钱了。连街上卖烧饼的都可以说,我的烧饼永远会是最好吃的,难道被你们女人奉若珍宝的爱情就值个烧饼价?!”
  “神经病逻辑。”
  “恋爱结婚嘛,只要生活幸福就好了。而人想要得到幸福,实际上很简单,有三种积极有效的方法……”
  “哪三种?”戴余十分好奇地问。
  “我说话你插什么嘴?!”
  “好,那你快说说看。”
  郑家铭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得到幸福的方法嘛,有三种……遗憾的是,没人知道是哪三种……”
  戴余的脚往桌底一伸,狠狠地朝郑家铭踢去。郑家铭躲了过去,一脸坏笑地看着戴余,继而摇头晃脑。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看到你凶起来的样子,好怀恋我三年前死去的小狗,它跟你一样霸道凶狠,没一点女人味。”
  晚上吃过饭,郑家铭和戴余一起下楼。
  自从贾妮去了美国,无爱可谈的郑家铭成了十足的大闲人,一有机会就寸步不离地跟着戴余,像没断奶的孩子。
  “陆走走明天回长沙。”
  “哦……”
  “我准备周末请她吃饭,要不你也一块去?”
  “啊,那就算了,多不谐调。”
  “你是怕吧。看你对那个贾什么妮的忠心耿耿,我觉得你挺可怜,但看你对陆走走一直都是铁石心肠,又觉得你有点不是人。”
  “不是的,我就觉得很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不就一起吃个饭么?你还当真以为别人陆走走会死缠着你不放啊?要缠也不会等到现在,要缠早缠得你气尽身亡了。”“说的有道理,不过我还是决定不作这样的冒险和尝试。”
  快到楼底的时候,戴余狠推郑家铭一把,郑家铭差点摔下去。
  “喂,谋杀亲夫也没必要如此心狠手辣吧?”
  “亲你个头。”
  “好好好,你说的啊,赶紧来亲,趁热亲。”
  郑家铭又吊儿啷当地笑了。他的元气恢复得有些快,似乎贾妮一事对他的影响已全然不见。
  “你明天去接她?”
  “她弟弟去吧。”
  “她弟弟,哈哈,我还说把她弟弟跟我一个同事撮合一下的,这段时间竟然把如此有意义的事情给忘了。罪过罪过。”
  “小伟也是个死脑筋,我上个月也说把我们公司一个小妹妹介绍给他,他半点兴趣都没有,说还是喜欢那个姓贺的,你看都这么长时间了……”
  “嗯,是有点死脑筋,该像我学习学习。那个泰戈尔怎么说的来着?如果错过太阳时你流泪了,那么你也将错过星星了。”
  戴余白了郑家铭一眼。
  “你也是一样啊,别再往下熬了,越熬越老,年纪大了就是大猩猩了。”
  “是不是要我把你踢得两眼冒星才肯闭嘴?!”
  “我说你这人怎么一点不解风情呢?刚刚有点浪漫气息就把你凶没了。”
  “要浪漫给你戴大姐摘几颗星星下来玩玩。”
  “好!等超市里有卖的时候我给你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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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伟虽然知道姐姐回来的主要目的就是离婚,但还是显得非常兴奋,毕竟有很长时间没见着了。这天他下午请假回了家,四点多钟就洗好了澡,站在镜前,把洗湿的头发吹干,完了还细细地梳了个自认为很精神的发型。
  廖菊芳走进睡房,打开柜门,把以前陆走走在家睡的被褥和枕芯搬出来搁在床上,边忙边独自叹着气。看得出来,她对陆走走的婚姻终究还是逃脱不了一拍两散的命运感到忧心忡忡,只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没办法再去挽回。
  她听见家里的门砰的一声被关上,知道是陆伟出去了,也先不忙着进被子了,走到客厅,往正看电视的陆向前边上一坐。
  “死老头子,你还有心思看电视?”
  “不看电视干吗?我就剩这爱好。”
  “家里现在两个孩子,大的要离婚,小的跟被人灌了迷魂汤似的,还是天天念叨着那个小贺,不肯另外找朋友,你咋就一点不着急?”
  “急有啥用?你急得头顶生烟又急出了什么成果来?”
  “你看你是不是抽个空当儿去找找小段,跟他说,两个人好聚好散,心平气和把离婚给办了,别非要闹到什么法庭上去。我和走走都是这个意思,这人我们丢不起。”
  “上法庭有啥丢人的?当你们是大明星还有狗仔队去跟踪不是?”
  “我,我们这辈子咋就没一事儿能说到一块去呢?”廖菊芳急得直打哆嗦。
  “这是文化素质有差异的体现。”
  廖菊芳站起来,对陆向前怒目而视,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扭着屁股又进到睡房,三下两下把被子套好,再折叠整齐。突然停住,愣愣地发着呆儿,若有所思似的,转身又走到客厅,心急如焚,忐忑不安。
  陆向前倒是气定神闲,若无其事地盯着电视看,对气冲冲站在面前的廖菊芳视而不见。廖菊芳挡了视线,他就挪了挪身子,目光一刻也不离开电视屏幕。
  门铃响了,廖菊芳冷冷地看了陆向前一眼,快步走过去开门。看见是段挺,脸上的表情好不自然,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冷,反正是有点儿僵硬。段挺却沉着得很,虽然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过来了,却依然胜券在握似的,笑着叫了声妈。廖菊芳迟疑了会儿,想应却没再应出声来,手依然撑着门。
  “怎么了?妈,不让我进门?”
  “你有事?”廖菊芳这才缓过神来,挤出几丝笑容来。
  段挺走进来,自己拿了双拖鞋换。廖菊芳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一直看着他把鞋换好。
  “是这样的,我打电话到走走他们公司,她同事说她今天下午的飞机回长沙,我想过来看看她到没。”廖菊芳不再招呼段挺,直接进了厨房,把门带上,把难题交给了陆向前。陆向前没有吱声,重又把目光投回电视屏幕。
  段挺笑容满面地在沙发上坐下:“爸……”
  陆向前不做声,过了许久才突然冒话:“你今天过来的意思是……”
  “听说走走要回来了,我想跟她谈谈。”
  “还怎么谈?”
  “能和好就尽量和好,您说呢?”
  “这事儿也拖了不是一时半会了,也这么久了,我们大人能做的工作都做了,也没办法。目前来讲,我们还是尊重走走的意思。她这次回来就是办离婚手续的,希望你们各自都不要为难对方。”
  段挺难堪起来,笑了笑,无言以对。
  “两个人不能生活在一起,早离有好处,不拖累对方,小段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是的是的……”
  跟陆走走一起回到家,陆伟把行李箱搁在门口的地上,不拿钥匙不摁门铃,而是用巴掌把门敲得雷响,按捺不住兴奋地叫:“妈,妈,姐姐回来了!!”
  段挺坐在沙发上没起身,陆走走和陆伟进来的时候,他一直转头笑着。陆走走看见他,很是意外,稍稍愣了会,和陆伟一起直接进了自己以前住的那个房间。
  “他怎么来了?”
  “我不知道,我出去的时候还没过来。”陆伟坐在母亲已经铺好的床上歇了口气,又说,“他都很久没上家里来了,今天不知道怎么凑得这么巧。”
  母亲草木皆兵似的走进来,若有所思地看着陆走走。
  “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