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
作者:绚烂冬季      更新:2022-12-08 11:16      字数:4780
  第二天,甄府上下一片喜气,处处张灯结彩。甄家众兄弟、姐妹齐聚。甄姜二妹甄脱、三妹甄道、四妹甄荣,连不满两岁的五妹甄络亦由乳母抱着,一同出席。甄脱、甄道俱已是豆蔻之龄。甄荣小萝莉,肩扛【百草】,四处晃荡,以示招摇。
  待到吉时,新人拜堂,新娘送入洞房。柳飞自是出来答谢众亲朋好友,沮授亦至,与田丰坐了,太史慈、吴忠吴勇三人却是被颜良、文丑二人拉到一边,行拳猜令去了。柳飞挨桌敬酒之后,方自转身。
  进得房内,见喜烛高燃,红光满堂。佳人一袭大红吉服,头罩红巾,正坐于榻上。柳飞挥手,将些喜钱与丫鬟、喜婆。众下人掩嘴下去。柳飞踱步来到榻前,挨着甄姜坐下,痴痴的看着,心中念道“这便是自己的妻子了,从今天起,自己再也不是一个人了。”口中轻唤“姜儿,姜儿”。甄姜自入了房内,便觉身子颤抖,如同做梦。前几日尚自于苦恋中挣扎,今日却是得偿所愿,已是心上人的小娇妻了,一时被巨大的幸福冲击着,晕晕乎乎,浑不知天上人间。待听到柳飞进房,坐于自己身边时,想起娘亲嘱咐过的话语,不觉羞不可抑。此时,听着自家夫君深情的轻唤自己,细弱蚊鸣的应道“嗯”。语音柔糯,勾人心魄。
  柳飞看了半响,方想起应掀起盖头,伸手取过银杆,将大红头盖揭去。但见一张艳若牡丹的玉脸,在红烛掩映下,含羞带怯。一双妩媚的大眼睛,睫毛颤动,稍抬即阖。一丝胭脂染玉盘。两只白嫩的小手搭于红裙之上,此时,因为紧张,正紧紧的抓着裙面。红白相映,耀人眼花。
  柳飞取过合卺酒,夫妻二人饮了。伸臂将甄姜揽入怀中,嗅着玉人发间的清香,轻轻的道“姜儿,自今日起,咱们就是夫妻了。为夫定会疼你、爱你。不再让你受了丁点的委屈。”甄姜心中感动,仰首看着柳飞道“妾不求富贵、不求美食。只要能与夫君相伴一生,便什么也值得了”。
  二人絮絮耳语,俱觉情动。甄姜鼻息咻咻,星眸迷乱,柳飞一双大手在玉体上游走着,慢慢的将衣物除去,但见玉体横陈,酥软若绵。两团滑腻,颤颤巍巍,红豆挺立,如寒梅绽放。玉脐雪臀下,修长丰润的大腿间,淡影若现。。。。甄姜颤声道“望夫君怜惜。。”随着一声低吟,房中红烛爆起一个火花,转瞬灭去。是夜,令人心颤的呻吟声吟唱不绝,被涌红潮,雪影如浪。久久之后,风止雨息,玉人鼻间发出一声悠长的颤音,如叹如息,带着一股满足,房内充斥着一股淫靡暧昧的气息,久久不息。。。。。
  窗外鸟鸣清脆,天光微亮。不多时,太阳一蹦一跳的爬了上来,将万道金光撒下。房内,一条雪藕般的粉臂攀在柳飞脖颈之上,一片光亮如锦的黑发中,露出一张醉人的玉脸,写满了慵懒和满足,枕在胸前。此时,嘴角含笑,犹自酣睡未醒。好一副海棠春睡图。
  柳飞静静的看着,心中满是温馨。昨夜二人一番酣战,初时因甄姜破瓜之痛,动作不敢太大。及至后来,渐入佳境,竟是婉转逢迎,娇憨痴缠。直到将至五更天时,方才相拥而眠。柳飞体质特异,一夜金枪不倒。内息转了两转,体力尽复。此时,看着美人媚态,竟又蠢蠢欲动。于被中伸过手去,将一只玉乳握在手中,轻揉慢捻,片刻间,红豆已是骄傲的挺立起来。甄姜睫毛抖动,一丝红晕爬上脸颊,银牙轻咬红唇,强自忍耐。待到感觉柳飞又要合身而上,心中大恐,忙睁开星眸,颤声道“夫君怜惜,姜儿实是不成了”
  柳飞哈哈大笑,轻刮了下甄姜琼鼻,道“逗你呢,让你装睡”甄姜羞不可抑,玉手握拳,轻捶柳飞。柳飞起身穿衣,甄姜连忙起来侍候,锦被滑下,美好的上身尽皆露于外面,搞的柳飞差点又要化身为狼。
  甄姜嗔了他一眼,自行穿衣,双腿挪动,不禁轻呼一声,秀眉簇起。正是“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初承恩泽时”。
  柳飞心疼,道“你初破身,不必起身,再歇息会吧”。甄姜摇头,忍着下来,招呼下人打水,亲自服侍柳飞漱洗。洗漱完,柳飞扶着爱妻至几边,夫妻二人共用早食。
  欢乐之中,不觉时光流转,忽忽已是月余。柳飞日日与甄姜或花前漫步,或闺房画眉。抚琴弄箫,吟诗作画。直至这日,太史慈前来告辞,柳飞方自省起。暗叹道“真真是温柔乡便是英雄冢”。遂振奋精神,安排诸事,准备继续北上。
  第十四章:偶遇
  正文 第十四章:偶遇
  公元一八三年,秋十一月。瑟瑟的秋风中,已是微带着一丝凉意了。天高云淡中,艳阳却仍旧固执的将热度遍撒大地。
  华夏北方广袤的大地上,平静中却隐隐藏着一股骚动的气息。官道上,一群群,一簇簇的人流,正缓慢的向着冀州境内,巨鹿方向集结着。间或有一些道士模样的人,穿梭期间。每每在人群中停留一会儿后,便匆匆往另一堆人群中而去。道士停留过的人群,却一阵骚动,脚步却又加快了许多。
  此时,却有一辆马车,正晃晃悠悠的和人群反方向的行驶着。马车车厢被青幔围着,车体整个比常见的马车高出一截,拉车的两匹马却甚是神骏。驭座上却没有人,想来驾车之人甚是懒惰,反正官道平坦,也无岔路,就任由马儿信步由僵的往前挪着。
  马车从外看来,极是普通,虽因没有驭者,稍显怪异,却不会引起人们过多的关注,大多只是搭了一眼,便低头继续着脚下的路。
  但若这时有人掀开车帘看一下的话,定会大吃一惊。那车厢内布置极是奢华。四壁皆被软皮厚厚的包裹着,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长毛绒毯。厢顶吊着一颗龙眼大的珠子,光华流转,发出淡淡的柔光,虽不甚明亮,但却将车厢内不大的空间,照得纤毫必现。抵着壁角处,一张小几横放,上面放着几盏蜜饯果子。几旁一个红漆小柜,约半人高,层层的排列着一个个抽屉,想是放了不少的东西。
  柜前堆着睡枕锦被,此时,却有一个白衣男子,右肘向后撑着,斜倚其上。左臂怀内拥着一个绝色佳人。那佳人一袭鹅黄的绸衣,将曼妙的身形裹住,只在裙下露出一双如玉般的纤足,花瓣似的足趾上涂着豆蔻,红白相映,让人心动。
  “百草,休要惫赖,去外边采些花草来”一声清朗的薄叱声中,紫影闪出,一个紫色小貂已是落到了几上,两只小眼骨碌碌的,金光闪闪。这二人却正是新婚燕尔的柳飞夫妇。
  那日,太史慈辞归,柳飞便仍然让吴忠吴勇跟着回去,侍候慈母。叮嘱太史慈用功修习,日后,自有人持神隐令召唤。太史慈三人方辞别而去。
  又将田丰三人唤至,取出几个酿酒的方子和农具的图样,让他们先去襄阳。寻一处所在,开个酒铺,以自己所给的方子,照方酿酒,以结势力。开个铁铺,照农具图样打造农具,低价将于百姓,以助生产,收买民心。待甄家到后,一明一暗,将荆州经济,民生,军备掌握住。时机到时,自有明主持【隐神令】相见。
  田丰黯然,知柳飞终是傲啸烟霞的性子,强求不得。此一去,却不知相见经年了。颜良、文丑大哭,只是不肯离去。柳飞只得细细开导,又传了二人【坎离真气】,方勉强得脱。次日,三人洒泪而别,沮授赶来相送,亦自唏嘘。
  待的将人都安排走后,柳飞便自己画图,让人按图造了这样一架马车,马车厢底加装的弹簧,却是柳飞自己偷偷炼制的。只因,以现在的冶炼水平,想造出合用的弹簧那是决无可能的。而这厮用炼器之术,炼制弹簧只为享受,如果三清道尊有灵的话,也定会降下神雷,劈死这个败类。
  等到马车整个造好,甄逸看了也咄咄称奇,甚是眼馋。却知女婿是心疼自家女儿,兼之要赖之走很多地方,方至如此。而造这么一架马车,殊为不易。故虽心底暗馋,也没说什么。
  等着造马车的几天中,柳飞将王洪给的秘笈,细细研究,终是将一套双修功法创出。夜夜与甄姜练习,那水神真气何等神奇,几日间,甄姜体质由内而外,便改造完成。至于修习过程中,旖旎香艳之处自不必细表。柳飞又将【碧水决】传了给她。整个人自此更显脱尘拔俗,如仙如幻,已是身具不俗的功力。日后,随着功力日深,自可与日月同寿。
  柳飞见她极具悟性,将鱼龙三幻步法教了给她,更为其量身创出一套『浮光掠影』的轻功身法和一套『水云袖』。自此,甄姜亦是算步入了武道。
  待的所有事情搞定,夫妇二人便乘车而行。甄逸一家也准备的差不多了,不日,也将举家迁往襄阳。
  夫妇二人正值新婚情浓之时,又兼练功需要,更是日日腻在一处。也不愿多个车把式碍眼,柳飞便寻得两匹良马,以精神力稍稍影响了一下,那马儿便有了些灵性,自能接收柳飞指令,进退自如。
  二人便每日于车中说些情话儿,每每搞的甄姜心醉神迷。那貂儿此时却是招厌,总是赖在甄姜怀中,让柳飞心中冒火。便日日让其出去,采摘些花草,一来点缀下车厢,二来与甄姜勾勾搭搭自也方便。今日正说到情浓时,却见那貂儿微闭双眼,享受的样子,心中来气,便呵斥出声。
  【百草】立于几上,虽觉愤慨却也无奈,只得紫影一闪,窜出车外,到山间找些小兽施虐一番出气,又采些山花野菊之类的交差。
  甄姜见柳飞欺负【百草】,嗔怪的白了他一眼,心中却甚觉甜蜜。偎在柳飞怀中,伸手将窗帘掀开一丝缝隙,往外瞧去。见了外面的动静,心感怪异,便说与柳飞知道。
  柳飞闻言,算算日子,心下叹息。摇了摇头,却不多说。甄姜见状,也不多问,只静静的偎在爱郎怀中,享受着这份温馨。紫影闪出,百草衔了些黄色的山菊,跑了回来,自顾又往甄姜怀中一猫。
  柳飞无奈的甩了它一眼,手捻起一朵小菊把弄着,搂着甄姜柔软的身子,任思绪飘忽着。
  不多时,马车已是进入河间县。河间之名始于战国,因处九河流域而得其名,古称瀛洲,是有名的历史文化名城。后世时,它靠近京、津,毗邻沧州、保定、京九、朔黄铁路贯穿境内,京开,沧市石等公路纵横交错,交通方便,经济发达。
  入的城中,柳飞让甄姜挂上面纱。二人下车,缓步而行。走不多时,见前面拐角处一幡飘动,却是一座酒楼。
  此时,时以近午。酒楼前小二正大声招呼着,迎进送出。二人也觉腹中有些饥饿,相对一笑,举步入内。
  酒楼内一片菜香酒气,嗡嗡杂杂的,颇有些客人。待二人进来,本来乱哄哄的大堂,突然安静,俱备二人气度所摄。
  二人也不理会,自去寻了角落坐下,招呼小二上酒布菜。堂内慢慢又恢复了热闹,但却不自觉的都将声音放低。
  二人正浅斟慢酌之际,却听得门口传来一阵吵闹之声。柳飞皱了皱眉头,停箸不饮。转头望去,却见一个老汉正从地上爬起,几个泼皮正围着大骂。那老汉却只是不住打拱作揖。几个泼皮兀自推搡不止。柳飞眼中不禁闪过一丝精光。甄姜见状,知道他动了气,伸出玉手牵了牵柳飞左手,轻轻道“大哥不须着恼,若他们再要过分,再出手不迟”。柳飞点点头,双目微眯。
  外面老汉已是被推搡的踉踉跄跄,站立不稳。柳飞双眉一轩,正与站起,却见一人冲上,扶住了老汉。
  定睛看去,那人四十上下,皱痕斑驳的面上,满是风霜之色。双眼明亮,满含正气。一身藏青色布衣,满是尘土。想是赶了许久的路。衣袖挽至手肘,露出一双粗糙的大手。下身一条黑裤,亦挽至膝下,却未着袜,赤足穿了一双草鞋,后背尚背一斗笠。此时,正大声呵斥那几个泼皮。
  几个泼皮突然被人打断,稍微愣怔后,见一个老农似的穷汉,正大声训斥自己,不禁大怒。互望一眼,慢慢的围了上去。
  那老汉满面骇然,站在一边,不知所措。只听那黑衣人却兀自在说道“汝等亦是父母生养,怎的如此狠心。他一个老人家,诺大年纪,便有小过,说过便是,怎可以拳脚加之。当知,汝等亦有父母,当思及人之老,方为大善,更。。。”话未说完,突的向前一个踉跄,却是被一个泼皮踢了一脚。
  黑衣人怒不可遏,正欲再要说话,却见一个泼皮,举起一根木棍,舞起一股恶风,直奔自己双腿打来,这要被打实了,登时便会折了。待要躲避,却已不及,不禁咬牙闭眼。便在那木棍将要碰上双腿之时,只听得一声轻哼,似有股微风吹过,面前却传来一声痛叫,接着听到“当啷”一声,木棍坠地的声音,睁眼看去,登时目瞪口呆。
  只见地上一根木棍,上面嵌着一朵黄色的小花,此时,花瓣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