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
作者:冬冬      更新:2022-12-03 20:07      字数:4844
  不起她,她却可以养那个男人,因为这几年她在上海已经赚了不少钱,足够两个人在成都过上还算是不太坏的日子。她终究是走了,之前她还一直幻想着那个男人会跪着请求她留下。
  方资君知道她的脾气,如果要是她为哪个男人流泪了,这表示她已经彻底的放弃了那个男人。他将那封沾有泪痕的信纸撕成碎片,和他那晃悠不定的魂魄一起扔进了垃圾盒,然后歪歪跌跌的出了宝馆。
  那封信上只写了几个字:再见,资君!再见,成都!
  现在将主角切换到第一人称,我走出宝馆后记得刚才干了两件事:第一件是扔了撕碎的信,第二件是走出了宝馆。既然还记得两件事,那除了表示我记忆力很好外还代表我是个正常人,没有丧失理智,所以大家也不用担心我会去干跳楼之类的傻事。
  接着要去哪儿我自己也不知道,只能穿街走巷,到处晃荡。
  夜正好,我顺着俯南河一路而下,经一古色小巷,路边有位美人傍灯之红依带之绿,见我走过来,一脚登在路边长椅上,露出大腿,高呼黑夜万岁,“路边的哥哥这边看过来,随便摸随便捏,嫖一送一(小方注:据方资君自己的理解,所谓“嫖一送一”大概就是在你嫖的时候送你一个避孕套之类,和那种买手机送专用充电器的商家在策略上没有本质的区别)。”
  说完,她飞我一个媚眼,拷的我一阵晕乎,好像丘比特之箭射中了我的屁股……
  我热血躁动,刚想靠过去,旁边又突然钻出个小姐来,骂道,“草你妈,和我抢哥哥,没门。”
  说着,她一掀裙子,做出温柔状,一摸大腿,再挺胸部,然后吹我个飞吻,“响应号召,加入世贸;安全免检,服务周到……八折优惠,价格动心,让人感动的真想哭啊……哥哥……”
  她的裙下如同藏有世外桃源,声音好似来自天籁,不察色光辨音,是男人都会觉得鼻血外涌,除非你贫血。
  我上前欲牵她的小手,刚才那个暂时落后的小姐冷笑一声,毛了,高呼道,“慢着!”
  说着她上前一家伙拷晕我身边的小姐,手臂勾住我的颈部,柔声道,“哥哥,你真的要逼我出绝招啊?”
  见我不解,她突然一把推开我,扭动腰肢,“能唱能跳,吹拉弹唱我皆会,前后左右姿势样样精……”
  我四周看了一眼,发现老远走来了位制服大哥,忙调头便走。
  后面的小姐急了,“哥哥,要姿色有姿色,要文化有文化,外语四六级证书一大把,计算机等级要啥有啥,毕业证、学位证全是清华北大……呜呜……上了我就等于上了整个大学啊……”(免费广告:九眼桥代办各种国际国内知名高校文凭,价格优惠)
  后来光顾了一家酒吧,喝了点啤酒,看见女人就上前摸一把,结果被人泼了一身酒水。再后来又想找人打架,操起酒瓶找保安,哪想保安他哥是城管,我武功在好,看见那些合法的黑社会还不是要乖乖的。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当流氓也需要勇气,不过那些当上流氓的兄弟姐妹们也不要过于骄躁,有本事评职称,晋级到城管了你才真正牛叉。二十一世纪最牛比的是什么?城管!多少年来,我一直梦寐以求的职业啊!
  成都辣妹风流史 … 第二卷性相近,习相远
  第九章
  恍惚中进了“七点阳光”迪吧,里面音响震的厉害,人的耳膜几欲要被那音乐的分贝撑破,心脏也随着节奏一抖一抖的,似乎要逃出人体以寻求解放。我找了个较隐蔽的位置坐下,没过多久就有人过来搭讪,问我要不要摇头丸。我看了看那些吃了摇头丸的人,脑袋摇来摇去的,都快被甩飞了,哪敢要,赶紧挥手拒绝。
  受到音乐和台上那个领舞小姐动感的刺激,酒精随着血液一下周转全身,噪声再大,我竟也能闭目酣睡。当我睁开眼睛时,旁边坐了个女人,样子长得有点侵权。成都女孩子都不好好长,个头大多数比较小巧,容貌也喜欢盗版明星,说她们长得像张曼玉吧,换个表情就成了小龙女。这点个人感觉非常之不好,她们都拼命追求个性,结果最后大部分都丧失了个性。
  “还认得我吗?”她用木勺轻轻敲了敲酒杯,看着我。
  我扭头瞪了她半天,具体部位是她的胸部,所以半天没认出她来,只觉她胸部在舞灯红绿中大隐隐若现。
  “都看见什么啦?”她问。
  这声音、语气以及台词都是如此的熟悉,我忙看了看她的脸颊,小样的,换了个发型还真是让人不简单认出来了。
  说再见就真的是再见了,她就是以前那个带我去新都的女孩子。说实在,她不肯告诉我一切关于她的情况,始终让我们之间保持一种熟悉的陌生,我非常怀恋她身上的味道。
  “看见下面那地方了,”我用和她在迪吧里第一次见面的那种口吻回答道。
  她红唇微张,惊讶的看了我一会儿,突然努嘴笑了,“上次从楼上跳下来跳傻啦?都跳出火焰金星来了,我穿了这么多衣服你竟然都看的见。”
  我笑而不语。
  “你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她道。
  “上次从楼上跳下来差点摔成两半了,”我故作气愤状,“还什么救援队呢。”
  她一下乐了,“你真是个傻瓜,重新开始的日子怎么这么快就老去了呢?”
  “哎,悲剧重演,女主角又跑了,男主角不老也不行啊,”我揉了揉额头,感觉有头有点沉。
  她慢慢把目光移到舞池处,将酒杯轻贴唇边,半天不言语。
  我起身一把拉过她的小手奔向舞池,她倒也是顺从。不过蹦完一曲舞后,我后悔了,因为脚背上被她的鞋根踩满了窟窿,她反而责备我说我一点也不会跳舞,只会绊她的脚跟。
  在回座位的时候,我突然一把搂过她,狠狠的吻了一下她的双唇,她看了一下我的眼睛,反应很平淡,感觉我刚才的举动只不过是熟悉了的人之间的一个玩笑。
  “能不能再带我去一次新都?”我问。
  她眼中闪着周围被舞灯照成了红绿色的男女的身影,昏暗下,她的身形举止完全像个未长大的孩子,但是许多方面却又非常的成熟。听完我的话后,她好像睡着了又突然醒了过来一般,声音慵懒,“你喜欢那个地方,是因为你心中已经熟悉它了,再去感觉可就和上次不一样了呢。”
  我摸了摸酒杯,杯中酒一点都没动,因为来迪吧前已在酒吧喝饱了。
  “很晚了,我要回家了,”说着她站了起来要走。
  我忙站起来将她按下,说,“再坐会儿吧,想和你聊会天。”
  她看着我,眼睛忽闪了一下,非常认真的样子,“你是不是又想和我睡觉?”
  “这……这也太直白了吧?”我脸色煞白,感觉让人好没面子,因为旁边有人看着我们。
  她嘟了一下嘴,“你们男人对女孩子说了一大堆好听的废话,结果还不是为了这个。”
  说着她起身往外走,我一个人愣在那儿。
  “喂,一起走啦!”她突然回了头,喊了句。
  虽然迪吧里很吵,她的声音显得是那样的微小,但对于这种话,我的听力水平一般比较高,只觉心情豁然舒畅,忙站起来跟了上去。
  行走在成都夜晚的路灯下,滞留在脚边的薄雾和那投下来的光线,如同不小心被仙女踏碎了的银河一样,四周扩散开几道银波。白昼是光明的,我们追求的光明却一直奴役着我们,工作是要累死人的;夜晚是黑暗的,我们终身抗拒的黑暗却可以使我们得到或短暂或永久的安宁。书本教育我们,这种思想是腐朽糜烂的,但我就是向往它,我就是想被它毒害,你怎么着?被毒害了是黑暗的奴隶,没被毒害的撑死了还不就是光明的工人?你见过有哪个奴隶担心过下岗了?有好多老板不把我们工人当成人,至少历史政治书上还把奴隶定义成了人,草他妈的……
  在亚丁酒店的房间里,她摘下了银色耳环,然后开始脱衣服,我几次想上前帮她,她都推开了我。我们做完那事后,她的脑袋枕着我的手臂,翘翘的屁股顶着我的肚皮睡着了,这温馨的让人真想结婚了。
  成都辣妹风流史 … 第二卷性相近,习相远
  第十章
  “喂,你醒啦?”她用手指轻轻的敲着我的鼻梁,我感觉痒痒的。
  “还没醒呢,让我再睡会,”我冒了个鼻涕泡。
  她噗哧一声盈盈地笑了,“明明是醒了的啦!”
  “都是你弄醒我的,”无奈,我想睡都睡不着了。
  盯着她发着微光的眼睛,我小声问,“是不是想再来一次?”
  她一听,脸颊微红,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你想累死我啊?不来!”
  那口吻和表情只能用孩子般的顽固来形容她了。
  我坐了起来,她看着我,眼神如刺又带几分执着,看的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蹦达蹦达的冒了出来。
  “你到底喜欢过几个女孩子呢,”她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个问题有点深刻,我掐指算了算,不好回答,倒不是怕太多了不好意思说出口,而是害怕一不小心说漏了,对不起自己和那些被遗忘的女人,毕竟我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就暗恋那个如花般的算术阿姨了。
  “你睡觉时怎么老是喊着几个女孩子的名字?一会是沛沛,一会是张倩什么的,还有几个倒是没听清楚,”她恨恨的说,“要是哪个女孩子嫁给你了,一定会被你气个半死。”
  我笑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女人香,然后搂过她,说,“小宝贝,你到底叫什么呢?以后我睡着了,叫完她们后,嘴巴闲着没事了再叫你的名字,你说那样该多好?”
  她又盈盈的笑了,推开了我,“我才不呢,我宁愿饿死也不要被气闷死。”
  我一听,觉得还是有点道理,难怪有好多人跑到国外都不肯回来了,他们说宁愿做资本主义的奴隶,也不愿做幻想主义的主人。对此,我忙点头称是。
  “是什么啦是,你脑壳有包,”她敲了一下我的额头,轻语道,“喂,你梦中呼喊的那几个女孩子,你最喜欢哪个?”
  我沉思了一下,表示对自己的言行负责,“嗯……这个世界上有个女孩子叫沛沛,她的表里都如一湖静水,当你第一次见到她后,会心甘情愿的化作岸边一颗野草,想一辈子安静的守着她就好,”我吸了口气,“当有一天,她的眼神进入了你内心深处时,你会发现自己已经发疯的爱上她眼眸中那亮黑的东西,绝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包括你自己……”
  说到这儿,我想起了李柏那小子,心中不由的一紧。
  “还有呢?”她偏头看着我,好像对此很感兴趣,“那个叫张倩的呢?”
  “像一杯红酒吧,”我想了想,“感觉爱她是一种责任。”
  “那你一定不算是个合格的酒鬼了噢,”她的小手轻轻划了一下我光着的臂膀。
  “曾曾是谁呢?” 我叹息了一声,看了看她,“你又是谁呢?走的这么近,感觉这么的好,却总有那么一段让人无法靠近的距离。”
  “不要那么感伤啦,”她笑了一下,“那么认真的样子!”
  “以后我们还会不会再见?”我又认真的问。
  她刚才用手指不停的敲着我的肩胛,听到我有点发沙的声音后,一下移开了小手,看看上面又看看下面,看看右边又看看窗子外边,就是不看我。
  见她不回答,我有点沮丧。
  她嘴唇在我额头上印了一下,说,“你真是个傻瓜!”
  说完她便起身开始穿衣服,我也跟着爬了起来。她戴好耳环后,又上前帮我系领带,嘴里还不停的嘟噜,“脱光了衣服是坏人,穿好了衣服又像是绅士,你们男人到底是什么呢?”
  “有一天能和你结婚也还不错,”我说。
  她笑了笑,“你以为没人要我啊,哼哼……”
  离开酒店后,我们俩各走一方,又成了陌路人。
  回到家时,客厅的灯没有关,苏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她面前的电视闪着雪花。祖国的花朵就是比我这颗老树好,她光着胳膊,身边的蚊子来往熙攘,竟然不舍得咬她一口。
  几分歉意掠过心头,我在她身边坐下,解下外套给她盖上。
  “爸爸,你想热死我啊,”她突然一下醒了,坐了起来。
  “怎么不回房间睡?”我问。
  她调皮的眨了眨眼睛,不回答,双膝跪在沙发上,一把抱过我的脑袋,“让我看看,受伤没?”
  “我今天没打架呢,”我说。
  她摸了又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