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
作者:泰达魔王      更新:2022-12-03 20:04      字数:4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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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好了,如今杨东他们都过了。我想,即使他们对我真有所记恨,也会因为这喜事而一笔带过。那我以后就不用夹着尾巴做人了。而且,他们一过四级,都是要请客吃饭的。一人请一顿,就是三顿。
  大四的时候我们找各种各样的方式互相敲诈。交女朋友要请客,买手机要请客,生日要请客,拿奖要请客,甚至理个发买双鞋也要请客。那次我换了手机壳,杨东他们就众口一词说我换了新手机,非缠着我请不可。结果我是买了三杯可乐喂了他们了事。后来有一次,杨东说自己学会了一首新歌。没等我们祝贺他,他倒先声情并茂、自我陶醉、翻腔走板地给我们演唱了一遍。我可不想放过宰他的机会,说:哎呀,学会唱新歌了哈,大喜!得请客呀!听了我这话,赵良杰他们立即眼睛发亮,我们三齐心协力,最后说什么也让杨东请了一顿烤鸭。从那以后,宿舍里一时风声鹤唳,谁都噤若寒蝉。有什么高兴事宁愿烂在心里,从不互相告知。
  知道四级成绩的当天晚上,我们酒足饭饱地从饭店里出来,天正下着密密的细雨。杜蕾蕾就给我发了条消息,说要请我吃东西。我跟赵良杰他们告辞,杨东赶紧问我去干什么。问完他的眼睛就停留在旁边的珍珠奶茶上。我当然不会说是去和美女约会,不然他肯定算计我。我装做事态严重的样子,一脸悲伤地说,有点事情,很严重。他们看我说得郑重,就放我走了。
  杜蕾蕾今天晚上将马尾换了成了披发,那清纯可爱的学生妹模样立即变得妩媚起来。她上身里面穿着一件白色纯棉紧身上衣,外面松松垮垮地套了一个外套。那乳房的轮廓有意无意地显露出来。和陈燃相比,一个是含苞待放的花朵,半开半掩,探头探脑,却又隐隐放射出向外膨胀的张力。一个是完全完成了开放,张扬放纵,向四处散发出等待人采摘的诱人信息。她下身还是那种紧绷绷的牛仔裤,勾勒出浑圆的屁股和大腿。整个看去性感极了。我看她袅袅婷婷地走过来,身体立即有了反应。嘴里就说,你今天真漂亮,我快要流鼻血了。她朝我露齿一笑,显得自信而大方。我想,这妞肯定是被人夸习惯了,点都不知道谦虚。
  我们来到一家烧烤园。因为刚刚下过雨,里面的人比较少。她站在门口说,我们找个地方坐吧。我好想坐啊。
  我温柔地一字一句地说,我也好想做。随便在哪做都行。只要能和你一起做。我保证会做得很好。
  我说完就笑,她不知道我说“做”并非“坐”。我们跟着服务员绕过几张桌子,找到一个旁边有绿色藤蔓感觉比较有情调的位置。可刚刚下过雨,椅子上有水。她跟服务员说,这里湿了。
  服务员走了过来,她对服务员说,我们还没坐,这里就已经湿了。你拿点卫生纸来擦擦。
  我赶紧接口:是啊,我们都还没做呢,怎么就湿了呢?
  这句她总算听出来了,俏脸一红,待服务员走了。她就骂我,流氓!
  我嘿嘿一笑:你不流氓怎么知道我流氓?
  她鼻子里哼了一句,在我身边坐定后,她叫来服务员点菜。她点了好几样,问我够了没。我说还不够呢。我对服务员说,小妹,给这位小姐来个香肠。小妹很听话地写上,就拿菜单走了。
  她觉得很奇怪: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香肠?
  我说,废话!是女人都喜欢。
  她对我的话不太理解,皱起眉头考虑了一番。过了一会她可能想不出来,就抬眼看我。而那个时候我正一脸坏笑。她看我的表情,可能终于想到了,脸刷地一下迅速红到了耳根。
  她叫来几瓶酒,和我对着干。喝了一两杯的时候,我酒意就上来了。借着酒意,我假装在服务员手里接菜单,顺手在她那雪白的脖子上摸了一把。等服务员一走,我说,哎呀对不起,我喝醉了,手不听使唤了才摸了你一下。她似怒非怒,抬手在我脸上轻轻地打了一巴掌,然后笑说,哎呀,我喝多了,手不听使唤才打了你一下。我又喝下一口酒,然后迷醉地说:哎呀不好,我全身哪个地方都不听使唤了。一伸臂将她抱在怀里,油腻腻的嘴在她脸上吧唧一下。然后笑嘻嘻地放开了。她被我亲了一下,心里可能有点兴奋,那拿筷子的手就不停地抖。而我自己也是激动得要死,心跳迅速加快。
  我们吃了很久,在四周的顾客都快走光了的时候,我在桌子底下偷偷地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我心头窃喜。她丝毫没有要回去的意思,一直把她那瓶喝完了才算。海南处于热带,卖的啤酒永远是冻着的,不然没人喝。即使现在冬天还没过去,那酒还是存在冰柜里。早在喝了半瓶的时候,我就已经冷得受不了。我看她在那喝得浑身发抖,说,不喝了,我们找个地方休息吧。现在回不了学校了。她站起来思索了一番,重重地打了一个嗝后说,好。
  我们相拥着走到一家旅馆里。她看了看,终于看清楚“旅馆”俩字。她赶紧往回缩,说,我不想进去。我说,外面很冷的。她的语气很坚决,说,不去。我从来不去旅馆的,那里脏的很。我疑惑:那你跟你男朋友呢?她思忖一下,然后不太好意思地说:我和他高中的时候,就在一起。我们是在他家里……到了大学的时候,一般都是在宿舍……周末,楼管管得不严……
  我没办法,只好搂着她往回走。我们漫无目的的走着,最后到了海甸河边在一个围着大树的水泥矮墙上坐了下来。
  雨已经停了,不时有几滴水从树叶尖上挂下来,珠子似的打在我们身上。她还是觉得冷,象一条小花猫似的使劲往我怀里拱。她的脸贴在我的脸上,我把嘴唇渐渐移到她的朱唇上。我们俩的嘴唇一靠上,她十分配合地把舌头伸了出来。一通热烈绵长而又幸福的吻之后,她还是在不停地抖动着身子。我放开她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转移一下你的注意。她在我怀里,上牙磕着下牙说,好……
  我讲:从前,有个男人带着一匹母骆驼过撒哈拉沙漠。开始一两天,都没什么事。后来到了第三天,男人突然很想做爱。可是又没有女人,于是,这男人就把眼光落在母骆驼身上。
  她一眼不眨地听我讲,丝毫没觉得这故事下流。她的眼睛就充满了鼓励,这让我有了讲下去的勇气:
  因为母骆驼实在比他高得太多,他够不着。就想办法让母骆驼趴下来。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那母骆驼好象知道他的想法。无论如何都不肯卧下来。只有到了深夜,那男人实在困得不行睡着了,它才趴下来休息一会。男人一靠近,它就会立即站起来。
  一人一动物就那样僵持着,到了某一天。他们在路上碰见了一个快要死的女人。那女人和队伍走散了,食物和水都用尽了,倒在沙漠上奄奄一息。出于人道主义,男人救了那个女人。那女人苏醒过来后对那个男人说,亲爱的,你救了我的命,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现在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我讲到这,就问她:你猜,那男人会对女人说什么?
  她满以为她心里想的那个答案就是正确答案,扭捏着老半天不肯说出来。她越是不好意思说我就越逼着她说。后来她被我逼不过,只好回答:你跟我做爱吧。
  我大笑:这可是你说的啊?紧紧地把她给搂住了。她突然明白过来,搂紧了我,一边和我亲嘴一边喃喃地嘟哝:你真是个流氓。
  她问我,你没女朋友吗?我考虑了一下说,曾经有,现在没有。她叹气说,你也是被冷落久了的人。我说,你记得我们初次见面的那天晚上吗?就在校门口。她说,记得。我笑说,那天晚上,你跑了之后,我急着到处找你,最后,我还跟着你进了M隧道。你记得吧?她说,记得,我当时还有点奇怪。我说,你肯定不知道,我当时是怕你出危险,才跟着你的。她听了我这话,看了我一眼,然后笑:莫名其妙,那时我们都不认识。我笑说,我也觉得莫名其妙啊!她抱着我的手紧了一下,笑说:你真是个花痴……
  我把她一直抱在怀里,很久一段时间不说话,她的眼睛不时睁开又闭上,睫毛轻柔地扫着我的下巴。我喜欢这样拥抱的温暖,贪恋这身体的热度。这没有进入那种必然的急切,也没有大功告成之后的空虚。这样的热度是永恒的,只要身体还这样紧密地靠在一起。在我看来,江楠是跳脱的,难以拿捏。陈燃是刻板冰冷的,靠近了也象一块融化不了的冰。而她是温存平易的,象一个炉子,看不见火光,却有着深入肌骨的温度。
  第二天,我们被淅淅沥沥的雨打醒了。我们的周围一切都是湿漉漉的。远远望去,滨海大道上雾蒙蒙的一片。我眼睛睁开时看到她已经醒了,也许昨天晚上没睡好,血丝满布她的眼白。她整个人缩成一团,衣服潮潮的。她看我醒过来了,就仰起脸问我:我昨天回答得正确吗?那个男人对女人究竟说了什么?
  我笑说,那男人说,亲爱的,帮我把这骆驼弄趴下,好吗?
  她听了这个答案,趴在我身上笑得身子乱抖一气。我说,赶紧走了,别笑了。待会真要得感冒了。她才爬起来,起来之后又红着脸笑了一通。
  我一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一边问她:你们艺术学院最近出了大事你知道吗?
  她说,什么事?
  我把那些听来的和在网上看见的讲给她听,她听了一会就打断了我:你别说了。我问怎么了。她说,我男朋友就是其中一个,他已经被勒令退学了,昨天回了家。我惊讶得张开了嘴巴,她说完就一直沉默。在我们走到半岛酒店的时候她开口了:他是为了和我在一块,才出钱请了一个人代考,考到这个学校的。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可能。他爸爸有钱,要送他去日本……
  她的声音有点辛酸惆怅,象敲打乐器发出的声音凄凉的余韵,疲惫的,幽幽的,跟苦雨打着芭蕉一个味道。
  22,你的忧伤是浅薄的
  大学四年的最后半年,我们的目标只剩下最后两个:写毕业论文和答辩。我们就象一个零件一样,已经到了最后一道工序。很快我们就能够为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了。在完成目标的余下时间,我们几个基本上都是无所事事。好象对前途胸有成竹,又象茫无头绪随波逐流等待命运的宰割。快毕业了,到宿舍来串门的多了起来。那天许文泽进了我宿舍和我瞎扯了一番之后,他悄悄地告诉我。上个礼拜六他看见江楠和一个男生在外面开房。
  我象遭了棒打似的呆住了:不可能吧?
  许文泽微愠:什么叫不可能?我又不近视!
  许文泽走之后,我在宿舍里呆呆想了很久。江楠在和我相处的时候虽然调皮捣蛋,不时也和我来几句脏话,但我知道她绝对是个未熟谙男女之事的女孩。在我看来,处女与非处女最本质的区别是看她的情绪。处女快乐和忧伤都是浅薄的。她前一天哭得肝肠寸断,第二天就因为有顿好吃的跟你傻乐上半天。非处女的忧伤常常深入骨髓,它会象一把锋利的刀割开别人的心。比如陈燃。她随便一声叹息,那莫名的疼痛就以摧枯拉朽地姿态穿透一切,直抵我的内心。
  江楠在我面前处处表现得敢爱敢恨,那样子单纯得叫我心疼。有一次,我以过来人的身份教育她说,世界根本就和你想的不一样,你别理想化地去看这个世界。理想与现实十万八千里呢!她笑着说,理想在你的脑袋里,现实就在你脚下。理想与现实在你不过一米六七的距离而已。怎么会是十万八千里呢?我正要为自己的身高害羞一番,她又接着说,你这人看起来很快乐,其实你忧郁绝望得要死。何必呢?
  我被说中了心事,哈哈一笑掩饰过去。我想,人的一生可以发生很多事情,有的可以忽略,有的却会在人心中留下痕迹。以后的日子里,我们就得带着这些痕迹生活,我们的语言行为无不深深打上往事的印记。虽然我们百般掩饰,可悲观的情绪经常在不经意间昭然若揭。
  可这些话我终究没对江南说,我怕她说我倚老卖老,更怕她钻牛角尖似的的追问。在网上,我就经常被类似的年轻小姑娘追问得左支右绌无话可说,她们的执着和天真让我无地自容。所以以后我发誓:绝对不跟处女讨论人生和爱情,绝对不把她们引向正确的道路,让她们自生自灭。
  可我还是有点心疼江楠。有的事情,我不想她经历得那么早。在我看来,性的侵入能够使女人成熟丰美,也能够让她憔悴悲伤。这世上有很多如花烂漫的笑脸,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