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作者:泰达魔王      更新:2022-12-03 20:04      字数:4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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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了平时,我肯定躺在地上赖半天敲诈肇事者一番。什么肉体损失精神损失,算起来至少要赔个千儿八百的。然后呼朋唤友去西域饭店或者“三湘”吃上一顿好的。赵良杰的想法跟我不谋而合,扶我的时候手上根本就不使劲。我们俩若演双簧,江楠非傻了不可。江楠脸色煞白地站在那里,原来那双清亮的眼完全慌乱了,那表情可怜得象一只被逮着正个的野兔。我看到她的表情,心忽然软了起来。我很快就很英雄气地站了起来,并强忍着疼痛拍身上的灰尘。赵良杰问,没事吧?我极不自然地扯动嘴角笑说,没事。一迈动步子准备走,一股疼痛钻进大腿,我痛得倒吸一口凉气,身子一歪重新坐在了地上。江楠想伸手扶我,却又缩了回去,那红红的嘴唇张了张,可能想道歉,最后却说出一句: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事后检查却并无大碍,医生说只需贴几张膏药就好了。当我试探着用被撞的腿在地面上跺了跺,江楠就在旁边破涕为笑了。我也朝她笑了笑,开心得好象我撞了别人一样。赵良杰想借机敲诈的心未死,说卓越原来脑子就有点毛病,现在受惊吓过度,可能会引起旧病复发,要让医生开几盒子安神补脑液。被我挡住了。在以后我和江楠成为很不一般的朋友后,赵良杰好象才明白我当时的大度。他逢人就别有深意地介绍我:多善良一男人啊!
  以后的两个礼拜,我借机不上课。每有老师点名,赵良杰杨东李连伟就跟老师来那么一句:卓越被车撞了!说第一遍的时候,同学和老师都很表示吃惊,嗡地一声发出噪音。几个要好的同学立即商量着来见我最后一面。老师当然不知道所谓的车不过是自行车,一听说脸上立即显哀悼的神色,好象我非死即残。哪知道我整天呆宿舍里打游戏。
  江楠每天都会来我们宿舍看我,有的时候还逃课来。她模样即使再俊秀,那头短发和飞机场似的胸部还是让楼管在瞬间辨别不出她的真实性别。等她上了楼,人影消失,楼管仔细想了又想,才反应过来她是个女生。可再追上来,已经找不着人了。每次江南满头大汗地提着一大袋的水果乐呵呵地过来,我就想起李连伟说她的性别:中性。不男不女。我就很想笑。等到了我觉得再装成伤员很不好意思的时候,我和她的交流已经逾越了最初的障碍。而撞人的事就变成我们嘲笑彼此的谈资。
  我曾经问江楠,为什么要撞我?她解释说,一时冲动嘛。
  后来我们熟悉了,我再问她她就笑着回答:谁叫你调戏良家妇女?我立即大声反驳:谁叫你溅——等她惊讶地张开嘴巴,我才把后面五个字说出来“我一身泥水?”
  再后来她来我宿舍,就不问候我了。要不坐我旁边看我的小说,要不就看我打游戏,一边看还一边指手画脚说我这错了那错了。有的时候她出奇地乖,坐在那沉默不语,跟吹着口哨骑自行车的时候判若两人。我常常一边玩游戏一边跟她闹,要么踩一下她的脚,要么拉一下她的手,要么就是用手摸她柔软的头发。她抿嘴一笑打掉我的手骂我:流氓。
  我立刻愤愤地反击:你才流氓呢!拿车撞我最要紧的东西!说真的,那次若不是我反应快移动了一下,那车轮撞上的绝对就是我命根子。那我这辈子的快乐肯定就报废了。
  她显得很委屈,什么啊,明明是腿!
  我说,是啊,是腿啊。第三条腿!
  她听我说这么露骨的话,瘪了瘪嘴,不理我了。有的时候我看她傻样子,觉得非常好玩,就说,我想抱你。可以不?她说,你发神经啊?我委屈地说,你把我撞成这样了,你都不让抱。她犹豫了一下,站到宿舍中间,然后伸开双臂,笑吟吟地说,你来吧。
  她这样一来我倒有点胆怯了,于是我指了指她的胸部,说,算了,没什么意思,就象男人抱着男人一样。她的脸这才立即红了,跳过来噼里啪啦地打我一顿。
  赵良杰他们放学回来时,宿舍里常常就只有我们俩。这帮家伙开门的时候也是贼似的,开始一点声音都没有,突然卡哒一声门就开了。而很多时候,我和江楠正处于耳厮鬓磨的状态,分开都没时间。江楠一看他们进来就要告辞。杨东就很认真地说,继续,您继续。没事,卓越很放得开的。
  江楠立即恬不知耻地回应:我深有体会。
  说实在话,我对江楠一点欲望都没有。江南在我眼中根本不是女人,女人有胸部,她没有。我对她说的话不过是图嘴上之快。就象我在网上跟很多女孩子说要和她们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样。我们把脑袋埋在一起,是因为我们都有点近视,看碟必须贴近显示器,否则根本就看不清楚字幕。我把这些实在话说给赵良杰他们听。赵良杰听完,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转头对李连伟他们郑重地说:多善良一男人啊。
  9,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实习的第一个双休日,不用去上班了。学院通知去领新书,分散在海口各个司法部门的同学们一时又都聚集在了一起,多少有点叫人高兴。我和李连伟等其他几个同学去得早,被学院的老师叫去搬书。我们搬的时候,同学们也陆续来到。书还没搬完,几个同学就开始自己给自己发放。要知道,每一摞书里总有一两本是有些破损,人人为了躲过这几本破书,先下手为强了。
  我和李连伟都搬得满头大汗,心里乐滋滋的想,等发书的时候,怎么着也该让我们先挑吧?看把我们累的。哪想到有人这么不懂规矩!?开始我们忍气吞声,不说话,等再去搬了一摞回来,那些崭新的书本已经哗啦啦满天乱飞了。模拟法庭里喊声震了天,整个就一饥饿的老百姓哄抢粮食的画面。几个入党了的和学生会的抢得最有劲。我看见了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妈的别人抢他们还是老百姓,你有头衔的平日里风度翩翩的也来抢,而且还抢得最凶,你们还是干部吗?我立即破口大骂:操你们的妈!书都没搬完就抢!你们他妈的整个就一群猪脑!
  来了这几年了,我从来没正面骂过这帮作威作福的傻逼,现在总算叫我逮着一次机会了。我的声音高八度,我自己都觉得耳鼓嗡嗡做响。顿时,模拟法庭里所有的同学都停了下来,一眼不眨地看着我。我心里得意的很,于是接着大骂出口:操你妈,你们党员还跟着抢,什么东西!
  那几个干部立即脸红了,表情怪怪地站在那里。我本来想再怒吼几句,却突然觉得没词了。只好甩出一句,我操。回头继续搬书。等我再搬了一摞回来,那些人就很规矩地坐在了那里,一声不响。我得意洋洋地想,想不到我这么有威慑力!换了是几百年前,我整个就一勇冠三军之帅才,一挥手千万人头落地。旁边几个女生盯着我的眼光,在我看来立即有点含情脉脉了。
  这样的快感一直持续到书发放完毕。我和李连伟乐呵呵地回宿舍,一路上追忆自己刚才的威风。回到宿舍,我们看见赵良杰翘起二郎腿坐那。看我们进来,他立即眉开眼笑地说,你们终于回来了?赶紧陪我出去一趟!
  赵良杰是在大二的时候宿舍进行调动才搬进我们宿舍的。最开始他经常是一言不发,我们说话也是傻呵呵地看着,好笑的就跟着傻笑一番。因此他给我们留下了憨厚朴实的良好印象。直到有一天,我们在谈论学校某领导的时候。他突然来了句:那个领导不是个好领导。那个领导大便不冲厕所!
  我们赶紧问他怎么知道。他就给我们讲,某次,他去图书馆看书,看了半晌内急,就去上厕所。拉完后,他一出来,刚好隔壁一个坑里也有个人出来。他一看,原来是某领导。某领导抬眼和他对视了一下,他就准备奴颜婢膝地跟领导打招呼。可惜领导并不认得他,看了他一眼之后就把眼睛转向了别处。领导扣好了皮带,把身子痉挛似的抖了抖,嘴里长舒服一口气,表示爽快,然后一步三摇地走了。赵良杰懊丧地把厕所冲了,然后经过领导那个坑的时候,他细心而惊讶地注意到领导没冲厕所,黄澄澄的大便象个碉堡似的盘踞在那里,散发出熏人的臭。
  他以小见大,以不冲厕所来证明领导的优劣,这很有新意。从此,他和我们开始建立了进一步的友谊。一熟悉起来,他的流氓本性立刻暴露无遗。每次和我们一起走路,对面有颇具姿色的女生走过来,他就一眼不眨地盯着那女生,口里念:我叫赵良杰,男性,未婚。我的电话是13648602125……女生常常到了他身边就飞也似的跑走。我们就笑得在地上蹲半天起不来。他的笑话多的很,比如看完天龙八部,他掩卷沉思良久,而后为乔峰发出一声长叹:唉,可惜,真可惜!大英雄又怎么样?到死还是个处男。比如走在路上,他看见那些开得横冲直撞的小车,脸上立即显出不平:不就多个马达吗?不就多两个轮吗?还没我自行车高呢!比如吃完一样好吃的,他总是先盯那空空的盘好久,然后不无遗憾地叹息:好吃的东西,为什么总是不多呢?
  他这个人脾气极好,因此常常遭到本宿舍其他成员的一致欺负凌辱。因为长得胖,李连伟就常常批评他“胸大无脑”。每次他和女朋友采芳打电话,都会说些非常肉麻的话。什么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女孩儿啊,有了你这个世界充满阳光啊,什么我爱你一万年不够啊。采芳听了当然高兴,我们听了浑身都不自在,实在受不了了就放日本A片。把那声音开得大大的,于是整个宿舍都充满了武藤兰或长濑爱或苍井空的叫床声。当然,这声音也自然通过话筒进了采芳的耳朵。
  采芳就问,你们宿舍在干什么啊?赵良杰说,听歌啊。采芳早就听出来了,很恼火地说,有这么唱歌的嘛!就拍地把电话挂了。赵良杰挂了电话,朝我们走来。我还以为他要教训我们几句,谁知道他又来了句:一般男人的快乐,往往是从撒谎开始的。这句话说得李连伟娇躯一震,几乎从椅子上掉下来。
  我问赵良杰有什么要效劳的。他说采芳国庆节生日呢,看看有什么合适的东西可以买。杨东说,人家床都跟你上了,不用再这么努力忽悠她了吧?我立即反驳杨东:你这不叫过河拆桥吗?男子汉顶天立地,床要上,东西要买!是吧良杰?
  赵良杰不置可否,说,该买什么呢?你们帮我参谋参谋。我怕买了她不喜欢。
  杨东说,我们哪知道买啥?都男人。我只知道那天晚上套子肯定要准备好!杨东这人自失恋之后性情大变,说什么话都很直接。
  赵良杰转头问我:能不能问下陈燃?
  我说,我都好久没和她说话了呢?
  我说的是事实。上次为了自行车的事情,我们关系完全跌入低谷。现在还加上都要实习,朝九晚五的,连见个面都难的很。自打和陈燃确定恋爱关系以来,我就觉得没过上什么象样的情侣生活,别人两情相悦的幸福样子,在我常常只有羡慕的份儿。和她在一起,别的没习惯,争吵倒是非常适应。每次见面我都得预先运动一下脸部肌肉,以便到时候生气了可以做任何表情。
  杨东说,不可能吧?那你上个礼拜六晚上去哪了?不是和她在一起吗?
  我说,没。那天晚上见网友去了。
  赵良杰羡慕地看着我说:一夜情?
  我笑说是啊。杨东立即显出仰慕的神色:怎么我就没碰上一个呢?我哼哼冷笑,想,你丫没碰上算你走运。那天晚上我损失几十块钱不说,偷偷摸摸不说,根本就没享受到一点乐趣。那个理工学院的女生可能搞惯了一夜情,下面松得跟破裆似的。我那玩意儿进去就象一根竹篙伸进了一口宽大的井里。她那泛滥了半天,我这一点快感都没有。我越搞越恼火,一边动作一边高喊我操你妈,那女人以为我激情飞扬呢,还大声替她妈回答我:你操吧操吧。压根儿忘记她是从哪来的。最后我是怎么进去,就怎么出来。我现在还后悔把天涯ID、电话号码、QQ号、三个电子邮箱一股脑地全给了她,以致她现在通过各种途径跟我说,她对我很感兴趣,希望有机会再出来较量一番。每次我都强压着憋屈,礼貌地跟她说:我还“小”,等我长到合乎你的尺寸了再说吧。
  赵良杰显然不了解我的痛苦,把正经事置之脑后,来向我讨教进行一夜情的具体程序。我心里说,如果采芳也象陈燃对我这样对你,你就和我一样,对拈花惹草无师自通了。但是我不想教训他,就转移话题到采芳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