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作者:花旗      更新:2022-11-28 18:55      字数:4774
  他是王,王不应该畏惧任何。
  他只是想要这个女人而已,这没什么不同。
  如果不想让她消失在别人手里,那就把碍事的全部消灭就可以了。
  他是王,他可以。
  粉红色的唇,不知道会不会像她的身体一样,有那种香香的甜味。
  舌尖在女孩子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唇上舔了一下,蓝发的男人满意地眯起眼睛——嗯,虽然不知道怎么形容,不过感觉不坏就是了。
  手上微微使力,就把还没反应过来的女孩推在床上,一个货真价实的吻覆上去,灵活的舌趁着对方还懵懵懂懂的时候长驱直入,霸道的吸吮掠夺。
  香甜的味道让他有点沉醉。
  什、什么?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为什么她不过晃了一下神就变成这样了?回过神来的夕夜手脚简直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眼睛因为惊愕瞪得大大的,傻愣愣任由葛力姆乔抱着,完全忘记了反抗。
  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啊?她在和葛力姆乔接吻?啊不对,是葛力姆乔在吻她?这到底有什么区别!哎呀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完全没想过会和一个破面发生这样的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吻跟他的人还真不一样,不像他那么难以驾驭,有着棱角分明的尖锐和霸道,尽管称不上温柔,但是也并不讨厌。
  夕夜从未想过,她能对一个人接受到这种地步。
  以致,感受着葛力姆乔充满侵略气息的亲吻,她并不想拒绝。
  真是!明明该对这家伙乱发脾气的事情生气才对,却还由着他胡作非为,完全没有逃开的念头。
  因为直觉这个男人并不是真的想伤害她,所以潜意识信赖多了一些吗?还是因为,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冰冷和停止的,她害怕一个人太过孤独,丧失坚持的勇气?
  也许是因为,虽然总是说着要离开,她也没有一刻真正认为自己能够做到吧?而这个狂妄坏脾气的男人,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可以稍微信赖一些的对象。
  他们都需要用一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真的存在,真的活过,并且将继续活下去。
  柔软的身体只隔着一层单薄的衣衫靠着自己,这种感觉和以往都不一样,葛力姆乔没法解释那种既急切想要掠夺占有又担心毁灭破坏她人生的复杂感觉。
  他从来没犹豫过。
  从基力安成为亚丘卡斯,而后不断吞噬成千上万只虚,想要进化为瓦史托德,包括接受蓝染崩玉的改造成为破面,进入十刃,他一直没有过任何犹豫。
  想登上巅峰为王,想拥有力量,想变得强大,这些是一早就认定的,不需要犹豫。
  他的双手已经习惯了掠夺和杀戮,破坏和毁灭,他不会变得柔软和迟钝。
  在过去漫长的千年中,他的记忆里几乎没有任何温暖的片段。
  要,就夺过来,就顺从内心最原始的欲望夺取。
  猎物是这样,成为十刃之后对待女人也一样。
  他不管其他人会不会痛,他很少耐心。
  但是,人类是不是和破面就是不同呢?明明知道即使自己伤了这个女人,她也能很快恢复,根本不需要担心她会坏掉什么的,却还是尽量克制自己狂暴惯了的力量,尽量不伤害她。
  手下微微使力,她的衣衫尽数碎裂。
  暴露在空气中微微战栗的身躯令蓝色的瞳孔微微紧缩。
  “你、你干什么?”对葛力姆乔粗暴直接的行为接受不能,被困在他双臂支撑的小小空间里,任何动作都做不了,第一次将自己完全暴露在一个男人面前,这种窘迫和羞耻感让夕夜浑身发烫。
  这简直……到底算什么啊?完全没有任何情调可言么!
  呸!毛线的情调!这这这……现在她可是处于被压的不妙境地啊!话说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样子了?她是没拒绝那个吻,但是不代表也能毫无心理障碍地接受这种事吧?这种只有皮毛理论基础完全没有实践经验的事情,生前死后两辈子,第一次竟然是这种情况?
  貌似……破面是虚的死神化,葛力姆乔以前是豹子吧?
  天哪!她连正经恋爱都没谈过,完全还没心理准备接受人兽什么的啊!!!
  又跑题了!这种紧要关头在想什么不着调的事情啊?
  急得满头大汗,过大的实力差距又限制了她的动作,她完全没办法阻止身上的男人。
  称不上温柔的啃咬落在胸口和肩上,在白嫩的肌肤上划出浅浅的血痕。
  鲜红的血珠渗出来,他伸出舌一点点舔掉,疼痛中带起狂卷的慰然。
  “呃……痛……”浅淡的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漫,某人明显学不会放轻力道,大手握住的地方留下青紫的淤痕。
  似乎是觉得有点麻烦,葛力姆乔皱着眉头很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像是在抱怨她废话太多,虽然脸上的表情很不好,不过夕夜能感觉,在她身上肆虐的双手很笨拙地放轻了一点点。
  “等、等一下……不行你……你先放开我……”手忙脚乱想推开压制自己的男人,双手立刻被对方一只手轻而易举捉住压到一边一动不能动,那种猎豹盯上猎物预备一击即中的危险眼神让夕夜浑身颤抖。
  她弄不清楚是害怕还是害羞。
  这已经远远超出了她所能控制和承受的范围。
  她也完全不知道怎么停,甚至是不是要停。
  修长的双腿被分开,男人结实健壮的身体抵在她两腿之间,最脆弱的地带没有任何遮蔽和阻碍,完全暴露在视野中。
  羞耻令女孩子几乎要哭出来。
  “你……你想干什么?”出口的声音紧张得剧烈颤抖。
  “还用问吗?”古铜色健美的胸膛靠近,蓝发男人的语气狂妄得不可一世,一如既往的傲慢中,欲望的色彩令人心惊。
  “我要上你,女人。”
  几乎要脑充血晕过去,夕夜觉得自从来到虚圈自己的心脏就在不停地接受着严酷的考验。要是以前,自己活着的时候,哪个混账敢对自己做这种事,她绝对二话不说一枪爆了他的脑袋!可是……
  可是这个自我又嚣张的男人,她打不过他,又跑不了,总是被他吃得死死的,他想做什么她根本没能力反抗。
  况且……她好像……并不太排斥他。
  即使他这些举动早就超越了她以往能接受的范畴。
  像黑色曼陀罗一样,预示着不可预知的黑暗、死亡和颠沛流离的爱。明知危险,充满了禁忌和绝望,却让人无法真正远离与拒绝。
  这就是葛力姆乔身上散发出的气息,矛盾、尖锐、坦荡、危险,然而别有魅力。
  他用力分开她的腿,坚硬的欲念紧紧抵着她柔软的身体。
  她闭上眼睛,剧烈的喘息。
  侵略的动作没再继续,她只感觉大得惊人的被单猛地将她全身裹住,还没等探出头来看个究竟,外面就是一阵地动山摇,飞起的灰尘隔着被单都呛人的要命。
  怎、怎么了?
  慌慌张张探出头,看到的只有葛力姆乔暴怒的侧脸,和伴随着浓烟滚滚塌了的半边墙壁。
  “葛力……”
  “乌尔奇奥拉,你他妈的就不能出个声吗?谁让你进来的?”这是几乎暴走的第六十刃。
  烟尘散尽,有着绿色泪痕的男人的身影渐渐现出,空洞无神的墨绿色眼睛扫了床上的两人一眼,面瘫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就连声音都像机器一样毫无情感起伏,似乎葛力姆乔刚才放虚闪轰向自己的事情根本毫无影响。
  “蓝染大人集合十刃开会,你又迟到了,蓝染大人让我来找你。”他不紧不慢的说完,站在原地等着葛力姆乔,好像他被发现之前看见的一切都不存在似的,看到葛力姆乔又要爆发的模样,又用那种欠扁的语调补上一句。
  “门本来就是坏的,我看你在忙,所以就没叫你。”
  于是你就自己从坏了的门进来,准备在一旁等葛力姆乔“忙”完吗?神啊,收了她吧!这世界真心让她好绝望!
  Episode 10
  一个人只有一种命运,她要握在手里。
  ——题记
  恶狠狠地瞪了乌尔奇奥拉好一会儿,而对方依旧维持着面瘫的表情,用无神的墨绿色眼睛看回来,似乎对蓝发男人所有不满的情绪一概没有接收到。
  终于还是败下阵来,葛力姆乔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火大地抄起衣服披在身上,低声骂了一句。
  所以说他讨厌面瘫!老是“蓝染大人”“蓝染大人”的,烦死了!那个该死的死神就不能等一会儿吗?
  “喂女人!”出门之前,葛力姆乔还是回过头来又嘱咐了一遍,“老实呆着别出去,我回来要是发现你不在的话,给我小心点!”
  “知道了……”有气无力的声音,夕夜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这个坑爹的世界了。
  混蛋!别说你不记得刚才你把我衣服都撕碎了啊!这下别说出门,让我从床上下来都不太可能吧?另外,被你砸穿的门和轰塌的墙你打算怎么办?让我在这种毫无安全感的房间睡觉吗?吐槽点太多,复杂的心情暂时没办法发泄了都!
  沉着脸跟在乌尔奇奥拉身后走进王殿,高高在上的王座上,综发男人正一手撑着侧脸,温润地笑得意味深长。
  相比乌尔奇奥拉恭恭敬敬的行礼,葛力姆乔只是潦草敷衍地站在一旁,双手插袋,连招呼都没打,丝毫没有自己缺席会议再被叫来后应有的自觉性。
  他现在一肚子火气。
  淡淡地对乌尔奇奥拉点了点头,蓝染微笑着看向葛力姆乔:“你迟到了呢!葛力姆乔,可以解释一下吗?”
  “睡着了。”无所谓地扬眉,无所谓的语气,态度几乎称得上有些刻意挑衅,这种桀骜的模样立刻让东仙要拔出了斩魄刀。
  “要。”蓝染并没有生气,他挥了挥手阻止了怒气冲冲的东仙要,嘴角看似温润的笑容一成不变,眼底却有邪恶的光芒一闪而过。“是吗?睡着了啊……我以为,寝宫的门坏了,不会太容易睡好觉的。”
  手掌攥紧又放开,葛力姆乔没再说话,蓝染也没再问,但是看似普通的对话却有莫测的诡异升腾。
  市丸银原本就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加深了一些弧度,诺伊特拉咧开恶劣的笑意,乌尔奇奥拉安静的站在一旁,垂下眼帘。
  蓝染说了些什么葛力姆乔其实也没怎么听进去,现在他浑身不得劲,有点坐立难安。
  哈?你问为什么?能问出这种问题实在说明你是个小鬼!尼玛从床上被揪下来开什么无聊的会议,还是被乌尔奇奥拉那个不讨人喜欢的面瘫用那种不受人待见的方式,最重要的是,之前完全没能做到最后一步!
  任何男人都会很不爽吧?
  他妈的,蓝染绝对是故意的!
  但是,如果只是想整他,他无所谓,要是换成那个白痴女人的话,恐怕被蓝染玩死了也不知道,而且蓝染明显不觉得谦让女人是美德。(话说其实葛爷您也不觉得吧?别五十步笑百步了!)
  很不礼貌地把脚翘在桌子上,双手枕在脑后闭着眼睛天马行空,突然发觉周围安静得有点诡异,葛力姆乔睁开眼,看见一束束含义不同的视线齐刷刷盯着他。
  “这么看老子干嘛?”正对面坐的就是乌尔奇奥拉那个死面瘫,两人的目光一对上,葛力姆乔心情更不好了,立刻吼起来。
  “葛力姆乔,那位小姐,在虚夜宫还习惯吗?”主位的蓝染云淡风轻的重复了一遍,“能让我们的六刃如此精心照顾,弄得我也想认识一下了。银,你说呢?”
  “我觉得是位和葛力姆乔相当般配的小姐呢!”一旁的市丸银笑眯眯地接上一句。
  无视周围不知情的十刃投过来的“你又从哪里搞了个女人怎么这次如此高调”的目光,葛力姆乔收回翘在桌上的腿,皱着眉头站起来。
  不安的感觉渐渐扩大,现在他不想看见这帮倒胃口的家伙们。
  “啊嘞?你要去哪里呀这是?”棕色男人略带讶异的语气真让人火大。
  “回去睡觉。”不耐烦地瞪着坐姿悠哉的上司,不满的语气显而易见。
  野兽般的直觉告诉他,这样耗时间,他不会看到令人高兴的场面。
  “我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那位小姐在虚夜宫还好吗?”温润的微笑中散发出慑人的危险,骇人的灵压铺天盖地袭来,顿时让葛力姆乔呼吸困难。
  混蛋!早晚有一天,要灭了这个该死的家伙!他努力支起被过于强悍的压力压得发软的腿,狠狠咬牙。
  不用看也知道,周围那群家伙幸灾乐祸的嘴脸。
  压力骤然消失的时候,他出了一身冷汗,踉跄着坐回座位时,感受到熟悉的灵压。
  “看来,要已经把我们的客人请来了。”王座上的男人表情捉摸不透。
  愕然回头,王殿大门处走进来的,是不知何时离开了蓝染身边的东仙要,他的身后,少女铂金色的长发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