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节
作者:随便看看      更新:2022-11-23 12:45      字数:4886
  “老爷,有锦衣府堂官的赵老爷带领好几位司官说来拜望。奴才要取职名来回,可是这赵老爷说:’我们是至好,不用的。’然后就一面的下车来走进来了,请老爷同爷们快接去。”
  这贾政听了,心想这赵老爷和自己是并无来往,怎么也来?真是怪事!可是自己现在有客,留他也不放便,不留自己的官声又不好。贾政正自思想斗争的时候。
  一旁的贾琏说:“叔叔快去呀!这再想一回,人都进来了。”正说着,只见二门上下人又报进来说:“赵老爷已进二门了。”贾政等人是不容多想抢步接去,只见赵堂官满脸笑容,并没说什么,就是一径走上厅来。
  在他的后面是跟着五六位司官,贾政也是有认得的,也有不认得的,但是总不答话。贾政等人的心里是拿不得主意,只得跟了上来让坐。众亲友也有认得赵堂官的,见他仰着脸不大理人,只得是拉着贾政的手,笑着说了几句寒温的话。
  众人也看见来头不好,也有躲进里间屋里的,也有垂手侍立的。贾政正要带笑叙话,只见下人慌张回报说:“西平王爷到了。”贾政是慌忙去接,就见王爷进来。
  赵堂官抢上去请了安后说:“王爷已到,大家还不过来各位老爷带领府役把守前后门。”众官应了出去,贾政等人是也知道这事情是不会太好了,但只得是连忙跪接。
  西平郡王用两手扶起,笑嘻嘻的说道:“无事不敢轻造,我是有奉旨交办事件,要政接旨。可是如今满堂中筵席未散,想有亲友在此不方便,我等众位府上亲友散了后,再独留本宅的人听候,政老,你的面子我可是给足你了。”
  赵堂官在一旁回说:“王爷这虽是恩典,但东边的事,这位王爷办事认真,想是他早已封门。”众人知道是两府的干系,恨不得是干忙的脱身。
  只见这王爷笑了:“众位只管就请,叫人来给我送出去,告诉锦衣府的官员说。这都是亲友,不必盘查,快快放出。”那些亲友听见后,就一溜烟如飞的出去了。
  独留有贾赦、贾政一干人被吓的是得面如土色,满身发颤。不多一会,只见进来无数的衙役,各门把守。本宅上下人等人,是被吩咐一步也不能乱走。
  赵堂官看到事情差不多后,便转过脸对王爷说:“请爷宣旨意,我们也好动手办差不是。”这些衙役也是撩衣勒臂。专等旨意。西平王自己是慢慢的说道:“小王奉旨带领锦衣府赵全来查看贾政的家产。”
  贾政等人听见。都伏在地上。不敢乱动。王爷便站在上头继续的说:“有旨意:‘贾政交通外官,依势凌弱,辜负朕恩,有忝祖德。着革去世职。钦此。”
  赵堂官在一旁说:“拿下贾政,其余好好的看守。”这贾赦、贾政、贾琏、贾珍、贾蓉、贾蔷、贾芝、贾兰都在。,惟有宝玉假说自己有病,在贾母那边躲着,而这个贾环本来不大见人的,所以衙役是就将现在几人看住。
  赵堂官叫贾家的下人说:“传齐司员,带同番役,分头按房抄查登帐。”这一言不打紧,唬得贾政上下人等人是面面相看。喜得衙役是摩拳擦掌,就要往各处动手。
  西平王说:“我听闻得赦老和政老是同房各吃的,理应遵旨查看贾政的家资,其余且按房封锁,我们复旨去再候定夺。”赵堂官觉得不能得罪太深。可是这上边是有人吩咐到自己了,所以只能硬着头皮说:“回王爷,这贾赦、贾政并未分家,这可不能不尽职查抄呀!”
  西平王听了,也不言语。赵堂官继续的说:“贾琏、贾赦两处须得奴才带领去查抄才好。”西平王只得说:“不必忙,先传我的话给后宅,请内眷回避,再查也不迟。”
  一言未了;老赵家奴役已经拉着本宅家人领路,分头查抄去了。王爷喝命:“不许喧哗。”说着,便站起来要走,但是却又吩咐说:“跟我的人一个不许动,都给我站在这里候着,回来一齐瞧着登数。”
  正说着,只见锦衣司官跪禀说:“在内查出御用衣裙和很多的禁用之物,奴才们是不敢擅动,所以是回来请示王爷。”不一会这又有人来拦住王爷。
  “西跨所抄出两箱房地契和一箱借票,不过都是违例取利的。”“好个重利盘剥!合该全抄,请王爷就此坐下,叫奴才我去全抄来再候定夺罢。”
  正说着,就只见王府长史来禀说:“守门军传进来说,皇上特命北静王到这里宣旨,请爷接去。”赵堂官听了是心里正得意,我真的好晦气,碰着这个王爷,不是跟皇上一样的血脉也就罢了,还总摆着谱子,哼,如今那位也来了,我也就好施威。
  只见这北静王已到大厅,就向外站着“有旨意,锦衣府赵全听宣。’奉旨意:‘着锦衣官只许提贾政质审,余者交西平王遵旨查办。钦此。”
  西平王领了,是好不喜欢,便与北静王坐下,着赵堂官提取贾政是回衙。里头那些查抄的人听得北静王到,都是一齐出来,跟着这赵堂官走了,大家也觉得没趣,只得侍立听候。
  北静王便挑选两个诚实司官和十来个老年番役,余者都是一概逐出。西平王便说:“我正与老赵生气,也幸得王爷到来降旨,不然这里就得很吃大亏。”
  北静王说:“我在朝内听见王爷奉旨查抄贾宅,我甚是的放心,谅这里也不会怎么的荼毒,不料这老赵这么混帐,不知是受谁的旨意这么干,贾家也不知是挡了谁的路呀!”
  “里面已抄得乱腾腾的了。”西平王便吩咐司员:“快将贾赦带来问话。”众人命带了上来,贾赦是跪了请安,不免含泪乞恩。北静王便起身拉着。
  “你放心”我的好五哥和四哥都都说了,不许慢待你,我只能和这个西平王是演戏起来,不过,这么大的手笔,贾家是到底要干什么?贾赦是感激涕零,望北又谢了恩,仍上来听候。
  虽然他也明白,该谢的是谁!
  抄家进行曲.
  “我们贾家必定不忘王爷之恩。”这场莫名其妙的抄家闹剧,真的这次是给了贾赦的一个警钟,分家,自己一定得分家,正在想分家事宜的时候,一旁的西平王站了起身。
  “赦老,方才这老赵在这里的时候,衙役们抄的有禁用之物和重利欠票,这些我们也很难帮你给掩过,可是这个禁用之物原本是进贡给贤德妃用的,我们声明一番也无碍。可是独是借券得想个什么法儿才好,如今赦老带了司员将政老的家产呈出,也就能了事,不过你们是切不可再有隐匿。”言外之意的意思是人家贾政有个好闺女是妃子,此次抄家不过就是一个形式,你们贾家自己以后是切记小心,不可再出什么岔子了。
  贾赦是很赞同的点了点头:“犯官我肯定是再不敢了,但是犯官的祖父遗产我们两家是未分过,只是这各人所住的房屋有的东西粗略的分了分为。”贤德妃怀孕真的是如日中天,身为她的父亲,只要不是叛国大罪,这皇上估计都会看在未出生的皇子面上睁只眼闭只眼的。
  “这也无妨,你们将政老的那一份所有的东西交出就是了。”反正人家女儿在宫里一天,这贾政就倒不了。随后两个王爷是又吩咐随行官员等人是是依命而去,不许胡混乱动。
  官员们是领命去了。再说一说这贾母那边的女眷本也是摆家宴,王二太太是人正在那边说:“宝玉你不到外头,是怕他老子生气?”史湘云在一旁是哧哧的笑了。
  “我看宝玉也不是怕人,他估计是见前头陪客的人也不少了,所以在这里照应也是有的。倘若老爷想起里头少个人在那里照应,那太太便把宝兄弟献出去,我说的可好?”
  贾母笑了:“云丫头这张嘴还是那么尖巧。跟凤丫头是一个样子。”正说到高兴,只听见乍然邢夫人那边的人一进来便嚷着说:“老太太、太太、不……不好了!好多的穿靴带帽的强……强盗来了,他们是翻箱倒笼的来拿东西。”
  贾母等人是听着愣住了。自己贾家怎会有人是在家里面放肆?没一会是又见平儿披头散发是一边拉着巧姐一边是拉着被乳母抱在怀里的孩子(王熙凤和贾琏的命根子,他们两个人的儿子)站在大厅里面是哭啼啼的。
  “不好了。我正与大姐儿、哥儿在一起的吃饭,只见来旺被人带着着进来说:‘姑娘快快的通传进去,请太太们速速的回避,外面王爷就进来查抄家产了。’我听了是慌了,正要进房拿要紧东西,然后就被一伙人是浑推浑赶出来的,咱们这里是该穿的、该带的也快快收拾吧!我怕他们是快要来了。”
  王、邢二位夫人是在一起的听得。王二太太是吓的几乎是魂飞天外,不知怎样才好,而邢夫人是看着王二太太狼狈的样子,很是会心的一笑。然后便转头是冲王二太太身边的一个老嬷嬷是使了一个脸色,那个老嬷嬷看到邢夫人的眼色后,赶忙的是爬起跑出了大厅。
  而这王熙凤是先是呆呆的听着,然后便很利索的跑到平儿身边抱起自己的宝贝儿子,然后是拉着平儿是躲在一边。静等着事件的发展,这就是自己丈夫和公公说过的巨变?王熙凤一想到自己就要分家,就要当家做主了,便很是诡异的笑了笑,然后便拍着自己儿子的襁褓。哄着自己儿子入睡。
  平儿在一旁是捂住大姐儿的眼睛、堵住了她的耳朵,虽然自己也是吓的要死,可是一想到大姐儿以及王熙凤,平儿的心也是安静了下来。而这个贾母在没有听完的时候,便吓得是涕泪交流,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因为抄家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这可是贾家的基业呀!贾母是又气又急,差点是没给气过去。
  一屋子的人是这个拉那个,那个扯这个,正闹得是翻天覆地,然后就又是听见外面是一叠声嚷说:“里面女眷们请自行的回避,王爷要进来了。”
  贾琏很气喘吁吁的跑进大厅是说:“好了、好了,幸亏是西平王爷救了我们了!”众人见状是正要问他,贾琏见贾母是躺在地下,是哭着乱叫,表面是急得死去活来。
  平儿和王熙凤这才淡定的走了出来,贾母醒过来后是哭得气短神昏,躺在炕上。李纨等人是再三宽慰,然后一旁的贾琏定神将两王的恩典说明,但是怕贾母、王二太太是知道贾政是被拿,又要哭死,所以是很好心的暂且不敢明说,只得是出来照料自己屋内。
  一进自己的屋门,只见自己的箱开柜破,物件抢得半空。幸好自己提前收到风声把贵重物品是放在庄子里面,否则自己还不亏死?贾家里面贾宝玉是不顶事,所以这一旁的官员是拿起册子对贾琏核对。
  “这赤金首饰共一百二十三件,珠宝俱全。珍珠十三挂,淡金盘二件,金碗二对,金抢碗二个,金匙四十把,银大碗八十个,银盘二十个,三镶金象牙筋二把,镀金执壶四把,镀金折盂三对,茶托二件,银碟七十六件。”
  “银酒杯三十六个,黑狐皮十八张,青狐六张,貂皮三十六张,黄狐三十张,猞猁狲皮十二张,麻叶皮三张,洋灰皮六十张,灰狐腿皮四十张,酱色羊皮二十张,猢狸皮二张,黄狐腿二把,小白狐皮二十块,洋呢三十度,毕叽二十三度,姑绒十二度,香鼠筒子十件。”
  “豆鼠皮四方,天鹅绒一卷,梅鹿皮一方,云狐筒子二件,貉崽皮一卷,鸭皮七把,灰鼠一百六十张,獾子皮八张,虎皮六张,海豹三张,海龙十六张,灰色羊四十把,黑色羊皮六十三张,元狐帽沿十副,倭刀帽沿十二副,貂帽沿二副。”
  “小狐皮十六张,江貉皮二张,獭子皮二张,猫皮三十五张,倭股十二度,绸缎一百三十卷,纱绫一百八一卷,羽线绉三十二卷,氆氇三十卷,妆蟒缎八卷,葛布三捆。”
  “各色布三捆,各色皮衣一百三十二件,棉夹单纱绢衣三百四十件。玉玩三十二件,带头九副,铜锡等物五百余件,钟表十八件,朝珠九挂,各色妆蟒三十四件,上用蟒缎迎手靠背三分,宫妆衣裙八套,脂玉圈带一条,黄缎十二卷。潮银五千二百两,赤金五十两,钱七千吊。”
  一切能动用的家伙攒钉登记,以及荣国赐的宅院,也都是一一开列,这房地契纸,下人的卖身契文书,都是在一起放着。这贾琏在旁边听着,只是很好奇,自己的屋子里面东西,似乎照他们的说法,自己屋子里面是翻乱了,而压根没有东?
  只听见两家的王爷问贾赦:“这所抄家资内有借券,这实系是盘剥,我问你究竟是是谁干的?赦老你也得是据实才好。”贾赦是听了,赶忙的跪在地下磕头,然后是一脸的无奈。
  “实在是犯官我不理家务,这些事情我是全不知道,你们要问犯官儿子贾琏才会知道呀!”贾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