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作者:莫莫言      更新:2021-02-17 17:47      字数:4833
  沈莫怀没有看到转身离开之后的叶玉卿脸上的神情,如果不是叶玉卿自制能力好的很,恐怕现在他的命早已没有了。
  他居然吃了桌子上的剩饭,他居然吃了,他不知道那是她吃剩下的吗?他本来想着留着那碗饭,夕阳时再热给她吃的,他自己都没有吃,他居然吃了——沈莫怀。
  他该杀了他的,但是,又想到刚才的那一幕,他又不舍不得杀他,如果不是他,他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爱她吗?
  望向蔓荈的屋子,久久伫立。
  不知道。他还是不知道自己爱不爱她,也许,时间久了就可以知道了。
  *
  一日的时间过的很快,眨眼之间就到夕阳落山。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这个断肠人此时的怒火已消失殆尽,恢复平常的不正经。
  拿着药方,到了药房里抓药,他没有叶神医的精通,每次抓药还是得在药称上称一称,几两几分,必须精算,不然吃多吃少还是好不了,毕竟是药三分毒,虽然是草药,但,药,草木皆也,生长深山,是为野生,虽已熬喝,但亦有几分毒。
  叶玉卿进来药房之时,看见的就是沈莫怀在专心致志的称计草药。他没有打扰,自顾自地走到药台抓药,为蔓荈熬药。
  明明两个都是病人,待遇却全然不同,一个自己熬药,抓药,一个亲自为之熬药,抓药,万分对待,小心翼翼的照顾;莫,切非真是无同?
  ------题外话------
  大刀的书名改了,以前叫《谁的花开,在等待》,现在改为《孤煞娘子很倾城》,刀粉们表要走错门了,大刀极力求收啊,乃们给瓦收吧
  !
  ☆、第九章 浓郁之芳他深闻
  采采疲к樱⊙圆芍2刹善'苡,薄言有之。
  采采蔓荈,薄言撷之。采采蔓荈,薄言捋之。
  蔓荈在床榻上浅眠,门口处传来推门之声。她已猜之他。
  叶玉卿捧着一碗黑乎乎的药端到蔓荈的面前,蔓荈闻到药味,眉间皱了皱眉,再看了看碗里的药,眉头皱得更深了;叶玉卿笑眯眯的看着蔓荈,“没事,不苦的。”
  药确实不苦,叶玉卿在熬药时放入了糖蔗,辅佐熬出的药不那么苦,以至于不是一口气喝下去。
  俗话说的好,良药苦口,利于自己的药不管如何是都要吃的,不管有多苦,虽然说是药三分毒,倘若不吃,那么可就不止三分毒之事了。
  蔓荈想再坐起来一点,她看了看叶玉卿,又指了一下自己,叶玉卿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把药放在了床头,过去扶着蔓荈坐起来。
  这次,叶玉卿闻见了一股浓烈的香味自蔓荈的身上吸入他的鼻子里去,他明明没有急促地呼吸,但,那香味被他吸入的很快,他不解,他吸入的越来越多,眼神越来越浑浊,他好像看见了有朵花,那朵花四叶瓣,叶茎有刺,很长的刺,周围散发着清淡的香味,却是那么浓郁,那朵冰蓝花正在迎接他,在呼唤他,要他快去采了它,他就要走到他的面前了,就快了,就快了……突来的身影阻止了他,他看见那是——蔓荈。
  他听见蔓荈对他低语:“快回去,快回去吧,照着原路回去。”
  人影没了,他想再问,原路,他不知道,他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在这里,倏而,周围变了,在他的面前不再是那朵冰蓝花,他看见了蔓荈,眼前的情景恢复了之前。
  他望着蔓荈,嘴唇嚅了几下,没有出声,拿着药给蔓荈。一个人在那出神的想着。
  蔓荈接着药,看了看出神的叶玉卿,眼神中不知是悲哀还是后悔又或者其它,仰头一口喝下碗里的药,把药碗给叶玉卿,叶玉卿只是木然的接过药碗,没有如平常一般对着蔓荈啰嗦几句。
  他正要起身,手上却多了一只手,那只手冰冷,他的手温暖,此刻,他们彼此冰火交融,不分你我。
  他开口了,他说:“你的手,我会来暖热……”
  她没有想到他开口说的是这一句话,却也是为她。
  她想拿开自己放在他手上的冰冷,他推拒了,又握紧了几分。
  她皱眉,冰冷的话吐出,“放手!”
  “不放!”这次,他的眼神是那么认真,他的态度是那么强势,但她不讨厌,只是——
  “放开我,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即使这样,她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神情,说出的话还是机械一般,但,嗓音珠落圆润,沁人心脾,直达他的心房。
  “是,我是知道,但,那有怎样?”他对她温柔的问道。
  她又不解了,她喃喃着:“你不是知道我的身份了吗?为什么还要这样?”
  他半晌才说出一句话,却让她错愕无比。
  “我要你的冰蓝。”
  她冷笑了,“你也是那样的人,原来,你也是。”
  他知道她误会了他的话,他放开她的手,突然抱住了她,紧紧地抱住,把头埋在她的发间,低喃道:
  “这样,你也认为我是那样的人吗?”
  蔓荈想挣脱开他的怀抱,只是,无果,男子特有的气息被她吸入鼻子里,疲к樱;ㄖ写乓┎莸姆蚁慊啡圃谒侵芪В留劣辔叮撇焕耄瘟吮舜说男纳瘛?br />
  “你什么意思?”
  “我要一辈子握着你的手,一辈子的拥抱着你,一辈子看见你的那朵冰蓝,你的疲к樱愕谋洌梦依磁龋槐沧樱貌缓茫俊?br />
  男子的幽幽情话,深深起誓,点了她的心,动了她的情。
  如果,这辈子你爱上人,被人爱,你会生不如死,你的爱人会永世不得轮回,你们会永远如那颗疲к踊ㄒ话悖豢梢砸R6次薹拷裨颍切┐獭崾扇肽愕墓撬琛?br />
  她没有点头答应,只是清淡地问道:
  “为什么是一辈子?”
  “我只可以独留你一辈子,永远——那只能是奢望,下辈子,下下辈子……不会是我陪你,暖热你的冰冷,因为,我不可以那么自私永远的留着你,我只要拥有你这一辈子就可以了,就可以了。”
  蔓荈动情了,男子没有多余的情话,却拥有了一个孤独,寂寞女子的心。
  泪滴千千万万行,不使人、愁肠断。
  情思为情结,独寻他想见。
  莫不前世情结缘,待重来,哪相思。
  “你不怕我的冰蓝会伤害你吗?”
  叶玉卿不懂了,不过,还是紧紧地抱着蔓荈,“什么意思?”
  “它有刺的,你不是看见了吗?”
  叶玉卿点头,示意自己看见了那朵花的刺。
  “你难道没感觉到自己身上有股刺痛感吗?”
  被蔓荈这么一说,叶玉卿感觉到了刺痛感越来越强烈,身上的疼痛如针刺一般,让他如坐针毡。
  “你可以忍受吗?”
  叶玉卿没有丝毫的犹豫,“可以。”
  他又道出一个疑惑,“刚才我握着你的手没有这种刺痛。”
  她说:“我只有手是没有刺的。”
  他说:“我以后就天天握着你的手。”
  她问:“你不是不怕痛吗?”
  他道:“是呀,但是,你会让我碰你全身吗?”
  邪恶的话让蔓荈语塞,闷闷地低喃一声:“你也没法啊!”
  叶玉卿承认自己听到了这句小声的低喃,他放开蔓荈,目不转视地看着她。
  慢慢地朝着蔓荈的娇脸移过去,他又闻到了清淡浓郁的馨香,他甘愿被它俘虏,把双唇覆到颤颤发抖的樱唇之上。伸出舌尖轻描着蔓荈红唇的唇线,由上至下,由左至上,细细地勾勒着蔓荈独有的弧线。
  双臂紧紧地搂着她,她想挣扎,只是被他制止,任由他肆意且温柔地掠夺她的一切,她的初次。
  她紧张地闭上双眼,睫翼扑翅扑翅的轻跳着,如跳舞的精灵在优雅地弹奏吹箫。
  时睁时合,时动时静,乱了他的心神,挠了他的自制力。
  他颤抖地顶开她的皓齿,停下,看看蔓荈,怕她不愿意,毕竟没有明媒正娶就做此事,实为大大的不妥。他看到蔓荈双目紧闭,全身在发抖,而他的手,他的全身针刺一般疼痛,但他没有放开她,他依旧紧紧地抱着她。
  此时,他们鼻尖对着鼻尖,馨香盈满,缠绻,忽断忽续;他的呼吸急促,声音沙哑地问她:
  “你,愿意吗?”
  她睁开眼,“什么?”
  “你愿意吗?”
  “嗯。”
  其实,蔓荈不知道他问的愿意是什么意思,只是她下意识地想回答说愿意,就连刚才他对她所做的事,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只是自小不会问,现在依然不会问。她沉默惯了。
  ------题外话------
  大刀今天去买了五根黄瓜,回到家就给吃了一半下去,大刀这素搀的么?还是驱使的?
  ——以至于也不用吃饭了,正好减肥了
  !
  ☆、第十章 痛不顾皆为爱
  窗棂上飘来了几朵竹篱中的樱花瓣,粉红娇艳。落在窗牖上害羞地看着屋内人。
  一个男子低沉的嗓音蛊惑着蔓荈,声音里面再也没有冰冷之感,只有沙哑。
  “你愿意吗?”叶玉卿重复着话语。
  “嗯!”
  他不紧不慢地顶开她的皓齿,探索着进入她的幽蜜,慢慢地把灵舌全部伸入蔓荈的口中,蔓荈缩着自己的舌头,突然被他的碰到了,她害怕地欲要再缩回去,只是,被捕捉到的丁香被叶玉卿紧紧地缠绕,舔舐,一步一步的尝遍她的芬香,她的口中也是疲к酉悖'苡香充斥了他的全身,他的鼻间,他的口。
  继续缠绕,不放过她的任何一分池城,独独不继续那最后的侵夺。
  饶是如此,叶玉卿也乐此不疲。对于一个长久无欲无求的男子来说,虽然曾未尝过男女之事,却也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怎么做,只是他不想这么过早的行事罢了。
  他放开她的红唇,又情不自禁地亲吻,覆在樱唇之上,彼此之间额头对着额头。
  叶玉卿伸手将食指放在蔓荈的娇唇上,声音有点喑哑,却也温润。
  “不要出声。”
  蔓荈木木地回答:“哦。”
  叶玉卿定定地看着蔓荈,她的脸上还是冰冷的,不过此时却稍微带点呆呆地模样,有点可爱;这是蔓荈平时不会露出的神情,这也是叶玉卿第二次喜欢见到蔓荈露出冰冷之外的表情。
  他轻轻地笑了笑。
  “你……”
  “嗯?”
  “你不痛吗?”蔓荈自动忽略了他的笑。
  “痛。”叶玉卿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润,语气却温柔万分。
  蔓荈忽略掉心底的那一丝痛意,“那……你为什么……还抱我?”
  叶玉卿一本正经的道:“痛并快乐着。”
  蔓荈只是清淡的道:“是吗?”
  “嗯。”
  蔓荈看着叶玉卿抱着的她的双臂,青衣袖长,肥大,她无法看见他怎么可以有这么大的气力,刚才的那刻,她居然无法挣脱开他的怀抱,只能任由他抱着。
  虽然他的怀抱很温暖,但是没有被男子抱过的她却还是有点不愿他抱她。虽然他的怀抱有种安全感,虽然他的怀抱她不讨厌,但——她怕,她会迷恋上,再也无法挣脱,那样,她离不开了。
  情,一旦爱上;芬香,一旦吸闻;爱,一旦碰上;谁也无法脱离,摆脱。
  “你会痛怎么不放开我?”
  脸上露出了红色,“我不痛。”
  “你刚刚还说痛的。”
  叶玉卿睁着眼说谎不打草稿,“现在不痛了。”
  “是吗?”
  “嗯。”
  “你不想知道那朵冰蓝花吗?”难得蔓荈主动说话,而且还是那么长的一句话。
  叶玉卿喜形于色,眉眼飞扬,紧了紧手中的馨香。
  “你想说我就想知道,你不想说我就不想知道。”
  挣脱着他的怀抱,却还是无济于事,“那是疲к印!?br />
  “疲к樱吭此衅'苡啊,我没见过那样的花,而且还是冰蓝色的……”
  “我生来就见过,因为它就在我的身体内。”
  叶玉卿惊讶,紧张地转着蔓荈的身子,却什么也没看见。
  蔓荈却仿佛认命似的,幽怨道:“没用的,你找不到,只有它在感到身边有男子的气息时,而且那名男子被它诱惑的时候,它才出现,而我却始终不知它在哪……”
  叶玉卿为蔓荈整理被角,拉拉被子,对她问道:
  “难道刚才我就是那样见到它的?”
  “嗯。”点头认同他的说法。
  “每次它出现的时候,我就会被人家说我是妖女……”
  “那次,因为这个,他们追杀你,而你也杀了他们,自己却受了重伤。”
  “嗯”
  叶玉卿怜惜的拥抱着蔓荈的双肩,不去碰她的腰,只因为伤口在那。
  轻轻地抚摸着蔓荈的伤口,轻声细语地问道:
  “还疼吗?”
  “不疼了。”拿开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对他道:“我要睡了。”
  叶玉卿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