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5 节
作者:点绛唇      更新:2021-02-16 20:57      字数:4947
  奋力,甩开这抓住自己手腕的手掌,绝然而去。
  如果昨日,她还在犹豫的对自己说,我只是喜欢南君王一些,但这并不是爱。
  可是此刻,当看这样荒淫的一幕在眼前时,她又岂能再自欺欺人的说,这只是一点点的喜欢,并不是深爱。
  如果还不够爱,为何,心开始有了痛的知觉。
  南君王,你何其心狠。
  给我编织一张属于你的情网,把我一层层牢牢困在其中。
  当你收网全身而退,我却还深陷其中。
  想回身,却已来不及。
  她一步步离去,让自己的脚步走得更稳,不让人看见自己慌恐不安的心。
  南君王,在他一次次向她表白之时。
  在他一次次用热情来点燃她时,即使她是一块石头,也被捂热了。
  被捂热了的心,如今,瞬间冷却,那该是何等的冰冷。
  江伯牙瞧着她瘦弱的身影一步步离去,压下心头的不忍,冲过去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跑了出去。
  他知道,她现在一定想要发泄,狠狠的发泄一场吧。
  只是,她是公主,从小就有着良好教养的公主,就算是哭,也不可以在众人面前痛哭出来。
  皇甫在这时一声不响的走了进来,就瞧见南君王一双眸子充血的红,一股戾气在眼中时隐时现。
  猛然,他冷气逼人的盯着这几个女人,道:“给我一字一句的说清楚,哪个把我弄到此处的,若敢有半句不实,本王要你们的命。”
  话毕,几个女人吓得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其中一个哭道:“奴家不知道,奴家只是奉命来侍候爷的,听说爷是一位了不起的官人,只要侍候好了就会有重赏的。”其她女人一个个立刻点头咐和。
  南君王此时一副要杀人的模样,与他睡着时的无害判若两人,怎能不令人惧怕。
  “是谁派你们来的,把她人给本王叫出来。”南君王冷冷的发话,转身,他一件件的抖落满的衣裳,穿起,期间又让皇甫去查他吃饭的雅间,把给他送饭的人都提了过来逐个审问。
  “凤姐。”
  是凤姐派她们来的,凤姐是这里的妈妈,这里所有的姑娘都归她管。
  凤姐的年纪并不大,瞧上去也就是三十来岁的模样,打扮得娇媚,一瞧就是个有手段的女子。
  南君王问她话:“给本王仔细的说清楚,本王是如何到这里来的?”他压根还没有来过这里,就是听过笑东风,他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被别人陷害的。
  凤姐眉眼一笑,道:“瞧王爷说的,您当然是走过来的。”
  “仔细的说。”南君王脸上一道戾气划过,手中的刀砍在了桌子上,直震得凤姐双腿一软,立刻跪下去抹着眼泪道:“凤姐我句句实言,您真的是一个人走来的,只是来的时候您喝得很高,有个小厮特别交特说您是南君王,一定要好好执行不能怠慢了。”
  “那小厮呢,给本王找来过。”南君王被人这样无端的陷害,心里气得要死,恨不能把这些个陷害他的人抓也来爆打致死。
  凤姐一就哭道:“我怎么会知道那小厮的去向,我又不认识他,只当他是您身边的人了。”
  南君王气得想一把火烧了这百花阁,想馨儿临走时的模样,要与他成为陌路人,连哥哥也不要做了。
  小公主平日里性子柔和,没想到发起脾气来竟然这样骇人。
  南君王头疼死了,都不知道该如何把小公主哄回来了。
  小公主这样子生气,他又岂会不明白,她定然也是对自己心生爱慕了,不然她就不会气成这样子。
  好不容易等到她对自己也动了情,没想到竟出现这一幕。
  究竟是谁要害他?
  皇甫很快就过来了,表示一无所获,他吃饭的雅间已经被拆了,只带回了送饭来的伙计,但结果可想而知,一问三不知。
  虽然说一问三不知,但南君王也明白,这事一定是出在饭菜上了。
  他素来与人无怨无仇,这是第二次出宫,哪个杂种会吃多了撑的来陷害他这等事情,恰好还把小公主引了过来,让她瞧个一清二楚好与自己决裂。
  江伯牙!
  南君王眼眸里露出腾腾杀气,除了他还有谁?
  这里是他的地盘,瞧他看小公主的眼神就很不一样,他一定是想要拆散他与小公主,所以才会使用这种卑鄙的手段,让小公主对他绝了心绝了情,这般,小公主以后就会和他在一起了。
  江伯牙,除了他还有谁会做这等事情?做了这事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理清了烦乱的思绪,南君王倒吸口气。
  因为,江伯牙是小公主的舅舅,是王后最信赖的人。
  父王才刚刚答应把小公主许给自己,而他,当日在宫中刻意拿小公主挑衅母后,想必母后一定是记恨在心的,母后自幼就不喜欢他,又岂会同意他与小公主在一起,如今这发生的一切,究竟是江伯牙的本意,还是母后授意的呢!
  还是说,母后早就算准了,只要小公主被带出宫,他一准会跟着出宫呢。
  母后,这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
  自幼,看着他美丽的容颜,常常让他觉得她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多年来,她独霸后宫,独得父王宠爱。
  她对自己的丈夫温柔,对自己的儿女慈爱,惟有,对他这个‘儿子’,吝啬得不肯给一点的真爱。
  如今,他看上了她的女儿,她定然是要想法拆散的吧。
  微微垂眸,隐下眸子里的痛意。
  想起那封信,那封信,不知道母后是否有看见过。
  如果她也知道有那样一封信的存在,是否更憎恨自己呢。
  一个她所憎恨的人,却想要得到她捧在手心里的女儿,她是要不惜一切毁了自己的吧。
  猛然,睁开双眸,眼神里放出异样的神采。
  母后,我怎么能够如您所愿呢。
  不管你如何努力,您的女儿,已经爱上了我。
  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我会把她,由您的身边,夺回。
  您所珍爱的女儿,这辈子只能为我哭为我笑。
  既然您要出招,那么我,便接招了。
  仰望天空,哭过痛过。
  江伯牙静静的搂着她,由她在怀中哭得眼睛发红。
  日出而落,她静睡在他的怀中。
  华丽的马车不疾不徐而行,小公主最终沉沉累去。
  一路抱拥着,直到马车行至长乐候府。
  江伯牙让人带了信入宫,小公主暂居候府几日。
  小公主并没有回宫,这事在不久之后南君王就发现了。
  冷冷的赏心斋,他独居而坐。
  仰望,浩瀚王朝的天空,那美丽的姑娘,今夜,将不在回来。
  皇甫站在他的身边,和他说:“如果你在犹豫,小公主就将不再属于你,得了这天下,谁还敢与你争她。”
  南君王冷冷瞧他,道:“就算没有天下,她也是我的。”笃定的言语毫不掩饰他霸道的占有。
  皇甫冷冷的笑,说:“光告吹的没有用,你做给我瞧,没有天下,你如何能得到她。”
  “好,我会让你明白,如何得到一个女人的身体,并她的心。”话毕,猛然起身,离去。
  “你去哪?”随着南君王朝外而去,皇甫扬声问。
  “我是不会让任何人有机可趁的,当然是,先得她的身体。”
  皇甫一怔,这小子,该如何来形容他。
  想当年的自己,自认,还真是不如他。
  当年遇到她,一心只想尊重她,不想强迫她不想的事情,以为这样子就会一步步得到她的心。
  多少年来回头回顾往事,蓦然发现,其实,从未走入她的心。
  曾经,他何其不甘。
  今日,反观他。
  为爱痴狂,为得到她,不计一切。
  他以为,得其身便可以得其心,却不知,得到的不过是一生的憎恨。
  忆当年,他们都太年轻。
  今日,再不会冲动的任性而为。
  而他,却为爱几欲成魔。
  仿若看到一丝自己的影子正与他慢慢重叠、交错。
  月色,迷乱。
  走近,那苑里。
  身贴窗子,瞧见里面有人影走动。
  是熟悉的她,正在屋里不安徘徊。
  洛儿,今天这场戏,你可曾参与!
  默默自问,却也只能袖手旁观。
  她人的爱情,与他何干。
  想他,也是一个没有爱的人,哪有多余的爱心来成全别人的爱。
  只巴不得这天下有情人都能够分离,才不会刺了他的眼眸。
  烛光映在她的脸上,让她的容颜瞧起来越发的红润,美好。
  猛然,她回身,直直的注视着他的方向。
  许是,外面的人看她太过执着,让她即使是在屋子里也能够感觉到有个人正在窥视着自己。
  快步的朝外走了出来,那原是站在窗前的人已经消失不见。
  也许,只是错觉。
  她只是在为自己的小公主烦恼。
  今夜,她没有回来,住在了长乐候府。
  小公主从未离开过她的身边,偶尔的不归,还真让她难以入眠。
  长乐候府。
  朦胧月光洒下,一缕修长身影飘然而落。
  那人轻功,如影随形,绝对是上上乘,就是电闪电鸣的速度也不过如此吧。
  的确,他并不会武功。
  但,这不表示他的速度不够快。
  他没有修过任何武功,但却刻意把轻功修到了最上上层。
  这一直是他心中的一个秘密,无人知晓。
  他的秘密,向来,也是不被人知晓的。
  一个会武功的人不见得会天下无敌,可如果一个人有着最上乘的轻功和一流的速度,就是拥有无敌天下武功的人,也不见得能够伤他分毫,因为,以他的速度,绝不是任何人可以碰得到他分毫的,如果他不愿意,谁也休想伤他分毫。
  回至行宫一趟,早已换了一身干净的装束。
  一身淡紫色的身影,光亮华丽的贡品柔缎,飘逸得如同由天上飘下来的仙人。
  高高绾着冠发,长若流水的发丝顺服的直泻而下,微微一笑,美丽得惊心动魄。
  长乐候府的人并不多,想找到馨儿并不难。
  看见有几处亮光,他逐个去寻,就见有个房间里正走出一道暗影来。
  是江伯牙,走了出来。
  馨儿晚饭也没有吃就睡了,直到现在。
  看小女孩哭红了的眼眸,心里泛起阵阵疼惜。
  但愿,天亮之后她会忘记那一切,亦然是那个幸福快乐的小女孩。
  虚掩上了门,里面刻意留下一盏灯光,就是怕小女孩忽然睡醒后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小女孩哭了大半天,他也跟着觉得身心疲惫,是心疼她如此的伤心欲绝,像死了最心爱的一样哭得死去活来,直到最后睡过去。
  南君王冷冷的瞧着那抹身影离去,吃个哑巴亏,他能如何?
  现在跑过去质问?他定然是不会承认的,反而还要倒打自己一耙。
  既然,他要从馨儿下手来对付自己,那么,他又岂会轻易让他这般拆散了他们。
  闪身,悄然而来。
  馨儿安静的睡在床上,那人儿,眼睛都浮肿起来,显然是哭得极重的。
  他是了解她的,她伤心欲绝的时候并不多,只有一次,小的时候与她吵过一回架,她扑在母后的怀里哭得死去活来,直到最后沉沉睡去。
  瞧她现在的模样,一定又是那样痛哭过的。
  轻轻朝她的床上靠近,在她的身边趴了下来,伸手就搂过她在怀中,无声的吻她的唇吻她的眼睑,无声默念道:“馨儿,我的馨儿,我怎么舍得伤你至深。”
  沉睡中的人儿被吻得迷糊,以为是在梦中,隐约瞧见那负了她的男人似在吻她,她气愤她挣扎,想要挥舞手脚赶他走,但他偏又死皮赖脸在身边,捧着她的脸深深的吻她,连舌尖都探了进来。
  她被缠住不得挣开,唇齿间几乎没了气息,差点要窒息过去。
  腾的睁开眼睑,眼前就出现一个放大的脸,她是被憋醒的。
  南君王!
  他正一眼不眨的瞧着她,唇分之时她才得以呼吸。
  扬手,她可着劲就甩了一个耳光。
  之前,没有打她,如今又见他,又见他亲吻自己,她怎么也控制不了不甩他几个耳光来解自己的心头之恨的。
  又被打了。
  南君王一言不发的望着她,在她又不解气的欲要落下第二个巴掌时他温柔的拽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掌之中,温柔的说:“让馨儿伤心,绝不是我存心故意,馨儿如此的聪明,为何不细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