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作者:天马行空      更新:2022-11-18 17:04      字数:4776
  以前他还没走的时候,他们那些经常玩在一起的人,一个肖泽,一个徐贺湛从来不来这种地方,肖泽是因为不喜欢来这里,而徐贺湛可能也有他的原因吧。
  肖家八年前来到临市,肖泽只在这里生活了一年就离开了,所以他错过了六年前发生在徐贺湛身上的事,但是他们十岁以前就认识了,肖泽所认识的徐贺湛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徐贺湛的手里还是拿着酒杯,他看着肖泽坏坏的笑,伸手推了一下他:“阿泽,人都是会变的,不过你回来才是我最高兴的。”
  肖泽只是看着徐贺湛没再说什么,他总感觉眼前的徐贺湛真的是变了,虽然这些年他们也会在国外见面,但毕竟都是匆匆相见就分开了,真正的徐贺湛到底什么样,他不清楚,这些年惠如那丫头一直在说徐贺湛的坏话,这也让肖泽对徐贺湛的一些曾经的看法改变了,不过他还是相信徐贺湛的。
  他将徐贺湛的手机递到他面前,从他进来就没停过:“快接吧,说不定有急事。”
  徐贺湛勾唇笑了笑拿过手机接了起来:“喂……”
  “湛,我……”
  “没事别来烦我,下次你再用这样的借口骗我,我保证会让你后悔一辈子的。”徐贺湛说完之后直接将手机甩了出去。
  ☆、013吸引他的地方
  医院里廉诗斐看着顾思冰同那两个黑衣人走了,她也感觉到很累了,刚才她实在是气急了,所以对顾思冰说了那么多话,好在顾思冰并没有生气,只是他生不生气对廉诗斐来说也不重要。
  这两个多小时廉诗斐都过得心惊胆颤的,本来和昕昕打完电话还想和肖惠如说两句的,可是突如其来的病患让她投入了抢救当中。
  虽然她是妇产科的医生,但是值班的医生是不分科室的,而且这是家妇幼保健院,尤其是看到对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她更加不能看着不管了。
  顾思冰如果态度不好的话,估计到现在她还在进行着说教,廉诗斐有时都觉得在面对孩子的问题上,她得了强迫症了。
  他们走后廉诗斐还是去看了看郑福宝她才发现,孩子的问题也不严重,说白了就是吃坏了肚子,但是如果不及时救治的话可能会出现大问题。
  郑福宝已经睡着了,十足的小孩睡态,孩子都是一样的,只要身体上舒服了就连睡梦里都会笑出来。
  看到郑福宝这样子廉诗斐总算是放心了。
  她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却看到顾思冰又回来了。
  想起刚才的激动廉诗斐再面对顾思冰的时候却有些不好意思了。
  “福宝睡着了,明天早上醒来之后他会觉得饿,但是先不要给他吃东西,等他通气再吃也不迟。”廉诗斐见顾思冰走过来,并且看着她,廉诗斐开口嘱咐道。
  顾思冰换了一个角度看廉诗斐,他的心里还在想着她刚刚对自己说话的样子,很大气凛然。
  廉诗斐见顾思冰没反应,她接着说:“郑先生,不好意思,刚才我太激动了,说的话可能有些偏激了,其实也许你并不是我说的那样,你对福宝肯定有你自己疼爱的方式,我……”
  “没有,廉医生说的是,我对福宝的关心不够,以后我会改的。”没想到顾思冰却这么说,他的声音没有刚才那么强硬了,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有些低沉,就好像悠扬的大提琴的声音。
  廉诗斐抬头看着顾思冰,之后她轻轻一笑并对顾思冰点点头,然后离开。
  其实后来顾思冰想当时就是因为廉诗斐那股什么也不怕的气势吸引了他,所以他才会在福宝一有不舒服的时候就去找她,俨然把她是妇产科医生的事忘了。
  **
  值了一整夜的夜班,遇到了三次突发事件,而且每次都惊心动魄的,廉诗斐的体力自然是有些不支了,当她托着沉重的步子回家时,她一路上想的最多的就是回家好好睡觉,下午的时候去接昕昕,想到昕昕廉诗斐就感觉到了无穷的力量。
  值一次夜班也挺好的,她可以有两天的时间在家里,可以为昕昕做些好吃的。
  想到这廉诗斐加大了油门,她开的这辆卡宴是徐贺湛送给她最好的东西,而她也没有拒绝,当她和徐贺湛彻底害掰之后,她收下这辆车,其实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昕昕。
  当她的车子靠在别墅门口时,她看到别墅的门开着,徐贺湛的那辆宾利就停在那。
  廉诗斐揉了揉有些疼的头,却还是将车子开了进去,她怎么会想不到,昨天她将他和顾思雅面子踩在了脚下,而他是那么容易罢休的人吗?
  ☆、014客气却很生疏
  阳光有些刺眼,廉诗斐下了车拿着包准备往里走,白君从里面出来了,他看到廉诗斐时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
  “夫人您回来了,先生喝醉了,非要回家来,先生就麻烦你了。”
  廉诗斐的头更疼了,她对着白君无奈地笑笑,她总不能说她不会管他吧,廉诗斐承认虽然她对徐贺湛很不满,而且从心底里不想管他的事,可是她还是做不了那么绝情,甚至连狠话都说不出口。
  廉诗斐点点头,白君好像就是在等廉诗斐的这个点头的,他给廉诗斐打开门:“那就麻烦夫人了。”
  很客气的话,却让廉诗斐觉得那么生疏,他们是夫妻,本不应这样,可是现实就是如此,白君是徐贺湛身边的人,所以一切他看的最清楚。
  廉诗斐进了屋里,一股酒气传来,看来徐贺湛真的喝了很多的酒。
  白君看着廉诗斐进了门他的视线落在廉诗斐的身上,停了片刻之后他才关上门离开。
  徐贺湛并没有在客厅里,这个家里没有徐贺湛在是正常,有他在反而让廉诗斐有些不自在了。
  她看了一眼楼上,虽然现在她很想睡上一觉,不过她还是转身去了厨房,白君说他喝醉了,睡觉之前喝上点醒酒汤会好一些,头不会疼身体也不会难受。
  廉诗斐在厨房里等着醒酒汤好,楼上突然传来声音,她吓的一惊然后撒腿就往楼上跑。
  主卧室的门开着,廉诗斐走过去便看到徐贺湛耷拉着头坐在*边,地上是他们的照片,它本来是挂在墙上的。
  碎玻璃渣下是他们微笑的脸庞,那不是结婚照,他们结婚的时候根本没有那些东西,而这张是他们曾经的合影,那时候他还没有那么恨她,两个人的笑都是那么地自然,那么地发自内心。
  昕昕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她那次竟然问廉诗斐家里为什么没有她和爸爸的照片,两个人在一起的那种,廉诗斐便把这张照片拿去放大了挂在卧室里,昕昕这才露出了开心的表情。
  只是她早应该想到这是徐贺湛的禁忌。
  廉诗斐慢慢地走过去,没再看徐贺湛,她知道是她错了。
  她蹲下身从碎玻璃底下将照片抽走,心再一次被狠狠地伤到。
  这时徐贺湛突然抬起头,发红的眼睛直直地盯向廉诗斐。
  像是要把她杀了似的,可是廉诗斐却选择了视而不见,这样的眼神她看的够多了,从六年前发生那件事之后,他一直那样看她,一开始她还有些怕,对他还有些内疚,可是自从她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她不再怕,更不会内疚了。
  徐贺湛英俊刚毅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深遂的眼睛里只有深不见底的恨,他盯着那张美丽无邪的侧脸竟有些出神。
  酒精让他的神志有些模糊,看着廉诗斐对自己的态度,徐贺湛的怒气一下子冲上头,他伸手扣向廉诗斐瘦若干柴的手腕,一个用力将她拉向自己。
  “嘶……”廉诗斐的手腕像是被他捏断了,而膝盖处则传来钻心的疼,碎玻璃扎穿了长裤扎进了细嫩的肉里;廉诗斐本能地挣扎了一下,却是被徐贺湛扣的更紧了。
  ☆、015怕我?不怕!
  他的腿更是顶着她的胸口,像是阻断她的呼吸似的。
  四目相对,空气停止流通,徐贺湛充满恨的眸子像是要挖空廉诗斐的心,廉诗斐的鼻尖全是他的气息,徐贺湛瞧见廉诗斐白如雪的脸上纠结的表情,她怒气满满的双眸,殷红如血的樱唇紧抿着,徐贺湛只觉着原本有些发干的喉咙更加干涩,小腹处竟也传来一阵燥热,手慢慢地收紧,廉诗斐瞥见徐贺湛眼神的波动,似是恨似是*之火,那眼神让她陌生,她转头不再看徐贺湛。
  却又被徐贺湛狠狠地扳了过来:“怕我?”
  廉诗斐盯着徐贺湛,他的眼睛因为喝酒的关系有些迷离,这么近距离的看他不是第一次,但是每一次廉诗斐都觉得很震撼,他的魅力她早就知道,他深遂如海的眼睛,他高蜓的鼻子,他狭长性感的薄唇,廉诗斐就是睁上眼睛也能描绘出来,他的一切像是烙印一样深深地印在她的心里,从见到他的第一刻起就是那样的感觉。
  廉诗斐收回心轻轻地掀起嘴角:“不怕。”其实是违心的话,其实也不是怕,只是别的情感而已。
  腿上又传来一阵疼,廉诗斐皱了一下眉,红唇也抿的更紧,她这一个小小的动作竟让徐贺湛的心一动,他的手转到她的背后用力提起廉诗斐,头压下有些迫不及待地噙向廉诗斐的红唇。
  “唔……”廉诗斐的惊呼声被吐入口中,她睁大眸子看着眼前放大的脸。
  徐贺湛闭着眼睛,他很用力地吸着她的唇瓣,没有一点温柔的感觉,他的唇火热,压在她有些冰凉的唇上,竟让他有种很舒服的感觉,不知为什么看到她的唇,他就有种冲动,想狠狠地品尝一下。
  最终贝唇还是被他启开,翻滚着尝了个够。
  廉诗斐的腿上还传来疼,但是廉诗斐却没有逃脱的余地。
  好像她的唇并不能满足徐贺湛,他一用力将她捞起,两个人滚到*上,廉诗斐想起身却被徐贺湛压了个结实……
  **
  廉诗斐所在的医院是一家专业的妇幼保健医院,这里每天面对最多的就是产妇,还有婴幼儿。
  最近医院更是寻求新突破;他们将成立本市第一个以儿童康复为目的疗养中心,对象就是那些有先天缺陷的孩子,包括发育不好,先天性心脏病,自闭儿,以及其它的单个家庭所不能承受的儿童疾病。
  肖泽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毅然选择了回国,他在国外这些年一直致力研究这方面的问题,尤其是对那些有自闭的儿童,他的理论与实践经验都很丰富,可能是自己太投入了所以肖泽和那些不愿和别人接近的孩子有他独特的沟通方式。
  而他和昕昕就是最好的例子,就连肖惠如都这么说,肖泽把她们送去幼儿园便直接去了医院,他回来的真正目的还没和肖惠如及家里人说,这毕竟还只是一个试点,他想多做一些了解,但是有一点他很肯定,这个试点肯定会成功。
  ☆、016复杂的她
  春天了,园子里开满了很多花,大多数时间这些花都是廉诗斐在打理,只是也有专门打理花园的园丁会隔三差五地来看看。
  三楼的卧室里开着窗子,风调皮地撩起窗帘吹进室内,吹淡了室内*的气息。
  偌大的king…sie的大*上廉诗斐睡的正香,她光滑洁白的胳膊搭在蚕丝被外面,黑而密的睫毛盖住了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唇上泛着红光有些微肿,徐贺湛靠在*头手里拿着烟,因为刚才的激情,他的酒醒了,而廉诗斐累的睡着了。
  也许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安静地在一起待着,不然他就像是永远讨伐的债主,而她却是浑身长满刺的刺猬。
  徐贺湛一边抽着烟一边盯着廉诗斐看,他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居然会那么不能自控,将她要了一遍又一遍,她如婴儿般的皮肤就像牛奶一样滑。
  可能是闻到了烟味,廉诗斐皱了皱眉,翻过身子,她的腿就那样滑出了蚕丝被,匀称修长的钰腿就那样程现在徐贺湛的眼前,他拿着烟的那只手险些没能捏住,喉咙处一干,他瞪了一眼廉诗斐转过头,只是他还是看到了双膝上的透红。
  徐贺湛转过身靠近一看,这才发现那两个小小的膝盖上此时已是面目全非,更有碎玻璃扎进了肉里,血渍已经干了,但是看着都能让他感觉到那钻心的疼,他看向*边的地毯上还无声地躺着那些碎玻璃,他们的照片被丢在一边,他记不清那张照片是什么时候照的了,他却惊讶于她珍藏这张照片的动机。
  他转眼看着廉诗斐,他越来越不了解这个女人,以前的她温柔开朗,六年前的她阴毒残忍,三年前的她卑微胆小,而现在她竟然有些清冷无情了。
  到底是什么让她变成了这样,她又有什么资格变成这样?
  徐贺湛看着睡梦中仍皱着眉头的廉诗斐,他掀开被下*取过医药箱……
  **
  徐贺湛回公司的时候,白君正为难地站在他的办公室门口,他看到徐贺湛来了,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样。
  “先生,您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