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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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零度 更新:2022-10-30 13:53 字数:48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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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很喜欢王佳。”
“王佳就是那个爱吃苹果的人,她在你枣树下面转了几年已经说明你的魅力了,让她去吧,她哪里适合你?和她生活一辈子你会难受一辈子,根本不是一类人,就像枣和苹果的区别。但从单纯的含糖量上看,大枣价值高多了。”
“我过去一直迁就她,希望是一辈子优质婚姻。”
“两个好人在一起不一定有一个好婚姻,一对坏蛋可能一辈子过得有滋有味风声水起。您哪,单拿出来绝对是个好人,王佳哪,也是个不错的女人,但加在一起就是负数,像糖和油一起煮一样,最后就得倒掉!”
于是吉重生,女死党的前老公,那个瘦瘦小小的男人卷着自己的影子抖抖擞擞地走掉了。窗外吹的已是初秋的风,有几片树叶在往下落。恍然不觉夏天溜过去了。今天上午去见个客户,争取十一前后把合同签了,然后晚上去拥抱一个男人,林正平或李林。林正平还欠11次,李林则永远是我的。细细品味两个男人,一个充满了学者书卷气味,另一个在慢慢积聚艺术家气质,只有我似乎满身铜臭气,整天游游荡荡,东一斧子西一榔头地到处忙活。我喜欢林正平的健康挺拔的身材和一肚子学问温文尔雅的从容神态,迷恋他的意气风发和无所畏惧,只怕迷失了自己。如果做他一辈子的债权人就妙不可言了,他随时在那儿等着,随去随享受快乐,他的一切都棒棒的。
也喜欢李林,喜欢他全部放低的姿态和温和平静地注视你眼睛的眼神,他就像女人的知己,生来就为尊敬和为女人服务的,无怨无悔,不亢不卑不急不躁。他细致到注意女人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细节,像海水一样一起由高到低然后一起归于平息。他拍了无数照片、那创造了美感甚至创造过高楼大厦的手指像钢琴家对琴键一样清楚每一个音符,那种肉体和精神的和谐像一滴湖水溶入江流里一样毫无差异,瞬间淹没得无影无踪。如果博士是白天的太阳,我总能在地上留下自己的影子;而出租车司机则是黑夜里的星光,连自己也找不着了。
傍晚给博士打电话,同一机会时会优先打给博士,因为越来越发现他难以搞掂,所以每次都想尝试。
“你在干嘛?今晚想过去。”
“哦,我今晚有点事。”
“很晚吗?”
“会很晚。”
“你还欠我11次。”
“下次吧。”
“你的语气怪怪的。”
“没……没什么,昨天刚感冒好了。”
给李林打电话。
“你今晚也有事?”
“本来出去拉活,你来就不出去了。”
“我想你。”
“我也是。”
“我要你。”
“过来吧,去接你还是……”
“我自己过去。”
20分钟后敲开他的门,看到他温情平和的眼神就觉得温暖,“抱抱我。”
他拥抱了我。
“抱紧点,今天太累了。”
然后踢掉鞋子飘飘地飘到淡蓝色的床上,看着他的眼睛,“你一般什么时候想要我?”
“不是每天,但想每天都看到你。”
“男人一天制造二亿精子。”
“我不知道这个常识。”
“有两星期了吧,有二十多亿精子了。呵,想想挺可怕的。”
“你可以不去想,我就从来不想。”
“你是身体想要我,还是心情想要?”
“都想要。”
“哪个先?”
“没有先后。”
“我与别人有什么不同?”
“我从不知道别人。”
“为什么不去看看。”
“只想要你,有你就够了。”
“今天碰到的一个男人说,男人在女人上面挺进去就是征服的感觉。你认为呢?”
“你不是说男人是女人的使用品,我也是你的女性用品吗?”
“我是说你的感觉。”
“拥有占有一个女人。”
“是占有还是拥有?”
“都有。”
“你是强者么?”
“不完全是。”
“什么?”
“0。618,那是个黄金分割点。”
“你怎么看待与尊严什么关系?”
“没想过尊严,只是生命中一种状态,惟一的看待便是感恩。可以了吗?我觉得可以了。”
“再过一会儿,我还没到时候。”
“每周有两三次这样摸到你就太好了。”
“噢再等一下。博观而约取,厚积而薄发。能为我做一切?”
“不能。”
“为什么?”
“你是我想要的女人,也是惟一的,但不可能是一切。”
“谎话也不会说。很好,在你这儿我总能睡得很安稳。”
“我也是。”
“可以了,噢天哪”
十一前夕,公司里从马克到业务员都不由自主地浮躁起来,七天长假啊,从五一后整整五个月都在左盼望右计算,发着狠要全面捞回来。以前见面“工作进度怎么样?”“那个什么什么还可以吧!”统统改为“去哪儿过呀?”“想好没?”然后心照不宣地挤眉弄眼,仿佛怕上司听见似的。我听见无所谓,我也正这样安排。马克听见也像没听见一样,私下里也正打探到哪儿花钱。呵,与从欧洲出来的德国人到处寻找明媚阳光和海滩不同,北京3个月明亮毒辣的夏季太阳让他对欧洲钟情的古铜皮肤没有了兴趣,不用花一个子儿就能随便晒,甚
至有时还学着中国人的样子遮一把花伞,把紫外线过滤掉。知道欧洲人为什么一有机会就白白一片地在太阳下面暴晒了吧,人都是一样的,缺啥想补啥。
黄主管也有补的欲望,新加坡不缺乏阳光和海滩,也不缺乏花伞,但缺乏融入中国的激情。他好歹也混了四个多月了,影响和号召力多糟心啊,于是也借机弥补一下。在9月30最后垂涎欲滴拔股欲走的下午,他庄严提议为了奖励北方地区本年度10个月的销售成绩前两天还睁着眼睛对我的工作提意见由公司出钱找个好地方举行国庆会餐,以示对这个国家节日的尊重和对员工的感激。
“拿公司的钱逞什么能啊!还不是我们自己创造出来的价值?干脆点,我们自己犒赏自己更确切。”四大金刚之一秦小山背地里对他首先嗤之以鼻。
“不请咱们咱们不也没办法嘛。”
“谁稀罕他请啊,今晚我还要飞回家,明天把老父老母带到东南亚旅游呢!今儿下午就该提前放假走人,我会感激一百倍!花钱也花不到地方,拍马屁也拍不到地方!这人怎么如此差劲啊!”转了一圈他又坐在我对面,“陈头,我请假行不行?”
“现在有人要立牌坊,你干嘛不给面子?”
“这种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投机分子他婊子当定了,牌坊立不立起来还是个问题,有没有我捧场也没啥意思,我是坚决给他鼓掌!”
“留下,吃到中间你可以离开,但还没入座你不能走得无影无踪!”
于是我这个部全出勤搞定了。想想也真是,我要请人吃饭,就是馒头就开水也趋之若骛,有人花大钱请大餐也遭人冷场,做人怎么如此失败呢!
台湾林胖子也赶来了,到处咧着弥勒佛多福的嘴见谁都笑眯眯的,看来不是心理结构变了就是被爱情迷魂汤融化了,简直是从前的对立面。
“林头,新建的太阳没把你晒成猪肝色,还那么细皮嫩肉水灵灵的?成妖了你!”
“呵呵,你就没事嫉妒吧,我整天躲在吐鲁番吃葡萄不吐葡萄皮,那个甜哦,掉到蜜罐里了。知道酸葡萄什么滋味了吗?我不是狐狸我也能给你讲清楚!”
“呵,甭再提你的酸葡萄了,大家的秘书王呢?不是转了一圈丢了吧?”
“陈一珊,甭操心了,丢了我也不丢不了她。这么多天没见着,是不是又骂我了?耳朵这些天来一直痒痒难忍。”
“你这副德性,还让我天天骂?我真有那功夫!你耳朵痒是你老婆拧的吧?连秘书王都忍不住拧你耳朵,可见你果真吃葡萄不吐葡萄皮!”
话音刚落,门外有人叫,“谁在说我坏话呀?吃葡萄干嘛吐葡萄皮?我又该拧谁的耳朵了?”人随话至,秘书王象根绿葱般亭亭玉立在门口,还像以前那么温良谦恭,眉眼里全是善良,连“拧谁耳朵”这种河东狮吼风格也弱化到绵羊的温文细雨,让人期待再来点狠的。忽然觉得她哪儿不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腰围粗了点。
“喂,不是要生一堆小胖子吧?大胖子厉害嘛,逛了一趟搞掂了。看来葡萄功劳不小!”
说话的是潘伟业。厮看见我们与林胖子开玩笑无拘无束,便也过来凑热闹。大嘴一张就让人嗤之以鼻,要是我就跺着大脚骂娘了,亏了秘书王涵养好,上去不真不假地扯住潘的耳朵,“初中没毕业吧,量词都用不对。为了能回京城度国庆,能升迁离开那大片荒凉的荒漠,我和我家老林真没少吃酸葡萄甜葡萄呢!”
谁说秘书王是温和而无用的女人呢,玩笑中的一番话反使潘伟业讪讪的,我也挺不好意思。算了,都是女人,下次再有机会大伙力荐林胖子去广东南方什么地方吧,孩子都有了,还较什么劲啊!怪没意思的。
黄主管也过来与林胖子寒喧,两人又是握手又是点头,越是表面上客气越证明两人心怀距离。黄见林胖子回来竟那么好人缘,有些讪讪,他就搞不好;林胖子自然对占据昔日他的位置的人心戚戚然。即使表面上都没半点在乎。
黄本来想显摆一下,把会餐订在北京饭店贵宾楼,可林胖子不经意间说了句台湾饭店也不错,大家便跟着起哄,纷纷说台湾饭店如何如何招人喜欢,如何如何想去。没办法,黄主管便带着大家直奔和平门的台湾饭店。
这么给面子,林胖子当然高兴,但和北方人给点雨水就嚣张的狂放作派不同,他很委婉,尽量照顾全大家。精明是精明的人的座右铭。大家纷纷和他说话,从新疆的葡萄和葡萄皮扯到青海的鸟岛,还有“亚心”。秘书王还骄傲地拿出在西部拍的照片,一片荒凉棕色的野地里悬垂着一个大箭头,下面便是亚洲的心脏。
只是黄主管和马克不说话,支着耳朵听,睁着眼睛看,双手却不闲着,筷子使不灵光,使用叉子,刀,偶尔也用指甲。
黄主管离我远远的,恰好是圆桌的直径两端。马克却不坐那么远,既不挨着我也不走太远,就在隔一两个人的位置。离得太远我说话他担心听不清楚,关键时刻怕站错队伍,站在了我的对立面。离得太近谁也说不清楚,反正觉得别扭。人与人之间,男人与女人之间
,上司与下属之间,最安全最稳妥的位置大概是隔一两个人的座椅。
除了个别人沉默,一桌子人都吵吵嚷嚷的,没人在乎那种彬彬有礼的气氛,君子之礼也好,绅士派头也好,根本不搭界。有人拼命敬酒,有人拼命喝酒,有人拼命不喝,有人拼命弄虚作假,拼命笑,拼命摇晃,碰得杯子叮当作响,有种随时产生破坏正经人欲望的气氛。黄主管对一只胖鱼头很兴奋,分拆20多分钟了,还要继续分拆下去。马克在练习用筷子夹宫爆鸡丁中的花生米,夹准了赏自己一口酒。这边有些喝高了,政治、女人和性,一到酒桌上便有了和下酒菜同样的魅力和功效,话一说出便有些固执己见,在公司里不能争执的话题便在酒座上一分高下。
“哇,怎么在你床上?!”
昨晚是喝多了,醒来迷迷瞪瞪的,一看旁边精光光的不是李林,不是林正平,更不是唐大志,竟、竟、竟妈妈的,怎么结巴成这样竟、竟是黄主管!不会吧,怎么一不留神睡了他?!
“喂,你在我床上干嘛?”先下嘴为强后下嘴遭殃,顾不得恶心,冲着他耳朵嚷!
他翻了一下身,坐了起来,瞅了我两眼,到处摸他的眼镜,摸到了,戴上,又瞅过来。
“看什么看?没见过!”
他总算看清了是谁,竟打了一个哆嗦,蒜装得老大;“怎么回事啊?”
“还有脸问!你先说说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没回家?怎么来到这里?你也怎么没回家?”咱有些气急败坏。
“不知道啊,昨晚喝多了,我喝了三瓶,临走时我向你道歉,不该带老潘去你的客户那儿。你也接受了,我们就一路走着,走着……”
“你什么时候道歉啦?我什么时候……慢着,怎么来到这里?你开的房间?”
“没啊,以前我就暂住在这家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