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节
作者:绝对零度      更新:2022-10-30 13:53      字数:48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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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林正平有专制倾向的父亲式男人不同,李林是个兄弟和孩子式的男人;也与博士大男子主义意识下的降低标准与你平等的宽大心胸不同,李林的平等意识是向上靠拢的,一个女人能放下身段平等宽容地对待他,他就很高兴了。在他模仿的世界里,男人只是一个强大的门面和空架子,更细致的内容和权力掌握在女人手里,因此他严谨自律地对待自己,其他女人自便。这样的男人能让女人活得纵容甚至放肆,因为他放弃了对女人哪怕最低的要求。当然对这样听话的男人不要动不动就不明智地用愚蠢的举动去挑战他未苏醒的男性私有意识,这种人生起变故之心来才叫开弓没有回头箭,后悔死。
  林正平需要的是一种传统型的贤妻良母,他就是一个家庭集团的门户、尊严和终身制饭票,跟着这样的男人脑筋都不用多费就活到老,看看闲书,做做饭,生生孩子,撒撒娇或顺便撒撒泼也就是了。李林正好相反,到他家就是去当法人代表,是负起责任的一家之主,外相泼辣内里坚强的女人最适合了,包括老公在内的全部家庭资源都可到手调配,是个性、财富、人力和时间空间的绝对支配者,一不留神还可能变成一个艺术大师的家庭领袖。呵呵,真不错哦。
  想着想着,又一个男人的身影悄悄潜进来,是身材高大,身板厚实,时不时地脸上透着某种邪恶气质的唐大志。这家伙像牛一样已被女人从鼻孔里锁住了,却还不安分地向周围来来往往的女人投送媚眼那样的肥皂泡,搔痒得四邻不安,甭提多可恶多讨厌多想骂骂他小贱人了。他这样的简单多了,于小娜那张盘子盛不下他,便忍不住在外面挥洒挥洒多余的荷尔蒙,有点不沾白不沾的味道,而且有点私房钱可以供打发。反过来,你要想做他的长期情人也是不可能的,这个位置老婆可以胜任,也就是最符合基本口味的苹果有了,但香蕉桔子西瓜莱阳梨之类的也要尽量尝尝,只是尝鲜而已。
  我感兴趣的是他现在为什么又对我没兴趣了?是真没兴趣还是欲擒故纵?妈妈的,都搞不明白了。咱是越搞不明白越想整明白,千万别因为这点好奇把不可能变成可能上了他的床,上了他的当。
  妈妈的,他到底搞什么搞呀,别把天津的项目搞丢了。
  正在赤裸裸地意淫着三个男人,王佳叮当作响地打来电话。
  “吉重生说不给他20万就休想离婚!”
  “有进步,从100万下滑到五分之一了,咋这么有出息!”
  “只给他5万!”
  “随便给呗,打发了从此自由了。”
  “得想办法让他接受5万。”
  “再暴揍他一顿?”
  “算了,上次的伤现在还没好利落呢。”
  “心疼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可没动一个小指头。”
  “拿走该拿走的,留下该留下的,可以没有爱,但要有一点仁慈之心。备忘录第16条,是哪个巨讨厌告诉我的?”
  “没记得告诉了你。”
  “不管怎么样你得帮我把事儿摆平了,不能再闹到我父母那里,让他们觉得我很弱智。”
  “你以为你聪明啊!你老公真真是个无耻之狗也,还敢要挟你家老爷子老太太,你的眼睛长到哪里去了,这样的无赖也当了你三年的老公!”
  “就事后诸葛亮吧,早你干什么来着?也没提醒我啊!”
  “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你情人眼里的西施,外人指点一下倒像杀了你似的,谁敢说啊!现在也不错,买了个昂贵的教训!”
  “你就说怎么办吧,反正这样了,指责我的话就别多说了,太晚了。”
  “心平气跟他谈谈,眼睛里流露出优越感来,有居高临下的高傲心态和气质,总之让他羞愧难当,让他知难而退,也许他更气愤。但要唤醒他男性的羞愧意识,一个爷们老靠女人吃饭怎么好意思!”
  “要不你和他谈谈?”
  “我算老几啊!我怎么好谈?又不是我老公!”
  “不是你老公才好谈。”
  “出出馊主意还行,但不能正儿八经地介入你家的烂摊子里。吉重生又不是什么君子绅士之类,万一一对一地打起来,又打他不过。”
  “私下报复?他怎么敢?”
  “兔子急了还知道咬人呢。你怎么知道就不敢?”
  有时这个世界真他妈的邪门,直想念芝麻开门金银财宝统统进来。刚念叨过;吉重生那小样儿便如影随形般飘了过来,瘦瘦的,阴郁着眼睛,像掌控了他的命运又掘了他家祖坟似的,有一种阴丝丝的恐怖。
  当时我正站在长椿街电信楼前的僻静处打电话,夜影悄悄袭上来,远处路灯刷地亮了,周围影影绰绰的,大街上到处是汽车自行车与行人的喧嚣声。但这个角落很安静,也没有人
  。
  ”陈一珊,我找你有点事。”他悄悄走过来,萎靡不振的样子,但目光阴历,眼角上上次留下的伤疤一跳一突的,双手插进裤袋里。裤带鼓鼓的。
  潜意识里,小小的凉气从心里往外冒。咱一般不怕智力上的打击报复,但对肉搏战有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担忧,也是身为女人的现实苦恼。上次策划把厮暴揍一顿一定是怀恨在心吧,但怎么会想到是我呢?王佳小妮子会不会跟他说了?担忧又生气之余悄悄拨110,然后一直开着,手以叉腰的形式放在侧身处。
  “什么事,说吧。”
  “我要20万,仅此而已。”他在面前三米处停住,阴沉地盯着地面说。
  “与王佳去说,与我何干!”
  “你打乱了我的计划,你与她去说。”
  “为什么是我?长椿街的电信楼前可不是你随便威胁人的地方!好吧,你说说看,我能做什么。”
  “给她打电话,让她给我20万!”
  “你以为我是谁?你以为你是谁?”
  “你们经常在一起嘀嘀咕咕能彼此影响,给她打电话!”
  “你为什么不打?”
  “她不见我。”
  “她为什么不见你?”
  “你知道。”
  “我知道。怎么可能知道?”
  “别装蒜了,你们凑在一起整惨了我。”他指了指自己眼角的伤疤,“这是你们最近的杰作。如果我想采取对等攻略,王佳,于小娜,还有你都要满脸开花。”
  我开始着急。“你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请你以后不要再给王佳灌输你的破主意。我让她拿出100万,她也拿得起;现在降到了20万,够低了吧?”
  他的声音有乞求的意味。我放下心,也惊讶。
  “真的,这事你要与她开诚布公地谈一谈,现在你们还是夫妻,什么事都要协商着来。王佳是顺毛驴,不呛她什么都好说。”
  “但现在她什么也不听我的。”他叹气。
  “前几年你们的关系多好啊,蜜糖似的。”
  “现在我也想蜜糖似的,可她不愿意。女人心难琢磨呀。”
  “也怪不得她,娶了个这么漂亮有钱又对你要求不高的老婆,你不好好珍惜,不去给她弄个什么破电视的角色,还到处拈花惹草,放谁那儿也是不行的。”
  “电视角色有的是,是她没天赋演。这个不提了。我什么时候拈花惹草了?冤死了!”
  “冤不冤你心里最清楚,王佳都发现了好几次。偷偷摸摸都搞不严密,也太嚣张了你!”我觉得从道貌岸然的角度谴责一下心里竟挺优越,不由慢慢提高了嗓门。
  “也就两三次而已。”
  “两次已够了!”
  “男人不都是这样吗?”
  “瞧,你现在还执迷不悟!”
  “你也不常偷人吗?”
  我冷笑数声,“我他妈偷情怎能和你相提并论?我没结婚,这种偷情都不能算偷,像从大海里舀水一样!而你明目张胆地去人家后花园的游泳池里去舀水,怎么看怎么是贼,没什么好争论的,犯规!”
  “你就没偷过有妇之夫?”
  “记忆中没有。有的话也是不知之罪。我有自己的单身原则,知道什么样的人能碰和不能碰,以免惹麻烦。”
  “如果我离婚了……”他脸上漾出嗳昧的神情,“你会碰我吗?”
  我认真地看了他两眼,“不会。”
  “为什么?”
  “没兴趣。”
  “给你钱。把20万的四分之一给你。”
  这是哪儿幽了一默啊,怪逗的。“我一直在为自己的快乐买单,因为我有这个支付能力。至于要赚钱,等我山穷水尽的时候再说吧。别说四五万,就是全给我也不见得打动我。我看不明白的是,你比我要穷为什么乐意花钱在我身上?你能获得什么精神动力?”
  他扬了扬眉,伤疤抖动了一下,“驾驭一个骄傲自以为是的野蛮女人让人心里舒服,有征服者的感觉。其实我一直想睡你一觉,我把它当成了有生之年一个必实现的梦!”
  “等等。”我有说不出的兴趣,“从什么时候……为什么有这种梦想?”
  “从很早,大概与王佳结婚一个多月后吧。你一直对我不屑一顾,你看不上我,从不与我正儿八经地谈话。所以我有必要睡你,让你尝尝我床上的厉害。再厉害傲慢的女人也不会蠕动吧,也不能在上面蠕动吧!”他眼睛里飘过一丝骄傲的亮色。这慢慢撑起了他的自尊。
  哦,又了解了男人一种内心的东西,原来性攻击与强大优越感挂钩的。
  “很抱歉,我为生理需要和心情快乐才与男人上床,也有固定男伴,朋友的老公一般不碰,一是圈里不好混,二是这类男人有点不干净,也可能是我心里因素。抱歉让你梦想破灭,以后也不要有这种梦想了,不切实际不说,大家彼此也太不合适了。”
  “没什么不合适的,也别装得像烈女贞妇一样,快笑掉人家的大牙了。没有用,你既然可以睡唐大志也能睡我啊,换句话说,你可以让唐大志睡也可以让我睡……”
  “你他妈有没有证据啊!胡唚什么?”我一下子急了眼。
  “可别说你是清白的,谁信?”
  “你他妈不信也得信!我是清白的!起码与唐大志王八蛋都是清白的!”
  “你知道唐大志睡了王佳?”
  “什么?”
  “他们上过床,我肯定!”
  我有些结巴,“你怎么肯定?怎…怎么可能?”
  “你们都别装了,把牌坊立到月亮上也没用!唐大志一有机会就挑逗王佳,他们就在我的床上还去宾馆里寻欢作乐!别以为我是哑巴聋子!”
  “什么…时候?”
  我正要问个明白,突然几个灰色身影从墙角后面扑了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倒了吉重生,踹了两脚并带上了手铐。一个声音冷漠地说:“有涉及敲诈强奸嫌疑,回所里问话!”
  不远处,110警车在夜色下时隐时现。
  哎呀,我的妈呀!
  多亏了我吉重生才没有拘留和立案侦察。他还不屑地感激我。才不搭理他,我震惊得不亚于又发生了一场地震的是王佳上了唐大志的床!操他妈,怪不得唐贼有意不理我,原来在炫耀呀!一对该被凌迟处死的狗男女!老天怎么没睁开眼打个雷劈死他们!窝边的草也吃啊!?于小娜蠢丫头还自以为是呢,帽子绿到脚后跟了,活该!整天一个个一本正经似的,转眼就干见不得天日的事情,幸亏咱抵制住了唐驴的诱惑才有资格在此破口大骂。
  晚上回到家,老爸在浴室洗澡。翠花正扒着浴室门想方设法挤进去,整个一副唐大志王八的嘴脸。老妈正在厨房做沙丁鱼。罐头之外的码得整整齐齐的沙丁鱼还是第一次看到,像俯视春节铁路运输时的高峰人群。
  “怎么吃?”
  “油炸。”
  “这么小都炸没了吧。不用帮忙我走了。”我自觉地溜了出来。
  老妈在后面叫:“把黄瓜洗了,拍了。怎么不用你帮忙?一进厨房的门跑得比兔子还快,我能给你们煮饭到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