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
作者:泰达魔王      更新:2021-02-17 17:32      字数:5059
  金琪太子缓缓开口,“很久以前,有个唱歌很难听的女子教了傻瓜一首歌,就突然消失了,傻瓜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离开,就每天哼唱,可是那首歌真的很难听,傻瓜不得不每天放血来减轻痛苦。傻瓜想如果练好这首歌,她一定会回来,永远留下来”
  游牧歌的泪水再度滑落,她捂住嘴轻声呜咽,“你这个傻瓜”她突然浑身一震,难以置信的看向那温暖的身影,从他轻启的双唇间,恍若听到了世间最完美的歌声
  忘了有多久
  再没听到你
  对我说你最爱的故事
  我想了很久
  我开始慌了
  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
  你哭着对我说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我不可能是你的王子
  也许你不会懂
  从你说爱我以后
  我的天空星星都亮了
  我愿变成童话里
  你爱的那个天使
  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
  你要相信
  相信我们会像童话故事里
  幸福和快乐是结局
  你哭着对我说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我不可能是你的王子
  也许你不会懂
  从你说爱我以后
  我的天空星星都亮了
  我愿变成童话里
  你爱的那个天使
  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
  你要相信
  相信我们会像童话故事里
  幸福和快乐是结局
  我要变成童话里
  你爱的那个天使
  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
  你要相信
  相信我们会像童话故事里
  幸福和快乐是结局
  我会变成童话里
  你爱的那个天使
  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
  你要相信
  相信我们会像童话故事里
  幸福和快乐是结局
  一起写我们的结局
  风姿绝世,歌声绝世,深情绝世,每一个目睹这一幕的人终其一生都无法用言语形容在这个清晨所感受到的震撼,痴痴相望的红衣女子和银衫天神凝固成天地间最美的一瞬。
  风乍起
  群山寂静,流水无声,天籁之音,人间动容。
  飘然若仙的金琪太子步下车驾,缓缓来到城下。安慰的看了一眼泪眼婆娑的游牧歌,终于把视线转向了大政的皇帝,刹那间,他的眼神凝成万古寒冰,却云淡风轻的开口,“吾妻不喜见血,吾亦无此意。你若是想以城外三千伏兵,城内数万人马为难我,我倒不介意踏平你的江山。”他微笑的直视面如死灰的中山隆,“这些年,若非我的懒散,大政不会留到今天,我不喜杀戮,所作布防也只是安慰父皇,你若遵守约定,自然相安无事,作为答谢,布防图你即可拿去……”太子语调一冷,字字清晰的传入中山隆的耳中,“其实天下于我,只是谈笑间。”
  大政皇帝僵硬的立在城楼上,英俊的面孔微微扭曲,一旁的国师汗如雨下,他面对的不是凡人而是神!任何算计怕都是徒劳的,太子的人马已经摆成阵法,凝神细看,却是穷尽他一生也无法破解的天玄神风阵!再看周围山头,国师万念俱灰,金琪的银红军旗满山遍野,如神兵天降!
  国师靠近皇帝,颤抖说道,“请皇上送太子妃出城吧!换我大政国泰民安。”
  中山隆眼睛血红,双拳紧握,指关节捏的发白,良久遂又无力放下,他不甘心的看向游牧歌,眼光痴迷。游牧歌淡定回视,平静开口,“你是个皇帝,必须心系你的子民,如果放弃争霸的野心,你真的是个好皇帝。我了解你的心意,你有权利去爱一个人,也要学会成全她的爱,这样你才不会后悔,于国家,于自己,都可以做到无愧于心。”说罢,她径自走下城楼,并无一人阻拦,中山隆心中酸楚,失神无语,挥手让人打开城门,他突然喊住游牧歌,“我送你出去,也许再也不能见了,你的孔雀胸针我会留作纪念。”游牧歌回首,温柔一笑,“谢谢你,其实我并不讨厌你。”中山隆深吸了一口气,吩咐侍卫取来游牧歌的箱子,步下城楼。
  城门大开,金琪太子独自站在中央,定定的看着那修长的身影,短短的几百步显得那么漫长,他缓缓伸出双臂,深情的双眼印着朝阳,光芒万丈,即使你曾经远离,我的爱情却永世相随。
  游牧歌想跑过去,却犹如在梦中,每一步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向着那个绝世的身影走去。
  中山隆看着她的背影,心如刀绞,他的爱情为何没有回应?
  突然,游牧歌面前升起一片浓浓的黑雾,刹那间遮住了阳光,中山隆一惊,跃起想抓住她,她却已隐入黑雾。
  金琪太子淡定的脸上突现杀机,他身形速移闯入黑雾,却是一片黑暗,无声无息。他凝神捕捉轻微的衣玦拂动声,飞身跟上。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双方将士不知所措,太子和大政皇帝皆已追进黑雾,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两边各有数十名随身护卫毫不犹豫的跃入雾中。
  黑雾笼罩住整个城门一百丈方圆,百丈之外渐渐淡去,几十名黑衣人突然从黑雾中钻出,夹着被点了哑穴的游牧歌飞速向山边奔去!看起来他们都是绝顶高手,并且训练有素,眼见太子和中山隆已追出黑雾,他们立刻分批阻拦,前面五个人倒下,又有五个人继续拦截,只有最后一人夹着游牧歌发足狂奔,她身上的琴非常碍事,可是主人吩咐什么都不能碰,必须原样带回。所有拦截的人顷刻之间已全部倒下,神仙般的人浑身散发出骇人的杀气,卷起漫天树叶和狂沙向那人袭去,太子本可一击毙命,可是他太顾忌游牧歌的安危,生生忍住杀招。
  大批的人追出黑雾,全都愣在当场,惊骇的不能言语,那黑衣人已奔到悬崖边,毫不犹豫的纵身跃下!!
  太子一声悲啸,跪在崖边。中山隆也不顾一切的扑了过去,他们竟都是错过了!!
  “太子!陛下!”众人大声惊呼,齐齐跪下。
  她笑得那么美好,泪痕犹在,双眼弯弯,近在眼前,下一秒即可抱入怀中,多少个日夜的相思就要得到慰藉,他还准备好好罚她,让她吃十天的鸡,他更想狠狠的爱她,融入她的身体永不分离,可是,她又一次消失在空气里,上天为什么要如此残忍?为什么?世人皆当他作神,为什么神却不能留住心爱的女子?
  神仙般的人跪立尘埃,化成冰冷的塑像,绝望的面对空空山谷,泪流满面。
  他的悲伤在空气里蔓延,笼罩住整个山头,令出生入死的勇士们压抑的无法呼吸,大政的皇帝如泥塑木雕般跌坐一旁,身后跪了黑压压的人群。
  天地间仿佛不再有生气,在这一刻静的快要死去。
  莫凭栏
  萧瑟的湖面上,停着一艘奢华精致的画舫,雕梁画栋,明珠嵌体,五色天罗纱环绕轻飘,丝竹之声若隐若闻,说不出的旖旎妖娆,风情万种,在凄凉的秋风中放肆的招摇。
  被一阵浓浓的脂粉味薰醒,游牧歌皱着眉头下意识的轻轻掩鼻,一贯对香水味过敏的她不禁厌烦。
  “你醒了?”游牧歌一惊,床头的暗影里竟坐着一个男人!很奇怪,他的声音听起来似曾相识,我在哪儿?昏过去前的一幕飞快的闪过游牧歌的眼前。她觉得浑身酸痛,还是挣扎着坐起来。
  “看来,你不太喜欢这儿,但此刻,它最安全,只好暂时委屈你了。”暗影里的男人漫不经心的说道。
  游牧歌惊疑不定,刚想出声,突见对面银光一闪,电光石火间,她一下明了。她不自觉的拥紧被褥,才发觉身上的衣物早被换掉,只着一件白丝中衣。游牧歌脸上闪过的慌乱尽落对方眼底,他轻笑出声,“你的衣物还真是古怪,脱起来麻烦的很,还要伺候你沐浴更衣,你是第一个让我如此辛苦的女人。”他语调一转,带有一丝惋惜,“为了你,还折损了我三十名高手。”他有些懊恼的站起身,“我干吗要陪那两个家伙一起发疯。”
  游牧歌闻言,微微动了一下身体,感觉并无异样,暗舒了一口气,低头却见敞开的衣领中指红片片,倒底还是叫他轻薄了,想起崖上悲痛之人,心中不禁哽咽。她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抬头看向那个已步出阴影,风流倜傥的男人,平静的开口,“风无涯,你何必如此?”
  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邪魅一笑,随意的坐在床沿,伸手从怀中取出一物,顿时金光闪耀,“我说过,出示此牌,即可见我,我只是如你所愿罢了。”
  游牧歌自嘲的扬起嘴角,“是我看错人了,虽然你有点自作多情,我却是始作俑者,既然是误会,我不妨就此别过。”说罢便欲起身。
  面具后的眼睛深邃冷酷,有危险的暗流涌动,男人看似不经意的按住游牧歌的肩,却令她不能移动分毫。他微笑摇头,“我兑现了承诺,你呢?”
  游牧歌一怔,“我答应你什么了?”
  “继续未做完的事啊!”美好的唇线轻扬,却笑得无比恶意。
  低声苦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游牧歌硬着头皮,“现在后悔来得及吗?”
  银色的面具突然在她面前放大,冰冷的表面几乎触及游牧歌的鼻子,“小妖精,你不守信用?!”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好象小妖精因该换成当兵的,游牧歌怒极反笑,“好吧,叶赛妮娅,做完了可以走吗?”
  男人的眼神略显困惑,随即不以为然的冷笑,“做完?我想要你一生一世呢。”
  “君子不夺人所爱!”游牧歌不禁恼恨。
  “我天生浪子,不遵礼教。”男人不屑一顾,他低下头,笑容魅惑,“其实我们俩很像,你不想要自由吗?跟着我,一世逍遥,不好过皇宫那个牢笼?”他把玩着手里的小金牌,若有所思,“何况,是我先遇见了你”
  “可我爱上了别人。”游牧歌不为所动。
  “那又怎么样?”男人语调冷绝,“做了我的女人,你还回得去吗?”
  游牧歌被彻底激怒,“如果身体是评判贞洁的标准,我早该下地狱了,还轮不到你来认领我,我给他的东西,你永远也得不到!”
  男人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直,握紧了拳头,散发出森森寒气。他咬牙沉声,“你的人,他也永世难见!”
  无奈摇头,游牧歌淡淡问道,“你知道什么叫咫尺天涯?就像我们这样面对面坐着,可是你永远无法靠近我的心。”
  银色面具寒光乍现,他迅速俯身,连人带被褥把游牧歌抱进怀里,大步走到窗前,挥手推开窗户,冷风袭入,游牧歌在他怀中缩成一团,他突然点了她的哑穴,抱紧她,硬生生的托起她的下巴,嘴唇凑进她的耳边,温柔的令人颤抖,“你看见岸边的一角飞檐吗?那是他的寝宫,说不定他正站在窗前”他摩挲着她的耳垂,叹息着,“看看谁的咫尺天涯更残忍”
  几多愁
  一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人,是骄傲和自负的,他喜欢看别人的无所适从,从而享受掌控的乐趣。你永远也猜不出他下一步会怎么走,避免陷入他迷宫唯一的方法是,以平常心待他,打好自己的牌,最终,让他面对顽石了无生趣。
  没有看到预计中的悲痛欲绝,风无涯疑惑的解开游牧歌的穴道,把她抱回床上,双手撑在她的身侧,若有所思的凝视着她被风吹得有些苍白的娇好面容。
  游牧歌被他看得有些尴尬,避开他的视线,“好了,不用怀疑,我对他的爱比天高,比海深。只是爱情不能当饭吃,我一不能挨饿,二畏惧强权,三怕死。所以先弄点好吃的来吧。”
  风无涯的嘴角古怪的抽搐一下,不可思议的看着漫不经心的女人,“你还真是没心没肺!”
  “年纪不大,记性不太好,”游牧歌摇头,“我才说过,你看不到我的心。”说完,她嘻嘻一笑,某人当场气结。
  稍倾,几样精致的小菜端进舱房,游牧歌闻到香味,掀开被子就要下床,风无涯身形速动,一下子挡在床前,挥手让丫环出去,他抖出一件丝袍扔在游牧歌身上,恨声道,“你的眼里除了自己,还有别人吗?”
  “只有在乎,才会矜持,可惜你不是他。”游牧歌慢条斯理穿上丝袍,来到桌边,专心的吃起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边吃边想满汉全席的菜单,嘴里还嘀咕着菜名。
  银色面具下的神色稍稍缓和,修长挺拔的身形在游牧歌面前坐下,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自言自语,“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
  游牧歌歉意的一笑,咽下一口鸡丝,“我在编营养食谱。”
  “我不是带回一头猪养着。”某人语出讥讽。
  “我意识到这恐怕会是持久战,所以有体力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