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作者:左思右想      更新:2022-10-30 13:41      字数:4828
  ,他的……纳兰觉得自己眼中金星乱蹦,然后就一阵天旋地转,人事不知了。
  这,是命运吗?
  张开眼睛,明珠的脸出现了。
  纳兰立刻坐起来,道:“阿玛。”
  明珠按住他,目光中是化不尽的悲哀:“你……你是怎么了,身体,恩,身体不适……?”语气吞吐。
  一幕幕的画面在纳兰心中闪过,心痛的滋味。纳兰不解父亲的吞吐,道:“孩儿没事,只是这几天和陛下讨论一些事,没睡好罢了。”
  明珠的目光更加悲切,看着纳兰苍白的脸,一语不发,然后转过头去,依袖拭泪。
  纳兰好奇,问:“阿玛,你怎么了?……孩儿的身体,难道……”
  明珠立刻道:“啊,你的身体没事……只是,只是阿玛,阿玛对不……”
  “容若!”一个声音打断了明珠的话,玄烨推门而入。
  明珠立刻收敛起刚刚的表情,转身向康熙请安。
  康熙简单应付几句,就走到纳兰床边,按住要起身的纳兰道:“都病了,还请什么安?!太医说你失于调养,心绪烦躁,是不是朕这几天难为你了?”
  纳兰摇头道:“陛下待草民很好,只是,恩,只是草民有择席之癖,睡的不好。……可否,让草民回家调养?”
  康熙还未说话,明珠立刻道:“陛下,犬子在家失于管教,让陛下见笑了。”然后又对纳兰道:“陛下为你奔劳,你怎么能辜负陛下的好意?!”
  康熙笑道:“爱卿所言甚是!容若,哪里比得上朕这里。放榜的日子就要到了,你这个样子如何参加殿试?”
  康熙已经如此说,纳兰无语。他只是不懂,为何阿玛执意要自己留在宫中,难道是要自己探听宫中动静吗?看向父亲是,明珠只把头低低的垂着。
  掌灯时分,康熙和纳兰讨论完政事,吃毕饭,康熙忽然问:“我刚刚听小桂子说,你十分欣赏御花园对面的景致?”
  纳兰一愣,难道陛下已经知道了?……
  康熙又道:“如果你喜欢,朕可以带你去瞧瞧。你去吗?”
  纳兰忙点头,不管皇上是不是知道,能有个接近秀儿的机会,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的。
  康熙带着纳兰走向石桥。石桥所在之处与嫔妃住所已非常接近。
  纳兰无心去看康熙所指景致,眼中不断搜寻那个魂牵梦萦的影子。
  康熙发现了他的心不在焉,问:“容若,你在想什么?”
  纳兰看着康熙那双年轻的、坦荡荡的眼睛,鼓起勇气道:“陛下,今日草民在这里见到了一位身着桃色的贵人。”
  “哦?”康熙挑起眉毛,道:“如何?”
  纳兰见康熙并没有发怒或不满,就道:“那位贵人很象草民的一位表亲,不知……”
  康熙大笑道:“你所说是谢贵人吧,的确是和明珠有亲。如此甚好,待朕叫她过来,你也和你这位表亲聚聚。”
  这翻话带着说不出的刺耳,但又挑不出什么别的情绪。纳兰不知如何回答,于是只好低着头。
  不一时,小桂子带着一个丽人来到康熙临时所设在凉亭的酒席旁。
  丽人低眉敛首,福福拜下,道:“参见陛下。”
  果然是秀儿!!! 纳兰的情绪立刻翻涌起来,虽然她没有抬头,但是那清脆如黄莺出谷的美妙声音,他又怎么会不认得?!秀儿,秀儿,你可知道容若的思念??
  秀儿没有得到康熙的回答,只好拜着。而康熙则是盯着纳兰苍白的脸颊泛起的激动的红晕,目光如箭。
  小桂子轻轻碰了碰康熙,康熙醒悟,慢声道:“谢贵人,朕今日带了你一位表亲来聚聚。”
  秀儿慢慢抬起头,看见纳兰,大震。
  秀儿的脸还是一样美丽,气质上多了华贵,显得更为出众,纳兰痴痴的看着秀儿,泪泫欲滴。
  秀儿却很快镇定下来,道:“谢陛下,这位是纳兰表哥,臣妾入宫前曾居于纳兰表哥家中。纳兰表哥,一别经年,一向可好?”语气只是淡淡。
  如一盆冷水,纳兰从没有想到重逢时,秀儿竟然表现的如此生疏客气。
  秀儿又道:“陛下叫臣妾来,只是聚亲吗?陛下,您上次来臣妾这里吃的那种茶,臣妾又得了,不知陛下何时来尝尝?”
  纳兰呆若木鸡,秀儿居然已经不看他了。
  康熙淡然一笑道:“茶?朕已经不大记得了。不过劳烦谢贵人还记着。”
  秀儿微微尴尬,不过很快恢复,又道:“既然是聚亲,陛下是否可以和臣妾喝上一盅?”
  康熙道:“是聚亲,应该和容若喝一盅吧?”
  纳兰看着秀儿依旧美丽非凡的冷漠容颜,眼圈红了。秀儿一幅不甘愿的样子,举起杯道:“纳兰表哥,您曾经对秀儿的照顾,秀儿无以为报,薄酒一杯,望表哥领情。”
  说罢一仰而尽。
  纳兰心头冰凉,含泪饮下。
  康熙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今容若与谢贵人宫中重逢,朕主持酒席,不知可否传为千古佳话?!!哈哈,如此甚好。”
  纳兰和秀儿各怀心事,笑容牵强。
  这时,一个执事太监过来对康熙耳语几句,康熙站起来道:“朕先离开一会,你们两个也叙叙旧情。”然后和执事太监离开。
  康熙的身影消失后,纳兰对着秀儿念出了他酒后写的那首《画堂春》:“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消魂……”然后道:“这是我为表妹所写,难道是我自作多情吗?”
  秀儿张皇的看向四周,然后悄声道:“你,你想害死我吗?”
  纳兰不解的看着她。
  秀儿见四周并无康熙的亲信,就悄声道:“表哥,容若表哥,我,我已不是从前的秀儿了……”说罢泪如雨下。
  纳兰一见秀儿又似往昔的情景,一时心中梢宽,又见秀儿痛哭,不知如何是好。
  秀儿道:“表哥,你我一别,已经多少年了,你可知我在这宫中,过着什么日子?表哥,你我曾说散发弄舟之语,如今,你还是这么想吗?表哥,你应该知道,什么是身不由己。”
  纳兰道:“表妹何以如此说,我如今的心和从前是一样的。如果表妹同意,我还是可以……”
  秀儿嗤然一笑道:“表哥怎会有如此幼稚想法。我已是谢贵人了。”
  纳兰为之口结,秀儿又道:“表哥,你别怪我变了。如今表哥也伴在君侧,最知伴君的苦恼,宠爱和冷漠都象征着危险。冷漠则会失去存在的位置,宠爱则为人妒。既伴君,就会不知不觉的去争取一些东西,表哥如今不也是为陛下出谋划策以争取陛下的重视吗?我也一样,陛下已经有些日子没有……没有去我那里,表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对于我们这种皇宫中的女人,陛下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不,是奢望。”
  纳兰摇头,想反驳,却无法成言。
  秀儿饮尽杯中酒道:“表哥,从此一别,老死不见了。如若还年旧情,就烦请表哥为我祈福,让陛下能爱惜表妹就好了。”
  说毕转身离开。秀儿的的被挺的很直,步伐缓慢却安稳,显得坚强却落寞。
  纳兰泪眼模糊,秀儿,你是永远的离开我了……
  康熙回来时,纳兰已大醉,正趴在桌上念着:“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消魂……容若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你,你是在骗我吗?你是要杀了我吗?……”
  康熙看着一直都是翩翩公子模样的纳兰居然象孩子一样的哭闹中,而且是为了……他的妃子,眼中不觉升起了腾腾火焰。
  如此这般,纳兰与康熙都过了些浑浑噩噩的日子,殿试的日子就已经来到了。
  因为第二天就是殿试,所以纳兰在下午康熙空闲的时候来别康熙。
  康熙道:“从明日起,容若就是朕的爱卿了。”
  纳兰道:“承陛下美言。”
  康熙见纳兰从别谢贵人后一直都显得无精打采,尤其是对自己,更是从没有过的疏离。就道:“既然成为臣子,容若往后就不能常常于朕昼夜相对。今天,可否与朕对饮一杯呢?”
  纳兰心中十分不愿再留在宫中,又不能回绝,只好道:“草民因要好好休息以应付明日的殿试,所以要早些回去,也可不落其他考生口实。今天只能小酌。”
  康熙点头,纳兰命人摆酒,与康熙对饮。
  康熙酒量超群,纳兰却只是寥寥,加之心事重重,虽是小酌,不一时,就已醉了。
  康熙手抚杯口,道:“常听闻容若善词,不知是否能如古人般酒后即兴,出口成词呢?容若还没有与朕写过一首词呢。”
  纳兰醉眼朦胧,看着康熙的笑脸,想到寂寞的秀儿,心中酸楚不已,一口饮尽杯中之物,用筷子敲着杯口,朗朗念道:“
  非关癖爱轻摸样,冷出偏佳。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
  谢娘别后谁能惜?漂泊天涯。寒月悲笳,万里西风瀚海沙。”
  而后痛哭不止。
  康熙听后心中不禁大怒,道:“谢贵人,那个谢贵人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心心念念。‘谢娘别后谁能惜’,谁能惜?是你,还是朕?容若,我不要你一直想着那个女人,不许你还想着那个女人!”
  纳兰完全不知道康熙在说什么,反复念了几遍这首《采桑子》后又开始念《画堂春》,之后,一口酒,一行泪,一句“秀儿”。
  康熙发了一阵怒,开始可怕的冷清下来,拿起酒坛咕噜咕噜的喝起来。放下酒坛时,双眼通红,看着纳兰道:
  “你是我的,我不许你想着任何人!”
  然后把纳兰拥入怀中。
  纳兰本来武艺不错,可惜在醉中不知施展,在康熙怀里只是挣扎着,蹭来蹭去的。
  康熙本来就有此意,被纳兰一蹭就更加难以自制,对着纳兰的眼睛说:“容若,从今以后,你就永远属于我了。”
  然后打横抱起,向御床走去……
  注定的,无法改变……
  第七章
  纳兰的皮肤是袭自母亲的洁白如玉甚至仿佛泛着柔光的细嫩,因痛哭过而湿润的双眸,因酒醉而嫣红的脸,因挣扎而微微喘气的淡色粉唇,一切的一切,都好象写着“诱惑”二字,康熙看着一直在自己身边谈吐优雅、形容俊朗、气质华贵的浊世佳公子模样的年轻男子,此时显现着不同以往的别样风情,不禁更是食指大动,向那不断翕张的、期待已久的唇亲去。
  纳兰感到重物的压制而使自己呼吸不畅,就开始不断向康熙推去。
  康熙一边躲闪纳兰的手掌,一边褪他的衣衫。
  最后一件底衣褪去,纳兰精瘦但结实的身体完全呈现。康熙的手在他敏感的地方抚摩着。
  纳兰张开醉眼看见陛下在自己的身上压着,而自己的身体居然会舒服起来。于是一边呻吟,一边无力的推着。
  这种拒绝简直是一种邀请。康熙控制着自己如巨浪般的欲望,把纳兰的腿抬了起来,然后缓缓推进。
  处子般的身体完全无法承受,洞口立刻迸裂,鲜血四溢,纳兰的酒也被痛醒了大半。看见自己的情形,再纯洁之人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立刻呆了。
  康熙也发现纳兰的情况不好,可是在欲望洪流中的男人,又怎么能控制的住,只尽最体贴之事的道:“你,你要尽量,尽量放松。”
  “不要——”纳兰用手肘支撑着身体想起来,无奈下身被制,无法行动,只能以不断摆动上身来分解疼痛。
  “陛下,陛下,是,是草民,啊,草民有,有什么过错吗?啊——”问句化为一声痛叫。
  “没,没有,只是,朕,朕喜欢,你。”如此告白……
  纳兰不断扭动着腰以减轻压力,但疼痛却如蛆跗骨,难以消除。
  “陛下,不要,陛下,啊啊啊……”纳兰摇着头,扭头去看床幔上不断摇动的穗,眼中只剩下一片绝望的黑暗和压在自己身上为自己带来心灵身体双重痛苦的这个曾经被自己深深信赖敬重的人。
  这是个没有星星的夜晚,还有一个没有希望的未来。
  当纳兰再次张开眼睛,已经日上三竿。纳兰忽然想起今日是殿试之日,想翻身坐起,却发现自己的全身象散掉一般的疼。一瞬间,所有的记忆象潮水一般涌现:醉酒、作诗、拥抱、亲吻,还有……纳兰痛苦的锤着床沿,却锤不掉心中的屈辱和伤害。
  门“吱呀”一声开了,小桂子手捧一身衣服走进来,然后小心的把门关紧。
  纳兰看着小桂子的动作,心中更是难以忍受,连一个小太监也知道我的屈辱了吗?
  小桂子见纳兰已经醒了,便道:“纳兰公子,万岁爷让奴才服侍您起床。”
  纳兰想把他吼出去,想向他丢东西,可是他却只把头转开,泪水划落。现在,没有小桂子的服侍,自己恐怕连站都站不了。
  小桂子揭开被,纳兰看见自己赤裸的身体上虚虚的掩着一件白沙的外套,若隐若现的身体上到处是黑紫的痕迹,双腿上有一圈手印,也已经紫了,身体虽然被擦拭过,但显然是一个不善做此事的人擦的,因为在自己的大腿上依然可见点点血迹。身下的床单却干净异常,显然是换过。
  小桂子非常聪明的装做什么也没有看见,但当他想去扶纳兰的时候却犹豫了一下,因为此时纳兰的身体上没有什么没有完好的地方。小桂子也只是微微皱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