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作者:古诗乐      更新:2022-10-22 19:52      字数:4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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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舍先生到武汉,提只提箱赴国难。
  妻子儿女全不顾,蹈汤赴火为抗战!
  老舍先生不顾家,提个小箱撵中华。
  满腔热血有如此,全民团结笔生花!
  二、〃文艺界尽责的小卒〃
  11月的武汉已是颇有几分凉意,在友人的帮助下,老舍顺利安顿了下来。初至武汉,老舍对此地却没有什么好印象,武汉的天气〃不令人喜爱〃,〃冬天很冷,有时候下很厚的雪〃。老舍尤不适应的是武汉浓重的商业氛围,到处嘈杂混乱,民族危亡在即,武汉却〃赌无禁,烟公卖,妓有南北中西,舞有美女香槟〃,一派太平景象。老舍慨叹道:〃武汉确实成了一切的中心,吃喝玩乐在其中矣!〃
  1937年下半年,随着战局的进一步恶化,北平、上海、南京、济南等大中城市陆续沦陷。跟老舍到武汉的时间差不多,一大批原在华北、华东的作家,相继流亡到了武汉。一时间,武汉成了中国文化名人的密集地区。在相互交往与切磋中,居武汉的文艺家们觉得在抗战时期有必要组织文艺和文艺家的大联合。而当时的政治力量也有意将文艺界联合起来形成一种抗日的力量。在这样一个背景下,1938年年初,〃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的筹备工作,在武汉正式开始。留在武汉的老舍也被邀请参与了筹建活动,但是在筹建之初,毫无党派背景的老舍并没有被当作这个团体的中心人物。从有关资料看,这一年的1月间,为商议筹备〃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事,在汉一部分作家曾两次聚餐碰头,第一次在蜀珍酒家,老舍没有参加,第二次在普海春饭店,老舍已在其内了。这一点小小的史实可以说明,作为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两大政治背景的国民党和共产党,在最初动议创办这个团体的时候,都还没有把老舍看作是未来这个团体的主要负责人选。
  但是,在筹备的过程中,一个问题越来越尖锐地摆到了大家面前:国共两党,都不愿意轻易放弃这个将在整个抗战时期产生较大社会影响的文化团体的控制权。国民党方面既难以推举出孚众望的作家来做它的最高负责人,同时又绝对不肯接受共产党可能推荐的任何左翼作家人选。在这样一个背景下,毫无党派色彩的老舍获得了国共双方的一致认可。老舍历来无党无派,作品也获得了文坛的盛誉,人品亦无可挑剔,就这样,老舍被推到了〃文协〃的中心位置。对此段历史,萧伯青(左翼作家)曾回忆说:〃那时,我正由党组织的指派和冯乃超等同志负责建立文艺界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组织。〃文协〃要成立了,由谁去主持,这是领导权问题:我和乃超同志商量,决定推荐老舍主持〃文协〃。周恩来同志和党组织也同意。这样做是为了抵制国民党的张道藩等抓领导权。〃
  1938年3月27日,〃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在汉口正式宣告成立。在成立大会上,老舍真诚地说:〃我是文艺界的一名小卒,……以前如是,现在如是,希望将来也如是。在我入墓的那一天,我愿有人赠我一块短碑,刻上:文艺界尽责的小卒,睡在这里。〃〃文艺界尽责的小卒〃这就是老舍对自己的定位和期待,这一点他无疑做到了,甚至做得更多。
  为平衡国共双方的政治力量,〃文协〃不设理事长或主席之类的最高职务,而是由理事会确定组成的总务部、组织部、研究部、出版部,来分头负责实施协会的各项工作。其中总务部主任对内总理会务,对外代表〃文协〃总会,是实际上的总负责人。业经事前酝酿,大家公推老舍担当总务部主任一职。但老舍认为〃自己在文艺界的资望既不够,而且没有办事的能力〃而坚辞。后来,在与会理事的一致坚持之下,为避免僵局,老舍才点头同意。〃文协〃常务理事之一的胡绍轩后来回忆说:〃当老舍被推举为总务部主任时,他一再推辞,他说:〃我算老几,怎能担此重任!〃他坚决不干,会场一度形成僵局。……最后,郁达夫说话了。郁达夫说:〃各部主任都是大家推选的,选完了就应该接受。老舍先生的总务部主任,他不干,我的研究部主任也不干,我的态度也是很坚决的。好吧,今天焕章先生(注:冯玉祥)请吃饭,这顿饭是要叨扰的,吃完饭我们就散伙。〃郁达夫的这着棋很妙,老舍被他〃将〃了一〃军〃,也只好笑而不语了。〃而此时的老舍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到,他这一勉强上任,一任就是七年。由于老舍的勤恳工作和出色的成绩,在此后逐年举行的理事会上,老舍连选连任,一直到抗战胜利,整整干了七届的总务部主任。
  对老舍而言,〃文协〃总务部主任一职并不是一个名利双收的好差事。老舍首先是一个视写作为生命的职业作家,但文协的日常事务却又不能不让他全力以赴,这自然会影响到他的文学创作。1941年,老舍在一篇文章中对抗战四年来的生活作了实录。他说:〃四年来,我已没有了私生活,这使我苦痛。〃而且,担任文协总务部主任一职于老舍在经济上也毫无收益,按照〃文协〃章程,除了一名专职驻会干事每月能从协会领取少量的劳务报酬外,包括老舍及各个部的正、副主任,工作全都属于义务性质,就连日常与各地分会以及作家们通信,都是由老舍自费购买信封和邮票。同时,老舍自〃文协〃成立之日起,便不得不面对协会经济拮据的局面。〃文协〃成立时,国民党政府答应,宣传部每月补助五百元,教育部补助两百元,政治部补助五百元,再加上少得可怜的会员费,还有极不可靠的私人特别捐助费,这就是文协的所有经费来源。而且就是这样有限的经费也极不可靠,上述部门的补助往往不能及时到位,甚至只是一句空话。对于〃文协〃的工作,老舍曾经回忆说:〃(文协)第一个难以克服的困难就是穷。文协成立,得到手里的只是筹备会的欠债三百馀元。债必偿,事必办,〃弄钱去〃,乃成为口号。〃经费捉襟见肘,老舍只得一再节省开支,压缩酬劳,甚至〃吝啬〃到即便〃文协〃聚会时的茶水费用,也得由作家自掏腰包。尽管如此,老舍又偏偏不是那种扛着大旗充门面,光说不练的把式。在其位,则谋其事,七年中为使〃文协〃的各种活动能够正常开展,老舍不得不四处〃乞讨〃,八方奔走,甚至亲自到有关部门坐索。老舍的朋友以群曾回忆说:〃为了文艺界的团结,为了〃文协〃的工作,他不知费去多少心力。奔走,求情,乃至叩头,作揖,只要是为了〃文协〃,他不推辞,碰到困难也从不退避。〃
  1938年,武汉街头的抗日宣传
  除经济拮据外,作为〃文协〃的领导人,老舍当时所处的政治环境也是复杂的,他总免不了要面对国共两党时而微妙难言、时而剑拔驽张的关系,也免不了要承受两党各自对他施加的影响。在复杂的政治环境中,为维护自己多年来择定的独善其身的政治立场,老舍立场和态度很分明:〃我不是国民党,也不是共产党,谁真正抗战,我就跟谁走,我就是一个抗战派!〃作为一个在抗战时期有着巨大社会影响的文化团体,〃文协〃的工作避免不了要受政治的掣肘,在一定程度上,〃文协〃成了国共两党政治关系的晴雨表。随着国共两党关系的越来越微妙,〃文协〃的活动也受到很多限制,特别是到重庆以后,〃文协〃所受到的限制越来越多。〃文协〃的许多活动都要报国民党文化工作委员会批准方可进行,而活动的审批却时常受到刁难。而且,老舍本人也时常遭到无端的挑剔,甚至监视。1939年,老舍随战地慰劳团访问延安之后,身为国民党中央宣传部长的张道藩,亲自散布〃老舍叫共产党包围了〃的说法。对此,老舍给张道藩发了一封措辞坦率、态度明朗的信,信中说:〃现在是团结抗战的时候,大敌当前,我们的一切都是为了抗战。凡是抗战的人我都欢迎,不抗战,假抗战的不管什么人我都反对。你的说法是在分裂抗日战争,有利于敌人,不利于抗战。〃对于特务对他的监视和跟踪,老舍非常气愤,有一次,他直接了当地对跟踪他的特务说:〃老兄,你每月拿几块钱?我替你写我的报告好不好?〃对于这一段的工作,老舍说:〃办事很困难,只要我们动一动,外边就有谣言,每每还遭受了打击。我们可是不灰心,也不抱怨。我们诸事谨慎,处处留神。为了抗战,我们甘心忍受一切的委屈。〃话说得很平淡,但其中酸楚自有人知。
  1944年,在纪念老舍创作生活二十年大会上茅盾说:〃如果没有老舍先生的任劳任怨,这一件大事抗战的文艺界的大团结,恐怕不能那样顺利地完成,而且恐怕也不能艰难困苦地支撑到今天了。〃茅盾的这段话应当是对老舍在〃文协〃那段生活最恰当的注解。
  三、〃北面就是滔滔的嘉陵江,那里便是我的归宿〃
  1938年7月,武汉形势危急,日军飞机几乎是日夜不停地对武汉实施轰炸。此时的武汉已是非常危险,老舍也曾多次遇险。据友人回忆,有一次〃老舍在千家街躲警报时,一枚炸弹落在防空洞口,洞顶落下的土埋了半身,幸没受伤〃。在此情况下,在汉文人纷纷转移至桂林、重庆等地。老舍本准备与〃文协〃坚持到武汉抗战最后一天,对于其中的原因,老舍回忆说:〃因为我是文协的总务主任,我想非到万不得已不离开汉口。〃后来在冯玉祥、邵力子等人的力劝之下,1938年7月30日,老舍与老向、何容、萧伯青等人,辞别武汉,溯江而上,前往重庆。此次行程有一个细节很让人感慨,据萧伯青回忆说:〃只我…人,是从会中拿车马费的唯一职员,我的船票费是由会支付的。他们都是自掏腰包,不曾由会支付分文。〃离开武汉时老舍心境如何,我们不得而知,但想必是悒郁的,不免会有国破家亡,乱世飘零之感。
  ……
  老舍小传
  老舍(l899年2月3日…1966年8月24日),中国著名作家,原名舒庆春,字舍予,满族。1918年毕业于北京师范学校。1924年夏应聘到英国伦敦大学东方学院任中文讲师。在英期间开始文学创作。创作了《老张的哲学》、《赵子曰》、《二马》三部长篇小说,奠定了他作为新文学开拓者之一的地位。1930年回国后,先后在齐鲁大学和山东大学任教授。这个时期创作了《猫城记》、《离婚》、《牛天赐传》、《骆驼祥子》等长篇小说。抗战期间,参加〃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并一直担任文协总务部主任一职。抗战期间,以团结抗日为题材,积极进行文学创作,代表作品有《残雾》、《四世同堂》(第一、二部)等。1946年3月受美国国务院邀请,赴美讲学。一年期满后,留在美国继续从事文学创作。1949年12月回国。回国后,先后任政务院文教委员会委员、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北京市人民政府委员、中国文联副主席、北京市文联主席等职。先后创作了话剧《龙须沟》、《茶馆》等作品。1951年12月北京市人民政府授与老舍〃人民艺术家〃的光荣称号。1966年受到〃四人帮〃残酷迫害,于8月24日投湖去世。
  闻一多:走出书斋的斗士
  哦,你一只大雕,你从哪里来的?
  你在这铅铁的天空里盘飞;
  这八达岭也要被你占了去,
  筑起你的窠巢,蕃殖你的族类?
  圣德的凤凰啊!你如何不来,
  竟让这神州成了恶鸟底世界?
  闻一多:《长城下之哀歌》
  闻一多是复杂的,也是多面的。闻一多首先是作为一个多才多艺、热情似火的诗人为我们所认识的,《红烛》和《死水》堪称屈原《离骚》的馀韵,《七子之歌》、《那句话》蕴含了文人生逢动荡深沉的忧国情怀,《忘记她》、《也许》又是那般的温情和婉约……自美国归国后,闻一多先后至南京中央大学、武汉大学、青岛大学、清华大学任教。大学宁静的生活似乎改变了闻一多,他由一位诗人变成了一名纯粹的学者,开始在中国古代文化中徜徉。抗日战争爆发,闻一多安静的书斋生活被打破,他被裹挟进时代的急流。身为知名的诗人、教授和学者的闻一多,他徒步跋涉三千里,从湖南流亡到昆明。时代将他抛进颠沛流离的岁月,也让他真正的贴近大地,艰难的岁月悄然改变着闻一多。40年代闻一多走出了书斋,成为一位〃前脚跨入这个大门,后脚就不准备跨出这个大门〃,敢于在敌人面前拍案而起的民主斗士和勇士。闻一多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