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节
作者:孤独半圆      更新:2022-10-16 12:42      字数:4907
  纲吉隐隐觉得炎真的情况不乐观,立马提升了死气量加快了速度,这是他过去从来没有经历过的程度……会不会方向失控?或者最后刹车失灵?
  加速之后的纲吉简直就像是一道激光,下边的人根本瞄准无能了,眼巴巴地望着两个孩子从上空就那么突破出去,一时紧张地叫嚣着追逐,不过,想当然的,他们连纲吉的背影都没能捕捉到。
  ……
  纲吉判断身后的人差不多被甩掉了,急忙减慢了速度,回头看看趴在背上的人,“炎真?炎真,你刚才是不是受伤了?”
  炎真已经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加上呼呼的风声更是听不清楚纲吉有没有在对自己说话,只是心里想着:纲吉啊老子这次可是帮你挡子弹了啊,这个恩算报了吧……
  “炎真!!!?”
  总算听到喊自己的声音的时候,炎真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要死了?不然他怎么喊得跟哭丧一样。
  “吵死了,我还活着呢……”他只得吐出嘴巴里咬死的衣服,低声说着。
  “你的伤严重吗?需要直接去医院吗?”纲吉放大声
  46、在热血中永生 。。。
  音问着。
  你真当自己是出租车司机啊?这种大剂量的死气燃烧太久你也会穷尽力气的吧?傻瓜。
  不过炎真嘴上倒是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只是摇摇头,“先回总部再说吧。”
  模糊中他看了一眼自己的痛处,呵,真是相当的壮观啊,那血流得跟趵突泉似的。
  ……
  约莫过了五分钟,纲吉总算落地了,炎真抬头一看果然是回到了彭格列总部,而且,总部的门开着。
  炎真那叫一个激动啊,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纲吉背上下来,然后想要再连滚带爬地进屋去报信,谁料自己腿一软居然根本站不起来。
  抬眼时,他发现连带纲吉的衣服都被染了大大的一块红色。
  不用想就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惨得不能再惨了。
  不然恢复了平时状态的纲吉扶着他怎么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呢?
  “快……快进去喊人啊!……”哪里有时间哭啊混蛋……炎真有气无力地指挥着。
  纲吉这才想起朝着屋里喊,“有人吗!屋里有人吗?G先生!雨月先生!你们在吗?”
  不一会儿,屋里果然走出一个人来。
  步履那叫一个气定神闲,就跟散步似的。
  那人穿着华丽而优雅的正装,高筒靴,走到门口看见眼前状况时并没有直接下来抢救伤员,而是骚包地朝着门框上一靠,不笑时也带着三分笑意的唇角微微张开,说出来的台词欠扁到极点,“Nufufu,我还以为是路过的小鸟呢,没想到……原来是你们啊……”
  To be continued。。。
  47
  47、那该死的浪漫 。。。
  没想到你妹啊!
  如果不是伤口太疼,听了斯佩多那句招呼的炎真真的要爆粗口了,这个混蛋冬菇分明就是在这里待命的,他不是被Giotto派出去做调查了吗?他不是去调查那个加莫拉的幻术师了吗?为毛现在会大咧咧的出现在这里啊?
  不过现在的情况是,炎真深吸一口气,然后……还是没吼得出来。
  这一口气上不来的样子把纲吉吓了个魂飞魄散,也不管前边的人是不是万恶的雾守了,直接背起炎真走上台阶,斯佩多伸出胳膊来挡,“抱歉,把他带进去会把地板弄脏的。”
  又不是你们家的地板!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斯佩多先生。”和斯佩多说话的时候,纲吉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切换言纲状态。
  如果不是幻觉的话,炎真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纲吉对斯佩多的敌意,或许那家伙在未来的世界里也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难道说这家伙的恶名声已经传播到未来了?
  脑袋上燃着火的纲吉直接一把推开斯佩多就进屋去了。
  他还记得炎真帮他包扎手指的时候那个医药箱的位置,先小心地把炎真放在会议室的沙发上躺好,就飞快地冲上楼去,过一会儿下来的时候,手里果然抱了那个箱子。
  难道是推断错误了吗?
  炎真在意识模糊的状态还不忘记分析眼前的状况。
  难道Giotto之所以让他们俩回总部,就真的只是让他们回总部吗?没有下文了?G呢?雨月呢?纳克尔呢?如果他们没有找到消息的话为什么没有回来报告?偏偏留下这么一个百害而无一利的冬菇,就是那个板着脸死气沉沉的阿诺德也比斯佩多好啊!
  “炎真,你还听得到我说话吗?”
  闻言回过神来,炎真看见了蹲在自己跟前小心地拿着棉花和药水正欲哭无泪的纲吉。
  “嗯……”他赶紧点点头,再不反应一下这孩子怕是要哭了。
  “我、我到底该怎么办?”纲吉还是哭了,虽然是强忍着不哭出声音,但那个瀑布泪也太明显了吧喂!
  不过,就算炎真很同情纲吉,但以他自己目前的状况,想要开口条理清楚地说话指挥是不太可能了,要是指挥错了一点点,那报应可是要遭到自己身上的。可是,纲吉他再不动弹自己估计就要流血到死了。
  毛啊,过去的常识在这一刻实在是显得相当的苍白。
  “总之,先帮他把外衣脱下来看看伤口的状况再说吧。”
  这个时候有明眼人来了,俩孩子一抬头看,妈呀,居然又是斯佩多,这混蛋不会在这种时候刁难他们吧?就在炎真和纲吉这样想的时候,斯佩多倒是很利落地蹲到纲吉身边,双手干脆地攥住炎真的衣襟,唰地一
  47、那该死的浪漫 。。。
  撕,外衣的袖字就自领口开始准确地被一分为二,难以想象这个流畅得可以称得上帅的动作是来自于斯佩多这个养尊处优的精神贵族。
  再接着,斯佩多用同样的手法把贴着皮肤的衬衣也撕开,黏住血肉的地方突然被拉扯,疼得炎真从咬牙切齿的状态顷刻间上升到痛呼出声。
  这还是被纲吉看着,真丢脸啊。
  炎真很没头脑地想着自己的面子问题,其实他早就忘记自己之前在纲吉面前丢的脸已经够多了。
  “真是件糟糕的事呢。”斯佩多用很专业的表情望着炎真不住流血的伤口,再掏出一块手帕慢慢地擦拭他手上沾到的血,优雅笑道:“原来是很少有的霰弹枪啊,炎真君,你真不幸呢。”
  霰弹枪!听到这个词汇,纲吉和炎真都懵了。
  纲吉对枪械没有什么了解,那是真懵;但炎真过去可以度娘过一堆堆的,他好像该计较一下这个年代到底有没有霰弹枪那种高级货,但事实胜于一切,他已经中弹了……所谓霰弹枪,还有一个俗称叫做散弹枪,也就是说子弹一来枪口的那一刻就会分散开来。
  打进身体里之后根本就不是一颗子弹那么简单,估计是密密麻麻的碎粒,清理消毒极其的困难,光是为这种伤口止血就是很大的挑战。
  斯佩多很愉快地观赏着炎真苍白得完全没有血色的脸,继续说道:“看这个样子,大概离失血而死也不远的……不过,纲吉君,如果你真的想要救他还是有一点点希望的。”
  “我该怎么做!”纲吉想都没想就回答。
  “你去找纳克尔吧,他的晴之火焰对疗伤有很不错的功效。”斯佩多这句话说得很厚道,没有埋太多伏笔,所以纲吉转身就走人了。
  炎真很无奈地望着纲吉匆匆离开的背影——喂喂!你居然把我留给这种危险的家伙了!喂,沢田纲吉!你把你的救命恩人置于何地!?
  当他把视线挪回斯佩多脸上的时候,看见了对方一幅很意味深长的笑容。
  “Nufufu,炎真君,上次那件事,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放心。”
  就知道他是故意支开纲吉的!
  炎真心中呐喊着,表面上却是凄凄惨惨的样子,“什、什么……事?”不凄惨也不行啊,伤口痛啊,血在哗哗的流啊,炎真开始感觉到头晕和浑身发冷了,不知道是因为伤口,还是因为斯佩多。
  他努力扯着嘴角露出很不华丽的讪笑。
  “就是我和阿诺德的秘密啊。”一根手指放在唇中间,斯佩多笑眯眯地道:“让你们帮忙保护的秘密。”
  “我……我没有……”
  斯佩多微笑着伏□去,近距离看着炎真的眼睛,近得炎真的瞳孔上可以清晰地印出一枚怪异的黑桃
  47、那该死的浪漫 。。。
  图案。
  戏谑的语气几乎就是那个变态的标志,“沢田纲吉和Giotto一样只是性情单纯而天真的白痴罢了,但你和他们不一样吧?”
  “我……其实……我也……”其实我也和他们一样白痴的——炎真很想说出来,但未等他说完,斯佩多就打断了他的话。
  “对于沢田纲吉来说,那个秘密是我要挟他的把柄,但到了你这里,大概就成为你威胁我的把柄了吧?”斯佩多一伸手,掌心里多出一把大得很夸张的死神镰刀,刀尖将将抵在炎真的咽喉上,“Nufufu,我想了很久,果然还是死人的嘴巴最牢靠了。”
  你个丧尽天良的混蛋,你既然敢做为毛不敢说出来?还要保密,保毛啊!
  知道你个同性恋我都没有歧视你你倒是先开始歧视我了?
  在心里,炎真连斯佩多的祖宗十八代外加六道骸都一起诅咒了,雾守都TMD变态!大变态!吃多了金坷垃所以产生营养过剩的变异了!
  我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
  斯佩多也不是白痴,看见炎真的眼神大概就能猜出他心里在想什么,脸上换做一幅叹惋的表情,“你果然是太年轻了,完全不懂得男人的浪漫呢。”
  炎真压力很大很大,他一直都觉得所谓男人的浪漫都只是会发生在男人和女人中间的。
  斯佩多把镰刀底端朝地上一支,手指轻轻地抚摸着锐利的刀刃,微笑道:“你以为我不敢把那件事公布于世吗?只是,有些事,要私密一点才有趣啊。尤其是看见阿诺德那张别扭到极点的脸,Nufufu,简直是我最大的乐趣了,我在期待着他无法离开我的时候……再把这件事公布出去,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也就是说人家现在还是可以随时离开你的吧?你就不能诚实点说其实你舍不得人家离开?
  炎真囧得那叫一个憔悴。
  ——比起跟我说你的情史,不然先帮我包扎一下先?我死了谁还继续听你唠叨?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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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8、鄙视以及鄙视 。。。
  为了活命,最后是炎真自己硬撑着爬起来去找了纲吉丢在桌上的棉花和纱布来堵自己的伤口,不得不说人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总是会爆发出无限的潜能,包括回光返照,斯佩多似乎觉得这种小动物在拼命挣扎生存的戏码很有趣,抱着他的死神镰刀坐在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继续讲述着所谓男人和男人间的浪漫,一边笑盈盈地看着炎真的一举一动。
  看着一个快要死掉的家伙扑腾着从沙发上坐起来,摇摇晃晃地跌趴到桌边,取下医药箱,拿工具出来自救,然后再奄奄一息地躺回沙发上大喘气。
  “真是个有趣的孩子。”这是斯佩多给炎真的最终评价。
  ——晴守,你什么时候才回来?
  就算回来也不一定能救活自己了吧?刚才止血的时候炎真有种自己再也流不出血的感觉。
  炎真双眼放空看着天花板,心中无比凄凉:亲爱的爸爸妈妈,您们的儿子这次是真的要死了。
  “哈,我突然想起另一件有趣的事情。”斯佩多坐在一边突然做出右手握拳锤打左手心的动作,“男人的浪漫,光靠嘴巴说说可是不行的。”
  在炎真近乎于绝望的惊恐眼神中,斯佩多站起身来,手里的镰刀变成深蓝色的迷雾再变成一个造型怪异的单镜片眼镜,支在自己的黑桃眼前边,慢慢朝着炎真逼近。
  炎真眼镜瞪大,嘴巴张开,念着,“不……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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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真!我回来了!”
  纲吉拽着纳克尔回来的时候,看见炎真躺在沙发上,脸色苍白,双目紧闭,而斯佩多则站在沙发边上,手里像模像样地拿着纱布和消毒药水。纲吉这才发现炎真肩头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得整整齐齐,胸前还有轻微的起伏。
  纳克尔急忙跑过去一手按在伤处,释放具有细胞再生效果的晴之火焰。
  “谢谢你,斯佩多先生。”趁此机会,纲吉别别扭扭地对着斯佩多道谢。
  某雾守做出一